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出山
當今江湖局面，為許多江湖勢力都提供了發展的機會。對大勢力如此，對佛求歡也是如此。盡管許多人都猜到，佛求歡如此迅快的發展速度，必然是又動用了佛求歡意境，但是，那些被吞并的門派沒有足夠多的憤怒聲音，天庭就不會責問，也沒有理由責難，大勢力也沒有尋事的借口。
“呵…佛求歡可是心急了些呢，想一口吃個胖子，看架勢是想一路吞并到西夏，對靈鷲宮下手呢。”群芳妒輕笑著拿起代表佛求歡門派的粉紅色棋子中的一枚。“依郎不喜歡，我替你殺了天道就是。”
“佛求歡最終會為他人做嫁衣。”依韻的目光離開粉紅色的棋子，落在七顆暗紅色的棋子上。群芳妒只看棋盤山的大約距離，就知道那是仙山靈地紅血山。“呵…三十二絕中的永歲飄零，倒也是個厲害人物，吞了兩座仙山靈地，憑他的人力，竟然能吞并別的仙山靈地，簡直是奇跡。”
不錯，相較于佛求歡，依韻對永歲飄零更在意，因為這本來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永歲飄零雖然被黑子器重，也得天盟賞識。但他畢竟是新銳高手，跟隨者有限，而且大多是可消點武功級別還沒滿的人。被紅血山吞沒的兩座仙山靈地分別都有上萬人數，是血紅山弟子數量的幾十倍。
“至少有一個。”依韻的目光掃過顏色各異的棋子。那些不同的顏色，分別代表了當前不同的、擴展速度迅快的勢力。正義聯盟這些日子的行動引發了不少聰明的人在效仿，用冷手段，逼迫別的仙山靈地先動手，然后反擊。順理成章的把擴張戰斗變成合理的門派糾紛。因此而發展迅快的勢力多達十幾個，這十幾個中，疑點最大的，不止紅血山一座。
“依郎這么在意花開的事情。我去替依郎查。”群芳妒說著就要動身時，卻被依韻叫住。“有一個人，我想托你保護一段時間。”
“呵…只要不是依郎的女人，我可不會拒絕。”群芳妒長袖掩面，輕輕笑著。一把聲音從門口突然響起。“小看人嗎？”群芳妒頭也沒回，因為剛才那話，本來就是說給劍如顏聽的。
一堆當初在邪氣本源吸收的殺氣丹被裝在大布囊里。放在桌上。當初兩人都沒有時間消化這些殺氣丹，最近局勢穩定了。依韻決定通過這些殺氣丹突破一萬億的殺氣值。他在邪氣本源吸收的那些。數量不夠，劍如顏送來一些。剩下的那些，也足夠劍如顏和群芳妒突破千億殺氣值。
依韻經歷過百億、千億的階段，估摸劍如顏未必能夠在短時間內化解殺氣值的負面影響，這才安排群芳妒和劍如顏結伴。
“呵…妖瞳的呢？”群芳妒收起劍如顏給的一袋子殺氣丹，媚眼瞟向依韻，竟有意替妖瞳爭取。
“她自己走出圈子。我不會留著東西等待她回來。”
“呵…依郎還是這般無情呢。”群芳妒數著桌上擺放的，零零散散的那些殺氣丹。笑了。“呵…茗，加。厲。依郎還是更信任他們呢。”那些零零散散的殺氣丹，恰好夠三個人的殺氣值提升到十億。顯然，依韻仍然不打算把殺氣的秘密范圍傳播的太大。殺氣的秘密能夠保留至今，難就在于前一千萬的殺氣值。一千萬前，沒有任何效果，殺死一個人，只能得到一點。如果不是日夜不停、并且有針對性的殺戮，幾乎就不存在能夠積累到一千萬的可能。
原本依韻考慮過提升一品堂整體的戰斗力，但最后還是放棄了這個計劃。花開的事件讓他心存憂慮，一品堂的實力出眾，但心境修為并沒有達到他理想的程度，如今一品堂的高手被安排了頻繁外出參與聯盟的行動，本來也是依韻有意通過更多的經歷，磨礪一品堂的心志。
“你怎么辦？萬億殺氣會有什么結果沒有人知道。”劍如顏頗為放心不下，百億、千億殺氣突破時的副作用依韻已經有經驗，相比之下，萬億的未知，才更值得讓人擔心。
“不過是殺道路上又一次挑戰毀滅沖擊而已。”依韻收起殺氣丹，徑自去了。群芳妒和劍如顏叫來茗、加、厲三人，按依韻的叮囑提醒，說了，分了他們殺氣丹。“呵…一飛沖天，不過…也是一步地獄呢。”群芳妒看著三人各有所思的表情，笑著，跟劍如顏離去…
