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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 打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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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鳥,殺過人沒有啊?”

  洪承泰擺好拳架子后,一臉奚落的看向了劉子墨,開口說道:“記得幾年之前的時候,你被我給打的跪地求饒,現在竟然還有膽子來挑戰我?”

  洪承泰雖然自信滿滿,但他比斗的經驗十分豐富,不斷用垃圾話在刺激著劉子墨。

  在洪承泰想來,像劉子墨這樣的年輕人,肯定是年輕氣盛,只要他一激動,拳法肯定會露出破綻,而螳螂拳是最善于抓這種戰機的,到時候當可一擊而潰。

  “跪地求饒?就憑你也配?”

  劉子墨臉上露出一絲獰笑,以他的脾性,就是被打死,也干不出求饒的事情來,他知道洪承泰是想激得自己心浮氣躁。

  不過洪承泰的話倒是提醒了劉子墨,如果能把對方打的跪地求饒的話,那么魯陽京一脈的人,在洪門再無地位可言了。

  “小子,上啊,是不是嚇傻了呀?”

  見到劉子墨松松垮垮的站在自己面前,洪承泰有些莫名其妙,這小子連拳架子都不擺,到底是托大還是害怕呢?

  “別練嘴皮子了。”

  劉子墨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俗話說拳怕少壯,棍怕老郎,我比你小了二十歲,就讓你三招,省得別人說我不懂敬老,你先出招吧…”

  進入到暗勁修為之后,提升的不僅僅是修為,眼界和心胸,也都會隨之增長,此時的劉子墨年齡雖輕,但境界已經遠非洪承泰可比了。

  “狂妄…”聽到劉子墨的話后,洪承泰臉色一變,低聲說道:“小子,既然你想找死,就別怪我了!”

  身隨話動,洪承泰張口說話的同時,雙腳忽然一錯,身體就像只大螳螂般往下一伏,緊接著向前竄了出去,雙拳成鉤,如同螳螂的兩臂一般,對著劉子墨的雙肩就勾了下去。

  螳螂拳的十二字訣為“勾、樓、采、掛、黏、沾、貼、靠、刁、進、崩、打”,拳法中應用的最多的就是一個勾字,洪承泰這一出手迅疾如風,深得螳螂拳打法三味。

  不過境界上的差距,不是拳法可以彌補的,進入到另外一個層次之后,劉子墨再看過洪承泰的動作,卻顯得緩慢無比。

  “不過如此嘛…”

  劉子墨上身紋絲不動,腳下卻是忽然往后退了一小步,搖頭說道:“我說了讓你三招,這是第一招,你還有兩招的機會…”

  劉子墨話聲未落,洪承泰那兇猛的一擊,就擦著他的雙肩處劃了下去,指尖幾乎都劃到了劉子墨的衣服。

  只是洪承泰沒想到劉子墨居然會如此躲避,往后一退就將他這招給卸掉了,這一下子力道使過了,身體不禁向前沖了過去。

  “小心,別摔倒了!”

  劉子墨“好心”的在洪承泰肋下扶了一下,止住了洪承泰前沖的身體,搖頭說道:“這要是放在外面與人爭斗,豈不是一招就會被人打趴下了?”

  劉子墨說的沒錯,剛才洪承泰全身幾乎都是空門大開,劉子墨要是出手的話,的確一拳就能讓洪承泰失去戰斗力。

  “小子,你…你僥幸而已…”

  洪承泰穩住了身體后,臉色不由變得陰晴不定起來,他不知道劉子墨后退的那一步,究竟是無意識的偶然還是有準備的必然?

  念及此處,洪承泰心中隱隱生出一絲懼意,當然,洪承泰此時感受最深的,還是難堪。

  比斗之前他話說的太滿,現在居然被秦風像教導弟子一般教訓,洪承泰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老洪不行啊?昨兒在女人肚皮上把力氣都給用光了吧?”

