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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棺材鋪里的艷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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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水)

  ——————————通告:貼吧將在起點更新30分鐘后更新!——————————

  吳七趕緊爬了起來,躡手躡腳走到里屋門外霸道總裁小小妻。通向里屋的門是關著的,不過沒有上鎖。

  吳七瞇著眼,湊到那個門縫上往里瞧。以往偷窺,里屋都是亮著燈的,可以看得很清楚,可是這一次,里屋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

  他努力把眼睛睜大,想看清楚是不是小媳婦偷偷進來了。可是那縫隙太小,又沒有光亮,視線很窄。他不由自主抬手按在門上,好調整視線。可是這一按,就聽吱呀一聲,門竟然開了!

  這一下,把吳七嚇得夠嗆,趕緊躲到了旁邊,馬上又覺得不妥,趕緊又蹲下,慢慢往后退。

  可是他退了兩步,卻沒有聽到屋里有什么動靜,便停住了。或許,小媳婦根本沒有來,關掌柜以前出去進貨也很少鎖里屋的門,因為里面除了一張床兩把椅子,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吳七長年累月睡在棺材鋪里,伴隨著一口口的棺材,膽子很大,他不是害怕,他只是害怕被小媳婦發現他在偷窺。不過現在情況看來,似乎里面并沒有人。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吳七又慢慢站了起來,摸到門口,探頭往里一看,黑咕隆咚的看不見,他便叫了一聲:“喂!誰在里面?快出來!”

  沒有人回答。

  吳七又叫了幾遍,還是沒有回答,他便點亮了一個燈籠,提著進了屋子一照,果然沒人。后門也是拴好了的。

  吳七苦笑,當真是盼望那小媳婦來盼得都產生幻覺了龍爭大唐。吳七提著燈籠正要出去,又覺得不對,回頭一看,原來是小床的帷帳放了下來。

  這就奇怪了,平時關掌柜是從來不放帷帳的,包括跟那小媳婦行房的時候都是敞開的,怎么會放下來了呢?

  他隨手撩起帷帳往里一看,頓時驚喜交加。卻原來,那小媳婦仰面朝天裸睡在床上。能看見小媳婦那雙滿的雙峰傲然而立。綢緞一般的肌膚在燈籠照耀下反射著美麗的光澤,他甚至能聞到小媳婦嬌軀散發的迷人香味。

  小媳婦怎么會躺在這里?難道她以為關掌柜今天要回來,按照約定在這里等他?

  吳七目光落在了小媳婦的私處,他呼吸頓時急促起來,這個軀體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熟悉每一個地方,只是,沒有親手摸一下。現在,她就在面前!

  欲火頓時在吳七胸中升騰起來。他感到口干舌燥,全身都在輕輕顫抖。他甚至不去想為什么剛才自己的呼叫小媳婦沒有回答。只是被自己一廂情愿的猜想和熊熊的欲火蒙蔽了心智,欲火焚身下,他放下燈籠,飛快地脫光了衣服,撲到了小媳婦光溜溜的嬌軀上。他現在只想占有她,顧不上去思考這樣做會有什么后果。

  小媳婦的嬌軀很舒服,只是也很冷,好象一塊冰似的。可能是一直沒有蓋被子的緣故。

  吳七顧不得這些,揮槍上陣。他一直很鄙視關掌柜用不了一盞茶就繳槍的無能。可是等他這樣做了之后他才發現,原來他連關掌柜都不如,在亂闖幾下之后,沒有進去便已經一瀉千里。

  這一瀉火,他腦袋立即清醒了許多,頓時害怕起來,自己這可是強奸民女啊。會殺頭的!

  他哆哆嗦嗦爬起來,跪在床邊磕頭,顫聲道:“對…,對不起…。我錯了…,你要我怎么都行,求你不要告官…,求你了…”

  小媳婦仰面朝天一動不動,眼睛直勾勾望著上方,沒有任何反應江山。

  最開始的時候,小媳婦被關掌柜壓在身下,就是這個樣子,那是一種無奈,難道,小媳婦把她被自己強暴,也認同為一種無奈?那就是說,她不會告發自己?

  吳七頓時高興起來,涎著臉道:“你太美了,我,我好喜歡你,所以…,嘿嘿,對不起,我把我這幾年攢的錢全部都給你,有五千多文呢。只求你不要告發我,好不好?”

  小媳婦還是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吳七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謝謝!謝謝你!我去拿錢來!”

  吳七跳下床,光著屁股跑回大堂,從一口棺材下面取出自己藏在那里的一個小布包,里面包著一包的銅錢,他捧著跑了回來,見小媳婦還是仰面躺在那里,便把銅錢放在了她的枕頭邊,道:“這是我全部的錢了,你答應我的,不告發我啊!”

  說罷,吳七又等了片刻,小媳婦還是沒動靜,心想錢已經給了,剛才都沒有像關掌柜那樣真正做,有點虧,便大著膽子涎著臉道:“我還能和你做一次不?就一次!我保證!——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吳七又爬了上去,開始學著關掌柜的樣子動作,可是怎么都進不去,便又學著關掌柜的樣子去親小媳婦的嘴。

  這一下,他感覺不對勁了,因為在親嘴的時候,他沒有感覺到小媳婦的呼吸聲!

