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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二章 二十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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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賀邊帶點點沿著炎河往上尋找治病之法的時候,就因為經驗不足吃過虧,這次他帶著謝禮再次沿著炎河往上,就學聰明了,更警惕周圍的人和物。凡是要靠近他們的,甭管是誰,殺!

  別看氐山部落的人在炎角這里很好說話的樣子,賀邊也一直都掛著笑臉,但敏銳的人都能察覺到他們身上遮掩不住的殺氣,不是針對炎角,而是這些殺氣他們沒能完全收斂。

  再看看他們裝載大貝殼的木筏,上面有許多沒被河水沖走的血跡,有他們自己的,也有沿路遇到的人和獸的。更何況氐山部落人還經歷了一場生死之戰,正是兇氣高的時候,誰惹上他們就直接開殺了。

  對于中途遇到的那些可疑人物,賀邊也都沒瞞著邵玄,畢竟,他們氐山部落離得遠,很少會有外人過來,可炎角這邊就不同了,若真是海那邊的人,或許會對炎角產生威脅,得提前防備才好。

  “哎,差點忘了!”賀邊來到那三個放著各種海貝的大貝殼前,不過賀邊要找的并非這些,看了看三個裝海貝的大貝殼,然后打開其中一個,在眾多小型貝殼上,還放著一個一臂長的稍大的貝殼。

  這個貝殼像是兩只手手指交錯合攏的樣子,縫隙處被填了東西,有水滲出。

  賀邊將它抱出來之后,用手里的尖尖的角石,有技巧地在幾處撬了撬,然后一使力,貝殼便被撬開。

  里面是一條條翻著肚皮的小魚。

  邵玄指了指里面那些死了一般的小魚,看向賀邊,眼神帶著疑惑。

  “死魚?”

  “不,這些沒死的,只是被喂了藥,像是死了一樣。”賀邊說道。

  他們在氐山部落的時候,有時候也會抓許多魚,但抓多了不可能一下子全殺,有些人并不喜歡吃曬干的魚,所以,氐山人尋找到了一種藥,能讓魚吃了之后陷入沉睡,這樣魚才能長時間保持新鮮,等他們什么時候想吃了,再將魚從灑過藥的水中抓出來,放入正常水中,過不了多久它們就會再次清醒了。

  讓人用水桶裝了一桶河水,賀邊將里面的二十條小魚放進水桶中。貝殼里的水灑過藥,只要脫離藥水,這些魚又會醒過來。

  “不過,如果三天還醒不過來的話,那它們很可能就永遠醒不了。不過,看它們的樣子,三天內肯定會醒。”賀邊說道。

  如果真被藥水給藥死的話,魚不至于還保持這個樣子,他們經常接觸魚,當然知道魚體是否正常。

  “這是巫送給你們的,上次過來的時候,巫見過你們的湖,也聽說你們飼養魚,所以抓了些新鮮的過來。哦,還有一些做成魚干,放在貝殼里面。”賀邊將二十條小魚放進水桶之后,挨個撥動,再次確認是真沒問題。

  “這些是什么魚?”邵玄看了看,那些才一掌多長的梭形小魚,魚頭和魚背是青黑色,顏色比較深,樣子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炎河里長得與之相似的魚也不是沒有。

  “是衣甲魚。因為它們長大之后就像穿著硬甲一樣。別看它們現在這么小,其實很多魚剛出生的時候不大,還沒我的手指甲大,但最后能長得比…比你們這里的屋子還要大!衣甲魚就是。而且,衣甲魚在海里與氐魚是敵對的,碰到就會拼殺,以前我們曾經幫過氐魚,與衣甲魚對抗過,還經常去河里尋找它們的幼魚抓了吃,因為衣甲魚會去河上游的地方生小魚,但是,生完之后就會再次回到海里,這些小魚是在河里長大的,你們這里也肯定可以養。”

  賀邊斷斷續續將知道的信息都給邵玄說出來,他們其實也不是太明白衣甲魚的習性,只是以前因為與氐魚同一戰線,也敵視衣甲魚,所以經常盯著它們的活動而已。

  “它們吃什么?”邵玄問。

  “吃…”

  賀邊愣住了。他們只知道炎角飼養魚和其他獸類,他們自己是沒有這方面經驗的,餓了就直接去捕魚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飼養。被邵玄這么一問,賀邊就磕巴了。

  “就…就…就放水里應該會…會長大的…吧?”

