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萬米高空的魚
離開武館，單兵派來的人乃是其私人秘書，名叫田力。
對于衛小北與自家大少之間的關系，這田力倒是知道不少，因而對于衛小北也是頗為恭敬。
衛小北剛一上車，這田力便匯報了起來：“衛先生，您的行程安排如下，乘坐15點的翠湖航空公司831航班前往江香市，17點半入住大紐斯酒店，18點在大紐斯酒店的維也納餐廳進餐，19點半在大紐斯酒店的會客廳參加拍賣會。整個過程，都會由我全程陪同。”
“嗯，不錯。”
衛小北點了點頭，對于這位私人秘書的安排還算滿意。
“衛先生，不知道您在拍賣會后，是在江香市暫停數日，還是立即返回翠湖市？”
作為私人秘書，這個田力倒是將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考慮了進去。
“立即返回。”
衛小北現在可沒有在江香市觀光旅游的想法，自己的事情可不少，哪里有時間浪費在這里。
“那么，我立即訂購22點返回翠湖市的機票。”
說到這里，田力隨即便開始撥打電話，安排起之后的事項來。
田力對衛小北可不敢有半點怠慢，要知道，單大少早就申明了。這次陪同衛先生前往江香市，一定要讓衛先生感到無比滿意。否則的話，單大少可不會饒了他。
加長版金牛商務車很快就抵達了機場。在田力的陪同下，衛小北通過特別通道進入停機坪，登上了客機。
座位位于頭等艙，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
衛小北倒是已經坐過一次頭等艙了，自然不會過于陌生。
或許是擔心衛小北在旅途過程里過于無聊，田力很快就以這客機為題材，勾起了衛小北的談話興趣。
畢竟，飛機這些東西，男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興趣。
衛小北也不是那種自恃高貴的家伙。這田力性格不錯，衛小北自然也不會拒之千里。
衛小北的和善，讓田力大松了一口氣，之后的話題更是包羅萬象，無話不談。
不過在接下來的聊天過程之中，田力有些驚異的發現，衛小北這個人在知識層面上極為淵博。
這家伙不是一個練家子么？
怎么會這么厲害？
就拿兩人之后所談到的與汽車有關的話題而言，衛小北竟然知道如何控制汽車兩輪行駛，知道在汽車沒油之后。如何計算倒水進入油箱的計量，精確控制余油量等等。
如此之類的事情比比皆是。
田力感覺自己在衛小北面前，幾乎就要演變成為一個小學生了。
還好，這田力作為私人秘書。原本就需要學習很多雜學，否則的話，田力懷疑到了后面。自己連話都接不起來了。
當然，這田力壓根就不知道。衛小北逆天之處在什么地方。
客機在兩人談話之間悄然起飛，空姐們開始穿梭于客艙之間。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給乘客們提供著服務。
“先生，您需要什么飲料，食物么？”
一個長相甜美，身材高挑的空姐走到座位旁，低頭輕聲詢問。
“一杯清茶。”
衛小北只喜歡喝茶，至于碳酸飲料什么的，絕對不喜歡。
當然，這并不是說衛小北擔心碳酸飲料影響自己身體什么的，以衛小北現在的體質，即便是將一壺砒霜喝下去，恐怕最多也就是肚子痛一下罷了，這完全就是口味嗜好的問題。
“我也是清茶。”
田力的話倒是讓衛小北略微有些詫異。
待到茶水被空姐送上，田力端起茶，微微瞇眼，輕抿一口，隨后眉頭微微一皺：“翠湖竹葉青？這翠湖航空提供的茶葉很一般。”
衛小北不由得笑了起來：“小田也懂茶？”
“略懂，略懂。”
田力倒是有些謙虛。
衛小北倒是對這個田力產生了幾分好感。
不得不說，在這個煩躁浮華的時代里，能夠靜下心來研究茶的人已經不多了。
這樣的人，從某種角度來說，心性算是很不錯了。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男人與男人之間的關系，很可能因為同一種興趣愛好，會迅速變得親密起來。
當然，衛小北與田力之間還沒有達到那種親密度罷了，只是比尋常關系要略微好上一些，但至少是普通朋友了。
但這對于衛小北而言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要知道以衛小北的經歷來說，另外一個男人想要成為他的普通朋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衛小北也抿了一口茶水，這田力所說的話，并沒有出錯。