  吳七心里咯噔一下,趕緊撐起身子瞧著她。可他的身體擋住了茶幾上燈籠的燈光,看不清小媳婦的臉,便起身抓起燈籠,湊上去一照,這才發現小媳婦臉部青紫腫脹,眼珠子都鼓出來了!

  他嚇得燈籠差點掉在床上,——是病了還是,死了?

  沒有心跳!

  她死了!

  自己抱著的是一具尸體!

  吳七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沖到后門,拔掉門閂,光著屁股沖了出去,尖聲驚叫著:

  “來人啊!殺人了…!”

  冷羿來到棺材鋪的時候,整個現場已經完全被破壞了。

  因為吳七是光著身子沖出去的。小巷子里的行人聽他說了都進去看熱鬧,發現了床上小媳婦的裸尸,便認定是吳七賊喊抓賊,把他按住暴打了一頓,然后報官了。

  冷羿帶著捕快趕到時,很多瞧熱鬧的人都進現場看了那的女尸。有熱心的老婦拿過被子蓋住了尸體。

  冷羿見現場被破壞得一塌糊涂,很是無奈,只好吩咐捕快把看熱鬧的都攆開,拉出警戒線,然后邁步進了里屋。

  他一進屋。不由得眉頭一皺。因為這屋里有一種淡淡的味道,這味道說不上是什么,很是古怪,有點像血的腥味,又有點像草藥的藥香。——棺材鋪里怎么會有這些味道?

  冷羿低頭四下觀瞧,并沒有看見血跡,也沒有看見藥材。或許是剛才進來的人中有這樣味道的帶進來的?又或者是鄰居飄來的?

  冷羿一時不明所以,先簡單看了一下現場和床上的尸體,然后吩咐把吳七叫到門口詢問使徒。

  吳七已經被人打得鼻青臉腫。捕快已經給他用鐵鏈鎖上了。不過讓他穿了褲子,上身卻還是著的。他已經嚇得臉色煞白。哆哆嗦嗦的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冷羿問了吳七的姓名等基本情況之后,道:“是你奸殺了這女子嗎?”

  吳七終于反應過來了,咕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大老爺,青天大老爺,她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殺的啊!”

  “可是把你扭送衙門的那些人,都說看見你全身從這里跑出去!”

  “是。可是真的不是我殺的。我發現她死了,嚇壞了,才沖出去叫嚷的。”

  “那好,你把事情經過說一遍。”

  “好好!剛才,我正準備睡覺,聽到里屋好像有動靜,就進去看。結果發現她死在床上了,我就跑出去叫人,就是這樣。”

  “那你為什么會全身?”

  “我…,我睡覺都是脫光了的…”

  “真的?”

  “…真的。”吳七低著頭。

  冷羿邁步進了里屋。成珞婕跟在她身邊,提著一盞燈籠給他照亮。冷羿走到床邊,從成珞婕手里取過燈籠,照看小媳婦雙腿之間,便發現了那一攤污物。

  成珞婕也看見了,他跟冷羿有過夫妻之實,自然知道這是什么,不由紅著臉怒道:“這個畜生!他在撒謊!”

  冷羿點點頭,吩咐把吳七帶了進來,指著問道:“這個你怎么解釋?”

  冷羿伸手摸了摸死者四肢,然后又摸了摸死者腋下,感覺一下死者體溫。接著,拿起死者手臂,試圖彎曲,結果不行。他又拿起死者的腳試了試,也無法彎曲。

  冷羿轉身問吳七:“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原原本本說來!不準再說一句謊話!”

  “是是!小人再不敢了!”

  吳七便把整個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說了小媳婦用身子跟關掌柜交換棺材收斂他死去的兒子的事,也吞吞吐吐說了自己偷窺小媳婦跟關掌柜通奸的事,還說了三天前自己去幫人做喪事,下午回來的,晚上一個人守夜,發現小媳婦光著身子躺在床上,就奸污了她,才發現她死了。說完之后,又喊冤枉。

  冷羿立即吩咐武捕頭帶人去查看關掌柜回來沒有,回來之后立即傳喚到衙門問話,并通知關掌柜的娘子來衙門接受詢問,查明有關情況,同時傳喚棺材鋪的兩個伙計,并通知小媳婦的丈夫來認尸,然后吩咐將吳七帶下去。

  接著,冷羿又讓衙門捕快對棺材鋪四周的鄰居進行調查走訪,詢問有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情。

  部署完之后,冷羿先查看了罪案現場,但是很遺憾,因為進來的人很多,現場原貌已經被破壞。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冷羿接著詳細勘驗了尸體。結果,在死者的頸部,發現了掐痕!而且生活反映明顯,屬于生前傷。同時,在尸體的手臂處后后背,發現了掙扎時形成的擦傷抵抗傷。結合臉部青紫并有散在性出血點,結膜充血水腫眼瞼有針狀出血點等跡象,初步確認是扼頸導致的機械性窒息死亡豪門首席抵債情人。

  冷羿搖頭:“如果查證證明吳七的確出去三天,今天才回來的話。基本上可以排除是他干的。”

  成珞婕奇道:“為什么?”

