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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不知轉入此中來

無線電子書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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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金鐘銘跟krystal說的那樣,他需要去公司處理一些必要但不是很緊要的財務工作。財務嘛,怎么小心對待都是應當的,這當然可以理解。

  實際上,金鐘銘當時雖然從狗仔那里得知了一些讓他感觸頗多的消息,但依然選擇先回到公司去處理工作上的事物,然后一直忙了快兩個小時才離開了公司大樓。但他此行也只是準備去接下沉迷游戲不能自拔的妹妹回家而已,并未想著跟侑莉說些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說到底只是私人的一些東西罷了,還是尊重一下為好。

  但是,剛剛坐入車內,本能的瞥了一眼之前工作時靜音的手機后,一個來自于侑莉的短信就猝不及防的映入了金鐘銘眼簾,對方約他去漢江南岸某個江灘停車場。

  無奈的搖搖頭,金鐘銘倒沒覺得那丫頭是要跟自己玩什么人約黃昏后的戲碼,實際上結合著之前的情況他已經本能的猜到了一些端倪,或許正是之前那個什么狗血的三角戀出現了讓對方頭疼無奈的轉折,這才逼得對方找自己求助呢!

  怎么說呢,雖然這事有些狗血,但瞥了眼地方,倒也順路。所以,金鐘銘還是回了個短信,然后驅車前往。

  但是,真到了地方以后,眼前的情形卻有些…呃,出乎金鐘銘的預料,因為這里既沒有想象中的超級修羅場,也沒有什么難纏的記者狗仔。恰恰相反,時間來到了晚上這個點,跑到漢江邊上吹風散步的人都沒了,偌大的停車場冷冷清清,不過是侑莉一人枯坐在自己跑車旁邊的江堤石頭上罷了。

  而她的身邊,竟然散亂的擺著攤開的成盒炸雞和成罐的啤酒。

  “我是不是該說一句,‘對不起我來晚了’?”推開車門下來,金鐘銘有些無力的問道。

  侑莉回頭瞥了一眼走過來的來人,卻也沒開口,只是煩躁的脫下了身上的正裝外套,然后隨手扔到了身邊的江堤上。

  金鐘銘更加無奈了,這幅‘事后’的情形怎么看怎么覺的自己確實是有點像是來晚了的樣子。

  “我叫了外賣。”眼看著對方走近,侑莉終于指著身邊的炸雞沒好氣的冒出來一句話。

  “可我真不餓。”金鐘銘略顯尷尬的坐到了對方身邊。“之前傍晚就在孝敏那里吃了一頓…”

  “那就陪我喝點。”侑莉旋即又伸手點了點腳邊的啤酒。“我還叫了啤酒,炸雞和啤酒…”

  “炸雞加啤酒,你明天一早就會腫成面包的。”金鐘銘一張嘴就把原本想壓在心里的吐槽給說了出來。

  “腫成泡芙我都能忍!”侑莉毫不客氣的懟了回來,但語氣馬上就軟了下來。“oppa陪我喝一點吧,我心里有點難受…”

  話說到這份上,金鐘銘也只好嘆了口氣,然后脫下外套并打開一罐啤酒:“這臺詞怎么聽起來像是失戀了?”

  “是別人失戀了。”咬了口炸雞,侑莉跟著深呼了一口氣。“我沒有,我只是拒絕了別人的告白罷了,但是我還是覺得很難受,很煩躁…”

  “為什么,莫非真動情了?”金鐘銘咽了一小口啤酒,然后裝模做養的擺出了一副關心的樣子。“其實以你現在的資歷,戀愛嘛,只要不太張揚,李秀滿和金英敏也都會認可的…”

  “oppa想多了。”侑莉一手放下炸雞,一手又端起啤酒。“這人我…我雖然很有好感,也確實很感慰對方對我的好。但如果真要放下一起戀愛乃至于同居的話,那絕對是難以接受的…”

  “那你在這里裝什么失戀?”金鐘銘徹底無語了。“這么好的天氣,春暖花開的…呃,雖然是晚上,但也可以喂狗劈柴嘛!我怎么聽sunny說,你正準備養狗?”

