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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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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三十號的早上,習慣了在觀江廣場晨練的老人們,都被一堆警車擋住了。

  是的,是一大堆的警車,密密麻麻停在觀江廣場的入口,把這里封閉的嚴嚴實實。

  許多人從沒有一次看到過這么多的警車。這副架勢,任何人一看都知道出了大事。

  不少人拿著手機在外圍打轉,想要拍攝里面的情況。但現場的警車太多了,別說的普通人,就是那些拿著專業相機的記者,也根本無法靠近。

  喜歡看熱鬧的天性,讓觀江廣場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已經開始影響周圍的交通。

  安全署副署長沈軍看到外圍人太多了,一個不好甚至會發生踩踏之類的群體事件。他吩咐手下,去把疏導人群,同時把一隊交警派過來,重點管理這段路面交通。

  電瓶車,汽車,凡是有機動交通工具的,哪個沒點毛病。交警只要認真查,都能找到問題。

  看熱鬧是好玩,可要是冒著被罰款的風險看熱鬧,那就沒幾個人愿意看了。

  這一招很有成效,不到半個小時,聚集入口的已經沒幾個了。

  沈軍也松了口氣,聚集這么多人,讓他都覺得壓力倍增。

  好在發現尸體的是環衛工人,凌晨四點就封鎖了廣場。沒有被晨練的閑人發現不對。消息暫時還能封鎖的住。

  至少,不會有人亂傳消息,引發治安隱患。

  前一陣時間,章家兄弟連續意外摔死。就引發了全聯邦的熱議。上江居民更是人心惶惶,現在都沒人敢裝落地窗了。

  涉事的酒店現在還在停業整改,也不知什么時候能正常營業。現在又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沈軍覺得關紅河腦子都快要氣炸了。

  關紅河是上江安全署署長,安全署、檢察院、法院,這都是州府上級政法部門管理,并接受聯邦最高法院、檢察院、安全署直管。

  上江雖然連續出事,但關紅河上面關系深厚,上江包括上面的州府,也動不了他。但是,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鳳凰酒吧十多條人命大案,章家兄弟意外死亡,這兩宗大案還沒有一個有結案,今天觀江廣場又死了五個人,而且死法很離奇。

  更重要是,這五個年輕人出身非富即貴,其中許景是副執政官許春山的兒子。

  許春山所代表的許家,在上江政壇有著巨大能量。出了這么一檔子事,若再沒有明確交代,關紅河這個數丈就算當到頭了。

  何況,還有楊永,錢飛等人,每個人家庭都很有能量。五個年輕受害者家庭加在一起,這股能量就太可怕了。

  沈軍對無能又官僚的關紅河很看不上,對于幾年前爭奪署長失敗也一直耿耿于懷。但他現在卻要慶幸,好在他不是正署長。

  否則,這幾件案子都破不了,他的職業生涯就完蛋了。而且,還要掛上一輩子恥辱。

  “副署長,尸檢和現場結果都出來了…”

  范明玉報告完后,把手里平板電腦遞給沈軍。

  沈軍贊賞的看了眼范明玉,他這個手下不但人長的漂亮,做事情更漂亮。而且尺度分寸也掌握的好,在專業領域也是專家。

  這種人才,以后前途無量。到是特別刑偵隊的隊長陳王軍,腦子特別靈,辦案手段也高,可不會做人,當到隊長也差不多到頂了。

  沈軍在平板電腦上翻了幾下,都是各種專家寫的簡單鑒定結論。更詳實的數據和分析還要等回到實驗室才行。

  不過,這里聚集了州府各種最好鑒定專家。雖然只是簡單的結論,后面也很難推翻了。

  “幾個人都是摔死的?”沈軍到了這個年紀,對技術細節已經不關心了,他只關心結果。

  隨著科技進步,刑偵技術也日新月異。就是專家也未必能確保他掌握所有最新最好的技術。更別說沈軍這種官員。

  范明玉接過平板,打開里面的一張圖片,圖片上顯示著一個死者周圍環境。她長長手指一劃,圖片就放到了最大。

  專業照相機拍攝出來的照片,顯示出超清像素。地面上細微塵土顆粒都能看到。

  范明玉指著圖片說:“痕跡專家檢查了血跡,從死者血跡迸濺狀態來看,死者摔死的時候,三米之內都沒有人或其他物品。也就排除了被人硬摔死的可能。從死者頭骨碎裂情況看,幾個的死者都是從十二米左右的高處跌落,頭部著地后迅速死亡。”

  “也就是說,凌晨的時候有人在這弄了個高臺,或者吊車,把幾個人從上面扔下來摔死。”

