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艾
“你擔心斯蒂爾會誤會？”艾薇塔抿起雙唇，終究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會長，你…你也太擔心過頭了吧？”
“怎么會過頭？卡米拉大魔法師可是剛才才警告過我的，我能不擔心嘛。”許亦沒好氣地道。“你說要是斯蒂爾也和卡米拉大魔法師一樣的想法，那豈不是糟糕？”
艾薇塔看著許亦，臉上的逐漸被感嘆代替。
“會長，我真的很羨慕斯蒂爾，她擁有你這樣優秀還對她專一的丈夫，實在是她的幸運。”
“這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許亦納悶地反問。“如果不對自己的妻子專一，那還算是什么男人？”
“不，會長，你這個想法我敢肯定不僅在蘭帕里王國內絕無僅有，恐怕在整個賽恩斯大陸上也不多見。”艾薇塔搖搖頭道。
“難道說賽恩斯大陸上的男人都很花心？”許亦反問。
艾薇塔嘆了一口氣道：“其實對于男人們來說，花心這個說法根本是不存在的。因為賽恩斯大陸上的普遍觀點是，男人一生中本來就應該和最低三個女性保持關系才能稱得上完整。”
“你想說我不是完整的男人嗎？”許亦眼睛一瞪。“難道你們這些女孩子也希望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找別的女人嗎？”
“從我們女性的角度來說，當然不希望了。”艾薇塔搖搖頭。“但是這是整片大陸上所有人都認同的觀點，而且這是基本無法更改的事實。比如說會長你現在雖然和斯蒂爾感情很好，希望對她專一。但是無論是誰。包括是你自己也不敢肯定自己以后會不會發生改變。和別的女孩子發生什么關系不是嗎？”
許亦認真地想了想，苦笑點頭：“你說得對，身為一個嚴謹的工程師，我無法否認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
“不止是可能哦，而應該是一定。”艾薇塔微笑道。“會長，像你這樣能力出色，擁有巨大財富，同時還年輕帥氣的貴族。我想沒有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你的。其實只要你愿意的話，光是邦塔城內就可以有大把的女孩子任你挑選，只不過你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特別保守，所以現在并沒有做出這種事情罷了。”
許亦想到之前參加各種宴會時遇到的那些總是裸地向自己表明的貴族少女和少婦們，禁不住再次苦笑起來。
沒錯，如果他定力稍顯不足，或者稍微有點兒那方面的想法，恐怕早就沉浸在紅粉堆中了。
“會長，既然你這么擔心斯蒂爾的想法，那么我向你透露一個小秘密吧。”艾薇塔忽然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咬了咬牙道。
“哦？什么秘密？”許亦好奇地問道。
“其實斯蒂爾在私下里和我們幾個好朋友聊天的時候，已經明確表示過。她其實可以接受你在外面擁有幾個情人的，因為她知道你如此出色，她根本不可能防止得住你擁有情人。更何況，如果她真的這么做了，反而會被所有人指責，所以她絕對不會介意這件事情，你根本不需要擔心。”
許亦驚訝地看著艾薇塔：“你在開玩笑吧？斯蒂爾怎么可能接受我在外面有情人？她雖然是個大度的女孩子，但在這種事情上大度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不，我沒有騙你，斯蒂爾的確是這么說的，而且我敢保證這是她的真實想法。她說，只要您不把情人公開，那么她絕對不會干涉這些。”
看著艾薇塔認真的神情，許亦禁不住心中一動。
如果艾薇塔說的是真的，豈不是代表著他從此獲得了特許，可以在外面隨意尋找情人？
不過轉念一想，許亦卻搖了搖頭。
先不說卡米拉大魔法師的態度，光是他自己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許亦畢竟是個非常傳統的人，而且在遇到斯蒂爾之前，他根本對和女孩子交往這種事情基本沒什么感覺。
對他來說，與其浪費時間精力在和女孩子交往上，還不如去做一些研究工作，這樣要有意義得多。
更何況他經常覺得自己陪伴斯蒂爾的時間不夠多，這才會從商會的具體管理工作中抽身出來。
如果再把這些得來不易的時間拿去和另外的女孩子交往，根本是本末倒置了。