  “看中了在清潭洞那邊的一套房子。”侑莉隨意的解釋道。“可父母都還要工作,哥哥也準備考高陽那邊的公務員還是檢察官之類的,總之家里人都不準備過來,那我只好養條狗了。就像西卡歐尼那樣,偶爾回家遇不到人還能抱著貝克在沙發上躺躺…不過我準備買個小的,像小賢的豆腐那種,不準備學你們家既把貝克當枕頭又把它當墊腳布的…”

  金鐘銘閉口不言,實際上這種話也沒什么好回復的。

  就這樣,雙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幾句笑話之后,侑莉終于將一罐啤酒喝完,并將情緒平復了很多。

  “oppa。”侑莉單手把空啤酒罐準確的扔進了足足兩米開外的垃圾桶入口處。

  “哎。”金鐘銘看著對方這么英姿颯爽的小動作,又配著這么一副正裝,心里多少有些能夠理解孫藝珍。

  “我感覺到難受不是因為我拒絕了別人的告白。”

  “這個你說過了。”

  “是因為我發現自己很沒用,我根本不懂得如何去干脆利索的拒絕一個人!”說著,侑莉朝金鐘銘伸出了一只握住的拳頭。

  金鐘銘怔了一下,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原來對方剛才一直是用一只手吃東西喝酒,而這只拳頭自從自己坐下來以后就一直握著放在一邊,根本沒有亮出來。

  “什么?”金鐘銘茫然中帶著一點好奇的打量了一眼這個拳頭。

  侑莉有些臉紅,但終究還是攤開了手,那是一個漂亮的戒指,鉆戒。

  金鐘銘心中微微一動,但馬上就無語的反應了過來:“你拒絕了對方的告白,但卻接受了對方的戒指?是這個鬼意思不?”

  侑莉尷尬萬分:“是這意思,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拒絕了她,結果她對我說,可能只是我現在還礙于世俗的觀念無法接受她而已,讓我留著戒指,如果有一天我能改變心意,只要一個電話,她隨時都愿意…”

  “你先停一下。”金鐘銘聽得牙根子發酸,他放下啤酒,扭頭盯住了對方。“侑莉啊,現在我有三個問題…要不你先聽聽我的?”

  侑莉立即點了下頭。

  “第一,她是誰?”

  侑莉本能的就想解釋,但金鐘銘揮手制止了她,而且繼續問了下去:“第二,你打電話給我,肯定是有事讓我幫忙,所以,你想讓我幫你做什么?第三,你到底是因為什么而感覺到心情低落的?三個問題,先別回答,吃著炸雞喝著酒然后慢慢想,我陪你喝,想明白了再跟我說,好嗎?”

  侑莉快速的點了點頭。

  炸雞加啤酒,這不是什么文化傳統,更不是一定要配著初雪才能吃的玩意,實際上這種組合的出現是一種被動的流行。

  首先,韓國炸雞店大概是最方便的外賣了,一天二十四小時,基本上隨叫隨到,尤其是在宵夜中的外重,基本上稱得上是主流。

  那么啤酒呢?說起來挺無語的,大部分韓國炸雞店都會給炸雞外賣附贈少量啤酒,而如果點更多的啤酒的話也會有相當的套餐優惠。

  所以,浪漫是不存在的!

  重復一遍,不存在的!就如同節操是不存在的一樣!

  “你們根本不知道剛才點餐的是誰!”就在金鐘銘側耳傾聽的時候,江南某炸雞店內,一名剛剛送餐回來的小哥正在手舞足蹈的講述著自己剛剛送餐的經歷。

  而由于趁著天色太晚,店內根本就沒有客人的緣故,周圍一群工作人員都在興致勃勃的聽他講述。

  “不就是藝人嗎?”有人不屑的吐槽道。“江南這邊晚上送餐遇到藝人的概率太大了,我都快送的審美疲勞了…”

  “這次是真正的大勢。”小哥不服氣的答道。“新聞和網絡里正火熱的…”

  “那就趕緊說!”柜臺后面守著訂餐電話和電腦的中年店長不耐煩的呵斥了一句。“別賣關子,也別耽誤生意。”

  “是tara!”小哥立即得意的答道。“tara的恩靜和昭妍。”

  “這個確實正在風口浪尖上。”

  “能點炸雞說明事情已經過去了吧?”