  一見賀邊這樣子,邵玄就只不用指望從他這里得到答案了。

  “哎,反正它們在水里自己會吃,等長大些你們就可以吃它了,它們長得很快的。”賀邊越發覺得點點聰明,他們是沒有運送大型的海獸過來,但是他們帶來了這些活的小魚,炎角又懂飼養,只要將它們養大,不就與大型海獸差不多了?

  邵玄無語地看了正莫名其妙自得的賀邊一眼,如果飼養真那么容易的話,就不會成為一種讓部落人重視的技藝了。

  將所有的謝禮送到,又跟著邵玄去炎河堡那邊轉了一圈,次日賀邊便帶著人離開,他們也擔心部落那邊出事,畢竟戰事才結束,心里惦記那邊,至于炎河堡,雖然確實讓他們大為驚奇,但他們還是更喜歡安靜些的陌生人少些的地方。

  “氐魚沒有消失,它們失去火種之后,很多都逃了,現在我們氐山部落人對氐魚是見一條殺一條。”賀邊離開前對邵玄說道。這次他們回去之后,氐山部落會真正開啟新的生活,就是不知道將來會如何。

  五十來個人,在賀邊一聲令下,齊齊躍入河中,等再次露出頭的時候,他們臉上都已經有了圖騰紋,像是長著一層鱗片般的粗壯的手臂朝河岸上的邵玄等人揮了揮,便再次鉆入水中。

  河水之下,數十條水箭朝著下游沖去,那速度比船要快得多了,也難怪賀邊他們這次往上游來所用的時間并不長,竹筏都是用人力拉動的,他們嫌用木槳太慢,回去的時候卸載了貨物,竹筏也不用拉,速度就更快了。

  邵玄回山上,將那些珍珠和貝殼搬去歸澤那邊,另外的四大貝殼咸魚,則搬去歸壑那里,讓他去分配食物。這可是海產,部落里不少人沒吃過,甭管習不習慣那個味兒,嘗個鮮也行。

  至于被賀邊大老遠運過來的衣甲魚,邵玄想了想,打算將它們全部倒進交易區周圍新開通的人工河中。

  因為炎河大橋直接橫攔在炎河上,船只上下游行駛比較麻煩,所以在邵玄的建議下,炎角在炎河堡以及計劃擴建的地盤周圍,挖了一條圓弧形的人工河道,河道與炎河的兩個交界口用閘門攔著,沒有讓炎河中的食人魚等危險魚類進入。

  現在里面只有一些沒什么威脅的小型水生動物,正好邵玄也不知道這些小衣甲魚怎么養,就如賀邊所說的,直接倒進水中得了。

  之所以不倒在本部這邊的人工湖里,是因為人工湖那里是綠鴨子的地盤,邵玄擔心這些衣甲魚還沒長大就被那些肥鴨子給分食了。即便綠鴨子不去動它們,邵玄還擔心這些衣甲魚會威脅到湖里的其他魚。畢竟能與氐魚對抗的魚,肯定不是什么簡單魚類。

  水桶中的二十條小衣甲魚在賀邊他們離開的第二天,就全部醒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藥效還沒退,看上去沒什么精神。

  邵玄等了一天,看它們魚鰭擺動得有力了,便扛著水桶往河那邊過去。

  翼龍跟著邵玄飛,不過那些枯葉鳥卻沒有過橋,它們的活動范圍只在本部這一片,出了這里,它們會害怕,河對岸的陌生氣息太多了,它們跟了一段就直接回到本部這邊,站在樹枝嘰嘰喳喳地叫。

  可惜翼龍不理它們,一直跟著邵玄過橋。

  “這些魚你可別吃了啊,要是讓我知道你偷偷叼魚,就將你喂凱撒。”邵玄警告。

  翼龍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往邵玄扛著的那個大水桶里面看了看,叫了聲,繼續跟著。

  邵玄沒理它,繼續往人工河道那邊走。

  守在橋那里的炎角戰士也好奇,他們就看著大長老扛著水桶往河道那邊走,等到河道邊之后,便將里面的東西倒進人工河道。

  “大長老,這倒的是什么?”有人問。

  “魚。注意著點,別讓人在河道里面釣魚。”邵玄道。

  幾個戰士連連點頭,他們肯定會睜大眼睛盯著。

  那二十條衣甲魚被倒進河道內,很快便沒了身影,那游動的速度,完全沒有在水桶中時蔫蔫的樣子。

  水閘未必能真正擋住這些小魚,或許它們能找到縫隙游出去,畢竟它們現在體型還小。不過邵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這些小魚能不能真正長大,他也不是那么在意。

