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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六章 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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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哥,你真是來逛商場的啊?”

  跟在秦風身后的謝軒苦瓜著一張臉,手上大大小小拎了七八個包,而秦風則是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一臉輕松的走在前面。

  “你這不是廢話嗎?”秦風回頭看了一眼謝軒,開口說道:“回頭你把這些東西交給老苗,讓他給秦東元給送過去…”

秦風買的東西很雜,從衣服到書籍,幾乎看上什么就買什么,可憐謝軒不但要跟在后面付賬,更是還要負責拎包,”“章節  其實比謝軒更加不堪的,卻是負責監視秦風的那個人,那人平日里最怕的就是逛街,但此刻是任務所在,說不得就陪著秦風上上下下的將這商場幾乎逛了個遍,他和老婆結婚十多年了,也從來都沒有這般陪老婆逛過街。

  “走,東西買的也差不多了…”

  秦風看了一下時間,距離11點鐘只剩下不到十五分鐘了,當下對謝軒招了下手,說道:“軒子,你把這些東西拿到車里去等我,我上個洗手間就過去,對了,這些東西你拿不了吧?我幫你拿個袋子吧…”

  秦風順手將謝軒手上的一個裝有西裝的袋子接了過去,他說話的聲音很大,讓不遠處的那人也聽聞在了耳朵里,那人心中不由松了口氣,這再要逛下去的話,他懷疑自己會不會第一次因為出任務而力竭了。

  當然,這人并沒有聽到秦風在說完這番話之后,又傳音給了謝軒,讓他通知李天遠,可以讓跟著曹弘志的人動手了,在今兒去機場之前。謝軒就知會了李天遠,讓他帶著幾個人盯住了曹弘志所住的地方。

  秦風所去的洗手間在商場的一樓,門口并沒有柜臺,那人也無法隱匿身形,所以想了一下之后,干脆走到不遠處的一個賣電動胡須刀的柜臺后面。想趁著秦風去洗手間的功夫,給自己買個剃須刀。

  “哎,我說,你們賣的這東西怎么那么貴?”

  當那人看清楚了柜臺里那些電動剃須刀的標價后,不由嚇了一大跳,那幾款剃須刀均是價格不菲,其中最便宜的一款都要1688塊錢,幾乎相當于他小半個月的工資了。

  “先生,這些東西就是這個價格。您要是嫌貴的話,可以到別的地方去買的…”

  營業員禮貌的笑容后面,帶著一絲不屑,干營業員這一行的,當真是可以用以貌取人來形容,那女營業員能看得出來,面前的這個男人并不像是什么有錢人。

  “哎,我說你說話怎么那么嗆人啊?”

  雖然是在執行任務。但聽到女營業員的話,那人還是有些不爽。他們這些人走到哪里只要一亮證件,就是各地的封疆大吏們都要禮讓三分,哪里被人如此說過話?

  “我沒嗆人啊,我說的是實話。”

  年齡不大的女營業員一臉無辜的眨巴著眼睛,說道:“這里的東西就是這個價格,您嫌貴的話。就只能去后海那邊的小商品市場去買了,我好心說給你Zhīdào,怎么叫嗆人呢?”

  京城的營業員一向都有不愛搭理客人的傳統,這要是放在三十年前,那營業員壓根就懶得和這人說話的。雖然改革開放已經二十年了,但這“優良傳統”還是延續了下來。

  “你拿出來給我看看…”

  那人沖著營業員喊了一句,這跟著秦風逛了大半天的街,心里早就燥的慌了,眼下被個小丫頭擠兌,那火氣更是蹭蹭的往上冒,壓根就沒注意到身邊走過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

  “看看可以,但不付錢的話,不能試用啊…”營業員沒好氣的將那款剃須刀從玻璃柜里面取了出來,不過說出來的話還是能噎死人。

  “嘿,和個小丫頭扛上了啊?”從那人身邊走過去的秦風聽到兩人的對話,心里不由一樂,他早就Zhīdào自己身后跟了人,剛才給謝軒說要去洗手間,也正是為了擺脫掉這個人。

  現在的秦風,和之前的模樣已經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了,身高比之前矮了差不多有四五公分的樣子不說,相貌也是完全不同了,再加上一身筆挺嶄新的西裝,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在附近工作的高級管理人員一般。