  “網絡這種東西一起哄什么都會搞不懂的…”

  “不過樸昭妍不是應該還在住院嗎?”有人提出了質疑。

  “應該沒錯。”店長淡定的終結了這次談論。“看訂餐地址確實是tara的宿舍,那地址前幾天網上已經爆出來了…好了,新聞講完了,打掃衛生吧,然后除了夜班以外的其他人做完衛生就都可以回去了。”

  “是少女時代的侑莉!”就在這時,還未等人群散開,大門呼啦一下被撞開了,又一個外賣小哥一進門就大呼小叫的喊了起來。“那個在江灘停車場里的外賣是少女時代的侑莉點的…”

  “今天這是怎么了?”店長戲謔的笑了一聲,倒也沒擺架子呵斥店員。“一個個的還真都遇到大勢藝人了?”

  “還有誰嗎?”剛進來的小哥不解的問道。“還有誰遇到大勢了?”

  “還有tara的恩靜和昭妍,點到宿舍里的。”有人幫著回答道,然后迫不及待的追問了一句。“那個…侑莉點到了江邊停車場,我記得還是雙人份的炸雞啤酒,這怎么感覺是在約會呢?你看到人了嗎?”

  “約會嗎?”新進來的店員有些恍然的放下了外賣箱。“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明明是雙人啤酒炸雞套餐,但是現場只有她一個人,我本能的以為是她的經紀人去忙別的了,現在想想…”

  “是啊。”店長再次百無聊賴的吐槽了一句。“有興趣的話可以跑回去看看,反正你不當晚班,還可以打電話給《首爾體育》之類的賣點錢…前提是別讓我知道你出賣客人資料,不然我就開了你!”

  眾人一聲哄笑,連那名剛進來的小哥也有點不好意思:“感覺店長對這種事情總是很淡定…”

  “那是因為見得太多了。”店長微微嘆了口氣。“我升職前就在永登浦店那里工作,天天往電視臺里送炸雞…最后見到藝人就跟見到炸雞一個感覺了…”

  眾人再度哄笑不止,然后不再多聊這些只是增添談資的東西,而是開始低頭打掃起了衛生。

  而就在這時,隨著電腦提示音的響起,一個新的訂單又來了。

  “三人份炸雞,兩人份啤酒,這次我去送。”看著各自忙著的店員,店長忍不住干笑了一聲。“希望能同時看到少女時代和tara!”

  “店長眼里那些人不是都跟炸雞一樣了嗎?”有人忍不住開了句玩笑。

  “有例外哦。”店長從容答道。“我是《青春不敗》里的sunny屏風cp的忠實粉絲!”

  有人戲謔的吹了聲口哨,然后丟掉了一周的獎金。

  “歐尼想去陽臺吹吹風嗎?”tara宿舍里,恩靜晃著手里的半罐啤酒輕聲問道。“我可以扶你去。”

  “不想。”坐在沙發上的昭妍微微笑著搖了搖頭。“我覺得沙發上很舒服,喝點酒,然后醉醺醺的時候直接睡倒那就更加美妙了。”

  恩靜輕輕一笑,倒也沒堅持:“其實我來的時候覺得外面的風很舒服,所以才會有這個想法,倒是你這么一說,我也想直接躺在沙發上喝酒了。”

  “那就來吧。”昭妍勉強舉起另一只不方便的手,拍了拍沙發。

  恩靜再度笑了下,然后直接脫掉鞋子盤腿坐了過去。

  “哭了吧?”昭妍微微轉過頭來,附在對方耳邊說道。“你一進來我就看得很清楚,狠狠的哭了一次吧?眼泡都腫了,害得你拿炸雞的時候都要戴墨鏡。”

  出乎預料,恩靜沒有反駁,反而很自然的點了下頭。

  “在電影院哭的?”

  “沒有,在電影院里聽著最后那首歌也不過就是將情緒堆積起來而已,但沒哭。”恩靜歪著腦袋平靜答道。“走出電影院也沒哭。可是,進了小區后門的時候,遇到了一陣風,歐尼記得滿小區的那種不知名的花吧?”

