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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寶落深山藏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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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良楚望著大靈碑,神情很是吃驚,又有些難以置信。

  他聽聞張衍法力強橫,雖入得洞天也只二百余年,可在同輩之中幾無人可比,甚至在斗法之中還曾數次挫敗過入道遠較其為早的敵手。

  方才他也是擊敗了張衍曾經對手黃羽公的幻象,自忖縱有差距,也應是不大,是以想一試其人手段,哪知道甫一展開法相,就被那鋪天蓋地得玄氣一撞,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轟散了出來。

  這等法力何止在同輩之中無人匹敵,便是他所識得的二重境修士,怕也無幾個可以比擬。

  他不由望向衛真人,在眼神似是在問,這大靈碑可曾出得什么差錯?

  衛真人幽幽道:“公良道友無需介懷,先前已是有幾位道友來與那張衍幻象斗過,卻并非道友一人吃虧。”

  公良楚聽了,有些驚愕,同時又有些幸災樂禍,笑道:“原來如此,溟滄派渡真殿主,果是非是好相與的。”

  衛真人問道:“公良道友還要一試么?”

  公良楚將一只玉匣拋了過來,道:“可惜了,在下手中丹玉只是這些,只能來日再來比過了。”

  他望著大靈碑,嘖嘖兩聲,“不過這等寶物堊當真是神異,連我冥泉宗也是無有。”

  衛真人略一蹙眉,道:“公良道友過譽了,這法寶雖有幾分玄妙,但與貴派那一口冥泉相比,卻也算不得什么了。”

  公良楚咧嘴道:“衛真人何必過謙,法寶之用,各有妙途,在斗陣之上,自然是守御真寶和殺伐真器勝出一籌,可要說磨礪手段,演化神通,卻是貴派這法寶獨一無二了。”

  衛真人搖頭道:“公良道友怕是說錯了。”

  公良楚詫異道:“哦,何錯之有?”

  衛真人道:“我元蜃大靈碑也無甚稀罕,縱有這般效用,但世上也不是無有相似之法,據妾身所知,那少清就有劍念演爭之法,同門之間斗法只需籍由劍中神意印證,那與當真斗上一場也無甚分別,豈不勝我法寶許多?”

  公良楚點頭承認道:“這話有些道理,不過衛真人也無需過分自貶,在在下看來,這兩法只能說是各有所長。少清劍念相爭,也是同樣損折法力,不過復得法力稍快一些而已,甚至一個不小心,也會受創,而且如此也只能用于同門切磋,卻無法與外敵相斗,否則其也不必外出挑戰對手。大靈碑則是反之。入此間終究不是真正動手,許多平日不敢施展得手段也盡情使出,如是不用丹玉。可以說對我輩無有半分損折。”

  衛真人失笑道:“道友可是認為給得丹玉太多,有些舍不得了?

  公良楚哈哈一笑,意味深長道:“哪里話來,貴派能各派道友來此磨礪,奉上一些丹玉又算得什么,在下非但不覺得不值,反而覺得貴派索要得少了。”

  衛真人心下微微一震,就在這時,有侍婢過來,道:“真人,渾成教桓道人到了。”

  公良楚打個稽首,道:“真人既然有客來訪,那在下也就不在此多留了,告辭。”他雖是在大靈碑中慘敗一場,可似是半點也不放在心上,就這么雙袖擺動,瀟灑而去。

  衛真人目送他離去,看著公良楚背影,暗忖道:“此人這回究竟是自家要來此一試,還是得冥泉宗授意而來?或是兩者兼而有之?”

  思索之中,一名相貌只十七八歲,兩眉如雪的溫文道人走了過來,到了近前,稽首道:“衛道友,桓某又來了。”

  衛真人笑道:“桓真人此回還是欲與那位晏真人一較高下么?”

  桓道人小道:“自然。”他自袖中托出一只玉甕,送了出來,隨后神色一肅,就往碑中大步走入。

  衛真人立在原處不動,約莫兩個時辰之后,靈碑輕輕一震,光華閃動之間,桓真人卻是自里退了出來,他閉目站定原處,似在消化方才斗法所得。

  許久之后,他睜開眼簾,自嘲道:“不想又是敗了。”

  算上這回,他已是第四次來此了,每一次都是與晏長生幻象斗法,但至今無有一次贏過。

  衛真人忍不住道:“道友為何偏偏要挑選此人?”