  監視秦風的那人,渾然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目標就從身邊走了過去,甚至他還和秦風對視了一眼,都是毫無察覺,根本就沒意識到此人就是自己正在監視的秦風。

  “還差五分鐘,要抓緊時間了。”走出商場的秦風看了一眼藏在袖子里的手表,抬頭看了一下方向,徑直往東邊走去,幾步跨出,就消失在了街道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秦風之所以選擇來這個商場逛街,就是因為這個商場距離那處曹國光要來參加開業典禮的工地十分的近,只需要穿過兩條街道,就是èilái將要變成2008奧運會一處跳水場館的施工場地。

  對于這個體育場館的興建,京城方面非常的重視,這次的奠基儀式更是有不少的領導出席,除了體育總局的領導之外,市里面的第二把手,也就是曹國光也來到的現場。

  秦風來到這里的時候,一行十多個領導剛剛圍著工地轉了一圈,來到了奠基儀式的現場,跟在他們身邊的只有施工方的一些人和七八個記者,至于真正的觀眾,則都是被遠遠的攔在了十多米外的警戒線外面。

  “還真是官僚…”看著一眾官員的作秀,秦風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冷意。

  在改變了身形相貌之后,秦風的身高已經不是很出眾了,站在圍觀的群眾里面并不是很起眼,再一收斂氣機,即使和秦風近在咫尺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他。

  “曹市長,您來說幾句?”

  在場的一位體育總局的領導簡單的講了幾句之后,將位置讓給了曹國光。今兒來到現場官職最高的,就要屬曹國光了,也將會由他宣布奠基儀式的開始。

  “好!”

  曹國光站到了話筒的前面,他很享受這種在人前講話的感覺,這種萬眾矚目帶給他的心里愉悅,是任何事物都比不上的。每當曹國光準備發言訓話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自己像是這片天地的唯一主宰者。

  “同志們…”清了一下嗓子之后,曹國光開始了自己的發言,像這種場合他出席的次數簡直太多了,根本就沒有拿秘書起草的稿件,直接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嗯?怎么回事?”就在曹國光講完了一大通套話廢話,準備宣布奠基儀式正是啟動的時候,忽然感覺一道冷冷的目光從人群中傳了過來。

  這道目光有如刀子一般,刺的曹國光的皮膚似乎都有些發疼。順著目光看去,曹國光看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那雙眼睛正漠然的看著自己。

  和那雙眼睛一對視,曹國光就忍不住心頭一顫,那道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彷佛帶著一絲憐憫,而且還透著一種對生命的漠視,看著自己的時候,好像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那種眼神帶來的壓抑。讓曹國光不由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的領帶,他感覺這領帶像是束縛住了自己的脖子。讓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起來。

  “我…我怎么說不出話來了?”更讓曹國光恐懼的是,他在和那人對視了一眼之后,嗓子竟然莫名其妙的啞住了,雖然張著嘴對著話筒,但卻是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你…你是誰?”曹國光猛地抬起頭,眼睛死死的盯著人群里的那個中年人。徒勞的張著嘴,但卻已經是問不出聲音來了。

  “我叫秦風…”

  人群中的秦風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轉身往人群外面走去,不過卻是傳音道:“曹大市長,還是讓你做個明白鬼吧。Zhīdào《真玉坊》嗎?那是我的產業,你在給人打招呼要趕盡《真玉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呢?”

  秦風Zhīdào,以曹弘志那個草包的能力,根本就不Kěnéng將《真玉坊》逼到現在這個份上的,曹國光肯定是站出來給各個部門打了招呼的,自己只要提起《真玉坊》這三個字,曹國光就應該會明白的了。

  “真…真玉坊?”果然,在聽到《真玉坊》的名字后,曹國光的眼睛猛地一亮,頓時放下心來,在曹國光想來,只要Zhīdào了是什么環節出的èntí,總是有辦法解決掉的。

  曹國光并沒有認為自己做的不對,以他的權勢,幫兒子做點生意,這壓根就不算是個事,當然,對這個叫秦風的人,曹國光還是很忌諱的,他準備給對方一個滿意的答復,來換取秦風的諒解。

