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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六十九章 一大杯咖啡

無線電子書    怪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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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路說:“不至于吧,根本不是一回事。言情”停了下問話:“千萬別說她撞死的那個女人,就是我遇到的那個。”

  “那倒不知道,反正我聽到這個事情就覺得不對勁,寧肯我敏感一些,你還是得遠離麻煩才對。”何山青說:“去日本美國都行,或者去法國。”

  白路苦笑一下:“哪都不能去,標準藝術中心即將開業,我還欠著三幅畫,不畫完,哪都不能去。”

  何山青說:“那你就自求多福吧,千萬別讓人把你和金心的事情聯系到一起。”

  白路恩了一聲,心說這個世界的破事還真多。

  何山青又說:“先掛了,有什么消息再打電話。”

  白路說好,想了下問話:“金心那事情上網了?”

  “上了,如果沒有意外,過兩天還會有視頻,反正到時候看吧,掛了。”何山青掛斷電話。

  白路苦笑一下:“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

  在辦公室又坐一會兒,去隔壁樓的培訓教室轉轉,問老師要來全套的畫畫工具,準備帶去老虎園子閉關,不完成三幅畫的任務,他是不打算出來了。

  可是剛把東西拿到手,董明亮就打來電話:“晚上有空么?”

  白路問:“飯局?”

  “恩,能來么?”董明亮再問。

  白路問回去:“類似飯局大概有多少個?”

  “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問題是你肯參加幾個。”董明亮回道。

  白路笑了下:“今天的局很重要?”

  “很重要。”董明亮說:“與其說是飯局,不如說是個聚會,下午四點到,可以先喝酒、玩牌,六點開席。飯后自由活動。”

  白路問:“怎么回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訴求,我索性把大家組織起來,不管是酒會還是牌局,把大家弄一起聊聊,興許就能聊出來生意。”董明亮說:“今天是第三次聚會,有做生意的,也有公務員。”

  白路笑了下:“又是聚會。”

  “主要是生意場上的伙伴。公職人員很少。”董明亮說:“有幾個人想見你。”他說的想見白路的人,基本就是很重要、給他出過力的重要客人,比如評選魯班獎什么的。

  白路想了下:“也行,地址發給我。”

  “唐會,你知道吧?”董明亮問。

  白路說:“太知道了,四點是吧?”

  董明亮說是,掛上電話。

  唐會距離五星大飯店很近,白路去過兩次,那地方是個高檔會所。可也存在一些不良事情。

  這一下,老虎園子是去不成了。白路抱著東西回去辦公室。把畫紙鋪到桌子上,琢磨著畫什么。

  按照趙平建議,應該畫油畫,可這玩意太難了,得練。別的不說,首先得會繃畫布,繃好以后還得上底色,調油的比例也有講究,總之就是想畫出一幅好畫,所有工序都要很講究。

  油畫看的是層次。要層次分明才算得上是一幅好畫。這個層次就是用油彩一層層涂上去。畫油畫費時間,要等第一層油彩干透以后,在這層油彩上繼續做畫。然后再等干透,一次次的等待,用時間和心血描繪出一幅美圖。

  油畫有個好處。可以鏟畫,把你不需要的不滿意的。一刀鏟之。

  因為畫油畫麻煩,所以也比較費錢,一套好的油彩。再配上整套畫筆,反正就折騰吧。跟油畫做比較,水墨山水簡直就太寫意了,墨一落紙便是成型,也是比較省錢。

  不過最省錢的還是用鉛筆或是圓珠筆畫出來的素描,只是要畫的有層次感,要細節完滿,也是頗費時間。

  白路根本不會調油,而且越有名的畫家,對調和油的使用也是特別講究,不但牌子不同,還要有產地什么什么的。為什么有人看油畫能一看幾個小時,就是在琢磨每一層的結構,也是在琢磨油彩調和,反正是對作品有影響的東西,都要琢磨了再琢磨。琢磨透以后就是學會了一種技法。這是為什么總有人成功造假的原因。

  跟廚子做飯一樣,畫家也有自己的習慣,比如一直使用某種調和油,一直使用某種上光油。而在油彩的涂蓋上又有固定的流程。當造假高手把這些都分析明透之后,造假就不是難事。

  比如遠在美國那位曾得罪過柴定安的老畫家戴鵬,就是分析出某位名畫家的技法并能熟練運用,才能成功制造出一大批假畫,騙過柴定安的小姑,可也因此得罪到柴定安。

  后來在白路,也是在趙平等人的幫助下,戴鵬跟柴定安的梁子算是解決掉。而這一次成立標準藝術俱樂部,也是在趙平等人的幫助下,老戴終于插進來一腳,由別人借給他一百萬,也算是會員畫家之一。

  白路沒那么多時間學畫油畫,也沒時間細細研究,對于他來說,能整個水彩畫已經是很不簡單。可好大一個畫展你送上去素描?或者水彩畫?開什么玩笑!

