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妥協
以s1步槍（m190）的水準來看，已經遠遠超過了現在里維拉等西班牙軍事人員的認知。雖然形狀上s1步槍與當下流行的滑膛燧發槍也沒有什么太大區別，但本質上已經翻天覆地。s1步槍是有膛線的線膛槍，裝藥是后裝，采用了金屬彈殼，子彈是彈頭、發射藥和底火一體的。
也正因為這些差異，當唐軍士兵將子彈壓入膛內的時候，里維拉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裝的是子彈。
“這種武器太先進了，我們必須得到！”里維拉低聲地對身旁的赫塞塔道，而目睹了唐軍武器犀利、訓練精實之后，赫塞塔的狂傲早已不見，轉而變成了一種凝重。
赫塞塔指著那邊執勤的大唐士兵，道：“這些唐人根本不會讓我們接近他們的火槍，我們連近距離觀摩的機會都沒有，別拿走一支帶回西班牙仿造了。”
里維拉又道：“也許我們可以開出條件，從唐軍手中購得這種火槍。”
佩雷茲不禁插口道：“如果你是唐人，你會把擁有的巨大優勢，拱手讓人嗎？”
里維拉和赫塞塔都是一陣沉默，唐國國寡民，別對西班牙，就是對人口四千萬的新西班牙殖民地，都是絕對不夠看的，他們也只能依靠強大的科技實力和優勢的軍武科技，來保持自己的地位，絕對不可能主動將先進武器送給西班牙的。
佩雷茲這時候出了一個餿主意，道：“也許，如果我們跟大唐建立了正式的外交關系，在洛杉磯建立一座領事館，增強對當地情報的刺探和疏通關系，還是有機會獲得這種步槍的。”
赫塞塔這一次沒有反駁佩雷茲，他道：“我們不僅要獲得唐人的步槍，還要他們讓戰艦提速近一倍的蒸汽船，還有，必須搞清楚，唐人那艘魔鬼的戰艦是怎么來的。”
赫塞塔已經基本上確定了佩雷茲嘴里所的東西，大部分都是真的，包括白鯊號的存在。顯然在海上像插了翅膀一樣飛快，使用大炮能夠幾分鐘內擊沉一艘數百噸的護衛艦。這種魔鬼戰艦的威力實在太過巨大，如果不搞清楚這艘戰艦的來歷，知道她的弱，那么西班牙在太平洋上所有航行的船舶都將在大唐戰艦的威懾下戰栗。
幾個人合計著，塞拉也道：“我想幾位都已經贊同，新西班牙殖民地與大唐共和國開戰是完全沒有必要而且勝算也不大的，所以尋求戰爭解決加利福尼亞的歸屬，已然不現實了，當然，究竟是否承認大唐共和國對上加利福尼亞的控制，如何與大唐進行劃界，這些都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事情，需要留待巴卡萊利總督和國王陛下決斷。我們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避免戰爭。巴卡萊利總督已經授權給我和里維拉將軍了，如果證實大唐的軍事實力足夠強大，我們將暫時從蒙特雷和圣迭戈撤出教士和士兵。”
赫塞塔嘆了口氣，道：“雖然十分不甘心，但是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就這樣做吧。”
里維拉也頭道：“我會前往圣迭戈，通知現任的上加利福尼亞總督費吉斯，帶領我們的士兵向下加利福尼亞轉移。”
佩雷茲則道：“那么我請求唐人送我去蒙特雷那邊吧。”
他們話的工夫，訓練場他們看不到的一端，傳來了轟隆隆的響聲。
“是炮擊嗎？唐人在演練炮兵？真是不吝惜炮彈。”
“也許就是專門做給我們看的。”赫塞塔還是有酸氣。
里維拉看著訓練場的另一端，道：“佩雷茲中校唐軍的火炮也是格外精準，威力也很大，我們快過去瞧一瞧吧。”
可是一行西班牙人剛想走，卻被訓練場的人員攔了下來，士兵們不會西班牙語，可是他們明晃晃的刺刀讓西班牙人當即了解到了他們絕無友好善意。
旁邊負責接待的李勝安也解釋道：“接下來的陸軍訓練屬于機密，所以不方便讓各位參觀了，請各位移步吧。”
既然不被允許觀看，那么西班牙人也沒有辦法，只能返回酒店，開始準備召回蒙特雷和圣迭戈的人員了。
訓練場的炮兵訓練場地里，已經成為傳光團營營長的徐道潤，正在同自己的士兵們一起訓練。二營中屬于原維和營的士兵已經不多了，只有三十來個人，剩下的大部分是補充進來的，以前國府軍士兵居多，也有幾十名明代眾。