  不過沒等他做出任何舉動的時候,曹國光忽然感覺腦袋里響起“啪嚓”一聲輕響,好像腦袋中有什么東西破裂了一般,一股熱乎乎的感覺涌上了心頭。

  “這…這個逆子…”在神智消失的前一刻,曹國光終于明白了,對方好像并不需要自己的諒解,而秦風眼中對生命的漠視,似乎也正是對著自己來的。

  腦海中閃過這么一個念頭之后,曹國光一頭向面前栽倒了下去,身體剛好歪倒在了那個不大的坑里面,在外人看來,就像是曹國光自己在往挖Hǎode墳墓中跳下去一般。

  “曹市長,曹市長你怎么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奠基儀式的現場大亂,距離曹國光比較近的那位體育總局的領導連忙跳進了坑里,將曹國光給扶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場的警察也維持起了秩序,將那些準備看熱鬧的群眾們都攔在了警戒線的外面,也幸虧今兒曹國光出席這個儀式的時候將警察警察局的局長也帶來了,現場的警力倒是很充足,曹國光的倒地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混亂。

  “快,快點叫救護車…”圍著曹國光的那些官員們一個個像是死了親爹一般,那一臉的著急和悲痛均是像發自肺腑一般,恐怕就是好萊塢演技最精湛的演員們都要甘拜下風。

  最初扶起曹國光的那個體育總局的領導。這會早就被擠到一邊去了,不過他也沒有再往里面沖,而是臉上露出了一種很怪異的模樣,身體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這位官員是運動員出身,雖然現在走了仕途,但做運動員的經驗還在。在扶起曹國光的時候,他的手指就下意識的搭在了曹國光的脖頸上,想看一下曹國光脈搏跳動的強度。

  但是讓這位領導震驚的是,曹國光脖頸上的動脈,竟然已經停止了跳動,這也就是說,被他抱在懷里的曹國光,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領導受人尊敬是不假,但有個前提是。這個領導必須是活著的,能在死后被萬人敬仰的,恐怕除了躺在紀念堂里的那一位之外,再也沒有旁人了。

  所以在察覺到曹國光已經死去之后,那位體育總局的官員心態也起了十分微妙的變化,對于一個死人,自個兒似乎沒有必要再去獻殷勤了吧?難不成曹市長到了陰曹地府之后還能關照自己?

  且不說這位體育總局官員的心理變化,在現場有人撥打了醫院的電話之后。很快幾輛急救車就趕到了現場,而且帶隊的人還是附近一個醫院的院長。估計這哥們在當院長之后,這還是第一次跟隨急救車出任務。

  “快,快點將曹市長抬上去…”一眾官員們七手八腳的將曹國光抬上了急救車,反倒是那些醫生護士們連手都沒能插上,不過等他們上手之后,卻是發現病人早就停止了呼吸。

  被臨時拉來的那位醫生并不認識曹國光。在給躺在擔架上的曹國光做了一個簡單的診斷之后,那個醫生抬起了頭,對身邊的院長說道:“院長,這病人已經死了。”

  “什么?死了?這…這不Kěnéng吧?”院長被醫生的話嚇了一大跳,連忙將目光看向了隨車的曹市長秘書。心中叫苦不迭,早Zhīdào搶救不過來的話,他何苦要趟這個渾水啊?

  “你…你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聽到那個醫生的話,曹國光的秘書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了起來,曹國光活著,他可以風光無限,但曹國光要是死了,他這個大秘卻是連個屁都不是了。

  “搶救,快點搶救啊!”秘書沖著醫生大吼了起來,“我命令你,一定要將曹市長救活!”

  “市長?”那醫生愣了一下,他雖然Zhīdào今兒搶救的是個大人物,但也沒想到,竟然是京城千萬人口的父母官,一時間那冷汗頓時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快,實施電擊,看看能不能讓病人恢復心跳…”雖然醫術不怎么樣,但院長的應變能力卻是遠勝那個醫生,先甭管病人能不能救活,自己這全力搶救的態度卻是必須做出來的。