  “就是啊,打人沒打到,還差點兒摔倒,真是丟人啊。”

  場邊上的幾句風涼話傳到了洪承泰的耳朵里,頓時讓他的臉色變得鐵青了起來。

  其實后面那哥們說的沒錯,昨兒洪承泰是在小老婆家過的夜,那騷娘們足足糾纏了他三個多小時,早上起來的時候洪承泰的雙腿還有點發軟呢。

  “小子,再接我一招…”洪承泰此刻也顧不上秦風讓他三招的事情了,揉身又是撲了上去,他只想著盡快將秦風打到,才能找回臉面。

  螳螂拳有“不刁不打,一刁就打,一打幾下”的說法,拳法施展出來之后連貫性很強,洪承泰這一下出手,卻是雙手猶如鳥啄一般,左右擊向了劉子墨的太陽穴處。

  洪承泰的這番出手,也顯示了他在螳螂拳法上的深刻造詣,動作輕靈而不失力道,眼看著就要碰到劉子墨的腦袋。

  但突然之間,洪承泰發現面前的劉子墨不見了,他那擊出去的雙拳又是打了個空,好在這次洪承泰留了點力道,一招擊空后馬上穩住了身形。

  “我說老洪,你就不能再快一點嗎?”正當洪承泰準備轉身的時候,他的后肩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嚇得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炸了起來。

  要知道,這可是在比斗當中,把整個后背都留給別人,那和自殺也差不了多少了,洪承泰連忙轉過身去,雙拳護在了胸前。

  “你…你怎么躲過去的?”此時的洪承泰說話時,底氣已然沒那么足了,他是真的沒看清劉子墨如何在自個兒面前消失的。

  “我會變魔術啊!”劉子墨笑嘻嘻的說道,聽得圍觀的眾人一陣轟然大笑。

  其實劉子墨只是動作快到了極點,在洪承泰的拳頭堪堪要擊中他的時候,他的雙膝忽然一軟,整個身體往地面縮了下去。

  這一縮,劉子墨不但躲過了洪承泰的殺招,而且在電光火石之間,從洪承泰的肋下,鉆到了他的身后,動作快如鬼魅一般,就是旁邊圍觀的也沒幾個人能看得清楚。

  “這小子,再過幾年恐怕我都要制不住他了。”

  看到劉子墨的動作后,白振天微微點了點頭,劉子墨的這一招用的是八極拳中“行步如趟泥”的步法,如果剛才他不躲閃而是配合搓踢的話,一腳就能要了洪承泰的老命。

  見到劉子墨進步如此之快,就是白振天也發覺自己有些老了,想到這里,白振天不由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下手處的秦風,那小子可是比劉子墨還要妖孽的家伙。

  “你只有最后一次機會了。”劉子墨拍了洪承泰的肩膀之后,身形就快速往后退去,和對方保持了大概有三米的距離。

  “你…你欺人太甚!”

  洪承泰此時已經被怒火燒紅了眼睛,接連兩記殺招都被對方輕描淡寫的躲了過去,失了面子的同時,洪承泰還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

  雖然洪承泰頗有練武的天賦,但暗勁境界這個門檻,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去的,加上他最近這幾年早已被酒色淘空了身體,就更加不是劉子墨的對手了。

  “小子,我…我和你拼了!”

  洪承泰此刻心中已經萌生退意,但是他知道,自己今兒如果這么一退,那日后在洪門之中,他將再無威信可言了。

  一咬牙關,洪承泰又向劉子墨撲了上去,整個上半身往前探出,右手如同鳥喙一般,點向了劉子墨的眼睛,同時左腳撩起,踢向了劉子墨的下檔處。

  這一招手腳并用,是八步螳螂拳中的必殺之招,往日里洪承泰闖下雙花紅棍的名頭,靠的正是這一手絕活。

  “好陰毒的招數!”

  看到洪承泰用出了這一招,場內幾個眼光高明的人,都不禁沉下了臉色,因為這一招如果被他打實了,一只眼睛保不住不說,恐怕日后連男人都做不成了。

  在以前的江湖上,撩陰腿是屬于下三流的招數。

  除了生死大敵,即使是上門踢館討教功夫,都不會使出這樣的招呼,更不用說是同門較技了,洪承泰的舉動,已然是犯了江湖大忌。

  “想讓我斷子絕孫不成?”身在場內的劉子墨更是身同體會,感覺到下身傳來的風聲之后,他的眼中不由露出了一絲殺機。

  “嗬!”這一次劉子墨并沒有躲閃,而是口中發出了一聲斷喝。

  隨著喝聲,劉子墨的身體不退反進,腦袋微微一側,避過洪承泰的右拳后,右腳一頓,腰垮猛地用力。

  沒等洪承泰的那記撩陰腿踢到他的身上,劉子墨的右肩,就重重的靠在了洪承泰的胸前,只聽“咔嚓”一聲,洪承泰的身體就應聲飛了起來。

  武林中向來就有“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的說法,八極拳之剛猛,在各路拳法中都是首屈一指的。

