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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職業道德

無線電子書    官道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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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完澡,吃了點心,接著玩牌。玩牌是很愜意的事。

  說它是件很愜意的事,是因為李響今天想怎么贏就可以怎么贏,范彤和樊鐵銘都會有意輸給他。三缺一,由一個小姐坐了一方,她不輸也不會贏的。所以,今天的贏家就只李響一人。

  漸漸天黑,等吃完晚飯就應該是巔峰對決了。

  范彤說,再來四盤,然后吃飯。

  就在這時,李響接到一個電話,說曹二葆在村上被人打了,并且還打得很慘,斷了兩塊肋骨。

  李響心里一驚,心想,麻石鄉到底是麻石鄉,那群鄉民可不會完全按著李響的思路走,要大家都中煙草,他們可以不聽,并且是大部分人不聽,他們說,憑什么你們鄉干部要我們干啥就干啥?李響知道有困難,但沒想到有這么困難,現在把人都打壞了。萬謙在電話里說,曹二葆被打得很慘,幾十個鄉民一頓亂拳,把他打得慘叫不已,一查,肋骨斷了,還一身的傷,醫生擔心腦袋里出血,那就危險了。

  接電話,他們都聽見了。

  李響對范彤和樊鐵銘說,有個朋友吃了點虧,要我幫他找回這個場子,我先打個電話去。說完,起身,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撥通了萬謙的電話,他要問問萬謙,真實的情況怎樣。

  也可憐,曹二葆為了昨天的誓言立馬就行動起來,他承包了三個村的土地準備,可是,這人以土皇帝的身份出現在村民面前,麻石鄉本來就干群關系緊張,再加上這里民風彪悍,暴力傾向比較明顯,所以,曹二葆越是發飆,村民越是不買賬,說著說著,就干了起來。他帶著鄉上兩個小干部,他們一見村民行兇,腳下健捷,飛也似的跑的無蹤無影,人都見不到了。可憐四五十歲的曹二葆,十幾只拳頭,一頓亂拳,打夯一樣,被扎扎實實打成肉包子。

  李響說,先治人,村民那里先別動他們,等我回來再說。曹二葆那里情緒怎么樣?萬謙說,家屬強烈要求抓人,曹二葆沒說什么,只是情緒比較低落。

  突然,李響在電話里說話的聲音提高了兩個八度,他大聲吼道:“不準抓人,等我回來了再做決定。公安要抓人?你對他們說,不行!一切等我回來了再說!我李響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了,你就對他們說,這話是我李響說的,看他們敢抓誰?”李響的口氣很嚴厲。

  李響掛了手機。他知道,外面聽墻角的人,一定把最后說的那幾句傳達給了范彤和樊鐵銘聽。

  過了片刻,李響進來。十只眼睛看著李響,敬佩的神態洋溢在眼神里。

  “幾個朋友為了工程的事,干了起來,有人受了重傷,公安要抓人,人哪能說抓就抓呢,我們今天不能玩得太晚,回去還得擺平那兩件事。”李響開吹了,他把一件事變為兩件事。

  “兩件事?”樊鐵銘搶著問。

  “有件事沒什么大不了的,鄉上鄉長被村民打了幾拳,和村民計較什么?沒什么大不了的。剛才說的那事麻煩點,姜魁與黑臉的事。你們回去后別講,我要公安的幾個朋友先包著,回去后我再給他們評評理。”李響輕巧而又漫不經心地說。

  樊鐵銘和范彤兩個心里暗叫一聲,我嚓,你這家伙這不是黑白兩道嗎?白道上,你可以擺平事情,黑道上你也出面!

  姜魁是誰呀?梅州人都知道,本土有名的人物,說得好聽點,是個有名的企業家。說得不好聽,典型的黑老大。在梅州橫行三十載。次人才三十六歲,怎么就橫行了三十載呢?原因是,子從父業,姜魁的老爸是城關鎮的一名老支書兼村長。姜魁先是打呀殺呀,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改邪歸正已經很多年,做起了企業家。當然,他這個企業家不知捏了多少軟柿子了,現在家業很大了,成了梅州的頭面人物。范彤和姜魁打過交道,第一中學的體育館就是姜魁的公司承建的。

  黑臉是后起之秀,也是梅州一霸,大有長江后浪推前浪之勢,他也是本土人。蔣家老屋就是他最大的資本。蔣家,在梅州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姓氏,早在清朝乾隆年間,梅州就被蔣氏族姓占了半個梅州城。梅州人和人有矛盾,一聽對方姓蔣,自己就矮了半截,再有道理的事也不敢和人計較了。只是,幾十年前隨著國內最大的蔣姓人物離開大陸,遠隔數千里的梅州蔣氏也受到牽連,從此,蔣家老屋就一蹶不振。但是,數百年蘊藏的蔣姓文化,終究是人才輩出,近些年,黑臉就像是十五的月亮,在黑夜中冉冉升起來了。他的升起,對姜魁來說,那就等于是克星到了,所以,進攻與阻擊戰打得十分激烈。這一打就打了近十年,漸漸,姜魁有些力不從心,而黑臉蔣貝磊士氣越來越旺,經過多年的爭斗,現在終于勢均力敵。

  勢均力敵就比較麻煩了,進入這個階段,誰也不愿意再退縮,所以,一旦打起來,多半就是拼命。最近,他們就干過幾場,驚心動魄。幸虧這兩伙人都遵循古老黑幫的傳統,凡事不驚動警方,自己解決,所以,出了事,梅州縣百姓不一定知道。