“原來，這就是莊主的秘密。”加笑了，多少年來，他極盡努力的模仿，追逐在依韻的身影背后，卻始終覺得，那么遙遠，無論他怎么努力，依韻的劍始終讓他覺得遙不可及。他一直覺得差了些什么，查了些什么…一定是差了些什么！直到今天才終于知道，到底差的是什么…
“你為什么笑的那么奇怪？”茗盯著加臉上奇怪的笑容，復雜的眼神，不知為何，總覺得莫名的不安。
厲微微聳肩，接過話頭。“大概副堂主難過吧，這么多年了幫主才透露自己最大的秘密給我們，那就是說，至今幫主才算徹底的信任我們咯。”
“是嗎？”茗淡淡然追問了一聲，心里卻十分不以為然，加不應該會為這種理由在意，加的性格跟厲不同。加也早就清楚一件事情，依韻藏著很多秘密，多的江湖上或許沒有一個人能夠知道所有。
“重要嗎？”加帶著殺氣丹，徑自走了。
厲沒興趣另外找個地方服用，這么會功夫已經吞下了十顆殺氣丹…伴隨系統的提示，他興奮的揮舞拳頭，感覺著屬性、內力提升后的、全新的自己！“現在除了殺人，我沒有其它想做的事情！”是的，這種力量讓他難言興奮，興奮之后，是對殺氣力量提升帶來的，深深的迷醉。殺人，只有殺人才能繼續提升殺氣，才能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厲素來是個果斷的人，所以，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提著劍離開了。
茗獨自在房里，靜靜呆立了許久、許久…
西暮山。
兩千多西暮神派弟子，整裝待發，齊齊列隊在大殿廣場。很多年了，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加入西暮神派很多年了，一直在這里清修。盡管從入派沒有多久的時候他們就知道，總有一天他們會入世。但一年，又一年…始終在山上，讓他們幾乎忘記了門派以外的江湖。
直到當初聯盟的三萬新銳高手殺上山，掌門人暮色終于給了明確的期限，一個月后，出關。事實上，暮色和可名也果然在一個月后就出關了。出關后，西暮山神派派眾又把過去修煉的武功轉化成了新的仁者劍法。
一些入派晚的，武功沒有滿的留在山上繼續修煉。武功滿了的，則分成五十隊，隨暮色、可名一起下山，入世修行。料理門派的事務，安排交代留在門派派眾的修煉功課能事情，收拾東西，安排隊伍成員等等，花費了很多時間。務求為的是每一隊人員的戰斗力盡量平衡，各種屬性、特長不同的人搭配的比例盡量接近。
“掌門人一路小心。”分岔路口，可名率領五十人，踏上前往西夏方向的路，她想先去一趟西夏，而暮色，則領了五十五個人，朝東方而去…
‘無血傳說重出江湖，仁者之劍再現光芒？閉關若干年后的無血傳說，將釋放何等光華——江湖和平不久，各方紛爭不斷，猶如野火蔓延，越演越烈，以消弭殺戮，行俠仗義為入世理念的西暮神派能否創造沒有鮮血的奇跡？’
‘麒麟大帝敕封無血傳說為無血劍神，賜天庭至寶仁愛仙袍，傳達仙旨，稱無血傳說為天庭化解紛爭之特使，江湖各處仙山靈地務必全力協助，為創建和平江湖而共同努力！這一切能否結束江湖如今處處紛爭的形勢？’
江湖錄為西暮神派花費了許多篇幅，甚至于黑子表態，北聯盟將會全力以赴支持無血傳說，呼吁江湖各方勢力停止不必要的爭端，珍惜江湖得之不易的和平寧靜。
西暮神派，一時間，成為江湖中人廣為議論的話題。
飛雪，飄滿山。
多年雨落，改變了西門吹雪山莊所在雪山的地勢，天地季節恢復如初后，許許多多地方的積水都變成了寒冰。上山的時候，依韻的感受跟第一次來的時候，沒有什么不同。
好在，西門吹雪山莊還跟過去一樣，看起來沒有受到多年積水的影響。
“可惜，這一次沒有吹雪酒招待你。”依韻的突然到來，沒有讓西門吹雪意外，他神情冰冷的喝著天水酒。
“沒有雪，當然沒有吹雪酒。”依韻在涼亭里坐下，打量了一圈涼亭外光禿禿的雪地。長年積水，原本的梅林已經消失，新種的樹苗還都幼小，距離成為大樹還很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