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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燈籠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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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慧玉打了韓孔雀一巴掌道:你個混小子,還拿捏起你媽來了?”

  “怎么樣?同不同意?媽你可想好了,韓榮耀結婚,十來萬都不一定夠,你每天能夠賺多少?要是我不幫忙,你靠自己賺的那點,能夠讓老韓應付過去嗎?”韓孔雀道。

  劉慧玉無奈的道:“把今天的這些包子賣了,我就不賣了。”

  韓孔雀道:“這就對了,你看我每天無所事事,而自己的老媽卻沒白天沒黑夜的干活,我不是太過不孝了嗎?”

  “行了,知道你孝順,你就不要借機諷刺你二弟了,你二弟不是還小嗎?”劉慧玉從來都比老韓要聰明。

  還是那句話,聰明的女人不一定幸福,但幸福的女人一定聰明。

  “媽,這東西你收好,我早就想要找個機會給你了,但我怕你賣了給韓榮耀辦婚禮,所以一直沒有給你。”說著,韓孔雀摸出一對金鐲子。

  看著在燈光下閃爍著璀璨金光的一對手鐲,劉慧玉差點抖手把這對手鐲子扔出去。

  感受著手中沉甸甸的重量,劉慧玉感嘆的道:“我還是小時候看到過你姥姥有這樣一對金鐲子,不過沒有你這對漂亮,但你姥姥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也不知道落到誰的手里了。”

  “您就收好,以后傳給我兩個妹妹。”

  韓孔雀事先堵住缺口,省的這兩個金鐲子,落到了韓榮耀和韓榮光的手里。

  “榮耀就要結婚了,我還沒有禮物,畢竟是我們家委屈了小苗那孩子,那么好的一個孩子,能夠嫁給榮耀,是榮耀的福氣。”劉慧玉摸著金鐲子道。

  韓孔雀苦笑:“那,這是給你二兒媳婦準備的。”

  說著,韓孔雀再次摸出一對金手鐲,他早有準備,所以在想到要給他堊媽媽手鐲時,就一定要再準備一對,要不然,那一對鐲子,劉慧玉是絕對不會心安理得的戴在自己手上的。

  劉慧玉結果手鐲,臉上已經帶著了一絲笑意:“你就是心眼多,早就準備好了,非要我說出來才給。”

  “我這是完全隨了你的性格,我們都是狡猾狡猾的,要不然不是總吃虧嗎?”韓孔雀笑道。

  劉慧玉道:“你有本事我就放心了,你多教育一下榮耀,榮耀本質不壞,就是太過自私了點,以后你們都在城市里生活,我們也不能幫到他們多少了,這樣,你爸想繼續慣著榮耀也不行了。”

  “你不要只說我爸,你也是一樣,榮耀呢?他上班又不累,讓他起來幫忙。”韓孔雀道。

  劉慧玉道:“算了,剛開始上班,好像并不是那么順利,讓他適應一段時間吧!以后有了孩子就是大人了,像這么悠閑的日子不多了。”

  韓孔雀一想也是,韓榮耀這小子要錢沒錢,要本事沒本事,以后有了孩子,有的他的苦頭吃。

  “你這么早起來干什么?”劉慧玉收拾好小推車,又開始包包子。

  韓孔雀道:“我約了人去外面的市場看看。”

  “去吧!那可是你的工作,好好干,你的兄弟姐妹們以后就靠你了。”劉慧玉笑著道。

  韓孔雀無語。

  “好了,沒有讓你溺愛他們,你想怎么管教他們就管教好了。”劉慧玉推了韓孔雀一下,讓他快點走,不要打擾自己干活。

  韓孔雀搖著頭走出了院子,剛走出來就看到韓星和張向月都在外面等著。

  “怎么不進來叫我?”韓孔雀道。

  韓星道:“我們也是剛來,聽到你們在里面說話,就沒有打擾。”

  “走,我們去撿漏。”韓孔雀一揮手道。

  看著滿地的古董,張向月道:“這么多東西,怎么撿漏啊?我看著這些東西破破爛爛的,都像老東西。”

