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勝利者代表正義
目前只知道科拉死了，有人很生氣，有人很淡定，有人很惋惜。科拉之死從小來說，是一位美麗女性的死亡，從大來說，菲亞構成的三角接班人出現了空缺。于明在法醫室停留時間很短暫，接過法醫遞過來的文件，在上面簽下自己名字，自己愿意出庭作證，確認這位死者是科拉。然后法醫推上冰柜，于明和姬動走出停尸間，很快就遺忘了科拉這個名字。科拉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曾經的重要人物，對現在和未來無足輕重。
內務組的人正在等候，他們宣布了決定，他們將調查在科拉被劫持事件和后續調查中，警方是否有瀆職性的疏漏。刑偵一隊當天上班的姬動等幾名主要探員被暫時停職，暫時工作由K市回來的魏延負責。預計調查時間持續一周，一周后宣布調查結果。于明在一邊，忍不住幸災樂禍兩句，姬動翻白眼。
于明回到自己汽車，掛上安全帶，發動汽車，已經渾然忘了自己來刑偵一隊做什么，在今后的歲月里，于明遇見美麗女性時候，就會偶爾想起科拉，因為科拉是他這一生以來見過的最有魅力的女性。也許在三十七歲死亡并非完全是一件壞事，最少將美麗的一面永遠留在了認識她的人心中。
車上，于明接到了一位自稱惡魔蜘蛛的人電話，確認對方身份真實后，帶著戒備和疑問，于明開車到了湖邊和其會面。
惡魔蜘蛛一個人手放背后，看著湖水，將背部留給未知的來客。他似乎很信任于明，于明走近后，轉身看于明還特意拉下硅皮面具′示意自己做了偽裝。他找于明就因為一件事，血蜘蛛。
惡魔蜘蛛開門見山：“血蜘蛛在A市的目標是你，并非因為你在哈里斯島的所為，而是因為你可以威脅到西蒙，西蒙和黑蜘蛛是生死之交，所以只要威脅你，就能得到黑蜘蛛的幫助。黑蜘蛛被綁架期間，完成了自己工作，但是他又為這個工作開了一個后門，恐怖分子早先并沒有發現，當發現時候，西蒙已經營救了黑蜘蛛。”
“血蜘蛛除夕前就在A市布局，他早就知道黑蜘蛛在程序中動了手腳，在毒蜘蛛下落不明情況下，只有你能讓他得到想要結果。于是他開始布置炸堊彈，他對你很了解，知道你絕對不會推辭一千五百萬美元的委托。炸堊彈和警方有關系，血蜘蛛也對姬動進行了調查。他原本計劃是利用你在尋找到炸堊彈被炸堊彈挾持畫面要挾西蒙、黑蜘蛛。但是出問題了，西蒙和黑蜘蛛在翻越邊境時候，黑蜘蛛被追兵子堊彈擊中。血蜘蛛了解西蒙，立刻知道西蒙會選擇距離邊境并不遠的K市。”
于明點頭：“然后恰巧他知道科拉、菲亞等等關系，在很短時間內完成了對東墻計劃補西墻計劃的調整。”
“不，要更多。這不僅是挑戰，也是契機。
”惡魔蜘蛛解釋道：“追擊西蒙的麥德攜帶了一臺安裝了黑蜘蛛所寫軟件的電腦，希望能現場迫使黑蜘蛛解決遺留問題。血蜘蛛當時還站在麥德一邊，并且得到麥德的信任。血蜘蛛先通過外賣，將麥德的地址暴露給警方。然后通知麥德已經暴露，麥德突圍，將那電腦留在了房間里。血蜘蛛趁機拿走了那臺掌上電腦。接著，血蜘蛛定位了西蒙和黑蜘蛛藏匿的位置，你持續和血蜘蛛聯系，導致他對你工作進展了如指掌。掐算好時間，他將炸堊彈挾持你的畫面放出給西蒙欣賞。最終，黑蜘蛛給了他想要的東西。所以他才是本次游戲中的唯一贏家。”
于明思考良久，道：“他很可怕。”
“沒錯。”惡魔蜘蛛點頭：“我本來也是要清除血蜘蛛，但是西蒙阻止，他告訴我，血蜘蛛雖然有行為有動作，但是他盡可能不危害到自己的人，甚至還想辦法保護自己的人。我對此無法給出意見，所以我想聽聽你這位外界人的看法。”
“你…知道血蜘蛛現在在哪？”于明舉一反三，再加打棗。
惡魔蜘蛛不否認：“他能找到我，我卻不知道他身份，你認為我會甘心嗎？”
“我本人并不太同意西蒙意見。”于明思考一會道：“我認為他確實對蜘蛛有一定的認同感，對蜘蛛成員有一定的信任感。但是他是個自我的人，為了自己的犯罪計劃，他可以讓對他同樣信任的黑蜘蛛面臨險境。當然，在計劃順利時候，他也會偏袒的幫助蜘蛛的人，不過我認為他的世界只有自己，就算有別人，地位也遠遠不如他自己。”
