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秘密協議
“之后，武當派的弟子接近正義聯盟的時候，就是神作共享江湖之時，在此之前神作的非門派原本秘籍會先交給藍太陽和小琳，你不會從他們手里搶，也不會藍太陽時候不會給你，更不必擔心時候武當派言而無信。這條件怎么樣？”不存說罷，淡淡然補充道“否則，即使武當派沒有明確的證據，只要告訴大殺戮岳不群跟你有密謀，結果你知道，邪氣本源絕對殺了岳不群，即使不因為憤怒讓邪氣本源的怒氣全部傾瀉到正義聯盟身上，也必然會用至少六成的邪氣守衛力量攻擊正義聯盟，結果會是，一起滅亡，邪氣圣地控制江湖，不管武當派還是正義聯盟都不可能有勝算。”
“這結果不錯。”依韻淡淡然回應，不存曬然一笑。“與其一起歸零，還不如在弟子數量相當的起點繼續競爭。說吧，你有什么條件，可以提。”
“神作正義聯盟要，給武當派的人數回復不可能是跟正義聯盟相當，武當派弟子達到正義聯盟九成的時候，就是正義聯盟得到神作之時。”依韻不留任何商量余地的直接拋出條件。
不存眉頭微皺。“這其實共利的結果，你開的條件未免太不公平。”
“我什么時候跟小劍做過公平的生意？除此之外，武當派還要給我一億顆殺氣丹。別跟我繼續談，或者接受，或者拒絕，沒有其它商量談價的余地。還是那句老話，現在要跟我談的是你們。”
不存考慮了片刻，雖然覺得吃虧。但她也相信以依韻的性格，的確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讓雙方都來個同歸于盡，也不在乎因此對江湖的影響。也不懼怕將來邪氣圣地一統江湖后如何反擊戰勝的問題。“如果你這么說，我只能找大師姐談。”
“我說的，就是她說的。”依韻冷冷一笑。
不存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最后。給予明確回復。“好吧，你的條件武當派接受。那么邪氣守衛什么時候停止針對武當派？”
“武當派滅亡的時候。”依韻沒什么情緒的淡淡然回復，讓不存不由的動怒。“依韻，你耍我呢？”
“武當派不滅亡，跟岳不群的協議無法完成，你有辦法讓大殺戮離開邪氣圣地？”依韻淡淡然的反問，頓時讓不存意識到，這不是一個玩笑。
“除了我跟喜兒當誘餌，利用岳不群的配合引出大殺戮離開邪氣圣地。我想不到別的辦法。如果你有。我洗耳恭聽。”
不存陷入了沉思…的確沒有。要亡邪氣圣地。最好的辦法無異于解決大殺戮，大殺戮如果死亡，邪氣本源就失去了。或許也是邪氣本源造成的禍患被徹底終結的時刻。但是，如今傾盡全江湖的力量也不可能進攻邪氣圣地。倘若大殺戮不出來，并且能夠明確把握她的行蹤，說要殺她，純屬天方夜譚。但如此以來，對武當派不能說毫無影響…“你的意思是讓武當派失去眾多道教高人的庇護，或者說，這才是你從一開始的目的？”
“事實如此。”
不存思索著，同時把情況傳音入密告訴小劍和紫衫。武當派滅派不怕站不起來，因為有神作，失去門派的武當派弟子仍然會回來，江湖新人仍然會源源不絕的大量加入，但是，道教之光創造的武當派一旦滅亡，重建之后道教的高人就會離開。重建后的武當圣地的門派駐地范圍也必然會變小，不復如今擁有跟西天極樂，東天極樂合并后的三圣地門派駐地范圍相加的盛況。“你真卑鄙！分明是利用紫衫和小劍對江湖未來的責任感！”
“廢話。”依韻淡淡然回應，這的確是一句廢話，倘若他跟岳不群的協議從開始就會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收獲，無法對武當派造成任何影響的話，他為什么還要那么做？
“…小劍同意了。十天后，武當派會被滅亡。”
