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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凌云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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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鐘慶后怎么問,劉國通就是對廠里的情況閉嘴不言,硬是不肯透露一句。

  “劉總,你看這是什么。”

  劉國通被唐振東的話音吸引過去,往唐振東捏的有些怪異的手指看去,不過他不認識唐振東,卻對這個年輕人在這種場合隨意插嘴感到了詫異。

  劉國通仔細的盯著唐振東的手指看,想看看他手中到底有什么,不過唐振東的手指卻如沒有骨頭般,隨意波浪般起伏,瞬間,劉國通一陣倦意涌上心頭。

  “你叫什么名。”

  “劉國通。”

  “這廠是你的。”

  “是我的,不過現在也不完全算我的。”

  唐振東往劉國通辦公室的墻上企業法人執照上看了一眼,“法人是你,怎么會不是你的。”

  “當初酒廠創辦初期,的確是我的,后來這十幾年雖然有起有落,不過總算公司也算穩步發展,后來,就在三年前,一伙人找到了我,要求入股我的酒廠。”劉國通臉上顯出微微痛心的表情,顯然酒廠是他的心血,別人的入股,他心有不甘。

  “誰入的股。”

  “一個道門宗派,天師道。”

  “他們既然是道門宗派,怎么會入股俗世的酒廠。”

  “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以區區二十萬塊錢入股酒廠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的酒廠雖然不大,但是最起碼也是年產值幾千萬,固定資產上億的酒廠,在茅臺鎮雖然沒法跟老廠相比,但是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廠了,二十萬,哼,連我車間一個封裝生產線都買不來。”

  “既然是強買強賣,那你怎么不去告官呢。”

  “官,哼,先不說當官的都是什么東西,單說這個天師道的道士,就誰也不敢惹,我還想多活幾年,那些官老爺也惹不起這些道人,據說他們這些人不適用于國內的法律,殺人也不犯法。”劉國通神神秘秘的說道。

  “胡扯,殺人還有不犯法的。”唐振東不屑的撇撇嘴,如果道士殺人不犯法,那自己身屬鬼谷門嫡系傳人,標準的道門宗派,而鬼谷子更是道門出名的杰出人物,但是自己殺人一樣要小心謹慎,從來就沒聽說過殺人不犯法的話。

  “真的,是凌云道長親自跟我說的。”

  “凌云是誰。”

  “凌云道長就是天師道掌教天師張宏奇的徒弟,未來下一代天師道的掌教。”

  “你知道的不少。”唐振東點點頭。

  先前國通釀酒廠的朱程遠說過暗中整合了茅臺鎮酒廠的是正一道,如今劉國通說是天師道,這在旁人耳中或許感覺這其中必有一個人說錯,但是唐振東心中卻信了十分,天師道其實就是正一道,都是道教的大宗門,起早是叫五斗米教,不過后來改名天師道,在元代,又改名正一道,是道家兩大宗門丹鼎派和符箓派中的符箓派的代表門派。

  “朱工不是說什么正一道嗎。”唐振東三人出了劉國通的辦公室后,鐘慶后問道。

  “正一道跟天師道其實是一回事。”

  鐘慶后心中有不少疑問,不過,他面對唐振東這個他捉摸不透的年輕人,竟然有些問不出口。

  比如,在今天早晨,自己三人進入國通釀酒廠的時候,為什么那門衛竟然對自己三人絲毫不加阻攔,這在鐘慶后看來,一個企業的保衛科如此管理的話,恐怕離倒閉也不遠了,鐘慶后直到到了劉國通辦公室的時候,還在回憶那門衛為什么對自己三個外來人視而不見。

  那是真的視而不見,那門衛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三人,不過卻沒看到。

  唐振東分明沒有動手開門,鎖著的門,在他靠近的時候,突然一下彈開,進入辦公室后,里面分明沒有人,這也是鐘慶后疑惑的地方。

  還有在唐振東身上的事,他不知道怎么讓劉國通有問必答,先前,劉國通分明是個嘴很緊的人,不過最后他所有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能讓一個口風很緊的人,透露這么多信息,他是怎么做到的,這難道是催眠。

  其實,在唐振東身上的奇異事遠不止于此,包括前段時間,他給自己治療手筋,連醫生都說自己的手筋根本沒希望恢復,但是。

  鐘慶后試著活動了下被砍傷的手,已經恢復如初,跟以前沒什么大區別。

  這幾天自己跟他在一塊,看到他行事分明很有條理,而且讓人捉摸不透。

  “我們現在去哪。”上了一輛出租車,鐘馥莉問道。

  “釀酒大街。”唐振東跟出租車司機說道。

  剛剛,他們三人才從劉國通嘴里得知,這個整合茅臺鎮酒企的凌云道長,在釀酒大街買下一棟小樓,作為辦公地點。

  唐振東一說出釀酒大街,鐘慶后和鐘馥莉就知道他這是要去找凌云,在劉國通的嘴里,凌云是個非常兇狠的人,殺人跟吃飯一樣平常,據說手上有好幾條人命,而且他還會妖法,這才是劉國通最害怕凌云的地方。

