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
周銘一如往常一樣,從法院出來以后他先把艾倫送回了他的律師事務所,然后自己才回的哈佛宿舍。︾,
當他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所有的金融班同學們都聚集在一樓的大廳里,見周銘回來都立即放下了各自手上的事情,不約而同的朝周銘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面對這么多道目光,周銘笑了,一個一個瞪回去說:“都看著我做什么?難道現在沃頓保險公司的賬戶被凍結了你們就沒事可做了嗎?你們不要忘記我們原本的目標是什么,我知道你們很關心公司的情況,我也很為你們的這種主人翁精神感到高興。”
周銘說著轉了話鋒:“但是有一點,我更希望你們能專注一點,至少不要這么輕易的就被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給干擾了注意力。”
說到這里周銘故意頓了一下,然后環視了一圈才接著說:“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的話有些不太妥當,但我想說我并沒有說錯,因為就你們目前來說,你們并沒有任何能力做出改變,無論我今天的開庭結果怎樣,你們都無能為力,那么這就是無關緊要的事。比起這個,對你們更重要的,是完成我給你們的任務,直到你們真的有能力和我共同進退的時候。”
面對周銘的話,所有金融班的同學們都低下了頭,陳樹作為班長,主動站出來說:“老師我明白了,我們以后會更專注于你交代的每個任務的。”
對于陳樹這句話周銘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隨后上樓回去自己的房間,同時還叫了陳樹葉凝和李陽三人一起上樓。
周銘帶他們回到房間,一起坐在沙發上,周銘問他們:“我想你們應該猜到我叫你們上來的原因了吧?”
三人一齊點頭,最后由陳樹代表說:“老師您應該是要告訴我們一些特別的事情。”
周銘笑著搖搖頭說:“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無非就是告訴你們一些實情,關于今天法院的實情。”
周銘強調道:“對于你們三個我很有信心,所以我可以告訴你們,今天法庭駁回了我的申請,也就是說我們的沃頓保險公司必須要在三天內支付超過七百萬美元的理賠金,還是在目前資產全部被凍結的情況下,如果不能如期支付,那么司法系統就會介入,對沃頓保險公司的資產進行清算重組。”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周銘猜測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是老布魯克議員的投資公司來接手我的沃頓保險公司。”
隨著周銘最后一句話說出口,陳樹葉凝和李陽三人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氣,周銘讓他們消化了一會然后說:“這并不是什么大事,至少不會對我們接下來的任務造成太大的影響,不過這個事情暫時還是不要公開了,我擔心會造成什么不必要的影響。”
三人都點頭表示明白,周銘這才擺手讓他們離開,不過當他們在臨出門前周銘還叮囑了一句:“出去以后也不要對大家說已經解決了,就盡量能不提就不提了,我相信你們知道該怎么做的。”
等他們都出門以后,周銘拿出了呼機,上面有艾倫發來的一條信息,周銘馬上拿起房間里的電話打了過去。
艾倫那邊很快接通了電話,在知道是周銘后他立即直入了主題:“周銘先生,我剛才查過了,發現了一個對您非常不利的消息,今天那個為我們開庭的威爾法官,他的姓氏是亞當斯,我想您應該能明白。”
周銘笑了,他當然能明白,亞當斯這個單詞是周銘這幾天聽的最多的詞語,盡管不過每一個亞當斯都是美國國父,亞當斯就像中國的趙錢孫李一樣,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姓氏,但現在艾倫既然如此鄭重的提到了,那么顯然這個亞當斯就是自己最擔心的那個亞當斯了。
周銘想到這里嘆了口氣:“能讓這么厲害的家族做這樣的事情,我也并沒有辦法,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老布魯克那個家伙他還真把亞當斯家族給請出來了,我還以為oss都是要到最后才出現的。”
艾倫那邊并聽不懂什么oss的調侃,他只是給周銘解釋:“不過亞當斯家族在布萊頓立足三百多年,肯定是非常龐大的,今天這位威爾亞當斯只是家族的一個并不算重要的旁支,因此他沒有接手任何產業,只是在芬威區法院當一個很普通的法官。”
周銘無奈的搖搖頭,對于艾倫的解釋真不知道應該是笑還是哭了。
該笑是因為威爾亞當斯只是那個家族的一個并不重要的旁支,說明事情并不是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而該哭,則是亞當斯家族連一個不重要的旁支都能當上法官,這個成就已經讓很多人羨慕了,那么那些家族的核心成員呢?可想而知這個家族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可怕。
周銘慢慢呼出一口氣說:“感謝艾倫律師,這個事情我知道了,你有沒有辦法幫我聯系一下這位名叫威爾亞當斯的法官大人呢?”