  “好,馬上實施電擊!”被院長這么一吼,那醫生也頓時反應了過來,連忙拿出電擊設備,握著兩個像熨斗一般的物件,開始在曹國光的胸口上實施了電擊搶救。

  但是醫生心里明白,曹國光的突然死亡,恐怕并不是心臟疾病,而有很大的Kěnéng性是腦部出現了èntí,電擊搶救根本就不Kěnéng有什么效果。

  不過此刻這些話卻是萬萬不能說的,于是那醫生只能可勁的在死去的曹國光身上折騰著,逐漸加大的電量,讓曹國光的身體像是抽筋了一般,不斷的抽搐跳動著。

  只是一直等車子開到醫院,曹國光也沒能恢復心跳,更加沒能醒轉過來,那身體反倒是慢慢的僵硬了起來。

  早已等候在醫院門口的醫生們,還沒等車子挺穩,就一沖而上,把曹國光從車上接了下來,推入到急救室進行再次搶救。

  而秘書的手機也開始不斷的響了起來,這是各級領導們都在詢問曹國光的病情,聽聞到消息的一些人,也都紛紛往醫院趕來,他們看的未必是曹國光這個人,而是他那市長的身份。

  半個小時之后,急救室的大門終于被打開了,當守在門口的秘書看到醫生那一臉悲痛的表情之后,心里不由一突。腳下一軟差點就癱倒在了地上。

  “病人是腦部主血管破裂,搶救無效,已經死亡了…”

  由于曹國光身份的特殊性,醫生很詳細的給眾人講解了他的病情,病情的起因應該是曹國光腦部原本就有病情,在講話的時候情緒一激動。導致腦部的主要血管破裂,這種情況在老年人身上是很常見的。

  當醫生給一眾官員們宣布了這個結果之后,場內頓時傳來了一陣吸氣聲,很多人都沒能反應過來,一向身體Bùcuò的曹市長,竟然真的死了,要Zhīdào,曹國光今年才剛過五十,那可正是年富力強的年齡啊。

  “請大家節哀。不Zhīdào病人家屬到了沒有?”既然人已經死了,醫生就要例行公事了,活著的時候是領導,但死了的人卻是沒什么不同,大家都要去火葬場里走上一遭。

  當然,曹國光的級別已經夠得上開追悼會了,他死之后還是要比普通人風光的多,最起碼也是會有一位重量級的領導在八寶山主持他的追悼會。說不定還能樹立一位在工作崗位上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正面典型的人物形象。

  “我…我這就通知病人家屬…”在醫生宣布搶救無效之后,秘書已經清醒的Zhīdào。他跟的大老板已經不行了,自己也應該找后路了。

  拿出手機,秘書撥通了曹國光家里的電話,很委婉的將事情告訴了曹國光的夫人,想了一下之后,又打給了曹弘志。他剛才已經問清楚了,曹弘志并不在家里。

  不過接連撥了幾遍電話之后,秘書皺著眉頭放下了手機,因為曹弘志的電話怎么打都打不通,秘書心里明白。曹大公子昨兒不Zhīdào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耗盡了精力,此刻恐怕還沒起床呢。

  其實這一次秘書卻是冤枉了曹弘志,曹大公子雖然昨兒的確在女人身上宣泄了不少子彈,但今兒還真是挺早,因為方雅志聽聞秦風竟然回到了京城,于是匆匆忙忙的約了曹弘志中午見面,要商量一下秦風回來的應對,

  在曹弘志看來,秦風回來與否,都改變不了《真玉坊》改弦易轍的命運,如果姓秦的那小子不識相的話,曹弘志并不介意找個什么緣由將他送到局子里關上個幾年。

  不過對于秦風,方雅志卻是恨到了極點的同時,也怕到了極點,一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小年輕,竟然能將他這個老江湖給逼到了絕路上,每當想起秦風的那些手段,方雅志都是忍不住會冒出一身的冷汗。

  所以曹大公子在老爹去參加運動場館的奠基儀式時,也是剛出家門,他和方雅志約在了前門的《雅致齋》,那里距離他住的地方并不是很遠,走路穿過一個四合院區域就到了。

  “媽的,不就是一個小癟三嗎?捏死還不就行了?”

  曹弘志按了一下有些隱隱作痛的后腰,昨兒那小騷貨實在是太浪了,讓他一夜折騰了五六次,差點連床都爬不起來了。

  晃悠著走進了一個巷子口,曹弘志沒有發現,一個人快步跟在了身后,在快要出了巷子的時候,那人猛地搶上了兩步,肩膀重重的撞到了曹弘志。

  “媽的,你走路沒長眼啊?”

