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全部都是老師
音樂廳鴉雀無聲，并且這種安靜還并非是為了欣賞曲目，人為的安靜，這種安靜像是扔了一個大禁言術，是那種突發性的安靜。
陸釋晨輕聲道：“沃爾夫岡你琴藝很棒。”
“lu你的琴技更棒。”莫扎特道，兩人相視而笑，以琴會友大概就是這個情況。
沃爾死死的盯著莫扎特，臉色好似看見鬼，他難以置信的道：“這個生日的驚喜太驚喜了。”
“鋼琴演奏的集大成者，這個中國人是誰？！”凱伯特腦中浮現的疑問。
曾有這樣一個邏輯，貝多芬的得意門徒叫門德爾松，門德爾松成就最高的學生是李斯特，而探本溯源西方的所有鋼琴流派都能夠從李斯特身上找到影子。
當然，這種說法是有些小夸張，但有一點是沒錯的，李斯特的鋼琴演奏技藝很強，非常極其的強，并且是一騎絕塵的強，縱觀整個西方鋼琴史，能影影綽綽瞧見馬尾巴的也就肖邦等人。
所以世界頂尖交響樂團班堡樂團，此時他的第一鋼琴手與第二鋼琴手呆若木雞，原本就很大很深邃的眼睛，現在瞪得更大，兩對瞪得像燈籠樣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陸釋晨，好像要出陸釋晨身上看出花來。
并且兩人口中還邊喃喃自語：“我今天從酒店出門一定是沒戴眼鏡，雖然我并不近視。”“這個國家已經有鋼琴演奏強到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鋼琴家？”
陸釋晨作為主鋼琴師，所以優雅的起身，然后朝著觀眾謝禮，并且道：“謝謝各位能夠安靜的坐下來聽我的演奏，但我相信這場演奏，一定已經讓各位打開眼界。”
“另外，我想糾正凱伯特先生一個觀點，中國上下是有五千年的歷史，而并非四千年。”
陸釋晨的話語打破了音樂廳的安靜，話語甚至能夠說自信到自負。但這種氣場和語調，偏偏讓人討厭不起來，特別是經過剛才的鋼琴演繹后，這種自信變成了理所應當。好像陸釋晨不這樣說才奇怪。
不對等的戰斗，讓即使不懂鋼琴的人也清楚這是什么情況，比如小家伙。
小姑娘萌萌噠著一對大眼睛問道：“爸爸…爸爸，我怎么覺得拿著劍的小孩比拿著刀的大人要厲害很多。”
有時候小孩兒因為什么都不懂，童言無忌之下經常會說出許多神補刀的話語。就好像現在小姑娘的爸爸發現竟然無言以對。
“無論是明星四重奏的編曲，還是小提琴與鋼琴的演繹，簡直讓我不敢相信這是一只不出名的國內樂團。”
“可惜大提琴與中提琴拉得太差，完全拉低了這場演奏。”一名觀眾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隨便在假日學院找一個大提琴，中提琴老師也好啊。”
他左手邊的觀眾剛懂行些，穿得西裝筆挺，特別是胸前還插著一只紅色的鋼筆，只聽他道：
“這個樂團大提琴手的技術也絕對是演奏級，比假日學院的大提琴老師強太多了，而中提琴看他別扭的姿勢和感覺。顯然是才學會中提琴沒多久，但作曲人顯然是考慮到了這點，所以中提琴都是以輔音的姿態出現。”
“也就是說并不是大提琴手太弱，以及中提琴手影響曲目的完整，而是這樂隊的鋼琴師以及小提琴手太強了，我覺得那演奏小提琴的外國人都是世界級，但沒想到彈鋼琴的中國人卻更加的恐怖，無論是鋼琴技藝，還是投入感情，簡直是…”
鋼筆男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最終套用了一句網絡流行語道：“強到沒有朋友。”
“不是中提琴太弱，而是鋼琴師太強，這種場面我也真是醉了。”
“原創曲目明星鋼琴四重奏，感覺在經典程度上絲毫不亞于小施特勞斯創作的安娜波爾卡。是不是我耳朵出問題了？”
“不僅是耳朵，感覺眼睛也出問題了，我竟然感覺這個從來沒聽說過的中國樂團，鋼琴四重奏遠遠勝過班堡樂團的弦樂四重奏。”
千言萬語，最終化為了生日快樂與掌聲，比起剛才沃爾結束后的掌聲與祝福。這時的掌聲響亮多了，仿佛要將音樂廳房頂掀開。
凱伯特作為首席指揮，踏前安排巡演的流程，在走到陸釋晨旁邊時，忍不住道：“你的鋼琴實力讓我嘆為觀止。”
陸釋晨用英語道：“你的指揮也能夠讓人嘆為觀止。”
凱伯特不由笑了笑，旋即語氣一轉，頗為嚴肅的道：“五千年歷史的事情抱歉，我只是個半吊子，并不是中國通。”
“我也抱歉。”陸釋晨用帶著笑意的語氣道：“抱歉搶了你們樂團的風頭。”
“我知道，你知道我是真心抱歉。”
“我同樣知道，你知道我的道歉是玩笑。”
最終陸釋晨與凱伯特的簡短對話，用如此無比拗口的方式結束。
“魯米沃爾，希望有機會能夠交流。”沃爾介紹自己名字，同時沖莫扎特伸出手表示友好，道：“明星四重奏，你真是位偉大的作曲家和小提琴家。”
兩個樂隊之間互相的認識交談…
“天啊天啊天啊…”凱伯特手持話筒，拿著麥克風，腦袋微微的搖動，口中重復著同一個單詞，半響才語氣一緩的道：“今晚我真再度見識到了有五千年歷史的國度它的神奇，我宣布今晚弦樂四重奏與鋼琴四重奏最后的贏家是…茗馨公寓樂團。”
“相信我宣讀的這個結果，我們樂隊的人也不會有異議。”凱伯特將視線轉到了樂隊其他人身上，但都搖頭表示沒有，歐美人就是這樣，在同等的實力，或者是更高的實力之下，他會給與最高的尊重。
凱伯特繼續道：“茗馨公寓樂團的朋友，為我們介紹介紹自己。”
“陸釋晨，中國人，今天25，目前是學院校長，有時候也當家庭教師積累積累經驗，教教學員鋼琴。”陸釋晨用中文自我介紹道。
莫扎特第二個介紹道：“沃爾夫岡莫扎特，奧地利人，學院鋼琴老師，也會教教小提琴與作曲。”
“朱琳瑯，中提琴手，學院音樂老師，偶爾也教教流行音樂。”朱郎道。
貝聿銘道：“這里面只有我最業余，我也是學院老師，只不過是教建筑設計的。”
四人說完，就仿佛冷場帝降臨，瞬間冷場了。
啥玩意？全是學院老師？！
ps：昨天說多更沒成，今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