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三,老五,你們就別再為了那些無謂的東西爭來爭去了,有些東西,就算是爭論一輩子也不會有結果的,別為了那些永遠都沒有結果的東西損傷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這樣是很不值得的。”老二斯普新科連忙微笑著打圓場。
老二說得沒錯,我們確實沒必要為了一些無謂的東西而損傷了我們多年的情義。”布柳赫爾長嘆,慢慢地將一口茶水喝下。
溫熱的茶水浸透肺腑,一股暖流瞬間在腹腔中涌動起來。
但是,茶水帶來的溫暖能緩解心中的憂傷帶來的冰冷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也是,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給老四報仇,其他的一切都暫且擱置,還是先談談正事吧。”彼什科夫緩緩地從嘴里吐出幾個字,目光冷峻地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布柳赫爾。
老三,你現在就和我們說一說東北軍的情況吧。”老大伽達夫有些急切地說。
軍事上的東西,說太多你們也不懂,我現在就揀些你們比較了解的東西說吧。”布柳赫爾清了清嗓子,緩緩地開了口。
張學良的麾下有一只全部由俄國人組成的機動性很強,戰斗力強悍,且火力異常迅猛的特戰小分隊,昨日凌晨,這只特戰小分隊就襲擾了我們一整夜,炸毀了我們好幾個軍火庫,殺了我麾下的好幾個軍官,其中一個還是少將,更要命的是,弄得我們一個晚上都睡不好覺,現在,我手下還有不少士兵睡眼惺忪,無精打采的。”
當然,布柳赫爾目前只知道白俄特戰隊,還不知道“天影”的存在,更不知道“白俄特戰隊”只是“天影”的冰山一角。
否則,他會在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斯大林,并讓莫斯科方面派出更多的契卡精銳特工,同時以自己的方式聯絡蘇聯境內的江湖朋友,讓他們前來助陣。
他們可是沙皇軍的殘部?”斯普新科兩眼放光,若有所思地問。
沒錯,他們就是一直流竄在西伯利亞和中蘇邊境一帶一直和我們蘇聯紅軍打游擊的沙皇軍余孽,一直不忘記顛覆我蘇維埃紅色政權,恢復沙皇的統治。”布柳赫爾雙眉微微下沉,目光中閃過一抹深入骨髓的仇恨。
因為,蘇聯紅軍中的不少將士都曾死在白俄殘軍的手里。
奶奶的,居然會有沙皇軍的余孽存在,爺爺我的鐵錘這會兒不會寂寞了。”胖子尤里科夫樂呵呵地說,輕輕地撫摸著手中那柄木匠用的鐵錘,細小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種嗜血的興奮。
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好戰分子,也是對沙皇政府恨入骨髓的人。
彼什科夫沒有說話,依然單手托腮靜靜地坐著,只是,狹長的丹鳳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冷與毒辣。
聽到有沙皇政府殘軍的存在,他也有些躍躍欲試了。
前些日子,他在西伯利亞高原上就以一人之力屠殺了一個團的白俄軍,還把白俄團長的人頭割了下來,懸掛在一株大樹上示眾。
老三,那個張學良怎么樣,畢竟,他才是關鍵?”伽達夫半閉著深邃的三角眼,頗為心地問。
張學良也是個武學高手,他的武功修為估計不在我們任何一個人之下,老四是被他親手殺死的。”布柳赫爾一字一句地說,神色瞬間變得凝重了許多。
什么?難道他在背后防冷槍?”
布柳赫爾這句話一說出來,在場的四個人都驚訝萬分,胖子尤里科夫甚至還不相信地問。
沒有防冷槍,他是用刀和老四決斗,一刀把老四給殺死的。”布柳赫爾沉聲說道,飽經滄桑的臉上閃過一抹凄然。
那是逃回來的士兵告訴他的。
雖然他沒有看到,但能想象得出當時的慘烈。
所有人都把眼睛放大,久久沒有說話。
老四鮑爾森的實力他們都是知道的,鮑爾森是個西斯馬特高手,兩把“恰西克”軍刀玩得出神入化,被蘇聯江湖人稱“西伯利亞狂刀”和“雪原刀神”,他的刀法近十年來無人能遮蓋其鋒芒,令不少人為之膽寒。
而張學良,卻在單打獨斗中用刀殺了他,可見,張學良的武力值還不是一般的高。
說實話,他們現在倒有些高估張學良的武功了,如果不是當時那一抹陽光的話,倒下的說不定就是張學良了,整個民國歷史恐怕都會改寫。
那個東方的蠻子真的有這么厲害?”尤里科夫睜大著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不僅個人武功高強,他麾下的能人異士也是極多,他身邊還有一個高手,那是一個近乎毫無人類感情,近乎野獸一樣的殺手,那個人的功夫到底有多強我目前都不清楚。”
布柳赫爾所說的那個人,自然是野狼。
伽達夫低下了頭,眼珠子微微地轉動著。
老三是不會隨便夸一個人的,一旦老三夸一個人,那就代表,那個人一定有著非凡的實力。
所以,要對付張學良,他不得不好好地思量對策。
而且,他身邊還有一些擅長易容的高手,那些人,能很快地把自己的面容改變,使自己剎那間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布柳赫爾雙眸間閃過一抹恨意。
易容!四人再次受到震撼。
易容術,在江湖中是一種及其高難度的技術活,無論是中國、日本還是蘇聯都一樣。
怎么個厲害法?”老大伽達夫神色凝重地問。
他的易容術,害得我好慘,使得我白白損失了十多萬將士,還使得阿穆爾河區艦隊遭受沉重的打擊。”布柳赫爾長嘆息道,臉上掠過一抹難以言喻的痛苦。
于是,他就把張學良如何用易容術將計就計,因他上鉤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自己的老朋友。
奶奶的!這個姓張的小子還真是邪乎!”尤里科夫大聲罵道,狠狠地把杯中茶水一股腦兒地喝入腹中。
看來,我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彼什科夫淡淡地說,目光陰冷得如同正在覓食的毒蛇。
怎么說?”布柳赫爾眉毛輕揚,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血煞門,千面王。”彼什科夫冷冷地吐出了六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