  “當然。”昭妍微微笑道。“來的時候我就留意了,沒想到小區里也有那么漂亮的花,平日只是用來綠化的不知名植物而已,到了春天竟然會這么美…”

  “明天就沒了。”恩靜黯然答道。“因為風一吹,頭頂滿樹不知名的花瓣就像下雨一樣落了下來。而一想到白天被所有人稱贊的春色竟然全都在夜間悄然離開,根本就沒人知道,突然間,之前積攢的各種各樣的情緒,一下子就宣泄了出來了,自己的眼淚也跟下雨一樣落了下來。”

  “然后呢?”昭妍繼續問道。

  “然后?然后就在后門那里一個坐著哭了很久,再然后回到家還覺得不夠。”恩靜低頭看了眼手里的啤酒。“總覺的還有些更多的話,更多的情緒需要釋放出來,總想找個人做點什么說點什么,于是就叫了啤酒,還把已經睡著的歐尼你給叫了起來。”

  “原來如此。”昭妍不置可否。

  “歐尼。”

  “嗯?”

  “我心里真的還是好難受。”

  “我可以理解。”

  “但又感覺很痛快!雖然很疼,但那一瞬間就好像是卸下了一個重重的包袱一樣。”

  “所謂痛快這個詞,確實很貼切,劃開心結嘛,總是會這樣的。”

  “所以,今天還想再哭一次,這樣明天或者以后見到對方的時候,才能徹底的而坦然的重新記住對方,把對方當做一個朋友來對待。”

  “那就哭吧。”昭妍抿抿嘴,努力的抬起肩膀攬住了對方。“哭在我懷里就好…”

  恩靜笑了一下,下一秒,眼淚酒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哦。”金鐘銘仰頭一口氣喝下了罐里的所有剩余啤酒,然后隨意的扔到了腳邊。“我大致明白了。首先,韓藝瑟這個名字你根本就是從我嘴里才知道的,只是孫藝珍在追求你,對不對?”

  侑莉點了點頭:“那群記者…我真心沒搞懂,韓藝瑟前輩不是有正在交往的男朋友嘛?”

  “對于所謂女同而言,男友更多的掩飾。”金鐘銘撇撇嘴。“他們完全可以這么解釋…咱們繼續說,其次,你是想讓我幫你把跑車、戒指全都還回去,是這意思嗎?”

  “我想不到別人能幫這個忙。”侑莉蹙眉答道。“那畢竟是孫藝珍前輩,跟李秀滿老師說估計都沒用…”

  “這個簡單。”金鐘銘將鉆戒放在眼前,用一種戲謔的目光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我而言確實再簡單不過了,不過…你會對自己的軟弱而感到難以接受,坦誠的講,我是有點驚訝的!”

  “我知道自己是個猶豫不決的人,朝三暮四,瞻前顧后。”侑莉頹喪的撩了一下被江風吹亂的頭發,在酒精和夜風的刺激下,眼淚以一種不由自主的方式流了出來。“從小到大就是如此。你也說過的,這是因為我生活的小心翼翼。可是oppa,我從沒想過自己會軟弱到這份上…所謂女同,在圈子里很流行,這我知道,不止是孫藝珍前輩,孝敏明顯就有類似的傾向,sunny感覺也有點假戲真做的樣子,而我,也知道自己平日的形象對她們而言很有吸引力,我甚至也不抗拒這種…這種‘游戲’!但是…”

  “但是說到表白,說到放棄之前的人生觀,不顧身邊人的目光和期許去同居…”金鐘銘干笑著接過了對方的話,可話說到一半卻忍不住搖了搖頭。“你一度以為那對你而言依舊是絕對不能接受的。所以,你進一步以為你今晚會干脆利索的拒絕孫藝珍?”

  “是!”

  “但事實是,你還是被對方幾句話就搞得留下了戒指,就像你之前稀里糊涂的留下跑車一樣,是這意思嗎?”

