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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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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被忽然推開了。

  動靜有點大,周寶山帶著些不滿地回過頭去,然后他愣了一下。

  鐘元福大步走下臺階,邁步過來。

  在他身后,跟著一個保姆,但根本就不敢攔他。只是說著,“哎,這位先生…”扭頭看到周寶山,她頓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先生,小胡攔住他不讓他進來,結果直接被他打趴下了,我實在是…”

  小胡是周寶山的保鏢,而這里,是周寶山最新購置,三個月之前才剛搬進來的奢華別墅。

  聽說小胡被自己師哥給打趴下了,周寶山反倒笑了笑,然后他沖保姆擺了擺手,說:“沒事了,你打電話叫人開車把小胡送去醫院看看!”然后又指著大胖子鐘元福,說:“以后他來,不要攔,這是我師哥,也是我親哥!”

  說完了,他走向鐘元福,笑著,說:“師哥,你終于肯過來看看我了…”話沒說完,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鐘元福盯著自己身后的游泳池。

  面罩寒霜。

  周寶山回頭,看見那倆女孩還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但還是硬著頭皮,試圖介紹給鐘元福,“師哥,她們倆是我女人,這邊這個…”

  鐘元福擺手,“讓她們先出去。”

  周寶山愣了一下,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回身,沖兩個女孩子擺了擺手,“你們先去前面,我陪我師哥說說話。”他轉身,“對了師哥,要不咱們屋里說話去?你今天怎么想起來…”

  鐘胖子的皮鞋已經脫下來一只了。

  這動作,太熟悉了,哪怕已經多少年沒見過了,但過去滿院子亂竄的痛苦,還是讓周寶山下意識地做出了條件反射一般的反應。

  他下意識地就往后跑,“師哥,你干嘛!”

  兩個女孩子剛站起身來,還沒走呢,看見這副架勢,都愣了一下。

  鐘元福擺了擺手里的皮鞋,吼了一聲,“走!”

  兩個女孩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趕緊手拉手往外走。

  周寶山已經意識到了什么,“師哥,你別啊,有話好好說,你要干嘛!”

  鐘元福忽然蹦出一句家鄉話,“干嘛?打死你個龜孫兒!”

  兩個女孩子慌慌張張地跑到門口,還沒進門,聽到身后的動靜都回過身去,正好就看到一直皮鞋沖著周寶山飛了過去,兩個女孩子驚叫出聲。

  這里是別墅的后院,當然不虞有別人看見,但眼前的這一幕也實在是太奇怪了——

  當代中國最著名的武打巨星,據說自身工夫本來就是特別厲害的周寶山,被一個光著一只腳的大胖子追的滿院子跑。

  “師哥你干嘛,你別打呀,你為啥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個龜孫兒!你給我站下!”

  “我不站!你憑啥打我!”

  “你個龜孫兒!我是你師哥,我說打你就打你!”

  周寶山愣了一下,居然慢慢地站住了。

  鐘元福兩步就追了上去,一腳就把他踹飛了五六米,然后另一只腳上的皮鞋脫下來,快步過去,劈頭蓋臉的抽。

  周寶山不跑了,只是拿胳膊護著腦袋閃躲,說出話來很是委屈,“你是師哥,你打我,我認了,但是我既沒辦壞事,又沒不聽話,你為啥打我!”

  按說被師哥打,那不是稀罕事兒,尤其是當年幼年學藝進了師門,鐘元福是師哥,帶著幾個小師弟,那是要傳藝的大師兄,再加上男孩子,小時候都皮,當師哥的平常說疼的時候是真疼,但說生氣了要打,那也是真打。

  但即便是那個時候,要打,也都是有理由的。

  比如說讓你站樁一個小時,你就站了59分鐘就停了,被師哥發現了,怎么辦?打!往死里打!你說你再補足那一分鐘?你說你自愿再站一個小時?不存在的,打完了再罰!至少加倍的罰!

  而且師哥打你,師傅打你,許躲,不許跑,敢離開這個門,以后就不許再回去了!所以小時候學藝,被師傅師哥打得滿院子吱哇亂叫,那是常事兒。

  但自打師傅沒了,師門散了,鐘元福已經有至少十年沒打過周寶山了。

  而且,現如今也已經今非昔比了。

  所以鐘元福要打,周寶山下意識地還是不敢跑,但特別的委屈!

  鐘元福也不解釋,就拿皮鞋狠抽,抽得周寶山眉頭緊皺,左右躲閃。

  周寶山:“師哥你別打了,很疼!”

  鐘元福:“很疼!很疼!”

  接著打。

  周寶山:“師哥,我到底犯啥錯了,你告訴給我再打我!”

  鐘元福:“告訴!告訴!”

