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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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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文,你把鈔票貼在那里做什么?”陳夫人小心翼翼的問。

  沈永文眉眼帶笑:“不做什么,只是覺得特別好看….”

  陳夫人錯愕:鈔票好看?

  鈔票有什么好看?

  這樣普通的流通鈔票,到處都是。

  可沈永文看著那鈔票,一臉的陶醉,讓陳夫人敏銳察覺事情不妙。

  她下樓之后,把打掃沈永文房間的女傭找到了小會客廳問話,問她那些鈔票是什么時候貼上去的。

  那女傭根本不記得沈永文書桌旁貼了鈔票,不由也慌了:“夫人,我下午打掃房間的時候,還沒有瞧見。夫人,我在陳家做事好幾年了,從來不亂拿東西….”

  她誤會了陳夫人的意思,以為沈永文房里丟了錢,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作為傭人,手腳不干凈是大忌,肯定要被趕出去,而且以后再也不可能找到女傭的差事。

  陳夫人笑:“我知道你的,你別多想。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少爺房里沒丟東西。”

  女傭才松了口氣。

  陳夫人讓女傭回去做事,不由又是沉思。

  繼續下午還沒有,就是剛剛上樓的時候貼的。

  今天沈永文遇到了什么特別的事?

  陳夫人想了想,又讓人把司機叫過來問話。

  那司機是陳家的老人,陳浩然從北平帶過來的。他不僅僅會開車,還有一身好力氣,人高馬大,既能當司機,又能當保鏢。

  只是這司機沒什么腦子,陳夫人問他,他就一股腦兒全告訴了陳夫人。

  “…左邊車門,擦了這么一大塊。”他用手比給陳夫人看,“少爺說和趙家小姐認識。讓隨便賠點錢,我就不敢多要。嚯,趙家傭人多沒見過世面?我要五十塊,他還嫌多了。夫人您說說…”

  似乎受了委屈,讓陳夫人替他做主。

  陳夫人終于有了些眉目,沒有理會這司機的問題。繼而問他:“趙小姐賠的錢,都給你了嗎?”

  司機摸了摸板寸頭,呵呵笑道:“我哪里敢拿?少爺接了….”

  陳夫人那張雍容的臉上,露出難以遏制的驚容。

  司機忙問:“出啥子事了,夫人?”

  陳夫人擺手。讓他出門,叮囑他:“別把我找你問話的事說給少爺聽,也別跟旁人亂講。知道嗎?”

  那司機哦了一聲,茫然走了出去。

  他都不知道陳夫人到底問什么。

  難道怪他把車子弄壞了?少爺說了,不用他陪啊。

  陳夫人心里則是翻江倒海的鬧騰。

  這叫什么事?

  她是不喜歡沈永文和曲家小姐來往,結果,沈永文跟中了魔似的,看上了趙家小姐!

  這還了得!

  陳夫人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陳市長回來。

  她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陳夫人娘家沈氏是北平望族。當初陳浩然南下上任,陳夫人帶著幼弟。主要是想過幾個月送沈永文去德國,從茂城出發更加方便。

  沈家兄弟姊妹不少,可沈永文性格內斂沉穩。跟眾人都不親熱。父母年邁,又是前朝的人,根本無法教導沈永文。大哥在世的時候。對沈永文寄予厚望,希望他將來能在官場上有番作為,救國救民。

  大哥死后,沈永文對家里的兄弟姊妹更加疏遠。

  陳夫人寫信給他,讓他到陳家去,他倒是樂意。

  陳浩然是新時代的政要,見解很合沈永文的脾氣,沈永文對姐夫倒是信服親熱。陳夫人就跟娘家眾人商議,把沈永文帶在身邊。

  沈家沒人反對。

  可沈永文到底只是弟弟。

  陳夫人對她不能像兒子那樣打罵,又不能放任不管。他不愿意去德國,甚至搬出了南京的總統說項,陳夫人也只得隨了他的意思。

  只是他的婚事,讓陳夫人憂心忡忡。

  上次曲家的宴會,沈永文說了句叫人摸不著頭腦的話,陳夫人雖然不甚明白也只當成小孩子之間的玩笑話。

  因為那一句話,還差點挨了孟子楠一拳。

  陳夫人因為那件事,氣得跑去找孟宇軒理論,被孟夫人狠狠氣了一頓,倒現在都還記恨孟家。

  難道那句話是真的?

  他真的看上了趙家四小姐趙嘉蕙?

  說心里話,陳夫人一開始對趙嘉蕙印象很好。那孩子不卑不亢的,跟陳夫人這等身份高貴的夫人說話,言辭周全,同時又不露怯態,讓聽慣了奉承話的陳夫人覺得舒服。

  不像曲愛雯,在陳夫人面前連話都說不好。

  可一旦趙嘉蕙和沈永文扯上了關系,就讓陳夫人不喜。

  當作陌生人,趙嘉蕙有可取之處;但是要做陳夫人的弟媳婦,趙嘉蕙就遠遠不夠格,甚至連曲愛雯都不如。

  人曲愛雯只是有很多的男性朋友,趙嘉蕙卻是有青梅竹馬的男朋友,還有個退了親的未婚夫;人曲愛雯雖然父親荒唐,到底是軍法處的處長,算是官家千金,可趙嘉蕙呢,只是個商戶女。

  趙家有民族良心商戶的名頭又能如何?