  其實,鐘慶后跟鐘馥莉都不主張馬上去找凌云,凡事謀定后動,而且凌云的這一領域也并不是兩人所擅長的。

  不過,唐振東要去,兩人誰也沒說什么,鐘馥莉是盲目崇拜唐振東,而鐘慶后知道唐振東不是個魯莽的人。

  劉國通說的地方很好找,唐振東老遠就看到了那個三層小樓。

  自己等人仿佛穿上了隱身衣一般,看門的人對自己三人熟視無睹,鐘慶后早就習慣了這種熟視無睹,他絲毫不驚訝的跟在唐振東后面上了樓。

  唐振東還是沒有動手,門就在他眼前自動打開,仿佛里面有人迎接他們到來,提前開好了門一樣。

  “你是誰。”凌云眼中精光一閃,定格在唐振東身上。

  “你就是凌云。”唐振東目光也定在凌云身上,凌云長的很高大,肩膀寬闊,國字臉,濃眉大眼,相貌算是正派,不過眼中卻有一絲厲色,顯然不是個善茬。

  “朋友,也是同道之人。”凌云看著唐振東三人,走了進來,然后坐在沙發上,門在后面自動關上。

  “凌云,聽說你是正一道,這個牌子可不小,你扛得起來嗎。”

  “道友,此話怎講。”凌云眼瞇上,只留了一個縫,但是眼中的兇光更甚,顯然如果不是忌憚唐振東的身手,他早就出手了。

  “你過來。”唐振東朝凌云招招手。

  “道友,有話還是直接說的好。”凌云一直問唐振東是誰,但是唐振東卻一直沒正面回答,這不禁讓凌云心中有氣。

  “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廢什么話。”唐振東手指凌空朝凌云一抓,凌云直接就抓的飛過了面前的老板桌,飛到了唐振東面前。

  唐振東這一手,看的鐘慶后和鐘馥莉目瞪口呆,這是什么功夫,九陰白骨爪還是乾坤大挪移,虛空一抓,就把人抓過來,不管是九陽真經還是九陰真經,恐怕都辦不到。

  鐘馥莉搜腸刮肚的尋找自己腦海中的武俠秘籍,還有金大俠電視劇里的情節,這跟什么都對不上號。

  “凌云,讓你過來你就過來,非要多說些廢話。”

  凌云非常狼狽的摔倒在地,原先的高大威武的形象蕩然無存,他目光緊緊盯著唐振東,突然暴起,袖中一支匕首,瞬間出現在手中,向唐振東扎去。

  凌云的動作非常快,快到了鐘慶后跟鐘馥莉眼睛都不夠用,更別說呼喊小心,讓唐振東警惕了。

  不過兩人的眼睛不夠用,卻不代表唐振東看不到凌云的動作,他輕飄飄的一拂,凌云手中的匕首,瞬間不知道怎的就到了唐振東的手中。

  唐振東為了先聲奪人,打擊凌云的氣焰,用的一直是精神攻擊的法門,包括先前,唐振東的凌空一抓,他強大無匹的精神瞬間涌出,攻擊凌云的大腦中樞,他手上的動作既是吸引凌云的注意,也有太極中因勢利導的引導作用。

  其實太極拳練到了高深境界,也有以意打人的功法,眼睛看人一眼,就是最凌厲的攻擊。

  剛剛凌云的攻擊也是這么被唐振東化解的,手上的一拂,都是同樣的作用,人的動作再快,能快過人的精神。

  凌云失去了匕首,呆呆的站在當場,半晌才道,“道友好高的功法。”

  “聽說你巧取豪奪了茅臺鎮不少酒廠的股份,你要那么多股份干什么。”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修道之人也是人,也需要果腹,而且道家門派需要的錢比想象中的更多,道友應該知道。”

  唐振東沒繼續跟凌云糾纏這個話題,而是語鋒一轉,說起了另一件事,“你道號是凌云。”

  凌云點點頭。

  “聽說你是張宏奇的徒弟,正一道宏字輩下面是儀字輩,什么時候出了個凌字輩。”唐振東看著凌云,問道。

  “道友對我們正一道還挺了解,想必不是外人,敢問道友怎么稱呼。”凌云見強攻不成,又開始套近乎。

  “張宏玄是你師叔。”

  見唐振東說起正一道的事,如數家珍,凌云真是有些膽怯了,他的確會些道法,也的確在正一道學過,也見過掌教天師張宏奇和祭酒天師張宏玄。

  一、對父母不孝者不可交:

  為人子(女)以孝為本,極盡孝道是我中華民族數千年的美德,父母賦其身、撫成人,若對父母不孝者,對他人誠乎?

  二、為人刻薄者不可交:

  出言不遜、口無遮攔、為人不丈夫,處事不能將心比心,此類往往會傷害他人,豈能為伍?

  三、吝嗇之人不可交:

  凡事斤斤計較,生怕自己吃虧,偷機鉆營、耍小心眼兒,似乎以占便宜方能使其心態安然,占便宜少了都覺得吃虧!

  四、不知敬重之人不可交:

  俗話曰:來而不往非禮也。凡事有來有往,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又則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對自私只知索取小人何必相交。

  五、對善于阿諛奉承者不可交:

  此輩往往見風使舵,好利忘義,此種自私有余、無義鼠輩,是人生中最危險的人物。

  六、對權貴無原則不可相交:

  做人有自已的尊嚴和人格,或高官或平民、或大款或貧者,都為血肉之軀,不可仰視以嗅他人鼻息、也不可俯瞰他人使之鄙躬屈膝,差距相大者何苦相交。

  七、沒有同情心的人不可交:

  此輩心腸歹毒,要么自私綽綽、要么為黑、要么為盜,對他多好,翻臉無情!

  看看身邊的人吧,擇友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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