  現在,范彤和樊鐵銘一聽李響涉及到了姜魁與黑臉之間的爭斗,心想,這家伙黑白兩道,實力是不必懷疑的了,絕對的實力派人物。

  這種人正是樊鐵銘需要巴結的人。

  樊鐵銘撥了一個電話,不久,又來了兩位女子,一個是他們公司的合伙人,漂亮的少婦,一看就知道她是樊鐵銘的如夫人。現在有錢人,沒有如夫人的人很少,除了家里的正宗兒子女兒之外,不少人還在外面留下了“根”,只礙著法律不能一夫多妻,否則,三妻四妾的人真的不少。樊鐵銘這種暴發戶,如果在外沒有幾個女人的話,那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這位女子比樊鐵銘大約小十歲左右,一身的媚態,可以想象得出,這女人騷勁肯定非同一般,征服男人,那基本上是只需一個媚笑就可以降服的。所謂一笑傾城二笑傾國,雖不至于有這么美貌,但她微微地含笑凝視了李響五秒鐘,李響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荷爾蒙在大量分泌,因為,他除了渾身燥熱,那話兒很無恥地威風起來了。

  李響暗暗罵道,別不知羞恥,這狐貍精是人家樊鐵銘床上的嬌客,我李響難道無恥到了和人家共耕一丘田了?和人家在一個戰壕里戰斗?

  不過,很快李響就知道了,這個騷婆娘帶了一個嬌滴滴的女孩過來,李響跟自己打賭,這后面這個有五分羞澀的女孩,肯定是黃花閨女。

  樊鐵銘果然在李響耳邊輕聲說:“我知道李響書記是正經人,不干凈的女人是不玩的,我女朋友帶了一個黃花閨女過來,大學生,你看中意不中意。沒關系,這女孩不麻煩的,長期來往也行,短期玩玩也可以,她是我女朋友的一個遠房親戚,好人家。你看,中意不?因為人家沒見過世面,靦腆,放不開,慢慢調教,今后就會懂風情的。”

  說也奇怪,李響仔細打量一下,不可否認,這姑娘,確實很美,標致的臉龐精致得只能用完美來形容,特別是這身材,絕對屬于魔鬼級。可是,李響奇怪地突然羞愧起來,剛才的荷爾蒙,很快被血液稀釋了,那威武的話兒,也害羞地低下了頭。

  李響是清醒的,他知道,有些事最好別做,但做正事,現在正是時候。他對樊鐵銘說,“老兄,咱頭上有個烏紗帽,不是不相信你,這女人的事情,你們生意人,算是遇到好時光了,別說幾個女朋友,就是娶幾個,只有她們不鬧,誰也不會管你們,而我們不同,緊箍咒戴在頭上,必須規規矩矩,偷點葷吃,也只能吃快餐,這點菜是絕對不能吃的。這樣吧,女孩的電話我留著,今后有緣做個朋友,你樊鐵銘老總同意我的觀點吧?絕對不是對你不信任羅。”

  樊鐵銘見識過,也理解,仕途上,很多人是很謹慎的。所以,他不勉強李響,只要他自己的意到了,也算是他的人情到了。

  “那就吃快餐?”

  人就是賤,樊鐵銘一說吃快餐,他的腺體細胞又復活了,拼命分泌荷爾蒙,使李響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開始墮落了。

  所謂快餐,是指請小姐;點菜,那就是指情人一類的了。

  今天什么也不能干,點到為止就行了。他要范彤不再糾纏溧水大橋垮塌事件,他必須給與他明確的承諾。他敷衍了一會樊鐵銘,單獨把范彤叫到一邊,說自己必須趕梅州,解決那件事,問他有什么要求。

  范彤說,他只希望別人不造謠就行了。也就是別人別再告他就行。其實,誰告他?一只死狗,誰還在乎他呢?所以李響很爽快地說,沒事,你的事就是我李響的事,那些告你的人今后不會再告你了。不過,你最好不要去惹別人的麻煩,狗急還跳墻,樹敵就是自尋死路,這道理無需多講。范彤說,那是,今后再也不會在背后說人家的壞話了。

  放心了,范彤這事搞掂,李響還得趕回去處理曹二葆的事。

  可是,樊鐵銘和范彤哪里肯放他走,最重要的活動沒做,那等于差了一灶火,飯才九成熟,火候不夠,太可惜了。

  李響沒法,只好和那小姐進了房間。

  那小姐好擔心生意丟失,所以一進房,就迫不及待地幫李響脫了衣服,自己也手忙腳亂地脫個精光,在浴室里馬馬虎虎地就洗了個澡,讓李響躺在床上,舔著李響的每一寸肌膚。

  李響的高射炮舉了起來,那姑娘很快就把戰線轉移到了下面。

  “李響,坑啊,別掉進坑里啊,趕緊收腿呀。”李響腦海里突然想起了一個聲音,孟谷龍的?不,蔡叔培的?也不是,劉翰清的?更不是。

  是他自己的。

  李響打了個冷顫,對,這個坑怎么能往下跳呢?

  李響趕緊拿起褲子,胡亂穿了起來。

  那小姐驚訝地看著李響,說:“很安全的,這里從沒有人來查。”

  “不,謝謝,小姐,小費我給。我有急事回去了,你等會跟他們說,就說我趕回去處理事情了。”李響趕緊塞給小姐八百元,算是小費。那小姐不收,說:“我們是要講究職業道德的,沒做,就不能收你的錢。這樣吧,我收你一百,表示一個意思。”

  我嚓,小姐倒是守規矩,竟然還說這是職業道德。李響不得不感嘆,現如今,都說道德缺失,可是,這里不是還有堅持道德底線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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