  接著打。

  周寶山:“師哥你要再打我可還手了!”

  鐘元福:“還手!還手!”

  接著打。

  周寶山一邊挨打一邊閃躲,盡量不至于讓師哥打不著,又不讓自己挨得太疼。

  但他還是漸漸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

  “我真還手了啊!”

  “還手!還手!”

  鐘元福當年號稱天縱奇才,年輕時候功夫當然是極好的,絲毫不夸張的說,周寶山身上的那點本事,一招一式都是他教出來、喂出來的,但現如今呢,鐘元福畢竟胖成了這樣,不但影響了身體的靈活性,而且事實上,他的功夫已經散了大半了。師兄弟倆要是真打起來,可能三招兩式的,鐘元福落不了下風,但幾招已過,周寶山吊打自己師兄的問題不大。

  像現在,這一路又追又敢又打的,周寶山這邊惱羞成怒地喊著“要還手了”,那邊就已經聽到自己師哥呼哧呼哧的大喘氣了。

  在鞋底掠過的浮光掠影里,他能看到自己的師哥臉色已經漲得通紅!

  忽然他想起來當年托庇于師哥身邊,跟著他討生活的那時候,想起了那些年的一幕幕光景,然后就又想起了當年自己在外面跟人打架把人打傷了,師哥先是過去給人賠禮,不敢讓師傅知道,想方設法的借錢給人家看傷、買營養品、賠錢,回去之后卻追著自己滿院子打,上好的臘槍桿兒都打折了三根!

  那個時候,鐘元福十七身的功夫,周寶山才十歲出頭,師哥打起師弟來,絕對就是大人打孩子,周寶山靈活地像猴子一樣,也沒處躲,那一棍子一棍子的,是真的往身上招呼,打斷一根再換一根!

  那一頓打下來,周寶山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周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霍霍的,鉆心,但自那之后,到現在大十幾年了,他再也沒敢跟人打過架!

  師傅當年是被槍斃了的,這不大光彩,但即便是他,當年也教過徒弟們,他說咱們練拳的,氣壯,說話聲高,受不得氣,所以容易招惹江湖是非,動輒打起來,手又重,于是往往成害,所以你本事越大,越要記住戒驕戒躁,出拳要慎重。無理要退讓,要認錯,有理也莫要耍威風。

  結果他老人家自己就死在耍威風上了。

  師門散了,到現在師兄弟們四下零落,早已散入紅塵。

  過年的時候回家,師兄弟們聚會,聽說有三個師兄弟現在在牢里吃飯呢,而且已經斃了倆了。還有幾個外出打工了,過年都沒回來。有幾個算是混得不錯的,也就是給人家當保鏢、開車。

  還有兩個,在當地欺男霸女的。

  聚會的幾個師兄弟是既不齒又羨慕。

  看看他們,想想自己,當時在老家過年,周寶山很是有些黯然神傷。

  而師哥已經有十幾年沒打過自己了。

  忽然,周寶山不躲了。

  他就蹲在那兒,架起雙臂護住腦袋和脖子,任由鐘元福手里的皮鞋啪啪地落下來,打得他后背上全是鞋印子。

  鐘元福累得氣喘吁吁,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

  忽然,周寶山說:“師哥?累了吧?歇歇再打行不?”

  鐘元福聞言愣了一下,牙一咬,皮鞋更狠地呼下來,打得周寶山“嘶”、“嘶”地倒吸涼氣!然后,他忽然就“哎呦”、“哎呦”地叫喚起來,“疼死我啦,師哥,別打啦!”,“師哥我錯了,別打了!”

  這喊得,太熟悉了。

  當年周寶山脾氣也硬,又認死理兒,但鐘元福比他還硬,只要你不服軟,就往死里打。但只要周寶山開始喊疼,師哥就往往停手了。

  這一次也是。

  聽見周寶山瞎叫喚,鐘元福的動作忽然停下,“呸”了一口,“喊什么!”

  然后拿著皮鞋,抽一下說一句——

  “疼?你還知道疼!”

  “知道疼你個龜孫兒還胡來!”

  “我這是替師傅打你!”

  “你再躲呀!我打死你!”

  忽然他停下了,皮鞋扔到地上,大口喘氣,然后一屁股蹲到草地上,“累死我了!”

  周寶山站起來,跑過去給他把那只扔飛了的鞋撿回來,遞過去。

  鐘元福看他一眼,接過鞋來。

  周寶山說:“師哥累了吧,咱到屋里喝口水行嗎?”

  鐘元福瞪他一眼,“累個屁,師哥打你是為了你好知道嗎?”

  周寶山說:“是,我知道。我扶你起來吧?”

