686.真實目的
界上界的人口，比之八極大世界、滄海大世界那樣的世界，要多出太多。
如此龐大的人口基數條件下，出現天才，出現妖孽，出現天才中的天才，自然相應的要多出許多。
出現八極大世界、滄海大世界武者難以想象，從未出現過之驚才絕艷的人物，也并非不可能。
所以對于陳智良、文落霞師徒，對于見慣天才的人來說，哪怕眼前真有一個無與倫比的天才人物出現，也不會太過當真。
原因很簡單，今天的天才，到了明天，未必不會泯然眾人。
只有將自身天賦才情，如人們預期般轉化為真正的力量，天才方能體現出價值。
但問題在于，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人，已經是武圣境界的修為！
不到三十歲的武圣！
哪怕鄭明和陳智良都是見神層次的武圣強者，實力不知勝過尋常合相武圣多少。
但對于一個已經達到超凡入圣層次，天賦才情卻無比驚人的年輕人，他們也難以等閑視之。
這說明，除了天賦絕倫以外，眼前的年輕人還可能有大造化，大機緣。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比單純的天賦才情，還要更讓人看重。
畢竟，天賦是有可能被揮霍消磨的。
鄭明與陳智良此刻對燕趙歌，更加好奇了。
不過他們很快穩定住了情緒，收斂心神，表情和目光也都恢復平靜，縱使心中驚濤駭浪起伏，但也不再表露。
雙方彼此都見過禮之后，燕趙歌倒微微有些意外的看了白子明一眼。
修為達到見神層次，從下界飛升上來，就燕趙歌目前所知，在界上界有不少這樣的人。
甚至有人在界上界站穩腳跟，重新開山立派，并闖下一番聲勢。
除了白子明之外，燕趙歌也留心文落霞。
對方究竟為了什么潛入景清洲海底，燕趙歌一直記掛著呢。
雖然文落霞此前被困住，但她是否已經有了收獲，卻還是未知。
不過雖然幫了人家一把手，這些問題卻還是不好動問的，畢竟雙方只是初相識。
鄭明等人同樣對燕趙歌的具體情況頗為好奇，但也不好交淺言深。
對于燕趙歌，鄭明等人還是頗為看重的，沒有自矜身份，做出傲慢無禮的舉動。
他們也邀請燕趙歌的同伴登船，燕趙歌眼見沒什么問題，便也不拒絕，只是將群龍殿收斂起息，然后仔細收好。
封云笙登船之后，鄭明神色微動，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這女子身上，似乎有些奇異的存在，讓他第一眼都看不透。
“閣下的同門，莫非也是隨令尊學藝習武？”鄭明微笑問道。
燕趙歌看了看封云笙，笑道：“這是內子。”
鄭明和陳智良都失笑：“原來如此，是我等唐突了，只是見她還做姑娘打扮，所以…”
燕趙歌笑道：“還未過門，不過親事已經訂下。”
封云笙微笑向眾人行禮：“幾位前輩有禮了。”
鄭明等人都微笑點頭，燕趙歌言道：“卻也是我的同門師妹，不過我們并不出自一師門下，她是我師伯的弟子。”
他話里虛虛實實，讓對方一時間也摸不透深淺。
對于這樣一個驚才絕艷，此前卻不知曉的人物突然出現在皇笳海，出現在東南陽天境，鄭明等人心里難免犯嘀咕。
思索一下后，陳智良決定稍微將話題深入一些：“燕小友似乎不是皇笳海本地人吧？”
燕趙歌笑了笑，坦然答道：“剛到這里大約一年左右時間吧。”
話到這里為止，便沒了下文。
不虛言誆騙，卻也不透露其他更多的東西。
陳智良不禁有些又好氣又好笑，碰上平常人這么跟他耍滑頭，早被他一巴掌拍地上了。
哪怕對方剛才幫了自家一把，救助文落霞脫險，但雙方身份地位和實力差距擺在那里。
如果懷著挾恩圖報，可以予取予求的念頭，那可就打錯主意了。
上位者習慣于發號施令掌握局勢，他們可以平易近人，但如果下位者真的試圖跟他們平等交流，結果多半不美好。
習慣發號施令的人，會真正平等交流的對象，始終是地位實力相近的人。
但燕趙歌，已經證明了自己。
哪怕他背后沒有任何靠山，只憑他自己，鄭明等人的態度也會遠較一般人寬和。
如此驚才絕艷的人物，如果沒有大背景的話，反而更受鄭明等人歡迎，因為其本身有被拉攏收羅的價值與可能。
當然，容忍有限度，不會一味的容忍。
燕趙歌拿捏這個分寸，所以不會以虛假信息騙對方，事后對方從其他渠道查證，今天交談中他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可信的。
陳智良哭笑不得之余，有些不信邪，探問索性更加直接。
燕趙歌卻又顧左右而言他，將話題帶到一旁。
陳智良嘖嘖稱奇，卻也不好繼續深究，否則那就真成撕破臉了。
鄭明在一旁看著，也覺得有趣。
他開口換了話題：“我等卻也少到這皇笳海來，只知道皇笳海最近不太平，大玄王朝和光明宗、幽暗宗等宗門一直在交戰，雙方相持不下，大玄王朝略占上風，前一陣子還攻破過幽暗宗總壇。”
“只是不知道，眼下具體是個情況？”
燕趙歌笑言：“大致情況，跟尊駕了解的差不多，大玄王朝本來處于劣勢，不過昔年同玄文王一起征戰皇笳海的升靈子一脈傳人出山助戰，所以才反敗為勝。”
鄭明、陳智良等人微微頷首，神情并不意外，顯然此前便知道此事。
燕趙歌繼續說道：“倒是不久前，似乎還有別的強者相助大玄王朝，我對其不了解，只知道精擅陣法。”
“聽本地人提及，昔年同玄文王和升靈子一同入皇笳海的人，還有一位石道人，乃是陣法大家，卻不知道我見的那個陣法高手，是否其傳人。”
鄭明和陳智良面面相覷，作為東南至尊門下親傳，他們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當年玄文王、升靈子、石道人一行進入東南陽天境，并占據皇笳海扎根，此事得過東南至尊默許，似乎背后還有其他大人物的影子。
但對方究竟所為何事，卻多有不明。
雖然當初給出過一個理由，但那是他們的真實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