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歸與抉擇
夢魘空間在顫抖。
世界樹抽取能量的速度越來越快，夢魘空間外層的法則屏障已經變得非常脆弱。
有些心中感到害怕的契約者想要離開夢魘空間，但是很快便驚恐的發現所有人都失去了離開的權限。同時天空中一直濃hòu的血紅色光芒逐漸消散，一些契約者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景象都浮現在了那越來越稀bó的淡紅色光幕中。那是一片光暈般的海洋，里面跳躍著無數劇情位面的畫面，還有一些契約者們熟悉的劇情場景。
“我的屬性！”
“我的屬性沒有了！”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發出了驚恐的喊叫，隨即所有的契約者都發現，他們居然全部都沒有了屬性。
可是，他們強化的力量還在。
雙子座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浮空島內，血紅色的屏障后方，一個讓無數契約者熟悉而又陌生的夢魘空間浮現。
那是夢魘空間最初的模樣！
夢魘空間兩道與眾不同的提示音響起。
一道回響在雙子座的耳中，充滿著一股冰冷無情的氣息，便好似鋼鐵機器一般。
“契約者編號002！…你觸發SSS級任務——抹殺夢魘空間意識！…任務jī活后！…夢魘空間將會暫時關閉法則權限和法則屏障！…”
另外一道提示音則充滿著一股無法抑制的恐懼和憤怒，它回蕩在下面所有的契約者耳中：
“契約者編號！…你接到SSS級任務——擊殺雙子座！…完成任務后將獲得脫離空間回歸現實世界的權限！…契約者將保留所有的強化能力！…”
茫然。
在最開始的茫然之后，不少契約者的臉上便露出來了一絲狂喜之色。
玲一直冷漠地注視著這一切。
她的眼神似乎是有些茫然，因為她同時接到了兩道夢魘空間提示音，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選擇。
如果這個時候他也在的話多好！
混亂。
隨著位面能力的限制被解除，契約者們發現自己在夢魘空間內部也可以隨意地使用強化的力量。
許多資深者的身影朝著天空飛起，他們陸陸續續地朝著雙子座所在的浮空島和世界樹發動攻擊，因為他們很清楚如果不是發生了這次的意外，他們很難有機會徹底脫離夢魘空間。可是現在一個很好的機會擺在了他們的面前，只要能夠擊殺眼前的雙子座，那么他們便可以回歸現實世界，甚至帶著全部的強化能力回歸！
夢魘空間的場面變得越來越混亂。
因為在解除了法則限制后，許多契約者開始朝著附近的一些仇人發起攻擊。
他們的隊友、兄弟、愛人都曾經死在了敵人的手下。
無數道光芒浮現在夢魘空間內部，大量的契約者開始攻擊雙子座，玲茫然的眼神就好似一個局外人，沒有人敢去挑戰這位空冇間代行者，也沒有人敢靠近她的四周。
世界樹的力量越來越強大！
一些不屬于夢魘空間的契約者出現在了雙子座所演化出來的夢魘空間當中。
他們朝著契約者發動反擊，無數資深者宛若星辰般隕落。
轟隆隆！
劇烈的震蕩從夢魘空間的外層世界傳來。
在那因為雙子座抽取能量而變得越來越稀bó的法則屏障外，出現了一張龐大而妖異的鬼臉！
幻冥界！
趙浮屠帶著融合后的幻冥界降臨了！！！
誰也沒有想到，趙浮屠會在這個時候回歸，甚至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回歸是如此的不同！
他沒有看到滿天的星辰，也沒有站立在無盡虛空之中。
趙浮屠看到無盡的時間洪流和無數的位面輪回，他就這樣帶著融合成為大地神國后的幻冥界，跨國了位面屏障來到了夢魘空間的外層。
震動！
接觸位面法則的夢魘空間是如此的脆弱！
其他人甚至可以聽到夢魘空間在承受天空中龐大而妖異鬼臉沖擊時不堪重負的聲音。
大地開始崩裂。
整個夢魘空間內部浮現出來一道道的裂痕。
趙浮屠所擁有的浮空島上發出一片血紅色的光芒，一道法陣屏障支撐起周圍漸漸崩裂的空間，同時朝著天空中龐大而妖異的鬼臉靠近。
玲突然驚醒了過來！
雙子座臉上也露出來陰晴不定的表情，因為她也沒有料到趙浮屠回歸的陣勢會如此驚人！
咔嚓！
清晰可聞的碎裂聲。
夢魘空間脆弱的法則屏障最終沒能擋住大地神國的回歸，幻冥界硬生生擠入了夢魘空間內部，然后將整個浮空島包裹在內。
趙浮屠的身影浮現在了幻冥界的上空！
他臉上的表情似乎也有些茫然，注視著遠處龐大的世界樹，喃喃道：“現在就已經發動了嗎？”
夢魘空間兩道不同的提示音響起。
趙浮屠稍微愣了一下，隨即緩緩地張開了手臂，大地神域的力量籠罩夢魘空間。
天空中無數資深者的身影紛紛墜落！
在大地神域的力量干涉下，他們頓時失去了飛行的能力。
血紅色的天空。
隨著法則屏障出現裂縫，時間洪流的力量也瘋狂涌冇入，一些實力低下的契約者被直接吸起，在一片慘叫聲中卷入了位面裂縫當中。
玲也頓時回過神來。
她默默地來到了趙浮屠的身后，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是一體的。
夢魘空間的崩裂還在繼續，無數碎片伴隨著法則力量飛起，一部分融入了雙子座的浮空島，另外一部分則被幻冥界的力量所吸引。
一個扭曲的鬼首銅門虛影浮現在上空，無數猙獰的契約者臉龐浮現。
夢魘空間的提示音似乎已經消失。
趙浮屠全身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便好似一直套在他身上的枷鎖也隨著夢魘空間的崩裂而消失一般！
“合作？”
“還是戰斗！？”
雙子座靜靜地浮現在了世界樹上空，她遙遙注視著遠處的趙浮屠，似乎很難相信一個新晉資深者可以成長到這一步。
幻冥界在不斷地膨脹，世界樹也在飛快地壯大！
天空中扭曲的鬼首銅門發出不甘的怒吼，似乎無法接受曾經的玩物變成決定它命運的主宰！
一切。
所有的一切。
趙浮屠的選擇將決定夢魘空間的未來！
………（）本文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