  桓真人一笑,道:“要說玄門之中,桓某最為佩服的就是這位晏真人了,明明他所有手段都是讓我看過,可真正斗了起來,卻偏偏又贏不得他,卻比旁人更能助我磨練。”

  他感慨過后,卻是笑著打聽道:“桓某進來時,見得公良真人自此出去,不知他選擇得是何對手?”

  衛真人一撇嘴,言道:“勝了那黃羽公,卻是失敗給了張衍。”

  桓真人笑了笑,道:“選了那位渡真殿主,卻是他運氣不好。”

  衛真人深以為然。

  她倒不是覺得張衍不可選來一斗,而是這位法力太強,遁法又是高明,幻象本來就是無懼生死,與此人一戰,只要你無法遁走,一旦法力耗盡,最后總是被生生碾碎,起不到任何磨練作用。

  相信公良楚與之比過一次之后,下回再也不會選此人做為自家對手了。

  桓真人與衛真人交情不差,不過因門中尚有俗務,不便多留,言談幾句后,也就告辭離去了。

  待他一走,衛真人行至大靈碑前,起袖拂過,碑上似起得一陣如水波紋,過有片刻,公良楚身影就在里顯現出來,非但如此,還把他與黃羽公及張衍幻象比斗時經過都是重演了出來。

  這碑文中斗法,所用時日與現世一般無二,而入內比斗之人,顯然自身也會被靈碑照入進來,不過來此之人當是知曉此點,故俱是有所保留,不會把所有手段都是展露出來。

  看了許久之后,衛真人只覺渾身一陣疲憊,只曉不能繼續下去了,否則神魂必是受損,連忙停了下來。

  不過這些場景對她來也并非太過緊要,看得也罷,看不得也罷,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入碑斗法之人越多,功行越是深厚,那么這法寶威能也是越高,大劫將臨,將來山門若遇得極大危機,只需以元蜃門法訣催動,可以展出不可思議之威能。

  伍真人出了東萊洲后,急著往回飛趕,在東勝洲與趙真人匯合之后,因身懷重寶,怕在路上出得什么變故,顧不上多做言語,只簡單說了幾句,就全力往山門所在方向折返,不過數日之后,順利回得平都教山門。

  伍真人來至大塔閣中,身軀一晃,到了頂閣之上,稽首道:“掌門真人,伍某不辱使命,已是將寶物拿了回來。”

  正位龕座之中,光影一動,卻是一名長身玉立的年輕道人走了出來,其人鳳目飛眉,俊健有英氣,仔細看去,臉容與秦玉竟有幾分相似之處,正是平都教此任掌教戚宏禪,他望來一眼,道:“嗯?伍真人法力似有所長進?”

  伍真人忙道:“這卻是沾了那法寶之光。”

  他將此行經過細說了一遍,最后慶幸道:“也恰好這寶物是被溟滄派張真人先行得了,若是落在他派修士手中,怕是難以這么輕易拿回來。”

  戚宏禪眼神略動,失笑道:“看來此回又欠下溟滄派道友一個不小人情,不過不礙,大劫來時,我必還他。”

  伍真人道:“掌門真人說得是。”

  趙真人這時在旁道:“伍真人,掌教在此,何不將那寶物快些取了出來?”

  伍真人忙道:“掌門恕罪,我需得喚出法靈,方能將那寶物取出。”

  戚宏禪卻是伸手將他攔下,道一聲:“慢。”

  伍真人動作一頓,不解望來。

  戚宏禪抬首望了望四周,他有所感應,隨那法寶到了這里,就與寶塔隱隱產生了某種呼應,心中亦生預感,若是在此將之此處喚了出來,很可能會產生某些他也無法阻止得變化。沉吟片刻,道:“不可再此拿出,你等隨我來。”

