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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南北皆動驚三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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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福挺身出來應戰,不免使得令三位妖候略感詫異,不知其究竟打何主意。

  不過眼下面對溟滄邀戰,他們確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應對辦法,既然不可一同面對敵手,他們之中也總需有一人出來,既然其主動愿去,他們當也不會勸阻。

  羅夢澤立起身,正色道:“李候若有所需,可以明言,我蟒部定會鼎力相助。”

  李福也不客氣,道:“那便多謝羅候了,本候原也有意借得貴部寶物一用。”

  渠岳與燕回光二人一聽,也是同樣表示,只要自家部族中的寶物,皆可借與他使。

  李福拱了拱手,道:“多謝諸位,不過如此還是不夠,溟滄派自太冥祖師立派后,與我對峙廝殺已有萬余載,對我輩知之甚詳,尤其那呂鈞陽還是晏長生弟子,便是成得洞天時日不長,我若無利害手段,也未見得能與之抗衡。”

  羅夢澤道:“李候似是已心有成算,卻不知想要如何做?”

  李福看了看三人,撫須道:“諸位當知,龍君當年曾留下幾年寶物,本候記得其中有一寶丹還在王上手中,若能拿來助我,不定還能贏下此一戰。”

  此言一出,三人心下不覺了然,原來其一開始就是沖著這件寶物的去的。

  羅夢澤看了渠岳一眼,見后者點了點頭,便道:“此戰緊要,我與渠侯愿與李侯一道合力說服王上,只不知燕候如何想?”

  燕回光卻是有些不甘,他也曾有意染指過此物,只是姬妄卻是利用他與李福二人之間矛盾,始終不肯真正拿了出來,但眼下既然要李福出戰呂鈞陽,卻是不好反對了,只得故作大方道:“本候自也無有不同之議。”

  四人議定之后,便就同往元君大殿而來。

  姬望聽得四部妖候齊至,頓時一陣驚慌失措,還以為要拿他如何了,勉強鎮定心神,戰戰兢兢迎了出來,卻是聽得四任要他拿出龍君所傳寶丹,盡管心下百般不情愿,可如今他這王位不過是一個空名,哪可能反抗其等,只得將之拿了出來。

  李福一把寶丹拿到手,頓時如獲至寶,欣喜之下,立刻當著三人之面,當場寫下了一封回書,并命一使者送去斬蛇崖。

  不過他也留了一個心眼,卻是把那約戰之日定在了兩月之后。

  這是因為他即便得了寶丹,也需時日煉化,至少需三十余日,而他判斷,呂鈞陽此來,此來定是做好了萬全準備的,自己倉促上陣,極是不妥,勝算也低,當要好好謀劃一番才是。

  呂鈞陽這邊很快收得回帖,見了那約定之期在兩月后,卻并未反對,此回三殿賜下了不少丹玉,他又問門中借了一幢云濤行宮,便是洞天修為,也可在那里打坐調息,鞏固功行。

  況且有這一段時日作為緩沖,他也正可抽出時日來,用心研修晏長生手書之中傳下的各種秘法手段。

  很快兩月過去,這日他忽然有感,望北天之中看去,就見一只巨筏漂過來,此筏似是有兩根巨木困束而成,邊不過百丈見寬,而長向卻有四五里,上置六層樓臺,每一層前方皆擺著一面大鼓,有彩衣部眾侍立四周,持木杖寶槌在那里敲擊不聽,遠遠就聞得咚咚之聲響天動地,而筏身之外有偏偏青葉飄動旋舞,隨鼓聲震動,忽緩忽快,煞是好看。

  木筏最高之處,一名身形枯干的黑袍老者盤坐于碩大藤座之上,其手拿拐杖,面目慈和,發須半黑半白,倒也有一股道骨仙風之象。引人注目的是,他身旁有不少白毛小猿跳躍來去,翻滾嬉戲,有些爬到了他身上,來拽他胡須衣袍,也不以為忤。

