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測試
可字大屋。
嚴老坐在大廳里耐心地等著。
他今天是蹭茶來的，李青松等老頭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蹭茶喝。
一直沒想到好辦法的嚴老，一看這樣，趕緊也佯裝愛茶人士，混在李青松他們之中，前來可字大屋。其實喝茶他雖然也有點小愛好，但跟李青松他們不能比，甚至李青松他們彼此之間的交流，嚴老也聽不懂。對于靈茶，他除了好喝，這茶喝得舒服通體舒暢之外，再沒有別的形容詞了。
還好李青松他們也沒有較真這點，完全當他是業余愛好者。
否則。
嚴老非泄露馬腳不可。
一上午過去，李青松他們收獲非小，又喝又拿。
“嚴首長，你也要帶點茶回去？”隊長可不相信嚴老是來喝茶的，她本來在訓練，一聽小圓臉說嚴首長來坐了一上午，趕緊過來接待。
“我哪是為了茶！”嚴老對小圓臉不敢說真話，他怕小圓臉口快跑去告訴林東，對于隊長說沒問題，他還指望隊長幫自己一把呢！嚴老看看左右沒人，悄聲道：“你們的小林首長是不是研究出單人作戰的飛行器？”
“這個我不懂得怎么說！”隊長嘆了一口氣，她早該想到嚴老的來意才對。
“保密條例嘛，我懂！”嚴老滿臉理解。
“不是。”隊長想了半天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最后只能搖搖頭道：“嚴首長，那個飛行器，暫時就當它是飛行器吧，只有云教官和云教官的師姐才能用！也許千郡教官和葉倩如兩位教官也能用，但最少我沒有看見她們操縱過。也就是說，這種飛行器要求非常高，不是普通人可以使用的，如果可以，我們早就用上了，比如小圓臉看見那么漂亮的飛行器，她能不動心？”
“原來是這樣…”嚴老聽明白了，這種飛行器要求極高，目前就連女兵們也駕御不了。
女兵們用了不了，那么基因士兵也甭想了。
再前后想想。
單兵作戰的飛行器。
要求如果不高，老米那邊恐怕早就研究出來了，那邊沒見動靜，證明這個飛行器還要繼續研發，科技沒有進步到那個程度，看來還指望不上。
嚴老心中稍微有點失望，白高興一場，還以為基因士兵也能用上呢！
如果基因士兵能夠用上單兵作戰的飛行器。
無疑是如虎添翼。
可惜！
“那我回去了！”嚴老本身挺忙的，坐了一上午，沒等到好消息，他決定馬上回去。
“你給首長帶點茶和酒回去吧！平時督促他多喝點，對身體有好處！”隊長非常善解人意地給嚴老裝了兩大包的東西，讓警衛員伍志南帶回去。
嚴老剛走，林東練完功出來。
隊長打算不說。
可是小圓臉心里裝不住，一看見首長哥哥，馬上把嚴老的事給倒了出來。
林東有點暈，這都往哪里聯想了，單作作戰的飛行器？虧嚴老這個老頭子想得出！人家是御劍飛行的翅膀變體好不好！不過仔細想想，嚴老這個老頭子還是挺與時俱進的，頭腦并沒有普通老家伙那么守舊，雖然沒猜到，但這份心思值得鼓勵。
又想了想。
林東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事，掩飾一下師姐的翅膀，畢竟當時那么多人看見了，沒個理由還真不堊行。
參悟了上古機關秘術中級層次的林東，設計個飛行器并不難，但不能像師姐的黃金羽翼那樣，用翅膀的方式表現出來。這個飛行器，怎么也得在外面披上一層科學的外衣，否則，在科學宗教洗腦中長大的人們，會對不符合科學理論的東西產生各種質疑。林東不想解釋太多，最好的辦法，就是跟制造機甲那樣，核心部分怎么樣不管，但外表完全符合當代的科技理論和實際。
嚴老剛回到辦公室。