  想起昨天被他留在易司那里的甘切和無和,邵玄提著空水桶,往交易區那邊過去。

  而在邵玄離開之后,扒在樹上的翼龍展開翅膀,滑翔到河道旁邊,盯著水面看了會兒,然后發出一聲聲怪叫,這與它平日里的叫聲明顯不同,每一次叫都是幾聲連在一起,最后一聲的時候拖得格外長。

  叫了會兒,沒看到河里面有什么反應,倒是把守在橋那邊的人叫過來了。

  “別吃里面的魚,大長老會生氣!”過來的戰士揮動手里的一根長矛,想要將翼龍嚇跑。

  站在河道另一端的翼龍見有人過來,震動翅膀飛到不遠處的樹上,再次看向河面,又叫了幾次。

  一個背面青黑的身影在水面擺動了下,又鉆入水中。

  見狀,翼龍震動翅膀飛離這里。

  河道那邊的戰士見終于將翼龍趕走了,才回去繼續守橋。

  沒過多大會兒,翼龍又飛回來了,還叼著一條魚,從炎河里抓的。

  守橋的戰士就見那只翼龍將魚肉撕扯下來之后扔進水中,扔幾次就叫一下。

  “它在干什么。”守橋的戰士問同伴。

  “以魚喂魚?”另一人猜測。

  “那咱們管不管?”

  “不管吧?它也沒吃里面的魚。到時候咱們跟大長老說一聲就好,看大長老怎么決定。”

  “也行。”

  只要那只翼龍不去吃河道里面的魚,他們暫時也不會過去驅趕。

  而此時,人工河道中,一開始只有一條魚的身影在那里活動,之后第二條、第三條接連出現,沒多大會兒,就有十幾條魚在那里活動。

  將抓來的魚撕扯得只剩下骨架后,翼龍直接將殘骸往河道里一扔,不管了,飛回炎角本部那邊去。

  這邊的陌生氣息太多,它還是覺得在本部那邊安全。

  交易區內。

  邵玄來到易司的住處時,易司正在寫著什么,見邵玄過來也沒停筆,只是看了眼,繼續寫。

  青蛩依舊縮在易司旁邊,背后的刺雖然少了,但也沒完全消失,證明他還是非常緊張的。

  無和同甘切都在原地,邵玄昨天離開的時候他們各自在哪,現在還在哪,只是昨天無和是站著的,全身戒備,現在卻蔫了吧唧坐在一個木樁凳上,說話都有氣無力。至于甘切,還真就同昨天一個樣。

  一見邵玄進來,無和頓時精神了,對邵玄道:“趕緊將這人帶走,我也馬上離開,真的,再也不來你們炎角了!”

  昨天邵玄說,甘切問的問題,無和答完就可以離開,可無和沒料到,甘切雖然話少,但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問了一晚上還不讓他走。

  這人也不睡覺的!

  對無和來說,一晚上不睡覺沒問題,但他不想一直對著這張石頭臉,還要不停地說不停地回答問題,不說這人就直接武力威脅,他胳膊都快被捏斷了。

  “問得怎么樣了?”邵玄看向甘切。

  甘切松開鉗住無和的手,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他并不滿意無和的回答,一開始的還行,后面簡直謊話連篇。

  “我去炎河堡,你怎么打算?”邵玄問。

  “回去。”甘切起身,將兜帽戴上,跟著邵玄出門。離開前往青蛩那邊掃了眼,嚇得青蛩背后縮回去的刺又全部冒出來。

  甘切其實只是好奇而已,他聽無和說了,青蛩是奴隸,一個擁有人和猛獸血統的奴隸。真有意思,半獸人,奴隸主,奴隸…與部落內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完全不同。

  甘切從無和那里了解了不少信息,回炎河堡之后就直接進地下室躺棺材里思索人生去了。邵玄則去找征羅。

  “怎么,有麻煩事?”邵玄一過去就見征羅和多康一臉凝重的樣子。

  征羅將手上的獸皮卷遞給邵玄,“看看就知道了。”

  邵玄接過獸皮卷,先看到的就是上面的圖騰紋,這能讓他知道是誰送來的。

  “盧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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