陸軍步兵營的火力以二戰水平來并不算強大，但是在這個時代來簡直是超標的。這個時代，很多歐洲陸軍一萬名士兵也只配十幾門火炮，多的時候也就是三十多門了。
徐道潤的二營有營屬機炮連，裝備6挺1。7mm重機槍，門81mm迫擊炮以及具10火箭筒。步兵連下則設置一個火力排，裝備挺1。7mm重機槍，門60mm迫擊炮。而步兵班火力配置是10人8支s1步槍，1支s4湯普森沖鋒槍，1支九二式機槍。
步兵班實際上也擁有自己的重火力，那就是從二戰日軍投降后轉交給國府軍的大量擲彈筒了。穿越眾繼承了大約超過一千具這樣的擲彈筒，以及大量的榴彈。擲彈筒的制作工藝并不難，而且榴彈仿造也困難不大，甚至擲彈筒這東西還能夠在特殊情況下發射手榴彈。
唯一的問題就是，擲彈筒沒有精密的瞄具，所以基本上還是要看炮手的手感和經驗。在中國戰場，日本士兵用擲彈筒給中隊造成了嚴重的損傷，而隨著太平洋戰爭的爆發，大量的日本老兵陣亡，新入伍的新兵卻擺弄不好這些玩意了，所以擲彈筒的威力直線下降，以至于一些日本軍部高官提出放棄擲彈筒的想法。
對于唐軍來，擲彈筒這種造價低、制作相對簡單、威力又比較可觀的武器，比較適宜配屬部隊。雖然這種武器需要經驗訓練，但唐軍不缺這些玩意兒，就算全裝備部隊，還有大量富余。而且現在鋼鐵集團和軍工廠的籌建都十分順利，年內就會有本地產武器進入軍隊，所以唐軍也根本沒有珍惜著打的念頭，有一批擲彈筒就專門拿出來訓練，玩壞為止。
兩名士兵就能操縱一具擲彈筒，演練科目中有不同的方位和不同地形的題目，唐軍內部發動了有經驗的老兵，將他們的心得匯總成了一本訓練手冊，發給了士兵們，士兵們則可以按圖索驥，用大量的炮彈和擲彈筒的折舊訓練出自己的本領。
此時歐洲滑膛炮還是使用實心彈，這種炮彈打出的威力，甚至還不如普通的擲彈筒，不過擲彈筒的射程實在有寒磣，還不如s1步槍的射程，如果用于塹壕戰或者山地作戰比較合適，真正作戰起來，在超過千米的距離上，還是要靠81mm迫擊炮和團屬炮兵營的18門105mm火炮。
訓練場中此起彼伏的炮聲都讓西班牙人覺得是不是唐軍燃了炸藥包之類的東西，假裝自己有很多火炮，他們根本不能理解唐軍擁有擲彈筒這種袖珍但是卻堪比火炮的武器。
訓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白南步履匆匆的來到了陸軍訓練基地。
徐道潤跟他打了個招呼，道：“白中校，你可是大忙人啊，平時都不見你人，這是從哪過來的。”
白南跟徐道潤關系不錯，他也笑著道：“剛才剛從長灘碼頭回來，海軍今天試驗戚繼光級護衛艦的火力，拉了一艘六百多噸的帆船當靶艦，戚繼光號在海上用九二步兵炮轟擊，發射了四十多枚炮彈，才將靶艦擊沉。九二炮的射程不夠遠，而且在海上操炮，炮手們還不是特別適應，就二炮的威力不夠。海軍研判，如果以戚繼光級的火力，對付敵方的三級戰列艦，勝負甚至難以預料。”
徐道潤道：“這下海軍可該麻爪了。”
白南頭：“戚繼光級一個側舷8門火炮，射程兩千多米，普通的歐洲三級戰列艦一個側舷往往就是三十多門火炮，除去準確度的問題，實際上火力密度也差不多，不過歐洲滑膛炮的射程還是比較有限的，一般都在千米之內，除非遇上64磅炮這樣的大家伙。”
“那海軍打算怎么解決啊。”
白南道：“還能怎么解決，從火力和防御兩方面入手唄，一方面海軍想借陸軍幾門105用用，等軍工廠那邊完成了專用艦炮，再還給陸軍。防御上就是加快包鐵裝甲的速度，近期是完成不了了。”
徐道潤嘿了一聲，道：“了半天還是惦記陸軍這么幾門105mm炮啊。”
“哈哈，咱們一共50門105mm榴彈炮，陸軍炮營裝備了18門，再留個1門備用就好，剩下0門放在那里也是浪費，不如先裝在海軍的船上。”
徐道潤自是不無不可，道：“你直接過來了，肯定就是國防部同意了這事兒，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還能礙著你拉炮不成？”
白南拍拍他的肩膀，就往基地的庫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