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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去你爺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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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太快了,從殘陽出手,再到方正直飛起,這一切都是在眨眼間完成,快得近乎于不可思議。〈

  幾名酋長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飛朝著遠處落去的方正直。

  想救。

  卻根本做不到。

  不單是他們做不到,刑遠國同樣做不到。

  方正直的目光看著面前的藍色光芒,還有那只從藍色光芒中伸出來的枯瘦手掌,他看不清楚藍光中殘陽的表情。

  但是,他卻可以感覺到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量正壓在他的胸口。

  沉重,無比的沉重。

  “咔嚓!”隨著又一聲破碎聲響起,方正直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微白,他當然知道這個聲音是什么。

  在他的胸口心臟部位,有著一面護心鏡。

  這面護心鏡是他第一次踏足北漠神候府的時候,在池孤煙的手里贏回來的,也正是這面護心鏡擋住了寒猿部落外‘拜星’的一次偷襲。

  那一次,拜星的劍光很快,很尖銳。

  但是…

  卻也只是在護心鏡上留下了一道淺痕。

  可現在,方正直卻知道,這面護心鏡碎了,在殘陽沒有使用任何武器的情況下,一擊而碎。

  這便是他會用‘恐怖’二字來形容殘陽這一擊的原因。

  度,力量,完美的結合。

  方正直的心里終于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念想。

  那就是…

  死亡!

  事實上,方正直自從一步踏入炎京城后,其實也經歷過幾個實力比他強的對手,比如圣天世界中的魔族副都統影山。

  一個回光,一個天照,這是境界上的差距。

  當時,他就感覺到了影山和自己之間度上的天遠之別,可是,即使是天遠之別他也依舊能模糊的判斷出影山的動作。

  這就好像前世的電影快進一樣。

  雖然,你看得不是太清楚,但是,最少大概的招式還是能看得到。

  可是…

  面對殘陽。

  方正直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連殘陽什么時候出手他都不知道。

  他確實看到了殘陽向著自己沖了過來,但也就只看到殘陽沖過來而已,至于沖到了什么位置,到了哪里?

  則是完全不知。

  “果然是沒有辦法了嗎?”方正直覺得他真的做到了極致,能夠用的手段,他已經全部用了。

  戰場不利,他就將戰場引到了鐵丘部落的大門前。

  一個人的力量不足。

  他就借刑遠國等人的力量。

  顧慮平陽的安危,他就設計逼殘陽放棄。

  一切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按著他設計的方向走著,可是,這一切最終都不得不止步于此。

  因為,他面對的是殘陽。

  精妙的陣法,可以困住很多人,你如果不知道陣法的生門與死門,便無法破陣,但是,這個道理卻必須對一種人例外。

  那就是有著絕對實力的人。

  在這種人的面前,任何精妙的陣法都只能是擺設,因為,他根本不需要按照你的陣法路線走。

  山擋,他就開山,河擋,他就填河。

  一路橫沖直撞。

  試問,什么陣法可以擋?

  殘陽中計了。

  他放棄了平陽,也被方正直成功的引到了鐵丘部落的大門口,可以說是失了天時,地利與人和。

  可那又如何?

  他只需要將方正直重新打回到原來的位置就可以了,甚至于,他還可以將方正直“擺”到更有利于他的位置。

  只要他想,方正直在哪里和他打,一切都由他說了算。

  一口鮮血從方正直的口里噴出,飛灑在空中,帶出一條鮮紅色的“綢緞”,那是極快度下造成的“河流”。

  “轟!”

  身體落地,碎石飛濺。

  但這還沒有完,在方正直落地的一瞬間,藍色的光芒也微微一退,緊接著,便再次落在了他的身上。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一擊。

  “轟!”