坐下。
還來不及喘口氣。
那邊的林東就打電話過來了。
“小林啊，沒事沒事，我就過去坐坐，你忙吧！”嚴老有點不好意思。
“師姐那樣的飛行器沒有辦法，別的飛行器我倒可以想想辦法。丑話先說在前頭，按照現在的科技水平，要想實現很理想化的單兵作戰的飛行器有點難度。如果短距離，加速飛行，或者保持均速的緩慢飛行，又或者時間不長的空中懸浮，倒是有可能！”林東先給嚴老打個預防針，讓他期待感別太高。
“我馬上過去！”嚴老一聽，立即自椅子上彈了起來。
伍志南這個警衛最苦逼，剛才在門口站了一上午。
剛回來。
又要趕過去。
只是兩位首長有重要的事情商談，再苦再累，他也得繼續充當門神的職責。
匆匆忙忙，嚴老趕到可字大屋，顧不得喝一口茶，馬上進書房，先把門關上，又把窗拉下，最后才坐下來看林東畫的設計圖紙。
誰也不知道嚴老在里面談了什么東西。
不過出來的時候。
老頭子滿臉紅光就像過大壽似的。
又過了一星期，桃花坳基地的一號實驗場。
方以則等基因士兵嚴陣以待，進出人員最少要經過五重檢測才允許放行，就連嚴老自己也以身作則。
幾個飛行專家早早等著。
他們接到上面的命令。
說配合測試新款的單人飛行器，收集數據作為技術蓄備。
其中有一個還是機甲那邊研究小組特調過來的，叫做石敏宗，也只有他對于單人飛行器最具信心。除了他之外，另外幾位專家都帶點悲觀心態，完全是因為命令而來。在單人飛行器的研究上面，全世界都有幾個難題。一是難以將單人飛行器小型化，飛行器造得再小，也小不了哪里去；二是時間很短，區區幾十秒的飛行時間并沒有實際意義；三是采用的無非都是微噴發動機，無論速度還是安堊全性，甚至操作方式的靈活性，都還極待進步。
“來了！”方以則啪地向嚴老報告。
“好，好！”嚴老強行壓抑著心中的激動，點點頭，示意實驗場進入最高級別的安保。
一輛巨大的工程車進入。
方以則他們合作，自車上搬下來幾個沉重的箱子。
幾個專家一看這么巨大的箱子，心都涼了，看來不是小型的單人飛行器，而是單人乘坐的飛行器，跟單人直升機類似，也許是單人駕御的小型飛機，反正不是小型的單人飛行器！
石敏宗很熱心，跑上去幫忙。
不過讓方以則謝絕了。
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員能幫上什么忙？這重活還得咱基因士兵來干！
再說，重要時刻不在首長面前刷臉，以后還怎么混？這活誰來也不好使，必須是咱們來干！
大箱子打開。
里面還有幾個小箱子。
準確來說，每個大箱子里面都有四個小箱子。
五個大箱子最后搬出了二十個小箱子，整整齊齊地排列在實驗場的中心。
“這是一架飛機？還是兩架？”有個姓肖的飛行專家忍不住開口詢問，二十個小箱子這么多，該不會只有一架飛機吧？如果真是，那還算什么單人飛行器！單人飛行器追求的是輕便，越輕便越好。按照眼前的架勢，小箱子里裝的零件，怕是一架或者兩架飛行器的配件。單人誰有本事扛起這二十個小箱子的重量？組裝起來，這么重的飛行器，又能升空幾秒！
“二十架！”剛好小圓臉站在旁邊，立即萌萌噠地回答。
“什么？”問話的肖專家要瘋了。
開什么玩笑！
一個小箱子一架？
你們這是要拿人命來開玩笑？拿人來放風箏？
就算是折疊翼，這種小箱子展開來的長度，也比風箏大不了多少，你們確定這是一架飛行器？測試員駕駛它上去了，幾秒后就要表演自由落地？
再等黃牛打開一個小箱子，在金牛和斑馬的配合上，將一架單人飛行器組裝起來。
那個肖專家額頭上青筋就像蚯蚓般扭曲。
脾氣有點火爆的他。