衛小北即便不動用博聞強識，也能夠品出這茶水的由來。
嗯，武館所用的茶葉就是這翠湖竹葉青，衛小北就算對茶葉研究不深，這味道也太熟悉了一些。
喝了茶水，衛小北的談性也淡了不少，將身體舒舒服服的陷在座位里，開始玩弄起面前的桌子來。
好吧，實際上在這頭等艙里，座位前的桌子就是一個平板電腦，能夠讓乘客看看電影，玩玩游戲，打發一下空閑時間。
那田力見到衛小北不再說話，自然也不會去打攪，身體靠在座位后背上，眼睛微微閉上，淺淺的睡了起來。
客機在一萬二千米的高空之上向前飛行著。
寬敞的駕駛艙內，機長與副駕駛坐在儀表臺前，美美的喝著漂亮空姐送來的咖啡。
在外人看來，客機飛行員是一個很棒的職業。
收入高，工作清閑，上班就是開著飛機到處觀光，每天都能夠看到如花似玉的空姐，順便還能夠解決個人問題。
當然，內行人也知道，這飛行員的工作，不出事自然是萬事大吉，一旦出事，可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了。
“小陳，你先看著，我去個wc。”
或許是咖啡喝得太飽，機長感覺有些尿急了，朝著副駕駛吩咐了一聲，隨后起身朝著衛生間走去。
“機...機....機長！”
就在機長快要踏入衛生間的時候，副駕駛小陳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急促，結巴，帶著緊張，甚至于一絲絲驚恐。
“出什么事了？”機長心頭不由得一陣惱火，這小陳太沒有眼力勁了，自己尿都快要撒在褲襠里了，這小子還結巴個不停，沒聽說過他有結巴的毛病啊。
“飛....飛，飛，飛，飛魚！”
這時，小陳結巴了一陣之后，終于說出了自己想要說的東西。
飛羽？飛宇，飛雨？
機長有些不耐煩的一轉身，目光落在駕駛艙外的高空，隨后也陷入到驚愕之中，就連沒有憋住的尿順著褲襠流下來的狀況都沒有注意到。
此時，在客機外側的高空之中，一條條體型大概在一兩米左右的魚，正在悠閑的游動著，數量過百。
這些魚的形態與常見的魚并不太相似，略微修長的軀體上長著一對巨大的翅膀，不斷的扇動著，竟然能夠保持住與客機一樣的速度！
這可是一萬二千米的高空！平流層！
不是大西洋海底！
怎么會出現一群魚！
蒼天啊，不會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吧？
不管是機長還是副駕駛小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現了幻覺。
但隨著機長狠狠捏了自己大腿一把，發出嘶的一聲之后，他確定自己絕對不是處于幻覺之中，那些魚是真的存在！
好吧，不管那些魚是什么物種，為毛會出現在這萬米高空之上，機長急忙朝著儀表臺沖去，并且朝著小陳急促吩咐道：“立馬向航管通報現在的情況！立即！馬上！”
轉瞬之后，機長就坐回了座位上，嗯，怎么襠部有些濕潤有些發熱？不管了，這都是小問題。
在略掉了襠部的不適感后，機長迅速操作了起來。
沒法，那些魚好似對這個在高空飛行的大鐵家伙有些興趣了，正不斷朝著客機靠攏。
嗯，大家都知道，飛機在高空飛行時，最害怕什么。
不是閃電，也不是結冰，而是撞擊！
一只小鳥擊落一架飛機并不是傳言，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這里面的道理，大家都懂。
就目前的狀況而言，那些魚是與客機并向而行，并不是對面沖來，機長的謹慎似乎有些多余。
但就真實情況來說，機長的謹慎并不是多余。
別看那些魚與客機并向而行，但上百的數量，一旦靠近客機，甚至于貼在客機上，首先就會影響到客機的氣動力布局，甚至于破壞客機的飛行狀態，從而導致客機飛行狀態不平穩。
至于這些魚如果攻擊客機的話，更可能導致客機直接墜落。
在頭等艙里，乘客們大多都處于假寐之中，而衛小北此時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對于衛小北來說，即便不動用感應脈沖，那些不斷靠近的魚都能夠引起衛小北的注意。
它們身上的灰界氣息太明顯了。
沒想到，現在情況變得如此惡劣了，就連高空之上都出現了灰界生物！
唯一讓衛小北略微慶幸的是，這些魚的實力并不算強大，也就二星普通的程度，其能夠飛到如此高度來，完全就是因為它們的天賦能力罷了。
當然，即便這些魚的實力比較弱，衛小北也不敢輕易放松對它們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