  向來都是自己撞人而從來沒有被人撞過的曹弘志,差點一跤摔到了地上,反手抓住了那人,照臉就是一耳光扇了過去,口中罵道:“敢撞老子,老子他媽的打死你…”

  “哎呀,你怎么打人?”一記清脆的耳光響過之后,一個河南腔嚷嚷道:“我不小心撞的你,你怎么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這不長眼的人!”

  橫慣了的曹弘志打了那人一耳光之后,非但沒解氣,火氣還更大了,又是一腳踹了過去,口中罵道:“以后走路給老子帶著眼,媽的,老子的腰差點都讓你撞斷了…”

  坐在巷子口的幾個大爺大媽原本是想上來勸架的,不過看到曹弘志那驕橫的樣子,均是站住了腳,他們的年齡可都不小了,萬一勸架挨上幾拳那可不合適。

  “我和你拼了!”又被踹了一腳后,那河南腔卻是向著曹弘志沖了過去,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哎呦,好疼!”

  往日里曹弘志在歌舞廳夜、總會可是沒少和人打架,向來都是威風八面的,往往都是要將人打的跪地求饒,他一直都認為自己要是去練武,那肯定將會是個絕世高手。

  但是在那人還手之后,曹弘志才清楚的發現,自己的武力值原來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

  剛一動手,曹弘志的臉上就被重重的打了幾拳,嘴角的咸腥味讓曹弘志意識到,自個兒今天出門似乎沒帶著跟班。

  接下來的表演,就完全是滿口河南腔那人的了,一拳打在曹弘志太陽穴上之后,原本就體虛的曹弘志,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媽的,這么不禁揍啊?”

  動手的人正是李天遠,本來說好是讓隨他而來的另外一人出手的,不過李天遠思來想去之后,還是覺得自己親自動手更加解恨。

  “打人啦,打人啦!”

  當年在管教所里天南地北的人都有,李天遠這一嘴的河南腔學的十分像,口中一邊叫嚷著,卻是下了狠手。

  早已暈過去的曹弘志,這會腋下被李天遠一只手撐著,整個人都掛在了李天遠的身上,還不斷的揮舞著兩只手臂,看在外人眼里,就像是他在打對方一樣。

  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李天遠松開了手,曹弘志的身體馬上往地上突溜了下去,而李天遠似乎是驚慌失措想要躲避一般,一腳好巧不巧的,正好踩在了曹弘志的小腿骨上。

  “啊!!!”

  只聽一聲慘厲的叫聲,從曹弘志的口中響了起來,原本已經昏過去的他,居然硬生生的被李天遠的這一腳給踩醒了,抱著小腿不斷的在地上打著滾。

  “以后慢慢的再來玩你…”

  聽到曹弘志口中的慘叫,李天遠的身形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兩步,在巷子口的那些大爺大媽們的注意力都被滿地打滾的曹弘志吸引過去之后,李天遠的身形也消失在了當場。

  “遠子哥,事情解決了嗎?”

  李天遠上了早已等在外面的一輛面包車,開車的那人居然是何金龍的兒子何博輝,因為謝軒專門吩咐過他,這種事情一定要找信得過的人。

  除了何博輝之外,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是何金龍當年一起打江山的老兄弟,拳腳很是厲害,本來就是想讓他去制造沖突然后出手的。

  “只是斷了那小子一條腿…”李天遠咂吧了下嘴巴,心里還有些不滿意,要是按照他的意思,最少要挑斷那小子的手筋腳筋才行。

  “有時候處理事情,暴力是要比正常渠道來的便利…”

  受過高等教育的何博輝搖了搖頭,他是Zhīdào《真玉坊》這件事的前因后果的,只是沒想到看似做著正當生意的秦風,會選擇這么一個解決事情的辦法。

  “走吧,博輝,繞一圈然后回四合院,我請你們喝酒去…”

  施展了一番拳腳,李天遠心中很是愜意,剛才的那一腳他用上了八九分的力道,就算能醫治好,恐怕曹弘志以后也要瘸著右腿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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