  整個地面都完全裂開。

  與剛才不同的是,方正直現在正躺在地上,根本就沒有辦法依靠后退來泄力,他只能承受,承受這足以開山填海般的力道。

  “咔嚓,咔嚓…”破碎的聲音不斷響起,那是護心鏡不斷裂開時產生的聲音,而隨著這些聲音的響起。

  方正直也感覺到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

  心臟。

  人體最關鍵的部位之一。

  而在這個世界,心臟更是小世界的所在地。

  殘陽的做法很明顯,就是要毀了方正直,毀了方正直心中的小世界,將方正直弄死,或者,廢掉。

  方正直不知道殘陽是更想弄死自己,還是更想廢掉自己。

  但這些其實并不重要。

  因為,,他已經有了一種感覺,那就是整個心臟似乎都快要破碎的感覺。

  “嘭!”就在這個時候,護心鏡似乎也終于承受不住殘陽的攻擊,完全爆裂了開來,一片片銀色的碎片飛濺著。

  而隨著護心鏡完全爆裂,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也飛了出來。

  細針,鐵釘,石灰粉,吃的,穿的…

  無數的東西飛落出來,掉落在地,這也代表著護心鏡完全被毀。

  “方正直!”鐵丘部落的城墻上,山雨公主望著已經完全被轟在了深坑中的方正直,烏黑的眼睛中也是無比的急切。

  紅色的云紋覆蓋在她的身上。

  修長的大腿微曲,剛準備一躍而下的時候便被一個大手牢牢的按在了肩膀上,硬生生的給按了下去。

  “妹妹不可!”山凌的臉色在這一刻無比的狠厲。

  “啊!放開我,我要去救他,他是為了我們南域才這樣的,放開我…”

  “啪!”一聲輕脆的響聲響聲,接著,山雨公主的身體也慢慢軟倒,身上覆蓋的紅色云紋瞬間消散。

  “帶下去,嚴加看守!”

  “是,世子!”

  刑遠國的目光緊緊的盯在遠處一臉蒼白的方正直身上,雙拳捏得白,他想去救,可是,他卻更加清楚,一旦他動手。

  那么…

  魔族那些都統和副都統同樣會出手。

  在鐵丘部落大門口,他當然可以毫無顧慮的出手,因為,那可以說成是他防守的一種手段,可是,一旦跳下城墻,追到遠處,便又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畢竟,按照約定。

  方正直現在正是與殘陽在交換人質。

  至于交換人質的過程中雙方用什么手段,使出什么樣的計謀,那都是殘陽和方正直之間的事情。

  “煙姐姐,那個無恥的家伙好像快要不行了!快…快去救他!”平陽與方正直的距離已經并不算遠。

  她當然可以感受到剛才那一掌的威力有多大。

  至于與方正直之間的誤會。

  平陽是任性,但是,卻并不傻。

  池孤煙的身體微微一顫,平陽能夠感受到的東西,她又如何感受不到?可是,她能動嗎?不能。

  一步都不可以。

  但是,她卻可以制止殘陽再繼續動。

  “住手!”池孤煙一邊說的同時,一只手也直接抵在了云輕舞的咽喉處,而在她的手上,還有著一道銀白色的劍芒。

  殘陽再次舉起的手停了下來。

  但是,身上的光芒卻依舊沒有消失,純凈的藍色覆蓋在他的身上,就如同天空的顏色一般。

  “噗!”方正直的口里再次一甜,一口鮮血終于忍不住再次噴出。

  直接就朝著殘陽的臉上噴去。

  只不過…

  在血液觸碰到那藍光的時候,也像是觸碰到一層玻璃一樣凝結而珠,隨即,化為一滴一滴的血雨落下。

  “嘀噠,滴噠…”

  紅色的血雨染紅了方正直身上的藍色長衫,也染紅了那掉落一地的暗器和亂七八糟的東西。

  而在那些東西之中。

  還有著一塊石頭,黑色的石頭。

  無論從任何的角度來看,這塊黑色的石頭都沒有一點吸引人的地方,但是,當那些血雨滴落在黑色石頭上的時候,卻像是滴進了另外一個空間中一樣,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就完全消失無蹤。

  方正直當然不可能注意到黑色石頭上的問題。

  事實上,他現在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疼,很疼,他的胸口,就像是被一把刀子刺進去了一樣。

