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真正的完美品質
克里斯丁沒注意到老族長的表情，他正在皺著眉頭發呆。
在他看來，夜澤煉金弄的動靜挺大，但結果無疑是失敗了。想想也知道，那樣的方式怎么可能成功。
現在克里斯丁正犯愁，怎么能讓夜澤混過去，以免丟了面子太難堪，不想留在守墓一族。
克里斯丁扭過頭，準備和卡爾維諾商量下，卻見到卡爾維諾正抱著大鐵球發呆。
“老族長，老族長…”克里斯丁連叫了好幾聲，卡爾維諾也沒反應。
克里斯丁以為卡爾維諾也和他有著同樣的煩惱，心頭大定，正要開口，卡爾維諾呼的下站了起來 “太美妙了，太美妙了…”卡爾維諾激動的不能自抑。
克里斯丁翻了翻白眼。心話，就算您老人家決定作弊，也稍微克制點，這演技也太夸張了點。算了，還是看我的吧。
“是么？我看看…”克里斯丁也裝模作樣的把手伸了過去，將元力灌入。
等元力進入之后，克里斯丁一下也是傻了，眼睛越瞪越大，下意識的就想拿過來仔細查看。
卡爾維諾緩過神，一把抱住，瞪眼道：“不許搶，這是我的！”
克里斯丁哭笑不得，道：“我就看一下，不搶。”
“真的？”卡爾維諾將信將疑。
克里斯丁又無奈道：“真的。”
看著現任族長和前任族長抱著個大球拽來拽去，其他人都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更有甚者還捏了捏自己的臉。
老族長瘋瘋癲癲的不靠譜慣了，怎么連現任族長也這樣了呢？
在卡爾維諾的提防的目光下，克里斯丁小心翼翼的接過夜澤煉制的鐵球，細細查看。
克里斯丁的元力在鐵球上環繞了數十個來回后，眼神復雜莫名，也陷入了沉默當中。
黑發長老忍不住道：“族長，你們到底搞什么？大不了，我們讓那小子過關就是，有必要這樣么…”
其余兩位長老也是面露不耐。他們的想法，跟克里斯丁開始的想法完全一樣，以為兩位族長大人都是演戲呢。
“完美品質。”克里斯丁長長吁了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真正的完美品質。”
黑發長老哧了一聲，嘆道：“算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品質十段，就可以稱之完美，但這只是通俗的理論。在大師級的煉金師眼中，真正的完美，并不是單純的十段。十段基礎上，元力無阻礙的輸出，就像使用自己的手一樣。這種品質，哪怕僅僅是黑鐵物品，也是極難達成的。能做到的，只有一種煉金師。
煉金宗師！
可是，這個年輕人的元力只是黃金級而已。要成為宗師，暗金級是最基本的要求。
克里斯丁看了一眼黑發長老，道：“向典，我不是開玩笑。不信的話，你自己來看看。”
黑發長老向典將信將疑的將手伸了過來，把元力注入。兩三秒后，臉色大變，脫口道：“不可能？！”
其余兩名長老也終于按捺不住，離座起身，上前查探。待探過之后，各個臉色都是精彩無比。
“我仔細看看。”
“我先看。”
“你們先松手！”
“混蛋，這是我老人家的，都給放開！”
幾位煉金大師亂作一團，抱著大鐵球搶來搶去。
四周的煉金師們，觀看比賽的族人們，都看呆了眼。
今天到底上演的是哪處戲碼啊，怎么連幾位長老也抽了風。那個小子煉制的鐵球上，難道下了什么藥？可是，這幾位都是傳說級強者啊。什么樣的迷魂藥，能迷惑到他們？
“那個幾位…”夜澤小心的提醒道：“我什么評定，給個準話啊。”
幾人頓了頓，同時大聲道：“完美品質！”
這次，幾位大師的話眾人都聽清了。先是一靜，隨后呼啦一聲，一片嘩然。
拜倫和括德，更是張著大嘴，話都說不出來。
完美品質？開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黑鐵八段品質，二人已經覺得穩贏了。可誰想到，夜澤竟然弄出個完美！
不，絕不可能！
如果也是八段，甚至九段，拜倫和托德也能勉強接受。可完美品質…
太夸張了，一定不是真的。
“族長！”拜倫和托德顧不得許多，踉蹌著跑到主臺前。
不是他們沖動，實在是裸奔的戲碼玩不起。
托德叫道：“怎么會是完美品質，不可能，您要一定要看清楚。”
克里斯丁現在已經被其他人擠出了出來，正不爽，冷哼道：“怎么，你懷疑我的判斷嗎？”
“族長，托德不是那個意思。”拜倫冷靜了一些，道：“只是，如果是完美品質的物品，我們也想見識一下。”
拜倫隱約感覺族長對夜澤的態度很微妙，嘴上不敢說，但心里卻已經開始懷疑評審的水份。