  呂鈞陽目光一落至他身上,其也自是生了感應,抬頭看來,對著塔樓上方拱了拱手。

  呂鈞陽神情淡然,也是抬手還了一禮。

  李福笑了笑,用拐指了指下方妖部營盤,道:“降至那處。”

  “是李候到了,”

  河岸有不少妖修跪伏在地,那多是與猿部有所糾葛的部分,但亦有許多妖修猶自站得筆直,其皆是一方妖部之主身份,因不受妖廷轄制已千數年,縱然承認八部地位,卻也不認為自家是其臣屬。

  李福看了,不覺暗自一哂。

  他猿部與另三家妖部不同,不單單只專注自家部族,在外耳目也是不少。

  這兩月來,經他四處打聽消息,卻是得出了一個判斷,溟滄派這回不是來對付他們的,從其動作上來看,很可能只是為搜羅北冥洲中靈物寶材,以用來支應南海之戰。

  而自上回溟滄派征伐過后,曾在北冥南洲敕封了大大小小數百個總管,甚至建了一個碭域水國,自那始起,此地就早已不在妖廷管束之內了,只不過溟滄派內亂之后,其后輩又紛紛自立。

  是以妖廷早就棄了南地,轉而用心經營北洲,就是如今再被溟滄暫時占去,也無有什么可惜的。

  故他認為,此戰最為緊要的是保住自家性命,而不是爭一個生死勝負。

  隨大木筏落下,羅江羽化一道遁光縱了上來,躬身道:“見過李候。”

  李福笑容和藹道:“羅族長免禮,南方妖部多是散漫粗野,不知禮數,而我觀之,下面營盤整齊有序,當是你的功勞了。”

  羅江羽嘆氣道:“可惜那位呂真人一至,又化作一盤散沙,在下實在不知,在諸位真人面前,這番辛苦作為,又有什么用處?”

  李福呵呵一笑,道:“羅族長以為,今日之戰,是本候與那位呂真人究竟誰人贏面大些?”

  羅江羽本來想說“必是李候得勝”,然而在對方目光注視之下,卻是有些遲疑起來,道:“這…在下委實不知。”

  李福笑容不變,道:“其實你也知曉本候未必是那呂真人對手,而此戰本候若是輸了,極可能丟了性命,可見便是我輩,也尚還無左右自家生死,更何況大劫之前,人人皆是一般,羅族長又何必自傷自哀呢?”

  他一語說完后,不管羅江羽如何想,就撐拐緩緩站,大聲道:“呂真人,李某已是依約至,請出來一會。”

  聲音遠傳出去,滄河兩岸每一人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皆是不約而同,翹首往天中看來。

  呂鈞陽聽得李福叫陣,振衣而起,神情沉著冷靜地步出云濤行宮,

  一到外間,忽生感應,微微抬頭,察覺到罡云之上有一方靈石模樣得寶高高懸著,隱隱罩定下方靈機。

  以他眼力,不難認出此物是那霍軒所持“三十六崆岳”,知曉此當是用來防備妖修的以多為勝的,故不去多看,凌空一踏,每一步過處,自有一起團白煙向外飄開,從容向前方行去。

  而那邊李福,也是駕了一團青云行了上來。

  兩人各自在河岸邊停下,相互見禮之后,李福道:“呂真人,想你溟滄也不愿見北冥洲陸破散,那就只有另擇一處斗法之地了,敝人以為北海之上頗是合適,不知意下如何?”