  “死者不是剛剛被殺的,因為尸體已經產生了尸僵,而且尸僵已經遍布全身。這說明尸體至少已經死亡六個時辰以上,但不超過十二個時辰。而那個時候,吳七還沒有回來。”

  成珞婕更是驚訝:“你能從尸僵判斷死者被殺的時間?”

  “嗯,但是這只是大概的時間,要想判斷比較準確的死亡時間,還要結合尸體的溫度、眼角膜渾濁的程度,還有尸斑的情況等等綜合判斷。”

  “是啊?”成珞婕眼中露出欽佩的光芒。“你知道的真多。”

  “這是破案的基本常識,必須知道。我是跟仵作學的。”

  “一個大老爺主動跟仵作請教驗尸。恐怕整個大宋,只有你一個人了!”

  冷羿淡淡一笑,道:“不過,有一件事很奇怪。”

  “什么事?”

  “死者的尸斑非常的輕微,很淡。”

  “這說明了什么?”

  “一般情況下,只有在大失血的時候,才會出現尸斑很少或者不出現。而剛才我檢查了,死者身上除了抵抗形成的擦傷之外,并沒有外傷。地上也沒有鮮血,也就是說,死者不是死于大出血。可是為什么會出現尸斑很少,我還沒弄明白。”

  “這個沒錯。他至少是強奸未遂。因為他以為死者還活著,實施了強奸,所以依舊是強奸罪,不過因為被害人已經死了。屬于對象不能犯的未遂。”

  成珞婕睜大眼望著他,她自然聽不懂冷羿這一番現代刑法理論,不過,她以前是皇后的貼身護衛,對大宋刑律本來就知道不多,所以也沒聽出不對來。

  成珞婕道:“那既然不是吳七做的,又會是誰呢?會不會是那關掌柜?因為擔心奸情敗露而殺人滅口?”

  “剛才吳七說了,關掌柜兩天前就離開去進貨去了,如果查證屬實,他也不是罪犯。”

  成珞婕皺眉道:“會不會是另外兩個伙計干的?”

  “有這種可能,他們有作案時間。不過,如果是他們干的,兩天時間為什么不處理尸體?而是放任尸體在掌柜的小床上?”

  “是啊,真是奇怪。那會不會是四處流竄作案的采花大盜呢?”

  “如果這女子是在自己家被奸殺,這種可能性很大,但是,她是死在棺材鋪的房間里,這種可能性就很小了。”

  成珞婕道:“這里是關掌柜跟死者通奸的地方,其實,最大的嫌疑應該是關掌柜,可惜他兩天前就離開了。而死者才死了六個時辰。——不對啊,六個時辰之前,應該是白天啊,那時候棺材鋪的兩個伙計都在店鋪里,兇手在里屋殺死這婦人,他們倆沒有聽見嗎?這婦人什么時候來的?”

  冷羿道:“是啊,很多情況還不明,無法鎖定嫌疑人,現在需要盡可能多地進行周邊走訪。尋找盡可能多的線索。”

  “是啊。比如這關掌柜,他可以借口去進貨,實際上卻悄悄的返回來作案,殺死情婦之后再悄悄走蹈刃。”

  “你說的這種可能性的確存在,必須盡快找到關掌柜,并核實他這一天的行蹤。”

  前往關掌柜家查看的捕快回來了,說關掌柜出去進貨還沒有回來,他的娘子已經帶來。

  關掌柜的妻子羅氏已經聽衙門的捕快說了這件事,知道一個少婦裸死在自己家的棺材鋪里屋的床上,嚇得是花容失色,不過,她一臉橫肉,也看不太出來。

  羅氏對冷羿福禮道:“民婦拜見大老爺。”

  冷羿道:“你去看看那死在你們家棺材鋪的婦人,看是否認識。”

  羅氏答應了,哆哆嗦嗦走過去,探頭瞧了一眼,趕緊扭開臉回來,搖頭道:“民婦不認識這人。不知道她怎么死在我家棺材鋪里。”

  “發現尸體的是你們棺材鋪的伙計吳七,他說他看見你丈夫跟死者通奸,每三天在這里相會一次。這些你知道嗎?”

  “啊?”羅氏眼睛都瞪圓了,雖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但羅氏說話還是那么細聲細氣慢條斯理的,聽著好象不著急,其實她心里都要冒火了,“難怪我總覺得,他這段時間以來心情總是很好,而且喜歡打扮,身上還有一種跟我不同的胭脂粉的味道。是那種比較低劣的胭脂水粉。我還以為他去了春摟找窯姐了呢,卻是跟這個不要臉的賤貨鬼混啊?啊不,說不定是這個賤貨勾引我男人,一定是這樣,我男人還是很本分的。除非有人勾引,否則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吳七呢?吳七!吳七!”

  羅氏已經努力地大聲嚷著,可是她說話輕聲細語的,聽著卻好像是召喚情郎。

  “吳七已經被衙門收監了,不在這里。你叫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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