  鐘元福伸出胳膊,周寶山把他拉了起來。

  師兄弟倆回頭,看到了猶自癡癡呆呆站在臺階下的兩個女孩子。

  周寶山覺得很尷尬。

  他終于忍不住問:“師哥,現在能說說,你為啥打我了嗎?”

  鐘元福扭頭看他,仍自氣喘吁吁,卻正色地說道:“你要自立門戶,我不怪你,你要接自己認為對的片子,我也不怪你,你要喝酒要泡妞要玩女人,也都很正常,可是,你不該作踐自己!”

  周寶山低下頭,片刻后,他試圖辯解,“我沒有,我就是…”

  “沒有?”鐘元福厲聲道:“找七八個女孩,關上門玩無遮大會,而且你最近半個月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一天都難得清醒幾個小時,看…桌子上的酒瓶子,你自己那雙狗眼能看見嗎?我要晚來一會兒,估計又要喝醉了,這叫沒有?”

  周寶山低下頭,不說話了。

  片刻后,鐘元福大聲道:“說話!”

  周寶山低頭好一陣子,才終于道:“可是,我又沒有戲可拍,我拍一部撲一部,我不喝酒玩女人,我該干嘛?”

  啪的一耳光,直接把周寶山抽飛了。

  鐘元福雖說胖了,功夫丟了大半,可忽然出手,手勁兒還是夠大的。

  周寶山讓他抽得原地打了個轉兒,趔趄了兩下才又站穩,嘴角已經帶了血。

  “沒戲可拍?放屁!怎么會沒戲可拍!”

  頓了頓,他道:“就算沒戲可拍,就要喝酒胡鬧嗎?你才多大,身子不要了?沒戲可拍,就不能練練功夫?就不能去上上補習班?你的英語呢?不學了?都丟開了,就非得要天天酗酒,喝到醉醺醺不可?”

  周寶山忽然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抬手抹掉自己嘴角的血,說:“師哥,你知道現在他們找我,給我開多少片酬嗎?”

  不等鐘元福回答,他自己就又繼續說:“五百萬!就給我五百萬!”

  說話間,他臉上說不清是苦澀還是自嘲,說:“我拍杜維運的片子,周陽華都給我一千五百萬加分紅,結果那部戲拍完,我又想繼續接戲的時候,他們就只給我開五百萬了。因為我前面的戲,一部不如一部,全都撲了!”

  “你說?五百萬?我能接嗎?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鐘元福愣怔了片刻,聲音忽然緩和下來,說:“那你也不該就這么自甘墮落!再說了,只是現在他們擔心你的片酬太高換不來票房罷了,等到《錦衣衛》上映了,票房只要不是太差,你的片酬應該就會有上浮的,大概到八百萬左右是沒問題的,你畢竟還是有號召力的。”

  周寶山搖頭,苦笑,“師哥你不懂,你在明湖呆慣了,所以你看事情太簡單了。謙爺拍戲,明湖拍戲,跟外面的其它公司拍戲,完全不是一碼事!明湖會把演員的片酬壓得很低,尤其是自己人,更低。但電影上映之后,只要票房好,他們就會給很大的紅包!一下子就給你補回來了!”

  “而且關鍵是明湖的戲養人,能讓你越來越紅!但外面的這些公司,他們拍戲,就是指望給你一份片酬,你就必須給我拿回來十份的票房,不然,就是你這個人號召力不行,演技不行,各方面都不行!”

  “像我,連續撲了幾部戲,就大家都來踩我了!”

  “我現在不能出去接戲,一旦我接了一部五百萬的,下部戲就頂天了五百萬!甚至到時候,他們會只給我開三百萬!我要是想接著拍戲,要么再來幾部戲大紅大紫的,要么,就只能看著片酬一路往下掉!”

  “但是…師哥,你不懂,外面這些戲,你根本就不知道誰的戲靠譜,更沒辦法保證一部戲一定會賺錢!”

  鐘元福忽然說:“我聽說你想挖穆導過去?”

  周寶山點頭,又苦笑,“是!你們那部《吹牛使人進步》不是紅了嘛!周陽華和宗成澤他們說,明湖文化這些年,除了李謙和韓順章之外,其實穆小帥這個原本的編劇組組長,很重要,他負責做劇本,而且經紀部那邊收到的劇本,都要交給他審核,他覺得合適,經紀部才會幫演員跟制片方談合約和片酬,所以,我以前雖然看不起他,但周陽華這么一說,我就覺得,我需要這么一個人來幫我選片子。周陽華說希望挖他過來,我也就幫忙聯系聯系。”

  “但是,失敗了。穆小帥根本不愿意跳槽。”

  鐘元福忽然又說:“考慮過回明湖嗎?”

  周寶山訝然地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師哥,笑起來,“師哥,你別拿我開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回得去!我是背叛了謙爺的!”