想到這一點，許亦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之腦后，看了艾薇塔一眼，目光轉向實驗室內的其它地方，打量了一圈后問道：“不說這些事情了，還是談工作吧。怎么樣？最近的實驗有什么進展嗎？”
艾薇塔的眼神中掠過一絲失望之色，隨即迅速轉為平靜，點點頭，從實驗臺上抽出一張圖紙，向許亦道：“會長你看，這是我上個星期剛剛修正好的魔力水晶提煉法陣，根據我這幾天的實驗，確認使用這個法陣進行魔力水晶提煉后，最后生成的魔力水晶在所有的參數上幾乎完全一致。”
“哦？那太好了。”許亦拿過圖紙認真地觀察了一會兒，然后在腦海里進行了一番推算，贊許地點了點頭：“從陣法圖上來看，的確很不錯。但是艾薇塔，你確定可以從不同品質的魔力水晶進行提煉，最終結果都一樣嗎？”
“是的。”艾薇塔又從實驗臺上拿出一個筆記本，翻開其中一頁指給許亦看。“這上面是我記錄的這些天通過這個法陣提煉出來的魔力水晶的記錄數據。你看，在提煉之前，我選擇的魔力水平的品質、大小都不一樣，最終生成的魔力水晶的品質卻幾乎相同，所有參數誤差不超過百分之一。”
“這已經可以算是相當精確了，不過你是怎么確定參數數據的？”許亦的目光在筆記本上掃過，忽然一怔。“一艾？這是什么計量單位？”
艾薇塔俏臉微微一紅：“這個…是我隨便取的名字…”
“隨便？”許亦搖了搖頭。“數據參數可不能隨便。來，告訴我，這個一艾代表了什么？”
艾薇塔臉色更紅，微微垂下頭，低聲答道：“一艾…就是表明這塊魔力水晶里的魔力可以維持標準烈焰法陣一個小時…”
“哦，這個計量方法很不錯嘛。那么…”許亦從桌子上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魔力水晶問道：“這塊魔力水晶可以算是幾艾？”
艾薇塔抬頭掃了一眼，搖頭道：“這是沒有經過提煉過的魔力水晶，所以沒有準確數字。”
“哦，那么你找一塊提煉過的魔力水晶給我看看。”
“好。”艾薇塔隨手從實驗臺上拿起一塊四四方方，只比許亦大拇指蓋稍大一圈的魔力水晶。“這塊魔力水晶就是從和剛才你說的那塊魔力水晶差不多品質大小的魔力水晶中提煉出來的，按照我的計算，應該是一百艾的樣子。”
“這么一小塊居然是從那么大一塊魔力水晶里提煉出來的？”許亦禁不住驚嘆道：“看來艾薇塔你在這個提煉法陣上的研究很強啊，這已經不叫提煉，而應該叫做精煉了！”
許亦從艾薇塔手中拿過那塊小小的提煉過的魔力水晶，仔細翻看了一下，發現這塊魔力水晶雖然小，但卻通體晶瑩，看起來結構極為細密，難怪這一小塊里蘊藏的魔力就完全抵得上那么一大塊未經提煉過的魔力水晶。
“不過這么一小塊就是一百艾，一艾未免太小了點兒，以后如果用得數量多了，豈不是動輒就是幾萬艾？”許亦又道。
“這沒什么，可以改，比如說把這一塊改成一艾好了…”說到后面，艾薇塔卻又垂下了頭去。
許亦哈哈一笑，拍拍艾薇塔的肩膀道：“行了，艾薇塔，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這東西是你一手發明出來的，當然可以由你自己命名了。取名一艾也沒什么，換做是我的話，絕對老實不客氣地取名為一許。呃…好吧，一許真不好聽，遠不如一艾。嗯，就這么定了，以后艾就當做魔力的標準計量單位。一艾嘛，就相當于能夠維持標準烈焰法陣一百個小時。怎么樣？”
艾薇塔的俏臉漲紅，低著頭哪里敢反駁，只能輕輕嗯了一聲。
許亦嘿嘿一笑，將手中的魔力水晶方向，正了正臉色向艾薇塔問道：“現在你明白我為什么要讓你對魔力使用進行標準化方面的研究了嗎？”
聽到這個問題，艾薇塔也顧不上再害羞，抬起頭想了想，點頭道：“我明白，因為這和我們商會生產的那些魔法機械一樣，必須首先得有一個統一的標準，才能夠進行大量生產。而且魔力標準化后，以后在進行一切和魔法相關的機械研究生產時，都會方便很多。”
“統一標準的意義可不僅僅是這樣。最重要的一點，是可以憑借這個標準，把所有和魔力相關的魔法機械都納入到這個標準，然后形成一個統一的魔力管網，以后甚至可以將整個邦塔城內的所有魔力機械都放入到這個魔力管網中來，無論是控制還是操作都會方便很多。我完全可以說，這個東西具備了劃時代的意義。所以艾薇塔，你一定要繼續在這上面進行深入研究。”許亦正色道。
艾薇塔用力點頭：“我會的。”
“好，我相信你的能力。”許亦微笑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和我合作出一本書。”
“出書？”艾薇塔愕然看向許亦。
“對，這本書的名字，就叫做《魔力標準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