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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一個人晃蕩

無線電子書    怪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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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這家伙風風火火地來去匆匆,何山青問!“你干嘛?”

  “不干。“白路去等電梯。

  水果店在兩條街以外,沿街一排門臉,做什么生意的都有。

  白路買了十斤橘子,往外走的時候看見隔壁理發店,摸摸半長不短的二禿子發型,推門進入。

  屋里有三張理發椅,房屋一側有個拉門,里面是美容室。

  見客人上門,一個理著莫西干發型,并且染成黃色的理發師迎上來:“剪頭?”

  “剃光頭多錢?”

  “二十。”

  “就我這腦袋,你好意思收二十?”

  理發師笑笑:“十塊成不?”

  “八塊。”

  “出去。”

  “九塊。”

  “成交。”

  要過年了,時間好似突然多起來,無聊的下午讓人有點空,總想找些什么事填補滿這些空,比如打牌、看戲、玩游戲。

  電動柜子圍著白路腦袋轉悠幾圈,頭發落下,九塊錢到手,白路頂著光頭出門轉悠。

  下午,尤其冬天的下午,街上行人總是要少一些,哪怕是繁華大都市北城,該冷清的時候一樣要冷清。

  這家伙邊吃橘子邊往前走,街邊一家寵物店突然放出首古怪歌曲:“我的家就在二環路的里面…”鐘鼓樓吸著那塵煙…”

  白路伸手攔車:“去鐘鼓樓。”

  臨近年關,也不堵車了,二十分鐘后,白路站在鼓樓下左右看。看啊看,感覺什么都沒看到,完全沒看到那首歌里的地方,沿著路走了段距離,還是沒感覺,伸手繼續攔車:“去銀錠橋。”

  司機狠狠鄙視他一眼:“丫的逗我玩呢?”開車離開。

  白路拎著橘子大叫:“我不認識路。”

  不用認識路,順著路走,前面就是,只是站在小橋上,白路同樣沒找到那首歌里的感覺。于是再次打車,回去方才的理發店。

  下車直奔寵物店而去,屋里是一個四十歲的男人抱著吉他瞎彈,身邊圍著幾條狗。

  白路進門,小狗汪汪亂叫,男人問:“買狗?”

  “不買!你跟我解釋解釋,剛才放的什么破歌?我去鐘鼓樓看了,也去銀錠橋看了,啥玩意啥感覺都沒有。”

  男人笑了笑:“鐘鼓樓?”在電腦上又放一遍這首歌。

  歌很怪,但是很好聽,白路聽了會兒,終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把橘子丟給男人:“送你了。”出門繼續打車:“去最近的郵局。”

  在郵局里買了紙和信封,想給大老王寫信,可是拿著筆站了許久,站到工作人員告訴他下班了,也是一個字沒寫出來。

  出門后,看著郵局大門被卷簾門掩埋,看看手里的紙和信封,白路笑了笑,把信紙、信封、郵票朝天一丟,伸手攔出租車。

  “別跑,罰款!”在出租車開出去的一瞬間,有個胳膊上帶箍的人沖他大喊。

  司機師傅問:“去哪?”

  “中天百貨。”再有幾天過年,他要給大家買禮物。

  先給大老王買張按摩椅,找快遞送到沙漠監獄管理局,又買上一堆吃的,光運費就花了一千多。

  然后給沙沙買禮物。

  如果你不在乎一個人,買禮物是很簡單的事情。如果你在乎,買禮物會很難很難。

  在快遞員運走按摩椅以后,白路在中天百貨里一層樓一層樓的轉悠,看什么都不滿意。突然想起沙沙在練舞,于是買了全套的舞蹈裝備,一式兩份。

  柳文青好打發,好看的衣服就成,隨便挑件風衣搞定。

  下樓的時候又想起麗芙和珍妮弗,還有揚鈴,于是去旗袍專營店買了三件特別漂亮的短旗袍。

  既然都買了,也就不差付傳琪一個人,挑了條絲巾,白路打道回府。

  一下午加半個晚上,他都在瘋跑,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客廳里坐著沙沙和柳文青,見他回來,柳文青問:“為什么不拿電話?”

  “吃個橘子,用的著拿電話么?”白路放下大包小包。

  “吃個橘子能吃這么長時間?那個橘子有多大?”

  白路趕忙拿出給她的禮物:“送你的,過年好。”

  “還好幾天,你拜得哪門子年?”柳文青接過禮物:“為什么送我衣服?”

  “過年了,沙沙,這些是你的。”一大包舞滴裝備,沙沙糊寸謝。

  白路指著還剩下的四個盒子說:“麗芙他們的。”

  他左肩受傷,所有東西都是右手拎回來,很有些辛苦。所以放下東西就想回去休息。

  “何山青讓你給他打電話。”

  柳文青說。

  “打電話?干嘛?”

