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絕地滅劍
“天絕神功，地滅神功，也許對你有用，本來是陰極屬性的武功，我花了三十年時間把它變成純陽屬性的武功，現在已經改的面目全非，變成我自己的武功了。不過這兩套劍法有獨到之處。”劍如顏說著，從真空袋里取出兩本秘笈。
依韻接過，收起。“重生只是另一種毀滅，你能做什么。”
“不知道…”劍如顏語氣淡漠的眺望著越來越黑沉的海面。“如果你不來，我會繼續練下去吧，如今，我已經戰勝了自己，劍如顏的極限已經得到了事實驗證。即使沒有裝備差距，我大約還要敗給你兩招。”
依韻緩緩拔出北落紫霄，氣勁作用下，劍出鞘的同時，帶著一陣龍吟般的聲音，呼嘯的海風，也無法掩蓋。
劍如顏緩緩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一臉陶醉之態的傾聽、感受著劍出鞘聲音。愛劍者，多也愛這種出鞘之音，那里面夾雜的味道，可以很復雜，也可以很純粹。
依韻的手指，在劍身上用力一彈。
顫動的劍身，經久不覺的，持續發出一陣陣，劍鳴的聲音…
許久，劍鳴之聲，戛然而止。
劍如顏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就是理由。”
劍如顏沉默了許久，身體微微扭動，抱著依韻的腰，貼耳在他心口。“我想感覺體溫，想聽聽，心跳的聲音…”
“只占便宜不吃虧的事情，我很少不做。隨便。”依韻淡淡然收劍入鞘，他知道，劍如顏已經改變了主意。
海風，持續，陣陣的，呼嘯吹過。
黑色礁石的山峰頂上。
飄揚的黑發拂動中，一次次拍打著依韻的臉龐。
劍如顏猶如睡著了一般。抱著依韻，靜靜趴在他胸口…
這般的畫面，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直到一群天機派的弟子。遠遠飛過來時，寂靜的畫面才被打破。
依韻抓著紫云戰衣將劍如顏包緊，人如閃電般飛沖出去。
遠空。那十幾個天機派弟子只見一條深紫色的影子飛快閃近，根本看不清是誰。
“前輩，我們是…”
帶頭的天機派弟子話還沒說完，就被三百丈外突然飛閃到面前紫光割斷了咽喉…
劍光飛閃，剎那。
一群天機弟子的尸體，紛紛墜入海中…
劍如顏抱著沒有扣緊的紫云戰衣，飛停在依韻身旁。“這個門派的人在南海一帶晃悠了很多年…”
北落紫霄緩緩入鞘，依韻面無表情的淡淡然道“可惜百曉生的精誠改變不了你跟我走的結果。”
“呵呵…因為他聽不懂劍的聲音。”
海風，呼嘯吹過。
夜幕下的海洋依舊如故，只是海島上已經沒有了往昔的身影…
依韻帶著劍如顏回到青龍壇的時候。妖瞳跟一品堂的眾高手正在商議除去叛徒壬午的事情。
壬午叛變，并且提供了一品堂得到神之心的高手名單。有四個一品堂高手在不知情的情況被壬午騙了相約喝酒，中毒后被殺，神之心被奪。如果當時不是其它擁有神之心的高手恰好有事，被設計身死的高手絕不止四個。
事情發生后。壬午脫離紫霄劍派，加入了魔欲門，如今得天機庇護，被百曉生升任為天機子。所謂的天機子，是天機派對于特別優異的高手的榮稱，類似于紫霄劍派的一品堂。
身手高明。但聲望，威望不足以擔任長老，則稱為天機子，待遇僅在長老之下，地位顯赫。
壬午的叛變，讓一品堂整體蒙羞，更讓一品堂上下，難以置信。除魔衛道大戰中，脫離戰斗而去的派眾有不少，戰斗中叛變的情況也有。生死壓力，勝利的希望渺茫。這樣的叛變，盡管讓人憤怒不屑，但，都能理解。
如今紫霄劍派經過劫難，正值蒸蒸日上的時候，獲得神之心賞賜的壬午竟然叛變。簡直匪夷所思，加入的還是在除魔衛道任務中一落千丈的魔欲門！每個一品堂的高手都恨的咬牙切齒，只想將壬午抓住了千刀萬剮。
當妖瞳說明事情經過的時候，包括茗在內，每個一品堂的高手，都羞愧或激怒的低下了頭臉。
“壬午清楚一品堂的作風手段，天機極可能將計就計拿他當誘餌，我覺得應該擱置些時日，天機不可能永遠為壬午安排人手等候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發動的攻擊。不過一品堂上下都主張立即動手，還沒有最終定論，你回來的正好。”