  韓星笑道:“撿漏最高原則:不管是什力,都要當破爛買,就像典當行里,拿起什么都要加個破字,我們就是收破爛的,這樣準吃不了虧。”

  “咦?陳老板?”餅走出家門,韓孔雀就看到外面有人在擺攤,一看,居然是他認識的人,就是賣給他韓氏家譜和張芝醫略的那個陳騫。

  “韓先生,您好,我又來你家大門口擺攤了。”陳騫看到韓孔雀心里就有點犯怵,現在韓孔雀也算是大名遠揚了,被他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聽說張老板去進貨了,不知道有什么好東西,拿出來看看。”韓孔雀看著攤子上的老一套,各色瓷器、單薄銅器,還有一些烏漆麻黑的所謂古玉。

  “還真有幾件好東西,你要想看,就給你看看。”陳騫從自己身下摸出一只瓶子,遞給了韓孔雀。

  韓孔雀借著燈光一看,這是一只燈籠瓶,撇口、束頸、長腹、圈足,胎白質堅,小巧玲瓏,頸部和底足以墨彩描金繪出幾何圖案。

  不過,在腹部以粉彩繪出一書生和一婦人行es圖,這行es圖畫的很清晰,人物生動栩栩如生,線條流暢,布局合理,一看就是精品。

  這樣的瓶子,歷朝歷代都有,這一般都是反映了當時的民俗文化,具有一些收藏價值,韓孔雀看了一下底落“大清乾隆年極”。

  這應該是青花仿款,民國的東西,瓶子高十多厘米,口徑纏來多,底徑也要差不多五厘米,絕對的小巧玲瓏,屬于隨身把玩器。

  “不錯,這東西賣多少錢?”韓孔雀問道。

  “我們也算老朋友了,你要是真想要,給二十萬塊吧!”陳騫道。

  韓孔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陳騫道:“這可是乾隆時期的清宮秘藏,這樣的東西外面絕對不多見,如果不是我掏了一個民國時候的大官的藏寶,在外面你們根本就見不到。”

  “這東西不是清宮秘藏,而是當時文人墨客閑散時把玩之物。”韓孔雀搖著頭道。

  “這次我可不信你的話了,你看這款,明明是乾隆時期的,有了這種款,肯定是清宮秘藏如果不是難登大雅之堂,不要說二十萬,兩百萬我也不賣。”陳騫道。

  韓孔雀道:“這是很明顯的青花仿款,就是在當代所制的瓷器上,仿寫前代的款識,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民國時期的,最多到二三十年代。”

  “不可能,你看這腿,你看這肉多么白啊?人物所有地方都清晰可見,這樣的工藝,怎么可能是仿品?”陳騫指著瓶子上的畫逍。

  這時,韓星和張向月總算是看清瓶子上畫的什么了,所以兩個人同時瞪大了眼,這上面畫的是桿。叨圖啊!

  韓孔雀笑道:“有些仿款并不一定是存心作假,而是因羨慕前代著名瓷器或其他原因如清初的康熙、雍正兩朝曾有過仿寫前代款識的旨意。

  仿款由明正德年間開其先河,以后無論官窯民窯,仿者越來越多,入清以后,制瓷技術迅速提高,為仿古瓷創造了有利條件,加之當時統治者嗜古成癖使仿古之風更加盛行。

  要分辨仿款和真款,仔細觀察款識的風格、筆法、字體、位置、款色和、結構,并結合器物的造型、胎質、釉色、裝飾等方面互相印證,認真推敲,就可以看出來。

  這里面沒有多少竅門,只有多看,多記,只要記住了真正的款識,看出仿款還是不難的。”

