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別無選擇
亞洲人總是有奇怪的根源性思維，就是不管干什么，都是有熟人，好辦事。
“還行，我年輕的時候就在這邊實習，怎么了。”老約翰一邊處理著手續，一邊好奇的問道。
“想買兩套房子。”王洛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不是剛在洛杉磯買了一套嗎？”老約翰疑惑的看著王洛“而且聽說，你集團的那個建城計劃，已經在亞洲鋪開了？”
“這種機密你也知道？”王洛微微挑眉。
“那可不是幾億美金的小項目，這種動則上百億的貸款，全世界的金融都在盯著。”老約翰笑了笑。
“公司是公司，我是我。”王洛笑著搖搖頭。
“我打個電話。”老約翰點點頭，背過去撥通電話。
王洛拉著程瀟的手走到落地窗前，俯視著漸漸陷入夜色中明亮起來的紐約城，柔聲笑道“瀟瀟喜歡這里嘛？”
程瀟看著窗外漸漸亮起的萬家燈火，清澈的眸子里染上一層欣喜，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這邊有蝙蝠俠，不太安全。”
王洛不禁啞然失笑“就是啊，城市多不安全啊，還是瀟瀟聰明。”
“是賣給秀妍小姨嗎？”程瀟抿了抿嘴角，仰頭看著王洛。
王洛笑了笑“瀟瀟真聰明。”
“她一定很喜歡。”程瀟彎起笑眼“她總拉著我說紐約有多好。”
“其實哪里都一樣。”王洛笑了笑。
程瀟點點頭，兩只小手抓住王洛的大手，臉色微紅“爸爸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王洛笑容一僵，目光復雜的看著已經長高到他胸口的程瀟。
“現在去看房嗎。”老約翰的聲音打斷了王洛和程瀟的莫名尷尬。
王洛笑著點點頭，拉著程瀟“這么快？你不是兼職賣房吧。”
“還真被你說對了，有些房子不對外銷售，但是如果跟我們銀行有關系的話，我們有銷售權，而且，提成不菲。”老約翰將桌子上的東西裝好遞給王洛。
“禮物呢？”王洛看了看袋子。
“你這么有錢，還在乎禮物？”老約翰荒唐的看著王洛。
“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王洛翻了個白眼。
老約翰翻了個白眼，在他的認知里，王洛的錢是繼承于父輩，怎么不是大風刮來的？
嘮嘮叨叨的從保險箱里拿出三套跟上次在洛杉磯一樣包裝的小盒子扔給王洛，老約翰穿著外衣在前面領路。
“在紐約，偏僻巨大的宮廷和別墅不是最吃香的身份證明，反而建立在市中心的摩天大樓們，才是富豪們的鐘愛。”老約翰笑著跟王洛推銷。
“摩天大樓。”王洛想了想，覺得鄭秀妍應該會喜歡，有野心的女人都喜歡站在高處俯視。
“那幢樓建成之后，出了公開銷售的幾幢底層，最好的樓層，百分之三十都是不對外銷售的。”老約翰笑了笑“你有什么想法？”
“你說呢？”王洛笑了笑“頂層吧。”
“看來我今年的年終獎金到手了。”老約翰滿臉笑容的上了王洛的車。
“小伙子，去n57大樓。”老約翰對著杰森說道。
杰森回頭看了眼王洛發動汽車。
老約翰推銷的房子是在紐約的最富區域，上東區連著鄭秀妍最喜歡的中央公園，而n57大樓更是享譽全球，落成竣工的時候得到全世界富豪的青睞，但是卻只對外公開出手了92戶，被譽為億萬富豪住宅，是身份和地位的不二象征。
最頂層出售的兩套的一位是富豪榜上有名的比爾阿克曼，另外一名身份未知。
但是老約翰帶王洛去的這一套，直接坐著電梯上了最頂層，電梯一打開，方法置身世界巔峰一般讓人心胸開闊起來。