  沈軍覺得很不可思議,這樣殺人方式很麻煩,尤其是幾個人出身權貴,就算真有死仇,也是怎么簡單怎么來。

  弄出這么復雜的方式,難道是某種邪教儀式?但現場很干凈,沒有任何儀式感。

  范明玉搖頭,低聲說:“我們調了方圓十公里范圍內所有攝像資料。資料表明,廣場在凌晨一點的時候還有人。死者他們是凌晨兩點四十七進入廣場,他們死亡時間確定是在凌晨三點之前。”

  范明玉說:“也就是說,他們在進入廣場后沒幾分鐘就死了。通過周圍攝像資料分析,沒有任何吊車之類特殊車輛進入廣場。現場環境勘查,也沒發現任何工程建造的痕跡。”

  沈軍在專業領域不算精通,但到底在這一行干了一輩子,一聽就明白了。

  根據現在調查的結果,幾個死者就是從十米多高的地方摔下來摔死的。現在卻查不出來他們是怎么到達那么高的地方。

  “這些專家就在這忙乎了六七個小時,就得出了這種結論。”

  沈軍很不滿,“難道是鬼神拎著受害者飛起來、再把他們扔下來摔死?”

  范明玉漂亮又英氣的臉上,也都是無奈。現在還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現場簡直可以用“靈異”這個詞來形容。

  各路專家都是滿臉的懵逼,嘴里說的最多就是“見鬼了!”

  事實上,各種細節都表明,五個受害者身體沒有受到過束縛,或者其他傷害。不過他們臉部血樣都有點異常,證明他們活著的時候被打過臉。

  臉部腫脹后毛細血管堵塞,血液囤積會讓皮膚腫脹。通過特殊的技術手段,這些都可以監測出來。

  但是,臉部腫脹可未必和死亡有直接關系。

  通過調取各處攝像頭,他們已經把許景等人昨夜行程調查的很清楚了。

  五個年輕人先是在酒吧喝了酒,還服用了軟性神經藥物。之后幾個去了郊外的某個倉庫。

  現在已經查明,這個倉庫從事非法地下搏斗、賭博活動。莊家已經被抓起來了。

  因為很多人都懷疑,幾個受害者意外死亡,是在地下搏斗場得罪了什么人物。但就現場來看,一個搞地下搏斗賭博賺錢的莊家,顯然沒有這種能量。

  而且,這個莊家又不瘋子。他是認識楊永的,也沒什么仇恨能讓他做出這么瘋狂的事。但不管怎么說,一個非法運營地下搏斗場所,必須要取締關閉。

  里面還涉及到了多條人命,這個莊家就算不死,這輩子也沒可能出來了。

  幾個年輕人從地下搏斗場出來,就去了一個破舊小區。根據調查,應該是去找是一個叫高正陽的人。

  原本早就應該把高正陽請回安全署調查,但所有高層都在現場,也沒時間去關注高正陽。

  現在結論出來了,所有人的腦袋都大了三圈。

  依照現有的證據來看,這是一樁懸案。

  更可怕的是,受害者都出身權貴,不是安全署一句懸案就能打發的。這件案子必須有人背鍋,這次老關只怕真的死定了。

  范明玉想到這里,瞄了眼站在眾多專家中間的關紅河。

  關紅河就像個粗木桶,頭上毛發又稀少的可憐,在陽光底下簡直的閃閃放光,極其有存在感。

  不過,關紅河現在大臉發紅,腦門上一層細密油汗。雖然竭力保持鎮定,卻掩飾不住的骨子里慌亂。

  范明玉看到關紅河的狼狽樣子,心里更是開心。她才上班的時候,這死禿子總想占她便宜,有一次甚至直接要求她去陪他出去喝酒。

  那次范明玉差點就動手痛揍這個死禿子。好在沈軍攔住了,并把她調到特偵辦。范明玉這才慢慢的在安全署站穩腳跟。

  不過,站在關紅河身旁的刑偵隊隊長陳王軍到是一臉沉穩。他身材瘦小,額高眼小,鼻梁有點塌,皮膚又黑,整個人看著有點丑。穿的又很隨便,多少有點邋遢。

  但他顯得很沉穩自信,雖然說話很少,卻能游刃有余的調動人員,控制局面。

  陳王軍這人沉默寡言,對屬下總是很苛刻,而且異常的刻板認真。在安全署上下幾乎沒人喜歡他。

  范明玉也不喜歡陳王軍這個人,對他破案的那種近乎直覺的強大能力卻很佩服。要不是陳王軍屢破大案,關紅河哪能坐穩安全署署長的位置。

  要不是這幾個月接連出事,關紅河都要調任到州府擔任州安全署署長了。這一次關紅河倒霉,陳王軍也得不到好啊。

  范明玉到是有些為陳王軍惋惜,這是個破案大師。從此以后,只怕沒有出頭的機會了。

  這個時候,突然外圍一陣騷動,涌進來了一大群人。

  范明玉微微皺眉,現場怎么闖進來這么多外人。

  沈軍提醒她說:“那是副執政官許春山,還有萬勝商會的楊萬勝,受害者的父親。”