“很抱歉周銘先生,作為您的代理律師,在有案子的時候,我們是不能和法官有太多接觸的,否則就會被視為是妨礙司法公正。”艾倫說,“不過周銘先生,但要是您無意在生活中碰到他,或者是不巧打電話撥錯了號碼打到他那里去了,還是法律所允許的。”
這話讓周銘啞然,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來這位未來白宮的法律顧問美國總統的律師也學壞了,知道這樣來鉆空子了。周銘對艾倫道了一聲謝,然后掛斷了電話,隨后又撥了胡佛的電話,不過并沒有人接,手機則是打不通,無奈之下周銘只好第二天去唐人銀行直接找他了。
唐人銀行還是一如既往的人多,周銘想直接上去找胡佛,不過胡佛的秘書卻告訴周銘他沒時間,周銘只好透過秘書問他能不能幫忙聯系一下芬威區法院的威爾亞當斯法官,自己需要和他見一面。
胡佛那邊答應說好,周銘將信將疑的回去等消息,終于在第二天,胡佛的秘書打電話告訴周銘說已經幫他約好在餐廳見面了。
胡佛幫周銘約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不過周銘在十一點半就先來到了餐廳,這是一種對對方的尊重,同時也是由于著急,畢竟今天是最后一天的理賠時限,也就是說如果這一天周銘再無法說服威爾法官,那么自己就將失去沃頓保險公司,因此無論如何周銘覺得自己都必須放手一搏。
到了十二點,一個胖胖的身影如約出現在周銘面前,他就是威爾亞當斯法官。
威爾趕到約定地點卻看見了周銘,周銘起身主動和他握手問好,可他卻根本不理周銘伸過來的手,只是輕蔑笑道:“原來就是你約我見面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私下約是一種違法行為,涉嫌妨礙了司法公正,我可以向檢察院檢舉你,你會坐牢的。”
周銘并沒被威爾嚇到,只是不尷不尬的收回自己的手說:“對于這點我很確信。”
隨后周銘轉了話鋒說:“我很確信你不會檢舉我,因為首先我們只是無意中在餐廳的偶遇而已,難道大家在路上打個照面也能妨礙了司法公正不成?另外來說,就是如果妨礙了司法公正,那么明知道是我約你還來了,那么威爾法官你也同樣違法了不是嗎?我想威爾法官大人你檢舉了我,自己恐怕也難逃法網吧。”
威爾亞當斯的眼神變冷了:“周銘先生這是在威脅我嗎?”
周銘無謂的聳了聳肩說:“這就看威爾法官大人你怎么看了,我認為我這更多的是咱們之間的一種交流,你說呢?”
“交流?”威爾亞當斯笑了,“你不過就是個運氣好一點的中國人,我是亞當斯家族的人,你是我法庭上的訴訟人,我是法官,你覺得我和你之間有什么交流的必要嗎?”
周銘并不理會對方的嘲諷仍然說:“我覺得非常有必要,畢竟這關系到一家資產過億美元的保險公司,以及所涉及到的數十億保單,這顆炸彈一旦爆炸,我想就是布萊頓市長都吃不消吧?威爾法官你認為呢?”
“這的確不是一筆小錢。”威爾亞當斯嘴里念叨了一句,隨后就又把話題轉移到了周銘身上,“可這不都是拜你這個中國人所賜嗎?”
“我了解過你的保險公司,你名義上是賣保險,實際上你卻承諾給所有投保人高額的利益回報,事實上你就拿著所有投保人的錢去從事一些不法勾當,或者直接拿后面投保人的錢去還前面投保人的利息,這是一種公然的龐氏騙局!”威爾亞當斯嚴厲斥責周銘道。
威爾亞當斯見周銘沒有立即說話,他便洋洋自得道:“怎么樣?無話可說了吧,像你們這種惡棍就該滾出美國,趁著在我還沒有檢舉你之前。”
周銘抬頭看著威爾亞當斯,冷笑著搖了搖頭說:“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并不是無話可說了,我只是在考慮一個問題。”
威爾亞當斯下意識的問是什么,周銘則告訴他說:“我在想,你是豬嗎?”
威爾亞當斯顯然并沒有想到周銘居然會突然說出這么一句話,當時就愣在了那里,過了好一會才伸手出來指著周銘說:“你剛才說了什么,你居然敢罵我?”
周銘還是搖搖頭說:“很抱歉我并沒有任何侮辱你的意思,因為我覺得那句話是對豬最大的侮辱,你這個人比豬差遠了,或者說根本不配和豬相提并論才對!”
威爾亞當斯被氣得渾身發抖:“你居然敢這么說我?你知道我可是亞當斯家族的人,你可知道你還有一個重要證據在我手上,你有作偽證的嫌疑,我隨時可以把你檢舉到檢察院,控告你妨礙司法公正,我可以把你丟進監獄里去永遠不讓你出來!”
周銘戲闕著說:“沒錯我的法官大人,你的確是亞當斯家族的人,不過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旁支而已,至于那個重要證據,你覺得適合檢舉就請你馬上行動吧,千萬別猶豫,我很期待是誰在妨礙司法公正。”
“至于你最后這句話,我覺得可以成為呈堂證供了。”周銘說話時變戲法一般的拿出了一個微型錄音機,還故意在他面前搖了搖。
威爾亞當斯看到這個錄音機,當時他的臉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