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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市長辦公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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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難兄難弟一合計,干脆就臨時召開市長辦公會議,召集相關部委辦局領導,花一天時間,先把這年關度過去。

  對于杜建學市長和金澤滔局長來說,年關就如闖關,不闖過這一關,只怕這年都過得不踏實。

  臨放假前二天,代市長杜建學召開市長辦公會議,專門研究年終急需支付的全市性重大項目支出,及各有關單位年終撥款問題。

  會議由常務副市長沈向陽主持,沈市長分管交通城建,他這一攤涉及的重點項目工程及分管單位也最集中。

  今天的市長辦公會議開得有些詭異,按往日慣例,辦公會議前,市政府班子手中都有一份會議議題,但今天,除了一個總議題外,誰也不知道會議具體議些什么。

  金澤滔拿到手中的材料也僅是與會人員名單,除了市政府領龓外,還有相關部委辦局方管領龓,包括黨委線的一些部委也派員參加。

  今年情況特殊,很多單位手頭都積壓了不少要求財政撥款的報告,這次辦公會議與其說是商量年終財政資金分配問題,不如說是財政兜底分贓大會,所以,很多重要部門都是主要負責人親自參加,大家摩拳擦掌,磨刀霍霍,準備好好地斬上一刀。

  金澤滔首先代表財稅局對今年財政收支情況作了簡單匯報,最后說:“各位領龓,南門的家底子都抖給大家看了,幸好我初來乍到家底清白,也沒有藏著掖著的嫌疑,市財政就這么大一塊蛋糕該怎么分,我就聽在座各位領龓的,分完為止,超過這個額度,大家也知道,我們財政預算內也不能搞成赤字預算不然,明年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金澤滔說完,大家都面面相覷,按金澤滔所匯報的,市財政也就千多萬的結余,不要說重點建設項目,就是保這年終的吃飯都有大問題。

  沈向陽這攤子的支出壓力猶重,很多工程的結算都壓在他的手里,他臉都差不多綠了。

  新市長手中還壓著一大摞子的市長工程你常務副市長總得讓著點吧,其余副市長或多或少都有支出項目,你總不能剩下的一個人吃獨食吧。

  這一千多萬給他一個人花,還能勉勉強強度過這個難關,這么多人虎視眈眈盯著這塊肉最后到他手中的還能剩下什么骨頭渣子。

  沈向陽舔了舔厚實的嘴唇這么大冷的天,他卻有點喉嚨冒火,盯著眼前的財政收支報表,反反復復地凝視良久,也沒有在這堆枯燥的數字中,能發現這結余數后面錯出個小數點。

  他抬頭看著金澤滔,有些干巴地問道:“就這么點錢?沒有打埋核。”

  這幾天,金澤滔也和沈向陽副市長打過幾次交道,有些了解他的性格厚道,耿直,有一說一,這樣的性格在政府領龓中也屬異數。

  金澤滔苦笑說:“沈市長,都到這個時候了我敢打埋伏嗎?如果沒有地區財政監察專員辦的扣減預算收入,倒還能多出一千多萬現在就這些錢了,我是把角角落落的錢都給厘清出來了。”

  沈向陽摘下厚厚的眼鏡,揉了揉布滿血絲的眼睛,有些沮喪,嘟囔道:“這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麻煩。”

  說起來,南門市財政到今天這種窘境,還真是拜金澤滔所賜,但反過來說,若不是這么一鬧,他還真不會這么快就一步到位直接升任局長。

  短短兩年多時間,他一年一個大步,創造了永州地區干部提拔使用的奇跡。

  但對在座的南門市政府領龓來說,金澤漓就是不折不扣的罪人,你得了便宜賣了乖,卻害得市政府都沒錢過年了。

  金澤滔既不能為沈市長的話頂真,更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只有裝聾作啞。

  金澤滔沒說話,有人接了沈市長的話茬,說:“解鈴還需系鈴人嘛,金局長年輕有為,后生可畏,但不可否認,南門市財政的爛攤子你要負很大責任,組織上既然考慮讓你收拾這個爛攤子,我們也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金局長有辦法讓大家過個安穩年吧,總不能讓大家都沒錢過年吧。”

  金澤滔回頭一看,卻是德高望重的組織部秦副部長,此刻卻有點幸災樂禍。

  上次在他辦公室兩人短暫交鋒,秦副部長差點沒給氣出心臟病,只是王燕君部長一直在外地出差未歸,他也不能擅權召開部務會議。

  財稅局班子分工的事,盡管葉寶玲上竄下跳,但也只能暫時擱置,為這事,他也不能越級向市委報告,倒是財稅局卻向組織部提交了一份報告,提請組織要求嚴肅處理葉寶玲書記違反組織紀律。