  “是。”

  金鐘銘忍不住想笑,但沒笑出來:“我得再確定一件事情,你是一開始就不能容忍這個?還是心里面因為和sunny孝敏那邊的互動確實產生了一些…”

  “我不可能無視家人和朋友的眼光。”侑莉毫不猶豫的答道。“不抗拒是一回事,甚至玩一玩也沒問題,反正沒有傷害…”

  雖然沒在喝酒,但是金鐘銘差點沒被嗆到。

  “oppa,我是認真的,你也認真一點。”侑莉抿了下嘴,繼續陳述著。“但是,因為這種東西就改變自己人生設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雖然她對我說這也是一種軟弱…但是我不想放棄這種軟弱,尤其是這種軟弱牽扯到自己家人的感受。”

  “我明白了。”金鐘銘微微嘆了口氣,然后再度打量了一下手里的鉆戒。“伸手。”

  侑莉不解的攤出手來。

  “現在打電話把對方叫回來,然后親手把戒指還給對方!”金鐘銘把戒指重重拍在了對方的手心里,然后站起身來。“我現在就回到那邊的車子里看著你,然后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兩小時后,甭管你還沒還成我都會走人…二毛還在等我接她回去呢!”

  言罷,金鐘銘竟然直接站起了身來。

  “oppa的意思是,你可以坐在身后為我兜底壯膽,但是不會摻和這件事情?”侑莉有些反應了過來。

  “沒錯。”金鐘銘拎起自己的外套,把手機掏了出來,然后又把外套砸到了對方身上。“外套也可以送給你當道具,但是…我不會出來的。侑莉,有些事情如果真的已經做出了權衡,那就需要自己的親力親為…明白嗎?”

  侑莉微微吸了一口氣,拉下了蓋住自己腦袋的男人外套,然后摸索著翻出了自己的手機,金鐘銘則頭也不回的往身后的陰影中走了過去。

  半個小時過去了,孫藝珍滿臉喜色的走出了自己的跑車,而恩靜還在盡情的流眼淚,一個小時過去了,孫藝珍滿臉懇切的在跟侑莉說著什么,而恩靜終于安穩的睡著了。

  恩靜睡起覺來很死,所以樸昭妍很輕松的就將對方從自己肩膀上放倒在了沙發上,還努力的給對方蓋上了一個小毛毯。

  然后,借著一只還算活動便利的手和一根拐杖,昭妍勉強來到了陽臺這里,并打開了窗戶。她知道很有可能還有記者會守候,但是她更想看一眼恩靜所說的那種花落如雨的情景。

  很走運,借著樓層不高的優勢,和小區路燈的亮度,當然還有越來越大的夜風,剛開一開窗,本來就屬于花落時節的四月就給了昭妍一個驚喜。

  說實話,一瞬間昭妍就明白了恩靜為什么會哭了,因為自己也忍不住要哭——風吹花落淚如雨,這本來就是一種理所當然的觸景生情。

  但是,沒有恩靜那么長,隔了幾分鐘,她就從懷里掏出了手機,然后從容撥通了一個電話。

  “昭妍姐。”已經要睡著了的金鐘銘迅速的按了通話鍵。“你怎么這個時間打電話?是因為在醫院休息不好嗎?”

  “我出院了。”昭妍的語氣很是輕松。“鐘銘,因為突然想跟你討論一個問題,所以才在這個時候跟你打電話的。”

  金鐘銘心里微微一動,然后輕輕推開車門走了出來:“昭妍姐你說。”

  “我其實一直都很好奇。”昭妍盯著眼前時不時還在飄著的花雨,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為什么鐘銘你從一開始就一直都對外面的人說,自己不會接受年上?”

  “你覺得呢?”金鐘銘瞥了眼遠處江堤上愈發激烈的兩人,毫不猶豫的在陰影中轉身離開了停車場。

  “不瞞你說。”昭妍自嘲式的笑了一聲。“我…曾經不止一次在網絡上查看過各種分析,各種很有意思的分析,有科學點的,有雞湯點的,當然還有不少明顯編段子的解釋…其中一個段子說,很早在s.候我就跟你表白過,你這個對著媒體大肆宣揚出來的設定是為了讓我有自知之明。”

  金鐘銘干笑了半聲,但卻意外的沒有尷尬,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總覺的這個本應很尷尬的話題從樸昭妍嘴里說出來卻讓自己很放心的感覺。

  “那雞湯點的和科學一點的解釋又是什么呢?”走上馬路的金鐘銘很是輕松的問道。

  “雞湯的大概是說你這人用情專一什么的,就好像很多段子里講的那樣,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死的比自己早。”

  “聽起來很糟糕。”金鐘銘當即失笑。

  “還有一種解釋確實很有道理。”樸昭妍也笑了一下。“是從你的童年和生活經歷說起的…”

  “哦?”