“每次做交易的時候，我都很喜歡小劍。”依韻淡淡然一笑。跟小劍做交易，總是能夠占便宜。因為小劍的考慮里，總會帶著對江湖大眾的責任因素。倘若正義聯盟跟武當派來個同歸于盡，一起被邪氣圣地滅亡，將來江湖中人涌入邪氣圣地后，不管是依韻還是小劍，看起來都難以扭轉乾坤。這樣的結果小劍并不怕，但他會考慮，如此一來，江湖偏離的軌跡回歸正常的軌道需要的時間會更久，更漫長…正因為如此，即使明明吃些虧，小劍也會答應。
從過去到現在，依韻都知道，小劍的思考方式，就如同小劍也知道他的思考方式一樣。
一場協議，就在兩個人的傳音入密中決定。
江湖，很快發生了變化。
讓人吃驚的變化。
武當圣地范圍內的武當派弟子，在掌門人的命令下迅速撤離。
許許多多武當派的大長老和長老們迷惑不解的反對，甚至憤怒的罵咧，可是，沒有用，沒有解釋，所有人都在撤離。
“掌門人！這樣下去邪氣守衛輕而易舉就能夠滅亡武當圣地啊！沒有弟子防守，怎么行啊！”
“掌門人！武當派不怕戰斗，不怕邪氣守衛，只要給武當派足夠的時間，武當派一定能夠對抗邪氣守衛的邪氣特效。”
“我們不怕邪氣守衛，不怕重生，掌門人，請別放棄希望，別顧忌我們！”
“掌門人何曾如此膽小，竟然不敢跟邪氣守衛一戰就這么放棄武當派！這還是不敗傳說嗎？是不是掌門人自從被紫霄劍派圍攻殺死后膽子就小了啊！”
各種各樣的質疑聲音，甚至憤怒的攻擊聲音，讓武當派內部一團混亂。
但是。立即，迅速撤走的命令仍然沒有更改。
人，不斷的離開武當圣地。
伴隨著武當圣地門派駐地的弟子的離開，防守的力量越來越弱。大量NPC雇傭兵不斷吸引著邪氣守衛攻擊的注意力，為武當派弟子的撤退創造了重要的價值，避免了武當派弟子的撤離遭受邪氣守衛沉重的追擊殺傷…
時間，一天天過去…
一天天。過去。
當第十天的時候，果然如同不存預料的一樣，武當派弟子全數撤離了武當圣地。
大量雇傭的NPC戰斗力，也到了雇傭協議的日期。
偌大的武當圣地，突然之間完全喪失了防守力量。
邪氣圣地，蜂擁沖進了武當圣地…
得知武當圣地情況的岳不群，興奮不已的求見大殺戮，主張發動滅派。
系統公告：邪氣圣地對武當圣地發生滅派戰斗…
系統公告：由于武當圣地沒有任何防守戰斗力，邪氣圣地成功滅亡武當圣地…
曾經武當派的弟子們。茫然的聽著系統公告。
正義聯盟的人。在歡喜振奮之中。也帶著無法理解的疑惑，聽著系統公告的聲音…
是不是，武當派要重建改名？
或者有別的主意？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
一個月過去了…
武當派，仍然沒有重建。白色黃昏仿佛銷聲匿跡，全然沒有如江湖中人猜測的那樣重新建立門派。
武當派，似乎就這么消失了。
武當圣地滅亡后，大量的弟子涌入邪氣圣地，邪氣圣地，一時間聲勢鼎盛，威勢更強。
失去武當派，加入了邪氣圣地的這些人，很多都忘記了失去武當派的悲傷，因為邪氣特效的吸引早就讓他們渴望能夠早點加入邪氣圣地，如今武當派的滅亡，反而他們十分高興。
仍然沒有選擇加入邪氣圣地的前武當派弟子，少之又少，但也并非完全沒有。
大多數大長老，和超過三成的長老，以及一些不甘心的人，都在等候者，等候者希望。
向上是其中之一，冷嘲熱諷也是。
他們在原本武當圣地的門派駐地山林里，住了下來，盡管看著身邊的人一天天變少，但是，他們仍然沒有動搖。
向上信步走上山林，身邊，只剩下七八個人了。
是的，過去無數追隨他的人，如今都走完了。
時間，時間消耗殆盡了那些人的信心。白色黃昏沒有消息，一點消息都沒有。
“大長老，掌門人真的會回來？真的會有別的打算？”
上山的路上，跟隨向上的幾個人里，有一個，問著這句，一天不知道問多少次的話。
