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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二章 不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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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林馨兒瞧著西門痕,表示懷疑。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何來的真假?”西門痕道。

  此時他還真的不知道冷慕然去哪兒了,或者是由于他之前對慕然不怎么在意,所以也并沒有真的盡心去查她的行蹤,等從無情口中得知慕然是冷家的人時,冷慕然已經被無憂放掉,逃走,沒了蹤影。

  或者,他繼續去查會有結果,但是現在他還不知道。

  “她被太子帶走了。”林馨兒不管西門痕到底知不知道,告訴了他答案。

  “太子?”西門痕的眼底劃過訝異。

  林馨兒想,看來冷言秋說的沒錯,那個施展破影功搶走冷慕然的是西門徹,而不是西門痕。他現在的樣子不像是在故弄玄虛,隱在眼底的訝異是由心生。

  “我要回軒王府,不跟你啰嗦了。”林馨兒翻身上馬,并不打算跟西門痕隱瞞自己的行蹤,日后她免不了要以這樣的軒王妃的身份跟他們見面,西門痕能夠一眼認出她,再故作隱瞞也沒什么意思。反正他也沒膽量捅破西門靖軒的安排,按他置身事外的做法只會冷眼旁觀宮廷里的爾虞我詐,將自己撇的干凈。

  “軒王府?”西門痕明白了,難怪聽說軒王妃忽然又得寵搬離了小屋,而且直接踏入了墨雅軒,原來實際上是這個女人。

  “你是望月?”西門痕微仰著頭,打量著騎在馬上的林馨兒問。

  望月跟隨軒王進了軒王府的消息不是秘密,可是軒王府里沒有望月,一開始西門痕還以為西門靖軒為了對付水月宮將望月關押在了哪里,不想如今的二人竟是這樣的關系,這個女人就是望月…

  “我是你的皇嬸。”林馨兒清清楚楚的糾正道。

  音落,勒緊馬韁,喝了一聲,策馬向遠處奔去。

  西門痕站在原地,注視著漸漸消失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皇嬸?真有趣。”

  回到軒王府,林馨兒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回到了墨雅軒。

  躺在床上,林馨兒想著最近掌握到的完整的軒王府的布局圖,剔除已經查過的地方,將留下的幾處又分析了一遍。

  其實王府里所有的地方她都摸過了,要是再查就得更深入了,依照判斷,琢磨著哪里還更有可能布置機關暗道,通往沒有發覺的密室。

  琢磨了一陣,漸漸有了困意,林馨兒便閉上了眼,決定先睡一覺,又是好久沒有休息,乏得很。

  睡意蒙蒙中,林馨兒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的臉上游弋。

  驀地睜開眼,一個人影坐在床邊,粗糙而冰涼的大手正撫在她的臉上,帶著熟悉的味道。

  “靖軒?”林馨兒輕聲叫道,想要坐起來。

  但是身子被另一只手一把按住,西門靖軒俯下身,眸中忽閃的光芒是屋內唯一的亮點。

  那張熟悉的輪廓貼在林馨兒的鼻前,林馨兒又喃喃的叫了一聲,“靖軒。”

  “怎么又改變了態度?你不是一走了之了么?”西門靖軒注視著近在咫尺的那雙閃耀著璀璨光芒的眼睛,他以為一時見不到了她了,沒想到她又悄無聲息的返回軒王府。

  當他走進墨雅軒,走進這間黑漆漆的屋子,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影時,他一時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走近,摸到她的臉,他才確定是真實的。

  她竟然回來了。

  西門靖軒不知道自己在觸碰到她的那一刻是怎樣的心情。欣喜,詫異,感覺被耍了一回?

  林馨兒感覺到西門靖軒越來越粗重的呼吸,還有他身上殘余的一股戾氣。

  這股戾氣與之前見到的那一回一樣,傳達到旁人身上便是很沉重的感覺,似乎有什么事重重的壓在他的心頭。

  那一次他也是這樣,將她從熟睡中驚醒,在她的面前詢問她會不會離開,她便說他許她喚一聲“靖軒”,她便不離棄,本以為只是一句不經心的問話,沒想到跟皇甫燕沖騎馬離開時,他卻當承諾一般鄭重提到。

  當時,他好像很怕她離開…

  現在,他是不是有失而復得的欣喜?

  可是他身上的戾氣,那份沉重從何而來?

  “女人都會使小性子,雖然我掌管水月宮,但我也是女人。”林馨兒道,“玩累了,自然就又回來了。這里本就是跟王爺許諾過的地方。”

  “你記得?”西門靖軒撫摸著林馨兒的臉,在黑暗中看不到各自的神情。

  此時就連天邊的月亮也悄悄隱了去,屋內沒有一絲亮光。

  “當然記得。”林馨兒說著伸手環抱住西門靖軒的腰。

  兩人就這樣一上一下的倒在床榻上。

  指尖碰到了黏黏的東西,林馨兒驀地一驚,“你受傷了?”

  說著就要起身仔細審查。

  “別動,我沒有。”西門靖軒壓著林馨兒,沉聲道,翻了個側身,將她擁在身前,“你已經在我的心上劃了一條痕,便決不許再離開,如果你再棄我而走,我定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決不要像母妃那般悄無聲息的離開的事再次發生。

  西門靖軒的話讓林馨兒聽了有絲喜悅,能夠在心上烙下印痕當真不容易,看來此生他都不會忘記她了。

  可是,這番話還透著無底寒意,如果他們分開,便是走在世間最殘酷的陌路。

  林馨兒感到渾身發冷,緊緊的擁著西門靖軒。

  如果可以,她怎舍得離開?

  可是,,

  她只有最后幾天的期限…

  西門靖軒的腰間似乎沾了不少的血,摸在林馨兒的指尖濕濕的黏黏的。

  他說他沒有受傷,那么就是沾到了別人的血。

  而且還是剛剛沾到不久,還是新鮮的粘稠狀。

  沉重…血跡…

  林馨兒躲在西門靖軒懷中,暗自琢磨著問題。

  西門靖軒最大的心結就是他的母妃,那么讓他感到沉重的也就是觸碰到他們的母子之情,難道,他剛剛審問過鄭賢倫?

  林馨兒很快就想到了這個答案。

  他的身上沾染到的是鄭賢倫的血,還像剛流出來的樣子,那么肯定鄭賢倫被關押的地方就在跟前。

  軒王府這個地方是沒錯的,能夠隱秘藏人的只有在地下,究竟哪里才是那個入口?

  “以后要使性子,也不許離開我,軒王府里任由你打砸,決不許出去跟人尋歡作樂,尤其是皇甫燕沖!”西門靖軒擁著林馨兒道,“只要你乖乖的留在軒王府,你就是永遠的軒王妃,至于你的身份,要不要恢復全在你自己。”

  一切,只要她留下,只因為她上了他的心。

  她若離開,便會刺激到他關于對如太妃的愛恨,首先遭殃的就是被他關押的鄭賢倫,其次…

  在鞭笞鄭賢倫的時候,西門靖軒已經決定鏟除水月宮,用整個水月宮祭奠她的離開。

  所幸,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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