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北部,一座不知名的高山上。
這座山雄偉高大,氣勢磅礴,刀子一樣的山峰直插云霄。
乍看之下,宛若一把傲立在天地間的尖刀,靜靜地守護著東北大地。
因此,附近的人都戲謔地稱它為刀鋒山(注:本人對沈陽境內的山水不甚了解,此刀鋒山乃本人虛構,請各位書友不要當真。)
半山腰處,亂石林立,雜草叢生,古木參天。
但地勢,卻異常的平坦。
這里,就是臥馬嶺。
大大小小的山洞遍及四周,十分方便藏人。
其中一個很大的山洞里,密密麻麻地站著一群人。
他的手上都拿著槍,神情,都異常的肅穆。
難道,這是一個胡子窩?
不,絕對不是,胡子沒有如此嚴明的紀律,更不會有如此肅穆的神情。
這伙人臉上的那種冷峻與肅穆,簡直就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
他們手上拿著的槍,全都是清一色的湯普森沖鋒槍。
高臺上,靜靜地站著一個人。
這是一個二十歲上下,有著一張半月形的臉,面容冷峻蕭殺的年輕人。
一襲黑色的衣衫輕輕地裹住了他那英挺的身軀,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瞇成一條線,從中散發出的寒光幾乎能把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思看透。
這伙人不但不是胡子,而且還是東北軍的正規部隊。
他們,就是張學良的殺手锏—“天影”部隊。
而刀鋒山臥馬嶺,正是“天影”的總部。
這個年輕人,正是地位僅次于野狼和風影月的“天影”重量級人物,目前擔任臨時總指揮的武神通少校。
這么晚了,叫大家來沒有別的目的,而是因為北大營和機場遭受到了一批日本忍者的襲擊,所以,我們必須立即前去支援。”武神通長話短說,沒有過多的廢話,一雙半閉著的丹鳳眼冷冷地掃過臺下的一個個“天影”成員。
張閭澤!”武神通神情冷漠地點了個名字。
到!”一個身高一米七五,十四歲左右的少年一個箭步跨了出來,向武神通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張閭澤,正是張學良的發妻于鳳至所生的兒子。
你馬上帶領三百人,前往東塔機場。”
是!”
梁天元!”
到!”一個十歲,一襲黑色長衫的少年站了出來。
你馬上率領三百人馳援北大營。”
是!”
其余人則率領各自旗下人馬,到奉天各地警戒巡邏,但要保持調低,隱蔽好自己。”武神通神色嚴肅地下令。
是!”其余各領隊異口同聲地答道。
當張閭澤帶著手下的三百人風風火火地趕到東塔機場的時候,南大營的林天寒上校已經率領一個團兩千多人趕了過來。
整個機場槍聲大作,慘叫連連。
飛鏢和子彈在夜空下你來我往,各不相讓。
東北軍士兵和忍者不斷地流血、倒下、死去。
但總的來說,卻是東北軍的傷亡更大,而且打得許多。
基本上陣亡八個東北軍士兵,才能殺死一個忍者。
而且還是最低級的下忍。
如果要殺死一個中忍,東北軍至少要死上十五號人。
忍者就像是夜空下的幽靈,在四周圍飄忽不定。
當東北軍瞄準他們,向他們開槍的時候,他們立即消失不見了,緊接著鬼魅般的出現在東北軍士兵身邊,用刀子割破對方的喉嚨,沒入對方的胸膛。
有的時候,忍者閃身不見后,就直接向東北軍士兵投射飛鏢。
每投射一輪飛鏢,就有二十到五十個東北軍士兵陣亡。
這伙忍者,就在用這種辦法,不斷地屠殺著東北軍士兵。
機場上的烈火依然在熊熊地燃燒著,不少飛機正在被火焰慢慢地吞沒。
現在,神尾一郎想的不是如何擴大戰果,而是盡快脫身。
否則,等到東北軍大部隊過來就麻煩了。
到了那時,別說自己,就算是自己的老師火忍上野林木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全身而退。
雖然東北軍被他們屠殺了很多,但這批忍者卻始終沖不出去。
東北軍也學聰明了,只要看到有一道人影閃過,就一齊往那個地方開槍。
這一下,忍者的傷亡增添了不少。
而忍者幾個可能逃竄的方向,都被東北軍用機槍給封死了,只要一看到人影閃過,機槍手機會立刻開火。
四面八方構筑交叉火力,使得忍者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擒賊先擒賊!”神尾一郎眼前一亮,縱身躍起,讓過幾發從背后射來的子彈,手中飛鏢閃電般射出,直襲林天寒面門。
林天寒大驚,想要閃避卻為時已晚。
砰!”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
櫻花形狀的飛鏢瞬間落地。
一個少年,慢慢走了過來。
他冷冷地笑著,手中的湯普森沖鋒槍還在散發著絲絲的熱氣。
他的身后,是一群拿著清一色湯普森沖鋒槍的黑衣人。
你們是什么人?”林天寒警惕地看著來到眼前的少年,不解地問。
自己人。”少年訕笑著說,沖林天寒揚了揚手中的軍官證。
看到軍官證是真的,林天寒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心里仍是大惑不解。
他們既然是自然,為何不穿東北軍的軍服,手中的武器還如此奇怪。
兄弟們!把這些東瀛來得的砸碎清理掉!”少年漫不經心地說,從衣兜里掏出一根香煙點燃。
雖然他的樣貌只有十四歲,但舉手投足之間卻隱隱帶著一種上位者特有的威嚴。
煙霧裊裊,槍聲陣陣。
東北軍士兵們都驚呆了,林天寒更是驚訝得合不攏嘴。
這些黑衣人的子彈幾乎是長了眼睛一樣,只要槍聲一響,就會有一群忍者倒地身亡。
很多地方明明沒人,但他們開槍后,就立即會出現一具,甚至幾具忍者的尸體。
其實不是沒有人,而是忍者移動速度太快使人們產生了視覺差,所以會錯誤地以為沒人。
忍者也不停地回敬飛鏢,“天影”中自然也有一部分人倒下。
不過,倒下得更多的,則是忍者。
這時候,一股強大的氣息向少年迎面襲來。
該來的,總算是來了。”少年冷笑一聲,扔掉快要燃盡的煙頭,緩緩地站起了身子。
這個少年,正是張學良的便宜兒子張閭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