  頓了頓,他臉上寫滿了自嘲,說:“當年我是明湖文化那么多演員里最紅的,謙爺把他捧那么高,我掉頭就跑了。現在到外面才一年,就摔那么慘,還想回去?”

  鐘元福面色凝重,問:“在你眼里,謙爺就那么記仇?”

  周寶山搖頭,不說話。

  鐘元福道:“還記得馮必成嗎?”

  周寶山當即搖頭,沒等鐘元福說什么,他就道:“不一樣的!師哥,不一樣的!馮必成當年也就是背地里說了幾句瞧不起李謙的話,充其量有點小瑕疵,不是什么揭不過去的仇,也沒損害到明湖的利益,更何況他還有個好爹幫他擔著。我呢?我這一跳,明湖損失有多大?不一樣的!”

  鐘元福搖頭,說:“你也有你師哥!”

  周寶山訝然地扭頭看他。

  鐘元福繼續道:“而且,謙爺也沒你想的那么記仇。這么多年了,我算是基本上摸清楚他的脾氣了。只要你愿意好好拍電影,愿意聽話,我敢保證,他隨時歡迎你回去。”

  周寶山道:“怎么可能!他再大方…”

  鐘元福搖頭,打斷了他的話,“他就算也記仇,但你我這個級別的,還不夠資格讓他記仇。”

  周寶山一下子愣住。

  鐘元福說這句話時可能無心,但聽在他心里,卻恍若奔雷。

  自己壓根兒就不夠資格被李謙記仇么?

  想想…也是。

  此時,鐘元福已經又道:“你想想,《黑客帝國》為什么遲遲不拍第二部了?《黃飛鴻》也暫停了。這兩個系列,都是確定了肯定會賺錢的,此前甚至都已經在考慮籌備了,但為什么不拍了?你以為是離了你就玩不轉了?”

  “簡直笑話!這么多年了,謙爺白手起家,你我當年狗屁不是,他說用就用,直接敢用你做男主角,你以為《黑客帝國》換個人他就拍不了了?你以為年輕帥氣會點功夫的男演員,很難找?”

  他搖頭,“不是,都不是。是謙爺在等你。他知道你年輕氣盛,老想著出來自己闖,但到了外面,你肯定會后悔的,所以,他停下兩個大系列來等你浪子回頭!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么回事!”

  周寶山聞言,不由得徹底愣在那里。

  他在…等我浪子回頭嗎?

  可是我真的回得了頭嗎?

  重慶府某縣。

  《臥虎藏龍》劇組進駐了一大片竹林。

  準確的來說,正是當年秦渭拍攝他那部《生死門》的時候選中的那一片竹林,但李謙需要的場景跟那部戲不同,所以,《臥虎藏龍》劇組的取景地,距離當初李謙來探班何穎玉時候見到的那片竹林,隔了大概有兩三里路。

  而且此刻,秦渭作為客人,也正在這個劇組里。

  他,胡斐,由齊潔和鄒文槐親自陪同,趕過來探李謙的班。

  盡管《臥虎藏龍》還沒正式開拍呢。

  孫玉婷在忙著《變形金剛》的后期,當然騰不出手過來做李謙這部戲的副導演,但金漢的《諜影重重》后期已經忙個差不多了,于是李謙就把他拉過來給自己做最主要的那個副導演,另外提拔了兩個新人過來,由他和金漢帶著。

  主要是因為這部戲他準備親自上陣演男主角,沒有個靠譜的副導演幫著掌鏡,他實在是不放心。而金漢的水準,當然是大拿的級別,更何況他還拍過《龍門客棧》這種武俠片,由他負責掌鏡的部分,能讓李謙比較放心。

  劇組的前期籌備,已經全部完成。

  今天就是開機的日子了。

  陪胡斐和秦渭聊了幾句,一個副導演就跑過來,說隨時可以開機了。

  于是李謙轉身走過去,檢查一遍,從副導演手里接過了擴音器。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助理方盛楠忽然拿著手機過來,小聲道:“有個電話。”

  李謙擺手,看都不看,說:“掛了,我回頭再打回去。”

  方盛楠猶豫了一下,說:“是周寶山。”

  李謙訝然地扭頭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最終還是把手機接了過來。

  “喂,寶山啊…”

  “謙爺,我…”

  把手里的擴音器丟給方盛楠,他拿著手機,走向竹林深處。

  十幾分鐘之后,他回來,把手機丟給方盛楠,接過擴音器來,看向場地中央的何穎玉,還有笑瞇瞇地手里拿著場記板準備親自打板的齊潔,笑了笑,道:“全體都有,預備。《臥虎藏龍》第一場,開始!”

  明天的尾聲,就大結局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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