王洛微微瞇起，他以前在生命大廈頂層，只有63層，那種俯視首爾的感覺跟現在站在90層俯視曼哈頓的感覺，好像已經不一樣了。
這棟房子沒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如果硬要找個缺點，就是，太大了。
“樓上附贈一個直升機停靠坪，還有一個葡萄園有專人搭理，還有一家直升電梯，可以承載一輛小巴車升到樓頂，在天臺充當車庫，滿意嗎？”老約翰看著王洛笑道。
“恩，我挺滿意的。”王洛笑了笑“買下來吧。”
“如果你要是送人的話，尤其是女人的話，最好在她在場的時候，讓她決定。”老約翰看著王洛脖子上那兩道結痂的傷口，笑著說道。
王洛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尊重女性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因為它會讓你在未來的日子了，不被嘮叨煩破了頭。”老約翰笑著說道。
王洛點點頭，露出笑容“確實，多虧你提醒了，那，明天還得麻煩您一趟。”
“樂意至極，而且我明天也有事情麻煩你。”老約翰笑了笑。
程瀟在這棟大約三層高的建筑中參觀了半圈就有些腿酸了，回去的時候抱著王洛的手臂笑道“這么大的房子，秀妍小姨一定會累死的，她那么懶得動的人。”
王洛咧嘴笑了笑“剛好，鍛煉身體了，順手治療一下她的懶癌。”
王洛帶著程瀟回到酒店時候，鄭秀妍和鄭秀晶還沒有起床，兩個人懶洋洋的窩在床上玩手機，程瀟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敲打著電腦，房間里那股玫瑰精油的香氣已經很淡了，那些古怪的審訊工具也不見了。
“媽媽”程瀟向著程蘭撲了過去，滿臉笑容。
王洛看著在說悄悄話的母女，情不自禁的露出慈愛的笑容，心中有所動，做到床邊。
“滾！”王洛還沒坐下，一只粉嫩的玉足就伸了出來一腳踢在了王洛的屁股上。
王洛將站滿了外面寒氣的大手伸進溫暖的被窩，抓住了一只溫熱柔軟的細腰，換來鄭秀晶一聲尖叫聲。
“好涼啊！”鄭秀晶像是一直美女蛇一樣在床上翻滾著，俏臉漲紅神情驚惱。
鄭秀妍蹙著眉煩躁的瞪了王洛一眼“別鬧我們。”
王洛收回手，摸了摸鼻子，手掌沁人心脾的香氣讓他又有下口干舌燥起來。
“混蛋！”鄭秀晶拽著被拉起的睡衣下擺遮住春光，惱怒的瞪了王洛一眼，擠到鄭秀妍懷里。
王洛順勢斜躺在床上，伸手把鄭秀晶攬到懷里。
鄭秀晶咬著小白牙，惱怒的掙扎著“你怎么這么煩人！”
“給你們帶了禮物。”王洛笑著說道。
聽到禮物，基本上沒有人不開心的吧，連剛才還滿臉煩躁的鄭秀妍都露出了一絲期待之色。
王洛將袋子里的卡盒遞給鄭秀妍和鄭秀晶。
鄭秀妍不是樸智妍那種沒心沒肺的小丫頭，一眼就看出了盒子上瑞典銀行的特殊標記，秀眉微微一挑，抿起嘴角打開盒子。
里面那條造型古樸的鉑金項鏈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她更在意那種鉑金卡，上面的數字。
鄭秀妍眉頭蹙了起來，瞥了眼妹妹手里那張05的尾號，心中一沉。
鄭秀晶大眼睛看著鉑金項鏈，在手上把玩著“這個，好像在哪見過啊。”
“孝敏和智妍，還有仁靜上次在美國的時候戴過。”鄭秀妍目光深邃的看向王洛。
“我說的嗎，原來是贊助啊，你真摳門！”鄭秀晶窩在王洛懷里皺了皺鼻子，嫌棄的輕哼道，嘴角卻有著化不開的笑意。
這個，好像是王洛第一次送她正經禮物吧。
“你是不是傻？怎么能看出項鏈是禮物。”王洛寵溺的捏了捏鄭秀晶的臉頰，拿出那張卡“這才是禮物。”
“銀行卡而已。”鄭秀晶不屑的撇撇嘴“不過好像也是鉑金的。”