“是！我相信一定是，掌門人不是這么不負責任的人，這么做絕對有足夠的理由和道理！我們要等，等著掌門人用事實揭曉答案的那一天。”向上的語氣仍然充滿積極樂觀的精神。
“大長老，冷長老在上面。”向上身后的一個人指著山頂方向。
果然，冷嘲熱諷一個人在山頂的大石頭坐著，喝著酒，看起來，精神并不很好。
向上一行人來的時候，冷嘲熱諷不屑冷笑。“偽君子過去總說人怎么怎么善為本性，現在看到了嗎？你嘴里的善為本的人跑完了，剩下這幾個，我看也早晚也得跑。”
“放屁！你以為都像你身邊的人？全是小人！”向上背后的幾個人怒目而視。
向上反而一點都不生氣的過去，在冷嘲熱諷身邊坐下，面掛微笑。“今天以前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利益之徒，今天我才知道，你對武當派真的很忠心。現在還能夠等著希望的人，或者說，從開始就沒有立即離開的人其實都是有情義的人，只是事情太突然，也太莫名其妙。大家根本找不到希望和理由繼續守候，不能指責他們什么啊！你啊，總是太偏激，對別人也太苛責，像我們這樣，沒有理由和希望仍然對掌門人堅信不移的人，本來就沒有幾個，對吧？冷嘲熱諷，咱們以后就別斗了，其實我們能當朋友，不是嗎？經歷了這樣的患難，我覺得自己過去對你的很多看法也太偏頗，有偏激之嫌。”
冷嘲熱諷不以為然的橫了向上一眼。“你對我的看法沒錯！我就是性格偏激狹隘的人！一點沒錯，所以，我根本沒興趣跟你這種偽君子當朋友，少跟我來這種假惺惺的一套。裝什么忠心？我可不是因為忠心留在這里等，我這人就不喜歡虛偽，不喜歡假惺惺。我等，第一，是我不甘心，不搞清楚為什么莫名其妙放棄武當派的理由，我就不甘心；第二，我在武當派好不容易當了大長老，讓我滾去邪氣圣地從頭開始啊？我不愿意，我當然想等。你裝什么圣人？你要只是個武當派的普通弟子，今天你會在這里等？虛偽小人——非你向上莫屬！”
向上頭一次既沒有辯駁，也沒有生氣，反而從容泰然的眺望著緩緩升起的太陽。冷嘲熱諷還是冷嘲熱諷，但他已經不再如過去那么討厭他了，因為他本來以為，冷嘲熱諷會很快離開，卻沒有想到，冷嘲熱諷卻比多少人都等的更久…
一天，有一天過去了。
白色黃昏仍然沒有消息。
原來武當派的門派駐地范圍內，只剩下五個大長老還沒有離開。
“你能不能別坐這里？”冷嘲熱諷喝著悶酒，一副沒事找事不耐煩的嫌惡語氣沖向上發作。
后者微笑道“看你心情不太好，我就在這里陪著，你不高興的時候就罵我吧。有人讓你出氣總比一個人喝悶酒好。”
“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向上，我絕對不吃你這種假惺惺收買人心的這一套！”冷嘲熱諷呸了一聲，自顧扭頭喝著悶酒。
向上仍然沒有生氣，他覺得自己，已經不可能對冷嘲熱諷生氣了。因為他很佩服冷嘲熱諷，他覺得，如果最后還有兩個人在這里等待，那么，一定是他和冷嘲熱諷。
邪氣圣地滅亡武當派之后，邪氣守衛持續一個月，沒有任何動靜。
這種安靜，很奇怪。
那些加入邪氣圣地的江湖中人都覺得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
但是，他們只能迷惑。
邪氣圣地后殿，岳不群跪伏在大殺戮面前，恭敬的道“啟稟偉大的圣主！屬下已經把正義聯盟的盟主和盟主夫人騙到了天籟山，他們在那里等待圣主駕臨，還以為自己貢獻了正義聯盟就能夠得到圣主的諒解，圣主接收了他們的門派后，再狠狠折磨凌辱他們一番，到時候的情形一定非常精彩，必定能夠讓圣主痛快解恨！”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