忍不住罵出口：“混蛋，你們這是玩具！簡直浪費我們的時間！你知道我們辛辛苦苦做研究有多難嗎？每天的時間恨不得擠榨出來，緊得就連上廁所都要跑著去！為的就是將飛行器小型化，我們一點一點地改進，你們卻制造這些玩具來浪費我們的時間！翅膀型的飛翼，是誰讓你們這樣做的？你們難道不知道翅膀型的飛翼是最傻叉的設計嗎？不要以為自然界的飛鳥用翅膀飛行，就制造類似的東西！那是最不科學也最不負責任的設計！只有漫畫，或者游戲里面，翅膀型的飛翼才會有用，在現實上一點現實意義都沒有，你們那怕有一丁點專業知識，也不會制造這種可笑的東西！不管你們是誰，擁有什么特權，我都堅決反對它們用來裝備我們的士兵，我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見這種荒唐的事情發生！也不能看著士兵，因為你們就連小學生都不會犯的錯誤，而失去生命！”
“老肖，消點氣，不要急，你心臟不好，別上火別上火！”同伴趕緊勸說。
“實驗停止，我看誰敢用這種危險的東西飛行！”肖姓的火爆專家意圖阻止試驗。
“首長在這里看著呢，你別代首長下命令啊，老肖，我們可以提意見，但不能胡來，得講點紀律！”那個同伴嚇個半死，人家首長沒發話，你胡說什么。關于這次實驗，首長肯定要征詢自己這邊的意見的，到時將翅膀型飛行的利弊說出來就行了，哪能站出來阻止實驗，再說你個小小的副所長也沒有這種權力啊！
“老肖，錯誤可以改正過來的，要是他們的設計能行，讓我們過來干嘛？你淡定一點！”另一位專家卻認為自己這邊是時候表演一點技術了。
嚴老跟老狐貍相視苦笑。
他們早就知道會有這么樣一個鬧劇。
不過想想，也正常，如果這些研究人員能夠理解林東研發的單人飛行器，那怕是看懂，那么國內的單兵作戰的飛行器也早就出來了！正因為他們看不懂，認為是錯誤的，荒謬的，才不會向那方面去研究。結果很明顯，將一個貌似不可能研究方面徹底鎖死，那么就變成了今天這樣的憤怒。
對于這種憤怒，嚴老真不知是哭好還是笑好。
說這些研究人員不盡心不努力。
也不是。
可是他們確定沒有做出成績，甚至在林東制造了飛行器出來之后，還無法認同。
“你個地中海禿頭大叔真是煩死了，不能用我們會亂來嗎？”小圓臉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質疑和否定首長哥哥，她伸開雙手，阻攔對方上前：“不要你們測試，我們自己來！首長哥哥早就說過了，現在的飛行器因為科技生產力沒有進步到那個境界，還有許多缺點，但它不是完全不能用！你們亂嚷嚷什么，我們的設計好不好，你們看完了再批評，最討厭你們看都沒看就亂放嘴炮！”
“不是有許多缺點，而是你們這個根本就飛不起來！”老肖本來很生氣，但一看是個比女兒還小的女兵，長得又可愛，還有幾分像自己的寶貝女兒，心里火氣莫名消退了大半。
“我們的飛行器怎么就飛不起來？黃牛，過來給我裝上！”小圓臉決定不給這個地中海大叔面子。
“危險！翅膀型的飛翼，就算能夠飛起來，也難以保持平衡，小姑娘，你不要親自測試，你如果要證明可以做一個假人來遙控！測試有風險，要謹慎對待，你還小，有著大好的青春，不要因為一時之氣誤了終生！如果要展示飛翼，我們可以先用假人，收集數據，等成熟了再用人實驗，不要急，不要一開始就上人，這太危險了！”老肖真怕看見慘劇在眼前發生。
“哼，你不讓，我偏要飛給你看！”小圓臉也很倔。
“你們這是草菅人命！”老肖一看勸為成，再看嚴老他們幾個大領堊導竟然沒一個人發對，頓時又怒了，不用假人測試，直接用士兵測試，這么不負責任，不是草菅人命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