  范明玉忍不住低聲說:“這是案發現場,他們不應該來。”

  “這就是社會,這就是階層。”

  沈軍說了一句,又說:“你們就不要湊過去了,現在他們都快爆炸了。我過去看看…”

  許春山雖然以脾氣好著稱,但死了兒子,只怕是脾氣怎么也好不了。這個時候范明玉她們過去,絕沒好事。

  沈軍等關紅河先打過招呼,才過去和許春山握了下手,低聲說:“節哀。”

  許春山看了眼現場的尸體,臉色陰沉的快要滴水了。他和沈軍關系不錯,也就懶得掩飾自己現在的情緒。

  他對這個兒子很不喜歡,但再怎么不喜歡也是自己兒子。就這么橫死當場,他是無法接受的。

  “找到兇手了么?”許春山直接問了關紅河,他現在做不了別的,只能找到兇手為兒子報仇了。

  關紅河急忙說:“我們調集了各路專家,甚至還請了聯邦的專家,此案將會成立專案組。集中全部警力,一定在最短時間內緝拿兇手…”

  許春山是老政客,一聽就知道關紅河再扯淡。什么成立專案組,調集專家,這些只是安全署的態度,和破案沒有關系。

  他皺眉說:“有什么具體線索,嫌疑目標?”

  關紅河有點尷尬,他用白手帕抹了把頭頂油汗,小心翼翼的說:“還在搜集證據,暫時還不能確定嫌疑目標。”

  這樣的大案,可不是隨便說個嫌疑人名字就行了。關紅河雖然也想破案,卻不能亂來。許春山是等級比他高,卻也沒權管他。

  只是對方是受害者父親,關紅河也不想鬧僵了,態度上就要陪著小心。

  楊萬勝看著兒子尸體,眼睛都紅了,聽到關紅河這么說,更是憤怒:“你們安全署每年花納稅人那么多錢,出了大案卻破不了,那些錢都拿去吃喝玩樂了?”

  關紅河也氣的臉色通紅,他瞪著楊萬勝強壓怒氣說:“楊先生喪子之痛我能理解,但話不能亂說。”

  “又他么死的不是你兒子,你理解個屁!”

  楊萬勝財大氣粗,在上江根基很深,平時肯定要對關紅河客客氣氣。但這會兒子死了,卻實在壓不住火氣。

  關紅河也怒了,“楊先生,這里是辦案現場,還請你先離開,配合一下調查。”

  反正這次鍋肯定是他背了,關紅河也索性撕破臉。楊萬勝不過死了個兒子,再生就是了。他他么的卻要丟官,這輩子都完蛋了。

  他這股邪火還沒地方撒呢,楊萬勝也敢叫囂!

  關紅河一擺手,就有幾個警員跑過來,就要帶著楊萬勝離開。

  “我看誰敢碰我?”

  楊萬勝氣的要炸了,他身邊幾個保鏢也擺起架勢,就準備動手。

  其他幾家的人也不干了,一個個擼胳膊挽袖子,就準備大鬧一場。

  許春山一看情況不對,急忙上前兩步勸說:“我們先處理孩子后事,現在發火不能解決問題。”

  許春山又對楊萬勝說:“老楊你情緒太激動了,先回去休息。這里交給我就行了。”

  許春山到底是副執政官,眾人都要給面子。而且他說的也有理。眾多家屬雖然不情愿,還是都一起離開了。

  關紅河也松了口氣,他不怕翻臉,但也沒必要真的翻臉。

  他對許春山說:“許長官、多謝您的理解…”

  “客套話不必說了,案情調查情況和我說說。”

  許春山年輕的也在安全署做過事,對里面流程頗為了解。他想要聽聽真實進展,而不是聽關紅河打官腔。

  關紅河訕訕一笑,知道許春山有點看不上他,他擺手把陳王軍叫過來,“你給許長官說說情況。”

  陳王軍拿著平板,照著上面資料念了一遍,又簡單說了下他們的分析,和下一步計劃。

  “我們計劃去先去找高正陽,因為昨天許景他們凌晨開車去找過高正陽,還在那停留了一會,似乎還發生了一些沖突…”

  許春山卻突然皺眉,出言打斷了的陳王軍,“高正陽?”

  “是高正陽,和您還有親戚關系。”陳王軍調查過高正陽資料,知道他和許家有關系。

  “高正陽!”

  許春山嘴里念著這個名字,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聚會,道上大佬趙天龍那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就像高正陽是他親爹一樣!

  他對關紅河說:“高正陽就是兇手,現在就去抓他!”

  關紅河一臉懵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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