  劉子墨這一記貼山靠,盡得八極拳精髓,洪承泰身體飛起的時候,旁邊的人甚至能聽到他骨骼斷裂的聲音,身在半空鮮血就已經從口中狂噴而出。

  “砰”的一聲,洪承泰的身體重重的摔倒了地上,身體癱軟的如同一團爛泥,卻是已然失去了知覺,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會場內有刑堂的人在負責秩序,眼看洪承泰摔倒在地,連忙搶了上去,用手在他鼻端一探,臉色不由輕松了許多,總算是沒傷了人命。

  “去看看…”

  白振天沖著人群里的一個白人男子說道,那人秦風倒是也認識,前不久他還在拉斯維加斯給秦風檢查過耳朵的傷勢。

  “是,會長!”戴維沖著白振天抱了下拳,起身站了起來。

  雖然長著一副白人面孔,但戴維從小在華人家庭長大,舉止行為不折不扣的就是中國人的樣子。

  作為一個醫生,戴維隨時都帶著他那個精致的醫療箱,走到洪承泰身前蹲下來后,戴維開始了診斷。

  大概五六分鐘過后,戴維抬起了頭,開口說道:“會長,老洪雖然不會死,但這身子肯定是殘掉了…”

  在檢查了洪承泰的傷勢后,戴維也不由得暗自吃驚,他對白振天所說的話里面,其實還保留了許多。

  因為戴維發現,洪承泰胸前的肋骨幾乎全都斷掉了,有一根甚至差點就插入到了他的心臟里,如果是那樣的話,神仙來了怕是也救不了他了。

  這樣的傷勢,肯定傷到了洪承泰的脊椎,戴維雖然能保住洪承泰這條性命,但是他下半輩子估計都要坐在輪椅上去生活了。

  “劉子墨,你怎么出此重手?!”

  聽到戴維的話后,白振天一臉暴怒的神色,重重的在椅子上一拍,呵斥道:“都是洪門兄弟,你下這么重的手,置幫規何在?”

  洪門第一條門規,就是不準兄弟相殘,白振天這話說出來后,原本隸屬于魯陽京那一系的一些人,均是點了點頭,恨不得給劉子墨來個三刀六洞。

  “會長,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劉子墨一臉委屈的說道:“大家都看到了,我讓了洪老大三招,原本已經是點到為止了,可…可是洪老大他想要我斷子絕孫,我…我也是自衛啊…”

  這會劉子墨其實也在后悔,他原本想把洪承泰打的跪地求饒的,可是剛才實在是沒忍住,出手重了一些。

  “放屁,你還敢爭執?”白振天重重的在椅子把手上一拍,怒火愈發旺盛了,看那架勢,恨不得親自上前去教訓劉子墨一般。

  “咳咳…會長,我說句公道話吧!”

  就在此時,坐在左側的曹國良忽然咳嗽了一聲,站起身說道:“這事兒其實也怪不得子墨,大家都看到了,是洪承泰先出的死手,子墨確實是迫不得已才出手的…”

  曹國良和白振天是師兄弟,兩人相交數十年,他哪里不明白白振天的意思?

  白振天之所以訓斥劉子墨,只不過是想堵一些人的嘴罷了,一個白振天唱的是紅臉,自然要由他來唱白臉了。

  而曹國良身為刑堂堂主,一向都是賞罰分明,他所說出來的話,也能讓人信服,至少這番話說出來后,有幾人臉上雖然不服,但并沒有出言駁斥。

  “曹堂主說的是,洪承泰是自作主張!”

  彭山辰冷冷的說了一句,他性子耿直,剛才早就看不過眼了,要是劉子墨再不出手的話,他都要出言呵斥洪承泰了。

  “嗯,比武較技,傷亡是在所難免的。”

  和彭山辰一樣保留了堂主位子的沈俊豪,也開口說道:“先把承泰抬下去救治吧,這小子的脾氣真不大好,子墨都讓了他三招了,還不依不饒…”

  沈俊豪這一開口說話,原本跟隨魯陽京那一系的人,頓時面如死色,洪門僅剩的這幾個大佬都像著劉子墨,洪承泰就算是死,那也是白死了。

  想到這里,那些人心中不由有種大勢已去的感覺,在他們跟隨的大佬退下去之后,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與白振天相抗衡的實力。

