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嘎!”神尾一郎一聲暴喝,整個人的精氣神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全身上下似乎在瞬間籠罩住了一層隱隱約約的白光。
玩過拳皇的書友肯定知道,拳皇中的角色曝氣后的樣子。
狂暴的殺氣,呈幾何倍數的速度向四下里擴散開來,似乎要把一切物事撕裂。
蝰蛇依然靜靜地站著,活像一桿佇立在夜空下的筆挺的標槍。
他的雙目,依舊是波瀾不驚,面色,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仿佛四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毫不相關。
神尾一郎已經像猛虎般撲了過來,手中忍刀自上而下帶著力劈華山之勢,狠狠地斬向蝰蛇的腦袋。
這一招來是極其迅猛,且力道強橫無比。
換作一般人絕難躲避。
但蝰蛇是什么人!只見他冷笑一聲,雙腳輕輕一個滑步就晃了開去。
當!灌滿真氣的忍刀重重地斬在地面上,一條深達半米的裂縫赫然入目。
在他未完全回過神來之際,蝰蛇已欺身上前,手中三棱軍刺化作一道流光直刺他的心臟。
神尾一郎心頭大駭,急忙回身收刀擋在胸前。
但是,蝰蛇的軍刺竟然中途變相,閃電般向他小腹刺來。
看著離小腹越來越近的軍刺,他只好奮力將身子收縮,同時腳步后退。
噗嗤!軍刺還是捅進了他小腹約兩厘米,幾縷鮮血灑在了地上。
嗖!軍刺很快地拔了出來。
軍刺上的血槽除了放血之外,還能有利于軍刺的下一步動作。
軍刺沒入人體內,因為血槽放血的緣故,使得肌肉收縮時無法緊貼軍刺而“吸”住軍刺,便于使用者將軍刺刺入敵人體內后迅速抽出,進行下一步動作。
要知道,在三棱軍刺出來之前,很多士兵在戰場上將刺刀刺入敵人體內后,因為不能迅速地拔出而被從后面涌上來的敵人亂刀砍死。
劇烈的疼痛由內而外襲來,那是肌腱斷裂的感覺。
如果神尾一郎反應得再慢一些,軍刺再刺入他體內深一些的話,估計他的血管都要破裂了。
知道不能再戰的他連忙施展加快腳步,施展輕功想要開溜。
當東塔機場是你家呀!殺了這么多人,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門!”蝰蛇雙足發力,如影隨形地追了上去。
神尾一郎強忍劇痛,縱身躍起兩丈來高,大手一揮,櫻花形的飛鏢天女散花般襲向蝰蛇。
蝰蛇迅速舞動軍刺,幾聲“當當當”的聲音傳來,奪命的飛鏢應聲落地。
但此時此刻,神尾一郎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了。
見神尾一郎逃走,藤田邦衛心中大亂,想快點兒取勝的他反而一招不如一招。
而自信心大增的張閭澤,則一刀緊似一刀。
藤田邦衛虎吼一聲,手中忍刀自左而右橫削張閭澤脖頸。
張閭澤不慌不忙,將身子迅速下蹲躲了過去,同時手中唐刀閃電般劈出。
嘭!一朵朵妖艷到極點的血花頃刻間綻放開來,藤田邦衛被張閭澤攔腰斬斷,沒有斷氣的上半身還在抽搐著,慘叫著。
古時腰斬棄市的殘酷不過如此。
不過張閭澤很快走了上去,將帶著血的唐刀沒入他的胸口,結束了他的痛苦。
公子,經過與高忍這一戰,你的身手又長進了。”蝰蛇緩步走了過來,淡淡地說,眸子里流露出一抹贊許的神色。
張閭澤是張學良的兒子的事情在“天影”中是人人皆知的事,雖然野狼和風影月反復強調“組織里人人平等,大家都是兄弟”,但對于張閭澤,其他隊員們多多少少有些敬而遠之,對于他擔任隊長也是頗有微詞。
請叫我隊長,別叫我公子。”張閭澤冷冷地說,將帶血的唐刀收入鞘中。
這里只有隊長,沒有公子!”
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他能當上“天影”第七行動隊的隊長和他的父親張學良聯系在一起,在“天影”組織里,特別是第七分隊里,他從不替他的父親,也不準別人提他的父親,他認為,那是對他能當上隊長的能力的侮辱!
是的,隊長,以后我會注意的。”蝰蛇站直身子,滿懷歉意地說。
此時此刻,在“天影”特工和林天寒所部的士兵聯合剿殺之下,所有忍者除神尾一郎帶上逃脫之外,都被殺戮殆盡了。
地上靜靜地躺著三百多具血跡斑斑,布滿彈孔的尸體。
張閭澤則整理隊伍,清點人數,然后帶隊離去。
這是他第一次帶領如此多的人執行如此棘手的任務,完成得還算可以。
不過他自己并不覺得滿意,因為神尾一郎逃脫了。
朋友可否留下姓名,林天寒改日必定會登堂拜謝。”林天寒朗聲問道。
你叫林天寒?”張閭澤轉過身子,雙目饒有興趣地看著林天寒。
在下林天寒,時任南大營大六師第二團團長。”林天寒謙遜地說。
好的,我記住了,至于我的名字,你沒必要知道,準確地說,你還沒資格知道。”張閭澤冷冷地說,語氣中帶著一種上位者特有的高高在上。
團長,那小子也太狂妄了,雖然身手好,救了我們,但也不應該這么狂吧?不管怎么說,你都是和大帥入關作戰過的老兵,他一個小屁孩憑什么......他身邊的副官譚錦中校有些生氣地說。
譚錦,別亂說話,那個少年,是一個一句話能讓我們從地獄升入天堂,也可以從天堂跌入地獄的人。”沒等譚錦說完,林天寒立即打斷了他的話。
譚錦睜大了眼睛,沒有再說話。
看清張閭澤臉上的輪廓,在看看他舉手投足之間的動作,林天寒已經肯定了張閭澤的身份。
因為,那個少年的神韻和動作,和那個掌握了東北三省前途命運的人,實在是太像了。
滿洲里,東北軍抗俄總司令部。
張學良盤膝坐在地上,緊閉著雙眼,緩緩地調節著體內的氣息。
他在運功調息,以求盡快地恢復功力。
內息,源源不斷地在他體內的奇經八脈上游走著,越發的舒適,給他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他不知道,營帳外,警衛連長韓奇峰正手持一份緊急軍情,心急火燎地等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