“擱置。”依韻淡淡然說罷，又簡單說了劍如顏加入的事情，便自顧領了劍如顏去看青龍壇新居的環境。
劍如顏打量了新居后院，沒有任何表示。
依韻將一套青龍壇制造的神級裝備放在桌上，又留下一疊銀票。“預支你三年副掌門人的酬勞，門派收益分成年底另算。”
劍如顏對桌上的銀票和裝備看也沒看，語氣淡漠。“我不想一個人住。離開孤島，如果還是一個人，那何必出來呢？”
依韻沉默，思量著如何安排…武功不夠高的，跟劍如顏呆不到一起，武功夠高的，妖瞳和茗自然不能安排了，唯一的女性就只剩下群芳妒。不過…群芳妒的自負和自戀，跟驕傲自尊的劍如顏…只是想想，就明擺著合不來。
“掌門人的住處應該不錯吧。”
依韻曬然失笑。“也好。”
“省卻很多麻煩。”劍如顏提起包袱，拿起銀票。
依韻帶著她，去了青龍堂中，最高的那片樓。
不久之后，天機神派的江湖錄，又丟出新消息。
‘正義傳說同居新歡是何人？…’
‘拈花惹草的魔神依韻，金屋藏嬌劍如顏…’
‘揭露魔頭依韻的風流史…’
青龍壇，妖瞳帶著最新的江湖錄，丟到依韻面前。
“江湖上的人都說你是迷戀劍如顏美色才讓她擔任副掌門之職，門派弟子本來就對她不了解，不太服氣，這樣一來，我怎么說？”
“你當年呢？”依韻淡然反問，妖瞳一時窒住。當年她為了鞏固自身地位，跟依韻商量，讓他對于流言保持沉默態度，讓江湖中人誤認為她是依韻的情人。以此迅速化解了紫霄劍派和自由幫彼此提防、彼此疑慮、彼此陌生的關系。
在紫霄大魔王都城的時候，她和群芳妒也算是跟依韻‘同居’，那時江湖錄也曾說過這些。
“你這么看中她？”妖瞳記憶中的劍如顏的確是個高手，但是，讓依韻如此重視，還是讓妖瞳覺得難以置信。
“只憑陽耀顏玉就夠了。”
妖瞳默然…當初至尊令任務，眾多天降神兵，除了依韻、喜兒、群芳妒，當時其它得到神兵的全是因為福緣高。能夠戰勝守護靈的人，就只有他們三個。“好吧…我明白怎么操作，會盡快讓劍如顏融入紫霄劍派。”
就在這時，門派內部公告響起。
門派公告：神副掌門人劍如顏共享天絕地滅神劍訣，共享陰陽兩極神功。
妖瞳立即學習了一級，而后，驚呆當場…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劍如顏這些日子閉門不出，誰也不見，是在為此勞心勞力。原本妖瞳就奇怪，劍如顏曾經是南海劍派的大師姐，又創立過顏玉劍派，無論如何不該是個全然沒有領袖之風的人。
“紫霄劍派一直缺少的純陽性質的劍法，從此補足…陰陽兩極神功必定轟動江湖！”
天絕地滅劍正是劍如顏的武功，一如依韻，修改去掉了劍意，共享成為門派武學。除魔衛道任務得到的神級武功，各種類別都有，卻全五行屬性的武功，在如今江湖形勢下，那些神級武功都只有參考作用，高手都不會再把五行屬性作為未來的主修方向。
昔日古武學分陰、陽，混合型三種內力屬性。哪怕是古武學的內力屬性也不會被正氣和煞氣克制，五行屬性在除魔衛道任務后已經淪為最沒有價值的內法屬性。
紫霄劍派，靈鷲宮的武功都屬于陰極屬性，因此，許多陽屬性、混合型的功法招式根本無法用以融合。
天絕地滅劍卻是純粹的剛陽屬性，恰恰彌補了紫霄劍派的缺失。原本如此，還只能用于吸引新人。因為已經修煉有成的派內高手不可能放棄陰極屬性重新修煉天絕地滅劍。
陰陽兩極神功，是一種能夠完美轉變內功屬性的功法，也就是劍如顏耗費三十多年修改天絕，地滅兩套神功時所創。這讓紫霄劍派的高手也能夠將本身的功法融匯成天絕地滅劍的形態，也就不會損失已經修煉的武功等級。
這不僅對紫霄劍派而言是極其有用的功法，對于整個江湖，也一樣。轉換讓無數江湖高手都能夠因此學習許多原本學而不能融匯的其它屬性武功，如此一來，融匯而成的功法必定會更強、更全面！
“她現在的武功怎么樣我已經不想知道了！”妖瞳興沖沖的回去了，因為她的魔刀刀法，有希望了…
一個NPC侍從敲響頂層，劍如顏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