惡魔蜘蛛輕嘆口氣：“也許，只有我們蜘蛛將他當成家人，…”哈哈。”于明突然無緣由的大笑。
“恩？你笑什么？”惡魔蜘蛛問。
“蒙特羅，我一直以為他是一名正人君子，后來發現，他撒謊起來功力也不弱。而你、菲亞，你們這些站立在巔峰的人，似乎都不純粹，或者說，純粹的人只能成為你們的墊腳石。”
惡魔蜘蛛不為所動：“為什么這么說？”
“你也許知道血蜘蛛下落，但是你不會動血蜘蛛。你和菲亞的戰爭已經開始，血蜘蛛現在擁有了破壞世界的法寶，雖然不是你本意，但卻是你希望看見的。而你，正在以態度撇清血蜘蛛和蜘蛛的關系，同時又借用西蒙對血蜘蛛的同情認可，來表達出自己不會參與追擊血蜘蛛的原因。此前在和菲亞交戰中，你一直處于下風，所以你希望血蜘蛛能給你爭取更多的時間。我如果猜的沒錯，你應該是一位政客，只有政客才能將這些手段運用的爐火純青。”惡魔蜘蛛之前似乎很善意提供菲亞等等的情報，看似是位溫厚的長者，其實也有他自己的目的。于明三大定律，天上不會掉餡餅是其中一條人生定律。惡魔蜘蛛待己以誠，約自己說明本次血蜘蛛出沒、計劃等等真相，難道就沒有其他目的嗎？
于明從不否認自己是小人之心，惡魔蜘蛛思考許久，轉身看湖面，雙手抓護欄道：“是的，是這樣的。這個世界本沒有正義和邪惡的對決，勝利者就是正義，失敗者就是邪惡。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德底線，你知道這場戰爭為什么開始的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感覺是惡魔蜘蛛帶領的先知情報匆忙出招，而菲亞的團伙似乎也沒有想到惡魔蜘蛛會出招，剛開始惡魔蜘蛛占了便宜，后來就變得被動了。特別是那張經過PS過的車牌照片，暴露了先知情報在這場戰爭中并非中立態度。
“還是血蜘蛛，血蜘蛛什么計劃我當時并不清楚，但是毒蜘蛛身份受到了調查和威脅。我和菲亞親信使者談論過，希望不要挑起戰爭，不要再調查毒蜘蛛身份。而菲亞虛以為蛇，表面同意，而實際上還在調查。在毒蜘蛛身份即將暴露時候，我有兩個選擇，在毒蜘蛛身份暴露之前，將她轉移隱居。第二個選擇，發動戰爭。”
“這理由比較牽強。”于明道。
“是的，如果說他們只是調查，但沒有威脅毒蜘蛛安全，我還沒有理由，也說服不了自己發動戰爭。可惜，在我準備轉移毒蜘蛛時候，他們秘密囚禁了小蜘蛛，死神三劍客的一位承認，他們在法國通過已經知道毒蜘蛛身份伏擊刺殺我，這才是戰爭的爆發點。”
“不對啊。”于明皺眉：“戰爭爆發點在死神中介、全品黑市的兩名老大被刺殺。這可是發生在法國行刺之前。”三劍客在巴黎餐館設伏，他和柳子螢無意撞上，知道一些。
“于明，你認為我會主動去殺人嗎？”惡魔蜘蛛搖頭：“不，我很驕傲，不屑通過暗殺這手段來達成目標，這也許是我的底線。我殺人，也是因為對方武力逼迫，防衛無奈才采用的手段。”
這么說來就意思了，那就是第三者刺殺了死神、全品老大，然后再挑撥惡魔蜘蛛迎戰。于明道：“可是，如果這樣，先知情報為什么要PS車牌，那次刺殺死神中介老大時候，停靠在路邊那輛車車牌，結果栽贓到了南美美洲豹的身上。”
“于明，所有事情不是你表面看的這樣，我可以肯定我沒有下令或者親自PS過任何照片。美洲豹覆滅后，菲亞立刻指證出這張照片經過PS，這是預謀，如果我猜測沒錯，先知情報高層已經被菲亞的人滲透，修改了這張照片。“
我靠，如果扣除這張照片不說，先知情報一直以來都是中介性質出現的。
于明大膽猜測，這事情有第三者，知道死神、全品是菲亞的，知道先知是惡魔蜘蛛的，所以跳動和制造了一場大火拼。隨便想想，這兩人都是老精龜，不可能這么容易進圈套。不過按照惡魔蜘蛛所說，菲亞和惡魔蜘蛛貌似都是被動開戰，這也就印證了自己之前的推測，雙方看來對戰爭的準備都很不充分。
于明已經不是一年前于明，甚至不是除夕時候于明，思考一會，問：“惡魔啊，我們坦誠相待，你這次來找我，不會只是為了告訴我這些事情的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