  白路想啊想,看著桌子上的白紙,不由長嘆一聲:“好好的當什么畫家啊,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廚子不好么?”

  呆看上半個小時,還是沒決定出來畫什么。索性丟下鉛筆,起身去窗口往下看。

  小小園區,人是越來越多,很有點人才市場的感覺,從上往下看,是一個個小人在活動,白路忽然看到小德一幫孩子在游泳館頂樓的籃球場做活動。

  如今的標準天地,小區內幾乎沒有活動場地,難得有條寬闊馬路,卻被人用來玩滑板、跳街舞,孩子們想做運動,只能去籃球場。

  籃球場那棟樓只有三層高,一樓是游泳池,不對外開放。樓上同樣不對外開放,有很多運動設施,樓頂面積比普通籃球場要大一些,周圍樹著一圈更高的鐵絲網。

  孩子們在那里上體育課,跑跑跳跳挺有意思,連殘疾兒童也活動的比較生猛。比如沒有手的小德,跑起來那叫一個飛快。

  白路只能感慨一句:“這小子還真不怕摔。”

  他從高往低處看,看著看著,心底一動,咱畫不出來,雕一個不行么?而且不做簡單的木板畫,要像油畫那樣一層層雕刻,雕出來層次感。

  不同的是,油畫是從下層往上層畫,一層層疊出來。雕刻木板要一開始就想好所有結構,沒有修改機會,要從上面雕刻下去,盡量把下層的層次感弄出來。

  多站片刻,也是多想上片刻,覺得好難。不過難不難的,也應該先動手再說,于是白路出門了,去建材市場買木頭。

  木板雕畫,比油畫麻煩多了。首先,油畫的畫布不禁大小,只要你有足夠大的畫框,就能繃出足夠大的畫布,木頭不行,再粗的木頭也不可能粗過畫布,想要一張完整木板,只能寄希望于運氣。

  白路的運氣不好,建材市場只有各種復合板,所謂的實木家具有很多都有摻假。即便不做假,也不可能買張床回去拆了做畫。

  而且想要做木刻畫,木板同樣要精心處理,跟做家具完全不是一回事。

  難道要買棵木頭回去自己刨?可是晾曬同樣需要時間,同樣也是需要油料上色、保存,一樣很麻煩。

  正麻煩著,董明亮打來電話,問他到哪了。

  白路看眼時間,說現在過去,離開建材市場,趕去唐會。

  燕鼎大廈十七樓,唐會。和以前一樣,一進門就是服務生,里面分成不同格局,有酒吧能喝酒,也有茶室可以品茶。

  這一次又來到一個不一樣的房間,很大很寬敞,放著一張牌桌,就是電視上的那種正規賭桌。另一邊有個吧臺,側面是張司諾克臺球桌,有兩個大落地窗,每個窗戶前面都有一組小沙發。對面有兩套小桌椅,而靠墻一邊是一圈大沙發。

  白路進門告訴服務員參加酒會,被引進房間,才發現這里別有天地。心說唐會還真酷。

  此時房間里有十幾個人,有男有女,不過看打扮看年紀,女人更多是花瓶。客人們坐的很散,有人坐在窗前的沙發上喝茶。有幾個人在大沙發那面聊天。最多的人都在牌桌那里,五個人在玩德州撲克,起碼有六個人在觀看。

  如今,德州撲克越來越有市場,很多聚會用這玩意做橋梁做紐帶,聯系起許多人。股票圈、金融業常有聚會,那些青年才俊們便是用這玩意聯絡感情。不為贏錢,輸贏最多幾萬塊,為的是快速融進這一個圈子,得到某一些有用信息。

  當然,有些這類聚會的目的是裝叉,幾乎沒有存在必要。可一樣能圈起來一群人鬧上一場,反正只要有了名目,便是多了個鍍假身的機會,讓別人看看,咱也是可以混到這一層次的精英。

  白路一進門,馬上有服務員詢問喝什么,白路看眼吧臺:“咖啡。”

  服務員說好,又問是需要什么咖啡。

  白路被問的無語,隨口回道:“我要一大杯咖啡,速溶的就成。”

  這下輪到服務員無語,猶豫下小聲回話:“對不起先生,我們這里沒有速溶咖啡。”

  “那就隨便弄一大杯。”白路問:“能行么?”

  這是必須能行的事情,服務員請白路稍等,問白路說的一大杯是多大的杯子。

  白路說:“啤酒杯就行,喝扎啤那種。”

  服務員又無語了,不過客人是上帝,他去給上帝白路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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