  “彭大哥和沈大哥說的也是,子墨倒不真是有意的。”

  在彭沈二人開口之后,白振天的臉色緩和了下來,看向劉子墨,說道:“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洪承泰的醫藥費,都要由你來出…”

  將人打成殘廢,僅僅就是出個醫藥費而已,劉子墨哪里還不知道白振天是給自己找臺階下,連忙點頭道:“我聽會長的,唉,都怪我沒收住手,對不起洪大哥了…”

  說起來劉子墨的演技真不怎么樣,口中說著對不起洪承泰的話,臉上卻是神采飛揚,恐怕剛才的事情要是重新來一遍,劉子墨下手怕是要更狠。

  “各位前輩長輩,不知道還有哪位不服我劉子墨就任忠義堂副堂主的?盡可以提出來,咱們今兒就以武論英雄…”

  等到白振天坐回到位子上后,劉子墨向著四周團團抱了個拳,開口說道:“剛才那個真是失誤,小子一定注意,不知道那位前輩上來指教?”

  剛才那一記貼山靠,劉子墨使得是淋漓盡致,這引發了興致之后,他還真想有人再上來打一場,八極拳中的殺招可不止貼山靠一招的。

  “媽的,和這小子打,有病吧?”

  “奶奶的,洪承泰都打不過你,我們能行嗎?”

  那些眼紅劉子墨的人,此時都把嘴巴緊緊的閉上了,不過心里卻是在大罵著劉子墨,顯露出這么一身功夫他們要是還去挑戰的話,那真是腦子有病了。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唐天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子墨能打敢拼,坐這忠義堂副堂主的位子倒是也合適。”

  “哎呦,還是老會長了解我。”

  劉子墨白了白振天一眼,喜笑顏開的說道:“諸位,要是沒人有意見,劉某可就當仁不讓了啊…”

  說著話,劉子墨徑直走到了陳俊華的下首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之前陳俊華已經接任白振天當上了忠義堂的堂主。

  “這臭小子,臉皮比城墻都要厚…”

  看到劉子墨的舉動,白振天也不禁是啞然失笑,他實在搞不明白,以劉子墨那略顯輕佻的性子,是如何能將功夫給練到暗勁的?

  不過白振天不知道,劉子墨那是被秦風給刺激的,或者說是體堊內雄性荷爾蒙給頂的,戴了二十多年處男的帽子,他早就想摘下來了。

  “好了,既然大家沒有意見,就這么辦吧。”

  白振天看了一眼魯陽京的那些手下,失去了洪承泰這個有點戰斗力的刺頭,剩下的那些人根本就不足為慮了,等日后有機會,再一一將他們換掉就行了。

  看到諸事都辦得差不多了,白振天站起身來,說道:“趙堂主,開香堂吧,咱們歡迎吳兄弟成為洪門客卿!”

  客卿對于洪門而言,是很重要的人物,這個儀式自然不能敷衍了事,而且今日還有幾人就任洪門堂主,同樣要開香堂給關二爺上香的。

  白振天喊的那位趙堂主,就是接任魯陽京的新任堂主,這主持香堂的工作自然要由他來做了。

  “是,會長!”趙堂主答應了一聲,他本就是白系一脈的人,否則也坐不上這個位子。

  “慢著,會長,我有個不情之請…”正當趙堂主招呼人準備開香堂的時候,之前的馬海又站了出來。

  “哦?馬副堂主,有什么事嗎?”白振天不解的看向了馬海,他知道馬海是彭山辰的得力手下,不過以前他與其并沒有太多來往。

  “會長,吳兄弟為洪門所做的事,是當得起客卿這個位子…”

  馬海沖著秦風拱了拱手,忽然話題一轉,說道:“不過洪門百多年來的客卿,無一不是身手高明的江湖大豪,我想知道,吳兄弟的功夫,能不能配得上這個位子?”

  “海子,你干什么?”

  彭山辰沒想到自己的手下居然會向秦風挑釁,連忙呵斥道:“阿利桑德羅都是栽在吳兄弟手上的,你還有什么好懷疑的?”

  “堂主,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俗話說什么樣的將軍帶什么樣的兵,馬海和彭山辰的脾氣差不多,都是很耿直的性情中人,長著一副直腸子。

  早在白振天宣布阿利桑德羅是死在秦風手上的時候,馬海就不相信,心里一直都憋著股子勁,想要揭穿秦風。

  “恩?馬海,你這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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