  他趙家可是軍政兩頭都搭不上話。

  如今這時代,翻天覆地的變幻,跟從前大不相同!

  前朝的時候,清貴門庭也是受人推崇的。可如今外有列強環伺,內有軍閥混戰,手里沒權、沒槍,根本就無立錐之地!

  清貴門庭,早已沒有半點價值。

  趙家連清貴門庭都不算呢!

  陳市長從前頭書房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看到客廳玻璃門透出璀璨的光,把庭院一株冬青樹照得灼目青翠,他不免眉頭蹙了蹙。

  夫人還沒有睡。

  平日沒事,夫人十點準時就要入睡的,今日是怎么了?又跟沈永文吵架了?

  進了客廳,只見陳夫人面沉如水,抱胸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陷入沉思。

  陳市長笑著喊了聲夫人,她才回神。

  “怎么還不睡?”陳市長溫柔坐在陳夫人身邊。笑著問她。

  陳夫人未語先嘆氣。

  陳市長笑。

  陳夫人便將沈永文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陳市長。

  “那個趙小姐啊。”陳市長聽著陳夫人的話,便回想阿蕙的音容笑貌,“模樣是挺周正的,是寧雍老友的女兒….也不錯啊。”

  “什么不錯!”陳夫人瞥他,“她有個未婚夫的。還有孟子楠,你都忘了?”

  陳市長每天忙的事很多,沈永文的感情,他真的不怎么關心,的確是忘了。

  陳夫人很生氣。氣哄哄的跟他解釋了一遍:“….先是和孟子楠好啊,從來就沒斷過。后來孟子楠才出國,就和另外一個人訂婚了。等孟子楠回來。兩人照樣天天來往。她那個未婚夫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是不退親,后來她自己退了親,又和孟子楠交朋友。這樣亂七八糟關系的女人,怎么能到我們家做兒媳婦?,”

  陳浩然笑,安撫陳夫人:“是是是,的確夠亂的。”

  其實他心里想。這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陳夫人在氣頭上,陳浩然不敢反駁她,只是順著她的意思說。

  “你說。我應該怎么辦才好?”陳夫人自己氣順了,才想起正事。

  現在生氣有什么用?如何把沈永文拉回來,才是正事呢。

  陳浩然對陳夫人的煩惱不太理解。

  陳夫人問他的意見。他只得道:“你這些擔憂,跟永文說了嗎?”

  陳夫人又瞪丈夫:“他是男人,哪里知道我的擔心?他只想著女人….”

  陳浩然就哈哈大笑:“我也是男人。你問我,是問錯人了。”

  陳夫人被陳浩然逗笑。

  最終,陳浩然安慰夫人:“你不是不喜歡他跟曲愛雯來往?如今好了,他是把曲小姐放下了。過了年,他就要去南京,等他從南京回來,趙小姐大約和孟子楠定親了。其實小孩子的感情,你不能生拉硬拽,只得任其自然。你要是強行干涉,他就非要做給你看,到時候得不償失。”

  陳夫人仔細思量陳浩然這話,只覺得是金玉良言。

  從大年初一到初五,家里拜年的人絡繹不絕,陳夫人也把沈永文這事忘在腦后了。

  阿蕙卻一直記得。

  她心里是否定了再和沈永文續前緣的可能。

  卻忍不住難受。

  沈永文對于阿蕙,就好像丟入蚌殼里的石子,落在阿蕙的心頭。

  阿蕙用了將近三十年,用血淚和思想打磨這顆石子,漸漸就改變了沈永文原本的面貌。他在阿蕙心里,成了一顆珍珠。

  阿蕙甚至都忘了他原本的面目。

  等阿蕙重生再來,看到了自己視若珍寶的珍珠,其實最開始只是一顆平凡的石頭,根本不值得她為之努力。

  這種疼痛,比丟了珍珠還有難忍。

  她丟的不是一個愛她的男人,而是將近三十歲的守候和期盼,將近三十年的支柱倒塌的失望。

  阿蕙難過了好幾天。

  直到發生了另外一件事,才讓阿蕙回神。

  發生了一件和前世一樣的事。

  推薦好基友的書《玉琢》,坐酌泠泠水,前世出身名門,追求愛情自由,卻遭丈夫背棄。重生于玉雕世家,又見父親為攀附權貴將母親遺棄。于是她決定,此生要努力奮斗,自強自立。她要成為玉雕大師,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只談賺錢,不談風月;遠離繁華,平凡度日。然而幸福就在那淡然之間,悄然而至…

  已經很肥了,坐酌泠泠水的文筆老練,故事精彩,錯過了會可惜的。

  上個月粉紅票我還沒有加更完的,這個月繼續努力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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