  后面的那些話,很明顯是韓孔雀說給韓星聽的他拿這個瓶子,現場教給韓星一些知識。

  當然,辨偽并不像韓孔雀說的那么容易,首先可以從研究各代款識不同風格入手,將真假款識相互對照,結合實物,反復審度其款字的書寫筆法、字體結構、排列形式、落款的部位。

  另外,也應當注意總結同一時期早中晚期款識不盡相同的變化規律,其次,注意款識的用料和顏色。

  以青花寫款為例:元代和明初的顏色深厚下沉有黑色結晶斑點和凝而不舒的現象;尤其宣德時,藍色中有黑、灰等色雜夾其中。

  成化款則舒展清晰,藍色優美;嘉靖事青中泛紫,十分濃艷;萬歷以后色調勻凈,但發色不深,清初作品也大抵如此。

  康熙款色調明快,幽倩艷堊麗;道光以后則藍色渙散,淺淡上浮。

  所以,韓孔雀鑒定的結果,這只瓶子是民國時期的粉彩春職舊圖瓶,不過往往這樣的瓶子,都是成對或者成組出現的,只有一只這樣的瓶子,并不值錢。扣辯袋騾盟熾整蠕熟船定在了張騫的攤子上。

  韓孔雀剛說完,陳騫又從攤位下面摸出來一只瓶子,居然又是一只燈籠瓶,和先前那只,正好湊成一對。

  “真有一對啊!如果是一對的話,我可以出六千,這是最高的價格了。”韓孔雀道。

  “你還真狠,你再看看這些。”說著,陳騫又一連從攤位地堊下摸出來了四個小瓶。

  “粉彩耘喲圖膽式瓶?”韓孔雀看的目瞪口呆。

  這是哪位大淫興趣這么廣泛,收藏了這么多春私NG瓶。

  后瓦的四只,是民園粉彩耘圖膽式瓶,而且一下就出現了四只,這四只瓷瓶瓷質密實,小巧玲瓏,瓶子以粉彩分別繪庭院行U圖。

  瓶子上的畫,繪畫精細,色彩搭配和諧,讓人清晰的看到圖中男女的各種細節,甚至連表情都能看得出來,可以說是巔峰之作,從這里,也能看出畫工的功力是多么的深厚。

  當然,從這里也能看出,中堊國古代文化比令人想象的要發達,各種載體的東西州不少見。

  涪四旦膽瓶“精細非堂,跟那對春宮ps:圖對瓶大小差不多,不過,這四只可要比剛才的精致不少。

  “你不會說這些都是民國時期仿的吧?”陳騫幽幽的道。

  韓孔雀苦笑:“這還真就是民國時期的,清王朝被推翻建立中堊華民國后,為皇室專燒制瓷器的御窯廠停辦,全國瓷業進行改良,成立了不少瓷業公司。

  那時為了維持中堊國瓷業在國內外市場的需要,涌現了大量仿古瓷,上至六朝青瓷,下至唐、五代、宋的名窯名品,以及明清御窯典型器幾乎無不仿制而且惟妙惟肖,你這些,看畫風,應該屬于民國時期的新彩瓷。”

  “新彩瓷?”韓星此時有了興趣,韓孔雀手里有不少新彩瓷,所以他也研究過這種民國開創的新彩瓷,這種瓷器,最主要的一個特點就是,時間長了,瓷畫還是那么艷堊麗如新。

  新彩就是新粉彩,是以淺絳彩畫瓷的方法,用粉彩作為彩料的繪制彩色瓷的方法。

  新粉彩瓷畫,設色清麗淡雅、蒼潤勁秀、彩色絢麗。

  新粉彩瓷畫一般多顯功力,畫技也不同凡響,而且大多是當時的名瓷畫家來繪制。

  新粉彩瓷與淺絳彩瓷一樣,采用新粉彩畫繪的日用瓷和陳設瓷,充滿了文人趣味,因此較之其它的釉上彩瓷,包括淺律彩瓷在內,更具吸引力。

  入民國后至抗堊日戰爭之前,社會相對安定,景槌鎮民窯彩繪業有所發展,彩繪行業也出現了新的局面。

  其時的繪瓷行業除景山鎮“紅店”(一種專繪粉彩,專門代客加工繪畫瓷器的工場)之外,還聚集著許多行外的藝人。

  如晚清時在杭、州繪制扇子的堊江、西婺、源人汪曉棠,以及捏面藝人、江、西新、建人王琦,四X川1籍的石刻名手周小松等。

  這些著名藝人,包括后來的“珠、小1八友”當初都曾涉足過彩繪業,這些人不要看他們的工作挺奇怪,但他們都是在行業內的大師級人物,有了他們的加入,讓民國時期的瓷器,又達到了一個歷史巔峰。

