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緊鎖著的大鐵門,忍者們有條不紊地從身上掏出開鎖工具,熟練地將鎖頭打開。
大鐵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忍者們魚貫而入。
先將這里的機器全都破壞掉,毀掉,然后再放一把火將整個兵工廠燒掉,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張學良要把眼淚都哭干。”水野一雄冷冷地笑著,目光貪婪地望著周圍的一切設備,滿心歡喜地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他手下的忍者已經開始行動了。
梆!一聲巨響,一臺機床被敲爛。
啪!一聲,一臺生產三零式步槍的車床被砸了個稀巴爛。
一個忍者甚至嬉笑著把一包炸藥塞進了一門剛出爐的77m加農炮里。
轟!一聲巨響,一道橘紅色的火焰噴出,炮膛頃刻間被炸了個四分五裂。
梆梆梆的敲擊聲不斷,打砸破壞不停地在繼續著。
一個個忍者無比興奮地破壞著長房里的設施,像是一群頑皮的小孩在破壞公物。
來這里搞破壞也不打聲招呼,太沒禮貌了吧?”一個與破壞及其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一旁的忍者紛紛側目。
黑暗中,他們隱隱看到了一雙深邃如蒼穹的眼睛和一張略顯消瘦的,卻飽經滄桑的臉。
巴嘎!你的什么是干什么的?”一個忍者惱火地用日式中國話罵道。
我當是什么人呢?原來是日本人。”黑暗中的那個人用流利的日語淡淡地說。
巴嘎!知道我們是日本人還不快滾!你一個劣等的支那人,怎么配說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語言!”又一個忍者氣鼓鼓地罵道。
他生氣,不僅因為那個人來破壞他們的行動,還因為那個人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
在他看來,卑賤的支那人不配說他那高貴的大日本帝國的語言,那個劣等民族永遠只配做高貴的大和民族的奴隸。
我好久沒有打日本人了。”黑暗中的人冷冷地說了一句,身體忽然閃電般地移動了。
周圍的忍者頓感一陣強大的氣息鋪天蓋地地襲來,仿佛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他們身上,使他們喘不過氣來。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一個忍者的喉結瞬間被打碎。
巴嘎亞路!支那豬!你的死了死了的!”幾個忍者一口同聲地罵道,挺起手中忍刀一齊向黑暗中的人刺來。
雕蟲小技!”那人冷冷一笑,左手閃電般探出,叼住一名忍者握刀的手腕。
那名忍者登時有一種被鐵鉗夾住的感覺,想動,卻不能動。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那人的右拳已經閃電般打出,直挺挺地將那個忍者的腦袋轟碎。
紅的!白的!剎那間灑了一地。
刀光閃閃,十多把忍刀一齊刺了過來。
那人冷冷一笑,身子微微晃動了幾下便躲過了迎面刺來的忍刀,同時,他整個人已經鉆入一眾忍者之中。
雙拳,雙腳左右開弓。
毫無花俏動作,拳拳致命,腳腳到肉。
在他面前,這些忍者簡直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啪啪啪!骨骼碎裂之聲不絕于耳。
不消片刻,在場的也就只有他能站著了。
那些圍攻他的忍者全都倒在了地上,不是喉結被打碎就是胸骨被打斷,要不就是腦袋被活生生地轟爆。
沒有一個是活著的。
一群低級的下忍而已,對方肯定還有中忍和高忍。
濃烈的殺氣從四面八方襲來,黑暗中,一群人快速向他靠近。
這群人,也是一身的忍者裝束,出鞘的忍刀在黑暗中散發著雪亮的光。
沒想到,沈陽兵工廠里還有高手。”一名為首的忍者冷冷地說,身上的強大氣勢不言而喻。
高忍!”黑暗中的人心中暗道,目光凝聚成芒地看著對面的一眾忍者。
那個為首的高忍身邊,還站著一個氣息不弱,身子略顯矮胖的忍者。
那個,也是一個高忍。
這伙忍者約莫有一百多人,其中有三分之一還是實力不弱的中忍。
這兩個高忍,正是水野一雄和島田曼男。
看來,你們日本人還真是亡我中國之心不死。”那人冷冷地說。
你是什么人?”水野一雄用流利的中文問。
我是一個在多年前就已經死去的人。”那人冷冷地笑著,那笑聲中帶著一抹凄然。
他說得沒錯,早在多年以前,他就已經死了!
水野目光閃過一道兇光,向手下的忍者揮了揮手,他顯然是不想再和眼前這個高手啰嗦下去了。
一眾忍者立即涌了上去,將他圍在核心,并不停地圍著他打轉轉。
他沒有慌神,更沒有惶恐,只是雙目間閃過一抹悲涼。
這情景,和多年前的那一幕何等的相似,那一天,他獨自一人面對的,也是這么多的日本人。
只不過,那一次,是他去找日本人算賬,這一次,卻是日本人來中國人的地頭挑釁。
他的臉,依舊沉靜如水,看不到絲毫情感上的變化。
因為,在他眼里,這些忍者已經是死人了。
嗖!一把忍刀帶著劃破空氣地尖嘯聲,狠狠地向他的后心刺來。
他不慌不忙,將身子倏地一閃,輕而易舉地躲了過去。
這時候,又有兩把忍刀當胸刺來。
他目光一寒,縱身躍起,兩腿閃電般踹出。
啪!啪!兩名忍者的腦袋頃刻間變成了破碎的西瓜,鮮紅的瓜汁和乳白色的瓜瓢散落了一地。
如此暴力,如此血腥,令這些殺人如麻的忍者都感到有些膽寒。
呀!在他落地的一瞬間,又有十多把忍刀刺了過來。
他冷哼一聲,將身一閃讓過忍刀,便是一記華麗的回旋踢。
啪啪啪!骨骼碎裂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
十多個圍攻他的忍者轉眼間成了瘸子,連他怎么出手的都沒有看到。
都去死吧!”黑暗中的人暴喝一聲,像頭發怒的獅子一樣撲了上去。
強大的氣勢極其駭人,那些忍者們都本能地向后退去。
直拳!擺拳!肘擊加手刀!
直踢!彈踢!橫踢加側踹!
他每出一招,都會傳來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有時候,還會飛起陣陣紅色的鮮血和白花花的腦漿。
管你是下忍、中忍、高忍還是上忍!犯我中華者!必死無疑!
他打得是如此的淋漓盡致,那一刻,他仿佛找回了多年前的感覺。
時光,也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刻。
一個個忍者慘叫著倒在地上,這些忍者,在斷氣的那一刻也沒有看清楚對方是如何出手的。
水野和島田更是看得暗暗驚心。
如果是白天,他們一定會清楚地看到,自己所謂的精銳手下正在像沙包一樣被人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