“額度是多少？”鄭秀晶眨著大眼睛問道。
“我也不知道，有時間你可以試試額度是多少。”王洛輕笑道。
“這是副卡。”鄭秀妍輕聲說道。
鄭秀晶一怔，然后瞇起眼仰頭看著王洛“你卡里有多少錢？”
“不少錢。”王洛笑了笑“晚上吃什么？”
“剛吃過。”鄭秀妍垂下眼瞼，似乎有些興致懨懨的感覺。
“那我跟瀟瀟去吃點東西。”王洛笑著起身“蘭姐吃了嗎？”
“我吃過了。”程蘭笑著回到，沒有看王洛。
王洛拉著程瀟出去吃飯了，鄭秀妍看著精美的卡盒發呆。
“想什么呢？”鄭秀晶輕笑道。
“你覺得，這是一種補償嗎？”鄭秀妍遲疑了一會兒，歪頭看著妹妹輕笑道，語氣帶著一抹自嘲。
“你覺得呢？”鄭秀晶笑著反問。
鄭秀妍轉頭看向程蘭“蘭姐，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們挺幸福的。”程蘭笑了笑，合上筆記本電腦起身向著外面走去“我去看看瀟瀟。”
明顯感覺到程蘭的笑容有些牽強，鄭秀妍知道自己似乎說錯話了。
“姐，你總是喜歡想太多。”鄭秀晶扶正鄭秀妍的肩膀，語氣有些凝重，舉著手里的那張卡“這只是一張卡，就算上面有著序號，它也只是一張卡而已。”
鄭秀妍臉色一白。
“別在任性了，他也挺難的，而且程蘭姐說的多好啊，你多幸福啊，怎么能是補償了？沒愛了，才是補償啊。”鄭秀晶的話字字誅心，讓鄭秀妍臉色越來越蒼白。
“秀妍心情不太好。”程蘭把筆記本放在桌子上，坐到沙發邊笑著對王洛說道。
正在給程瀟剝蝦的王洛將蝦仁喂給程瀟，然后舔了舔手指，從袋子里拿出一個盒子遞給程蘭“這是你的。”
程蘭微微一怔，大腦一片空白，驚愕的看著王洛。
程瀟在王洛看不見的地方輕輕踢了下程蘭，程蘭回過神后臉色一紅“這個，我不能要。”
“我都錄進去你的信息了。”王洛笑了笑，把卡盒塞到程蘭懷里。
程蘭抱著懷里有些冰冷的卡盒，心亂如麻。
“蘭姐這段時間辛苦了，等我去華夏把你換下來，帶著瀟瀟去夏威夷玩一圈，我在那邊呆了幾個月，真的挺不錯。”王洛笑著閑聊。
“嗯。”程蘭垂下頭，不知道說什么。
程瀟黑亮的大眼睛滴流轉著，嚼著嘴里好吃的食物，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為了堅定表示自己是被迫的，鄭秀晶跑到對面房跟程瀟和程蘭一起睡，留下了王洛和鄭秀妍。
伺候完鄭秀妍洗澡后，王洛拿著吹風機給她吹頭發一邊吐槽她的發質越來越差。
從鏡子里看著王洛那張跟記憶中重合不到一起的臉，鄭秀妍莫名的開始心慌，然后紅了眼眶。
王洛一驚，止住吐槽把鄭秀妍抱在懷里柔聲安撫著。
鄭秀妍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一樣，死死的抓抓王洛的小臂，指甲深深的刺入王洛的肌膚，縮在王洛懷里止不住的嗚咽。
王洛輕柔的摸順著她還有微微濕的長發，嘆了口氣“對不起。”
王洛略帶歉意的聲音讓鄭秀妍身子一顫，從他懷里爬起來，哭的有些通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王洛，顫聲問道“對不起什么？”
王洛嘴唇動了動，笑得有些無奈“對不起你的不安。”
鄭秀妍的眼淚滴在王洛的唇上，王洛下意識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澀，還有些苦。
但是鄭秀妍卻笑得格外明艷。
“王洛，如果愛情可以選擇，我一定不會選擇愛你。”
“但是你除了我，別無選擇。”
：感謝那是我的帕尼阿的萬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