  上世紀二十年代后,瓷上所繪中堊國畫說是“突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也不為過,那時只見色彩濃墨深重的新粉彩,而不再見到風靡一時的淺繹彩了。

  究其主要原因,大多為淺繹彩年久易于掉色,色域較窄,而粉彩的色域遠比淺修彩寬廣豐富,且不易脫落。

  民國瓷繪家更喜歡工筆重彩,或更擅長兼工帶寫的畫法,當人們看膩了淺綺彩之后,同時隨著瓷器生產的復興和市場商人對瓷板畫的大量需求,色彩濃麗與時代相適應的粉彩,取代淺律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這六件桿。舊圖瓶,韓孔雀之所以一口咬定是民國的,因為它們是新彩瓷也是其中一個關鍵。

  韓孔雀這次出來,主要就是帶帶韓星,沒想到出門就碰到了好東西。

  這些東西的價值雖然不高,但絕對少見,平時,就算有一些流出來,也被一些淫人收藏了,現在碰到了韓孔雀自然不介意自己也收藏一下。

  就當他要出價時,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道:“老板,你這些小瓶子多少錢一個?”

  韓孔雀一抬頭,發現一個青春少女,正拿著一個春和ps:圖膽式瓶在細看,韓孔雀滿頭黑線,現在的女孩真是好彪悍的說。

  李成和看著自己是孫女,蹦蹦跳跳的搶在了前面,他緊趕了幾步,準了上來:“小薇,你拿的是什么?”“爺爺,你快過來,這是很少見的春宮圖瓶哎!”李薇喊道。

  她這么一喊不要緊,此時正走向古玩街里面的一些人,全都聚攏了過來。

  “嘖嘖,真沒想到古代人居然也這么淫堊蕩。”

  “還真的是淫堊蕩。”

  “你們也沒文化了,這能用淫堊蕩來形容嗎?這是風流。

  “風流和下堊流一字之差,我看就是淫蘇。”

  “你說什么呢!這叫風雅。”

  “讀書人的特殊愛好。”

  “悶騷吧?”

  “哈哈…”

  這么多人議論,總算是把那個小姑娘說的不好意思了,她放下了她手里的那只瓶子。

  韓孔雀看到這么多人圍攏過來,知道沒法低價收到手了,所以干脆的道:“老板,你這些瓶子打算怎么賣?”

  “喂,剛才我已經問價了,你怎么回事?不懂規矩啊?”陳騫還沒說話,李薇不干了。

  韓孔雀看了一眼李薇道:“小姑娘,不要拿無禮當今性,你來時我看就站在這里了。”

  “你來得早怎么了?你又沒有問價?”李薇好不容易碰到了一次好東西,正等著在自己爺爺面前露臉呢!可不能讓韓孔雀搶去了。

  韓孔雀看了一眼跟上來的李成和道:“李老在古玩街上算是老人了,您老說說,我們誰不守規矩。”

  “這很明顯是兩套瓷器,你們兩個就一人一套好了,剛才我也看到了,小伙子你應該看的是那兩只對瓶,我孫女拿的是膽式瓶。”李成和道。

  “是這樣嗎?那我手里現在拿的是什么?”韓孔雀好笑的看著手中的一只春宮ps:圖膽式瓶道。

  “呃!”李成和無語。

  韓孔雀道:“我叫韓孔雀,我想您老一定認識我弟弟韓榮耀。”

  “韓孔雀,聽說過,最近古玩街上你的風頭很盛啊,不過韓榮耀就沒聽說過了。”李成和道。

  韓孔雀冷笑:“韓榮耀你沒聽說過?他拿一件碎瓷去你店里要修復,沒想到你李老倒好,直接把他送局子里去了。

  就是因為那時新出水的海撈瓷?您老好邏輯啊!新出水的海撈瓷就是盜竊的國寶啊!

  您老可能不知道,我兄弟在局子里待了五天,現在他一想到您老,就高興的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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