  之后,葉寶玲也陸續向他提供了一些金澤滔違反黨紀政紀的書面材料,金澤滔上任才幾天,能有什么違紀行為,全是道聽途說之詞,秦部長最后也只能束之高閣。

  杜建學市長皺著眉頭,盡管南門市財政拮據的現狀,確實是金澤滔一手造成的,但畢竟稅務總局都下了正式結論,私下說說可以,但擺在桌面上,就有些貽笑大方了。

  沈向陽也有些惱怒,自己只是自言自語,并沒有要責怪金澤滔的意思,卻被人拾了牙慧,成了攻開金澤滔的話柄。

  金澤滔笑說:“秦部長此言大謬!南門市財稅局盜挖稅源,擅自委托代扣代繳難道是我指使的?南門市財政的爛攤子真要追責,我看,你們組織部門要負最主要的責任,也不知道你們平時是怎樣使用管理干部的,是識人不明呢,還是監管不力啊?”

  財稅局原局長到現在還沒有最后結論,在違反稅收征管法之外,還陸續交代其他一些問題,但無疑,干部出問題,組織部總會受人質疑。

  金澤滔到南門市財稅局任職,是踩著原局長上位的,不管怎樣,這是不爭的事實,他到南門首先要面對的就是這樣的責難。

  如果他人不提,他還不好辨白,在市長辦公會議上,你秦副部長既然提到此事,如此甚好,臨睡送枕頭,還真是雪中送炭,他也正好借機反擊,免得以后還有人借此生事。

  果然,不論是杜市長還是沈市長,會議室與會人員的目光都集中在秦部長身上。

  干部失管,組織部門總逃不了干系,金澤滔此刻是站在法律的至高點,稅務總局都有了定論,他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秦部長無論怎樣辯駁,都有推卸責任的嫌疑,你說南門市財稅原局長出問題,能關遠在渙海的金澤滔什么事?

  秦部長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卻是囁嚅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部長在機關大院里也是個老資格的組工干部,走到哪里,不能說都受到禮遇,但至少近十年來,還真沒有誰敢指著他鼻子指責為難他。

  金澤滔的強勢,不僅是關著門敢跟他頂真,就是在市政府這個差不多是全員會議的市長辦公會議上,都敢在眾目睽睽下給他難堪。

  秦部長此刻腦袋瓜子有些渾渾噩噩,一片空白,沒有去想該如何反駁,卻荒唐地想到一個問題,這個年輕人,有什么底氣和倚仗,就敢跟組織部門掰手腕過不去。

  難道他不知道作為一名黨員領龓干部,組織部那就是他的天。

  秦部長仔細研究過他的履歷,父親教書,母親務農,大弟從商,小弟就學,家里上下三代沒有顯赫出身,甚至可以說是一個農家貧寒子弟。

  但就是這樣的家境平凡的年輕人,卻在工作二年多來,步步為營,在多崗位鍛煉和歷練過,履歷甚至比大多數干了一輩子的正科領龓干部都要豐富。

  他腦子里不斷地翻閱著金澤滔的出身經歷,為什么,面對金澤滴時,他卻總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甚至,在不多的交鋒中,未戰就先膽怯心虛。

  卻獨獨忘了,他在金澤滔履新時,尚未謀面,就對他有很大的成見,連王燕君部長交代的讓他送金澤滔上任,都敢推到下面的干部科。

  他不認為這是對金澤滔的下馬威,對領龓干部,特別是對一些年輕氣盛的年輕干部,適當地敲打敲打,也有利于他成長。

  這樣的事,他干過不少,而且,被他敲打過的干部,再一次面對自己時,總會畢恭畢敬地向他主動匯報思想,他認為,這就是進步。

  秦部長在深刻反思自己的敲打手段還沒有到位的時候,卻沒發現會議室的人們都暗暗搖頭,秦部長喜歡教育人,敲打人,對于組織部對金澤滔的下馬威,大家也有所耳聞,但顯然效果適得其反。

  金澤滔不認為秦部長對他的下馬威是打磨心性,這分明是打壓年輕干部的朝氣和活力。

杜建學市長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秦部長,也搖了搖頭,揮揮手,揭過此事,說:“這樣吧,今天的會議有些特殊,財政支出,一保吃飯,二保建設,就一千多萬財政結余,這么多的部委辦局和鄉鎮,大家都要吃飯,這么多的工程項目,大家都要回家過年,該怎么分,定幾條原則性的意見吧,不然,這年沒法過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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