  “按照這種說法,人的童年家庭設定和家中女性角色的特質,決定了一個男人的審美觀乃至于擇偶觀。”樸昭妍繼續說道。“而兩個妹妹的存在讓你養成了這種對待女性的態度…”

  “這個倒是真的很有道理的樣子。”金鐘銘稍微想了一下后不由的點了點頭。“昭妍姐怎么突然…”

  “鐘銘。”昭妍突然打斷了對方。“我是覺得,這三種說辭都是有道理的,最起碼在我這里都是有道理的…”

  金鐘銘立即沉默了下來。

  “輸了!”

  隨著孝敏這略顯有氣無力的一聲聲明,游戲房里的三人一起無力的放下了鼠標。

  “不玩了。”sunny捻起一塊炸雞咬了一口。“打死我都不玩了,鄭二毛,你哥哥這是不是要把你給賣給我的意思?”

  “鬼知道。”krystal立即有些不滿的跟上。“伍德這是真要把我扔在這里了嗎?”

  “扔這兒就扔這兒吧。”玩了一晚上,已經非常熟絡的孝敏在旁邊輕笑道。“反正地方蠻大的,你哥哥既然是要忙財務上的事情,最近時機還那么敏感,就不要打擾他了。”

  “我也知道。”krystal也伸手抓起了一塊炸雞。“收購院線和電視臺嘛。只是從小到大,伍德很少對我失言的,偶爾騙騙我,也都是在逗我玩而已…”

  “你哥哥確實很疼你。”sunny熟稔的拉開了一罐啤酒。“就算是我也承認,他對你們兩個完全沒的說,圈子里私底下不都是叫你們倆長公主和小公主嗎?”

  krystal興致乏乏,根本懶得和sunny說這些。

  “其實我感覺,那oppa對圈子里的女性很尊重的樣子。”孝敏有些不安的插了句嘴。“比絕大多數男藝人、男導演、男社長什么的,都要尊重的多。”

  “這倒也是。”sunny捧著啤酒若有所思的答道。“其實也可以理解的,小時候那段時間他可是被兩個媽媽帶大的,這對人生觀塑造什么的應該會有很大作用,就像我小時候經歷過空襲而畏懼巨大聲響一樣,他因為這種成長環境更愿意尊重女性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個我在網上也看到過。”孝敏跟著點了點頭。

  “網絡上還有這個?”krystal和sunny齊齊無語。

  “成名人了以后,你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專門研究。”孝敏無力的攤攤手。“還有導師和命理師專門研究他的面相呢,然后下面幾千人追讀…”

  “喝酒,干杯!”sunny突然舉起啤酒并高聲打斷了這些無聊的談資。“吃完喝完再玩兩局,二毛你…干炸雞好了!”

  “哦!”krystal起哄般的將半根雞翅高高舉起,算是度過了這次無聊的局間休息。

  “其實,鐘銘,我覺得這樣的你真的很了不起。”昭妍終于說出了心底的一些話。“每個人心里都有屬于自己的童話,有的是這樣的,有的是那樣的,但實際上…再美好的東西都會像四月的花一樣,在夜里被風一吹就落得干干凈凈…那些想象在一些可怕的現實面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而你的童話能夠這么克制,姐姐我真的很欣賞。”

  “這是經過了一些痛楚,才感悟到道理。”金鐘銘忍不住深呼了一口氣。“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我這個人如果有了名分和實質,就會無條件的投入,而如果把控不住的話,到頭來只會讓自己失控罷了…”

  “我知道,恩靜嘛!”昭妍的嘴角微微彎了一下,事到如今她是真的可以放開了去評鑒這件事了。“有些東西看似干脆利索,但實際上免不了在心里留下很長時間才能釋然的刻痕。”

  “說起恩靜…她怎么樣,還在鬧別扭?”

  “不會了。”昭妍淡淡的答道。“我推薦她去看了你的新電影,回來哭了半響,但已經放下了…鐘銘。”

  “嗯?”