  “好象是叫你去喝酒。”

  “不喝。”白路回房睡覺。

  他不喜歡看到故友重逢的場面,那是你們的故事,和我無關。

  本來大中午的沒什么事發生,心情也湊今,可是小齊突然出現,然后是很溫暖很激動的兄弟重逢橋段,直接堊觸動白路心靈。

  在看到小齊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其實一直是一個人,一直是孤單的,所以會出去晃蕩一下午,晃蕩啊晃蕩,想找一份屬于自己的感覺。

  想吃橘子,橘子沒有以前好吃。嗯理光頭,沒有一點熟悉感覺。嗯聽老歌,老歌里的一切都不存在。出去轉悠一大圈,還是難免有些失望。

  回房后,躺在床堊上看天棚。在這一時刻,他突然羨慕起高遠挑選的房間,兩面前是大玻璃,兩面前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沙沙過來敲門:“哥。”

  白路去開門:“怎么了?”

  “沒怎么。”沙沙看看他:“晚安。”轉身離開。

  這天晚上,何山青和高遠沒回來。第二天早飯是柳文青做的,要過年了,強悍的大女人終于舍得給自己放個假。

  飯后,麗芙帶著揚鈴出門辦事。珍妮弗的經紀人和翻譯過來,陪她呆到中午,然后去央視進行最后一次彩排。

  作為國際巨星珍妮弗特別給央視面子。去年有個美國天后級歌手上春晚,根本沒彩排。唱歌順序及走位,都是看書面文件,到現場后隨便磨核一遍就上場了。

  不過還好,為避免發生意外情況,天后級歌手也得進錄音棚錄制演唱歌曲。

  反觀珍妮弗,提前七天來到北城,認真進行排練先后兩次去央視彩排,單就這份態度來說很多港臺歌手都比不上她。

  女人們在忙,白路也忙在廚房做祝壽蛋糕。不管怎么說高遠的朋友圈就那么幾個人,做蛋糕讓大家開心一下,只自己累點兒而巳,算不得什么難事。

  為討喜慶,蛋糕做成壽桃形狀。

  在和面之前讓柳文青幫忙榨果汁,白路進行調配,根據顏色和糖份不同,再加上雞蛋牛奶等物,和出六種面團,然后進行搭配桂合,最后進烤箱。

  整個過程說來簡單其實很麻煩,尤其白路只有右手能用和面時特別費勁,連捶帶打、連揉帶推,好不容易才把面弄到最柔軟最適合的程度。

  一般情況來說,壽桃上面的綠葉紅果都是后加上的,主要成分是糖。白路做的東西當然不能這么沒面子,他把各種顏色直接揉進面里,好象用畫筆畫出來的一樣,整個壽桃是一幅很美的圖畫,特別完整、協調、美觀。

  一共做了三個壽桃,小齊一個何山青一個高爺爺一個做好后讓他們趕緊取走。

  從小年夜開始,何山青和高遠各回各家,男人急劇減少,房間里都是女人。

  麗芙和珍妮弗穿著白路送的旗袍在白路面前擺姿堊勢,問他好看不。

  “好看。”白路很誠實。

  他買旗袍的時候,只是覺得短旗袍好看,然后就買了。可是等兩位大美女一穿上,才發現真不愧短旗袍的名字,實在很短,好象超短裙那么短。

  尤其這倆女人都是大個子大骨架,還是白皮膚,穿上短旗袍以后,晃著兩條大白腿四處走,實在吸引眼球。白路被這倆女人晃的沒辦法,大喊:“揚鈴,揚鈴。”

  揚鈴也有一件短旗袍,躲在房間里試穿,聽見白路喊她,出來問:“干嘛?”

  “告訴她倆別晃了,回去穿褲子。”轉頭看見揚鈴的打扮:“對,就像你這樣,起碼得穿條襪子。”

  揚鈴也是大個子,穿上短旗袍以后覺得有點太暴露,多套條黑色打底褲,稍微顯得端莊一點保守一點。

  揚鈴去傳達過白路的意見,奈何倆老外不做理會,尤其珍妮弗,貼到白路跟前問他:“我好看么?”

  白路暗道僥幸,幸虧不懂英語,管你說什么。

  柳文青的禮物是黑色短風衣,在看到三個大美女的旗袍后,來問白路:“為什么我是風衣,她們是旗袍,你覺得我的腿不夠長么?”

  白路咳嗽一聲:“換個話題。”

  柳文青還想糾纏這個問題,電話突然響起,接通后說了幾句話,面色瞬間沉下來。

  白路問:“怎么了?”

  柳文青搖搖頭,拿著風衣拿著電話回房。

  白路叫來沙沙:“去問問什么情況。”

  于是,張沙沙去做小間諜。奈何柳文青口風極緊,最終無功而返。

  白路琢磨琢磨,去敲柳文青的門。

  柳文青過來開門,見是白路,一句話不說,轉身坐回床堊上。

她的房間很大,有衣柜,有電腦,有化妝臺,寫字臺,還有一張大床。屋子里有種淡淡的香,很好聞。((,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qidan閱讀。)本文字由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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