  他一卷袖,就有一股法力籠蓋下來,伍、趙二人也作不抵擋,眼前景物一換,卻是到了一處秘窟之內。

  平都教因立教并不久遠,又全是仰仗藏相靈塔修煉,是以從未曾出過一位飛升真人,自然也就無有人開辟小界了。

  不過他們卻是另辟蹊徑,在地脈靈機之下造得一個秘窟,此處卻也不簡單,是在山門大陣還轉間隙之中,不知就里之人,無論從哪里出入,就要遭受打陣圍攻,就是大陣被破,也會借用靈機轉去他處,不會叫外人尋得。

  戚宏禪道:“伍真人,可以取出來了。”

  伍真人告罪一聲,便自盤坐下來,不一會兒,他法靈便就走出,隨后就見一枚丹珠自他眉心之中緩緩擠了出來,不過數息之后,就完全落到了外間。

  不過不知是與法靈相互匯過,還是到得此間的緣故,似其產生了某種不可測的變化,在半空一晃,非但未曾落下,反而往此間功行最為深厚戚宏禪飛了過來。

  戚宏禪目光凝注,看了一會兒,卻把渾身氣機一收,道:“趙真人,機緣難得,可收去體悟一番。”

  趙真人也是從中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吸引,得掌門允準,他一禮之后,便就坐下,將自身法靈放了出來,只意念一動,丹珠便倏忽一竄,飛入進來,法靈也是一晃,再化光回得他肉身之中。

  瞬息間,他覺得自家似是墜入一處難做言述的玄奇之地,耳畔響得妙樂咒音,眼前則有無數形貌不一的法靈飛過,而身軀之中那尊法靈好似真正與肉身融為一體,再無分割,

  終于,他自深沉定坐之中醒來,卻是驚訝發現,自身又破開了一層障關,法力比原來強盛了不止一籌,長出了一口氣,稽首道:“多謝掌門成全。”

  戚宏禪笑道:“趙真人持坐九日,看來受益不淺。”

  趙真人訝道:“九日?”

  他不由心下稱奇,方才感覺卻似只過了一瞬,他搖了搖頭,心念一轉,法靈一現,而后就將那寶珠又送了出來。

  戚宏禪此一回未曾拒絕,但他卻并未放出法靈,只是淡然看著,就將那寶珠收了眉心之中,他緩緩閉上眼目,就那么站在那處。

  伍、趙二人都是略帶一絲緊張地看著。

  未過多久,戚宏禪把眼睜開,但未如一般功行增長,但眸中露出一絲奇異之色,感慨道:“原來是這般。”

  伍真人不敢相擾,等了許久之后,見其神態漸漸恢復平常,才小心問道:“掌門真人?如何了?”

  戚宏禪看了兩人一眼,道:“我無事,這寶物你等雖是拿了回來,但卻還未曾入得我手。”

  伍、趙二人都不明此意,面面相覷,伍真人不由問道:“掌門此話何解?”

  戚宏禪言道:“此珠原身不在此界之內,也不是我等所見這般模樣,但其卻留下一道氣機牽引,好若浮舟海上,拋下一錨,唯有與之同出一源,方可接引,外人難加染指,而其真實所在,還留在渺不可測的彼界之中,需得溯源而上,方能尋到本來。若說這寶珠是一方水井,那我等此刻只是找到了井口之所在,還未能把井水取了出來。”

  伍真人恍然道:“難怪張、陶兩位真人見得此寶現身,卻是無法拿了去,原來是這般緣由。”

  趙真人卻道:“掌門,那不知如何才能尋得本來?”

  戚宏禪道:“這不是那么容易之事,非但需得借用藏相靈塔,還要引動天星日月之光,由我親自坐鎮靈塔,將此珠與之相合,可要如此做了,必先要開得山門大陣,到時引發動靜定是不小,諸派也當有所感應,并非是什么好事。”

  兩人神情慎重起來,沒了護山大陣,平都教等若沒了護御手段,諸派雖未必會來攻襲,但是暗中擾亂是極有可能的,他們十分清楚,若他們身在敵對一方,只要有一絲機會,便會想法設法破壞此事,斷不會讓平都教順利壯大。

  伍真人道:“該如何做?還請掌門真人示下。”

  戚宏禪面上一派從容,道:“倒也不難,發書溟滄派,請得幾位真人前來為我等護法,那么便可保得無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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