  “雖然她沒直接說出來,可實際上恩靜應該是有話希望我替她轉達的。”

  “是嗎?”

  “如果再相遇的話,她想重新記住你。”

  “原來如此。”金鐘銘突然覺得自己的肩膀陡然卸下了一層重擔。

  “這也是我想跟你說的話。”昭妍緊隨其后。

  “謝謝。”金鐘銘再次卸下了一層負擔,但面對著這么一個姐姐,卻也只能如此回復了。

  “替我跟初瓏問好。”言罷,昭妍立即掛上了電話,她還想再吹吹風。

  初瓏最近一直都睡得很晚,不僅是很忙的緣故,更重要的是她習慣了在那群小的妹妹們面前留守到最后,一般要確定了五個小丫頭全都安生了以后她才會爬上自己的床鋪。而且這時候她還會像其他成員那樣躺在床上跟父母聊聊天說說話,而且每晚睡前還會跟金鐘銘說晚安,總之,她已經習慣了睡得最晚。

  但是今天,初瓏比以往還要晚,因為她始終沒有收到來自于金鐘銘的晚安,主動聯絡過去卻是讓人安心的占線,這讓她決定繼續等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條設置了專門提示音的短信終于冒了出來,初瓏立即興奮的點開了來信,但馬上就愣住了。

  因為短信內容不是以往簡單的晚安和詢問一天的狀況,而是另外一句簡單卻又讓她期待已久的話——“我在樓下,想你了!”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初瓏愣了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她知道,自己之前的預感終于實現了,那個男人終于放下了心底最后一絲刻痕,從今天開始,對方就徹底屬于自己了,再也不可能有半分反復。

  放下手機,只穿著一件睡衣,初瓏迫不及待跳下了床朝著樓下跑去,她一刻都不想耽擱。

  只穿著一件襯衫的金鐘銘站在apink宿舍樓下,仰頭看著天空,四月已經來到了下旬,五月都已經快到了,今夜的大風就像是專門在為春日送行一樣,一路走來,遍地都是落花,可以想象,過了今夜,明天開始花季就已經不在了。

  然而,下一刻眼前出現的情形卻讓金鐘銘又有些懷疑了起來,因為初瓏白色的睡衣上,黃色的小花依然鮮艷…這和眼前的女孩一樣,莫名的讓他有些感動和安心。

  沒有說話,金鐘銘緊緊抱住了對方。

  正所謂: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冒昧的問一句。”收到線報,成功將醉酒侑莉堵在江灘上的某報記者興奮莫名。“侑莉小姐手里的男人外套是誰的?”

  “金鐘銘的。”心情格外輕松的侑莉隨手掂了掂手里的衣服,但喝了瞞多酒的她明顯有些豪爽的不正常。“怎么了?”

  “哎…金鐘銘先生人呢?”記者略顯懷疑的四處打量了一下。“他人在哪兒?”

  “漢江里。”侑莉單手叉腰從容答道。“剛才叫他來喝酒,喝到一半我們打賭,輸了的人要游到對岸再回來,他就跳下去了!”

  記者覺得事情有點魔幻。

  “我覺得他是不守信用半路從對岸那邊逃走了。”滿身酒氣的侑莉言之鑿鑿,并把外套扔到了記者身上。“你要是有時間替我把外套還給這個不守信用的混蛋!順便告訴他一句,我權侑莉是個講原則的人,現在很看不起他!”

  看著揚長而去的侑莉,拎著金鐘銘外套的記者徹底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還玩嗎?”同一時刻,sunny不禁有些頭疼的看向了krystal。

  krystal嘟著嘴,滿滿都是委屈,卻并未答話。

  “我開窗戶透透氣。”孝敏也略顯擔心的瞅了瞅這位小公主,然后起身拉開了窗戶,窗外的夜風立即翻卷著涌入了滿是熱氣的游戲房內。

  冷熱交加,又被風迷了一下眼睛,這讓鄭二毛淚流滿臉:“太過分了!伍德把我給忘了!”

  而且我常年窺屏,大家的話基本上都會看——比如說今天催更的那些人,他們以為我不知道,但實際上我早就已經拿小本本記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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