克里斯丁一開始確有這個心思，可現在，卻是問心無愧了。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拜倫。
堂堂族長，如果所有的決定都要介意族人的質疑，那他這個族長也算干到頭了。
夜澤瞥了一眼拜倫，對克里斯丁道：“族長大人，我和他們有個賭約。所有我想，還是讓他們自己確認一下比較好。”
這時，卡爾維諾剛剛把鐵球奪回來。抱在壞里，跟老母雞護小雞似的。沒等克里斯丁答話，卡爾維諾便叫道：“不行不行，他們兩個笨蛋毛手毛腳的，萬一弄壞了怎么辦？”
夜澤翻了翻白眼。
煉金物品又不是瓷器，要是真那么容易壞掉，煉金師也太廢物了。
不過看卡爾維諾這個樣子，已經有魔怔的趨勢夜澤只得無奈道：“如果壞了，我再煉一個賠給你。再說，我后面還有比賽呢。”
“對！”卡爾維諾眼睛一亮沖拜倫哼了一聲：“那就給你看看，不過你還是要小心。要是弄壞了我擰下你的腦袋。”
拜倫這個憋屈勁就別提了，點頭哈腰的接過鐵球，托德也湊了過來。
等二人一測試，齊齊呆住了。
這個鐵球…
元力注入之后那種玄妙的感覺，就好像在自己的身體里一樣，隨心所欲，沒有任何阻礙，暢通無阻。閉上眼，甚至感覺不到鐵球的存在。好像那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俞…
“你…”
拜倫睜開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夜澤，結結巴巴道：“你，你是宗師…”
夜澤聳了聳肩道：“怎么可能，我的元力只是黃金一段。”
拜倫張了張嘴，沉默了下去。
夜澤把鐵球拿回，又丟回給卡爾維諾，玩味的看著拜倫和托德。
托德這時才緩過神來，看到夜澤的眼神，脫口叫道：“不，我才不要脫衣服…”
夜澤一翻白眼，氣道：“瞎叫什么，好像我要非禮你似的。”
“夜澤…”克里斯丁看了看夜澤，欲言又止的樣子。
拜倫和托德都是很有前途的煉金師，也是族里重點關照的對象。如果真的讓他們裸奔…
夜澤看了看臉色慘白的拜倫和托德，又看了一眼一臉為難克里斯丁，大度的一笑，道：“我只是想教他們一些做人的道理。至于那個賭約，只是個玩笑，我并不在意。”
托德明顯松了一口氣，拜倫的臉上也閃過一抹黯然。
克里斯丁欣慰的點了點頭，對拜倫和托德喝斥道：“你們兩個還不快謝過人家。”
“不必了，我去準備下一輪的比賽。”夜澤沖克里斯丁、卡爾維諾和三位長老一躬身，準備轉身離開。
看到人群中的一個身影，夜澤心頭一動，走了過去。
見到夜澤離開，托德也逃似的鉆進了人群。可拜倫卻站在原地沒動，靜靜的看著夜澤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決然。
“你還真找了鑼啊。”夜澤對人群中的一個人笑道。
那人身材中等，拎著一個銅鑼，表情復雜，正是查理。
“沒想到你真的贏了，還以這樣難以置信的方式。”查理晃了晃鑼，道：“我來履行諾言。
夜澤笑著擺了下手，道：“只是一個玩笑，沒必要了——。”
夜澤話音未落，就聽得周圍發出一片驚呼，期間更是摻雜著女人的尖叫。
夜澤一回頭，只見拜倫已經脫光了衣服，露出赤條條的身體，圍著比賽場地大步狂奔。
“這個家伙…”夜澤有些意外的看著拜倫。
“看來還是有必要的。”查理也苦笑一聲，拎起鑼，舉起小錘。
在查理小錘落下的瞬間，被夜澤一把按住。
查理看向夜澤。
夜澤搖了搖頭，道：“幫我另一個忙吧，把衣服給那家伙披上。”
查理深深看來夜澤一眼，將鑼丟在一邊，飛身去追光屁股狂奔的拜倫。
夜澤的舉動，被克里斯丁等人看在眼里。
“族長。”黑發長老向典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對克里斯丁問道：“我記得上次你跟我說，他這次來族里是為了找一個人。”
克里斯丁應聲道：“嗯，好像是被北陽的人抓去了。”
“不管北陽是出于什么目的抓的人，我們一起去問他要！”向典決然道：“一定要讓夜澤留在族里。”
另外一名長老也點了點頭，慎重道：“這個年輕人，將影響守墓一族的未來。”
幾乎板上定釘的傳說級強者，甚至還有可能是煉金大宗師…
克里斯丁遙望向北方，幽幽道：“他能影響的，何止是守墓一族的未來。我突然覺得，那個老家伙，或許不全是忽悠我們。”
“那個人么…”向典也看了北方一眼，目光閃爍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