  刀割一般的疼。

  殘陽的停手。

  在他的意料之中。

  因為,云輕舞還在池孤煙的手中,只要云輕舞還在,那么,至少可以保證一點的是,他不會死。

  這也是方正直愿意站出來的真正原因。

  可現在…

  他卻感覺到,似乎除了死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方式,叫生不如死。

  “你…你想毀了我的小世界?”方正直想站起來,可是,他卻感覺到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壓迫,壓迫得他根本無法動彈。

  這并不是天道束縛。

  而是,一種絕對輾壓的力量。

  “嗯,你很聰明!咳咳…”殘陽點了點頭,隨即也出兩聲輕咳聲,布滿皺紋的臉上現出一絲蒼白,一絲鮮血從嘴角溢出。

  “受傷了?”方正直不知道殘陽為什么會受傷,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殘陽受的傷應該和自己無關。

  是刑遠國的那一劍?還是南宮浩的那一擊?

  又或者是…

  自己胸口護心鏡的反震之力?

  當然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方正直知道,如果再讓殘陽朝著自己的胸口打上一掌。

  那么,自己可能真的就要廢了。

  “快放開我,否則我就殺了云輕舞,和你兩敗俱傷!”方正直心里有些焦慮,殘陽的停手并沒有讓他有一絲的安全感。

  因為,從殘陽的表情上,他看到了某種平靜,那是如湖面一樣的平靜,可正是這種平靜,卻讓他的心里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殺?如何殺?”殘陽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是那種有氣無力。

  從聲音來聽,似乎極為虛弱,但是,方正直卻深刻的認識到,在這枯瘦的身體內,隱藏著恐怖的強大力量。

  “即使我殺不了,她也可以殺!”方正直咬了咬牙。

  “是嗎?可惜的是,現在的決定權已經不在你的手中,而且,你應該不會忘記,她的名字叫池孤煙,而她還有著另外一個身份,神候府的郡主,將來大夏王朝的天下兵馬大元帥。”殘陽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方正直看著殘陽嘴角的笑容。

  他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臉色卻已經完全變了。

  殘陽說的話,很直接,卻也很真實,真實得讓他找不到一點反駁的理由,因為,他可以確定殘陽的話是真的。

  池孤煙當然不可能殺云輕舞。

  因為,她是池孤煙,是神候府的郡主,是未來的天下兵馬大元帥,是一個必須為大夏王朝和南域去思考的女人。

  “輕舞,差不多也該醒了吧?”殘陽沒有再“看”方正直,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但是,目光卻是“注視”在不遠處正暈迷的云輕舞身上。

  方正直聽到這里,表情也再次一僵。

  因為,他已經明白殘陽剛才為何會在聽到池孤煙的話后停手了。

  原本…

  他覺得一切的計劃都在照著他的安排行事。

  可事實上,從始至終,一切的一切都依舊在殘陽的掌控之中。

  他能活到現在,唯一的解釋便是…

  殘陽在等。

  等著云輕舞醒來,等著云輕舞親眼見證這一刻。

  而隨著殘陽的話音落下,原本緊閉著雙眼的云輕舞身體也微微顫動了一下,緊接著,一雙絕美的鳳目也緩緩睜開。

  從剛剛睜開的眼神來看。

  云輕舞的樣子似乎看起來有著一絲的迷茫。

  不過,很快的,她的眼神也慢慢的變得清亮起來,看了看咽喉處那道銀色劍芒,又看了看身邊的池孤煙和平陽。

  再看向不遠處的殘陽和方正直。

  “能讓我站起來嗎?”云輕舞看向池孤煙。

  “嗯。”池孤煙點頭,手上的銀色劍芒也慢慢收起。

  云輕舞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看向正躺地上的方正直身上,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表情。

  “我能最后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吧,但我并不保證一定會回答。”方正直并不覺得自己在弄暈了云輕舞之后,對方還會有什么好問題要問自己的。

  所謂的問題…

  不過,就是挖苦而已。

  比如:現在的你爽不爽啊?你看,我站起來了,可你卻又躺著了!世事變化,為何會這般無常?

  當然了,方正直也想好了答案。

  那就是…

  “去你爺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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