  呂鈞陽修習得是金水兩門玄功,去海上交手,自家卻是占了一半主場之利,對方當不會不知,不過其既然如此選擇,當也有所依仗,他看去一眼,冷聲回言道:“好。”

  既是說定,兩人便起了兩道清光,往西北方向飛去。

  與此同時,齊云天、張衍、霍軒三人坐于上極殿中,其等前有一面光滑玉壁,正映照出此刻情形。

  而溟滄派門下其余十位洞天真人,此刻皆是端坐于自己洞府之內,也在以各自手段隨時關注戰局,若是北冥妖修敢有異動,他們自會一齊動手,將之鎮堊壓,徹底解決此方禍患。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南海之上,陶真人道:“今日當是呂真人與八部妖候斗法之日了,我等也當動手了。”

  張衍先前來書,為免玉霄派插手北地之事,若有可能,可設法佯攻,故他這些時日看著修筑法壇,也未曾動手,準備在這個時候不惜法力發動一次攻勢。

  李岫彌道:“數月準備,便為今日,若是順利,可把那風陵海上布置再壞上一次。”

  這些天他操御蜃蟲更是得心應手了,并且用了不少劣玉喂食,此蟲幻霧所能波及范圍越來越廣,要是先前所定策略能順利做到,將霧氣籠罩至對方頭上,那么此戰就已是勝了一半。

  陶真人道:“不可小看對面,上回當那二位有許多手段未曾用出,此次我等不求建功,只要能引得玉霄派中人伸手來援,無力顧忌北方之事,便算計成。”

  米真人聽得有些不耐,道:“究竟何時動手?”

  陶真人一笑,對李岫彌一點頭,后者毫不猶豫一運法力,頂上就一道清氣升空,在天穹之中結成一團龐大雷云,而后他把身一縱,化作蛟龍投入其中,而后就見此云帶著隆隆響聲,朝著風凌海方向緩緩挪移過去。

  而在深海之下,那頭蜃蟲也是離了大陣,小心跟隨而來,其所經之處,幻霧不斷擴散海上,在上方其主接應之下,半真半假地營造出浪掀三千丈,海洪卷吞陸的驚世景象來。

  這一番聲勢之大,引得周如英、吳云壁二人也神情陡變,坐于法壇之上,凝神全力以待。

  而玉霄派中諸真似也察覺到此回陶真宏三人攻勢有些不同尋常,不得不把注意力投至南海方向。

  而兩家大派這么一動,卻是清氣漫卷,從南至北,三洲上空都隱隱彌散著一股肅殺之氣。

  東華洲中諸派自也感應有異,不論玄魔皆是驚異戒懼,便是入定坐觀的,也是紛紛退了出來,感應氣機,察看局勢,以防萬一之變。

  呂、李二人飛遁半個時辰之后,就出了北冥洲,來到了北海之上,不過在此地對斗,仍是可能禍及洲陸,故二人仍是不停,又去一個時辰后,方才停下。

  此刻舉目所見,皆是汪洋波濤,茫茫海水,周圍原還有數頭體軀龐大如山的北海妖鯨,但二人一至,皆是驚慌逃開。

  李福道:“呂真人,你看此地如何?”

  呂鈞陽一看四周,言道:“可以一戰。”

  兩人目光一碰,似有默契一般,各自遠遠退開。

  李福到了遠處,喝一聲,道:“呂真人,得罪了。”

  他輕輕一甩袖,將一塊飛石打了出來,只是到了半空,其不斷翻滾變化,到了后面,竟已是化作一座山巒,向著呂鈞陽這處壓了過來。

  他雖習氣道,但自認法力無法與對方相比,是以并未上來就展開法相,擲出此物,只想想試探這名敵手深淺。

  呂鈞陽見那山巒落來時,頭頂天光瞬時黯去,本意不去招架,想閃身躲開,不過試了試,卻發現自家好似被一股大力攝住,若想掙開其實也是不難,不過所耗法力卻是不小,還不如正面相迎。更何況這是他入得洞天后,頭回與人動手,自然不愿上來便就后撤。

  他把法力一轉,背后忽然飛起難以計數的白芒金氣,縱橫交錯,猶如織網,只是向上一攪,眨眼就把這座小山分作無數細碎塊屑,灑落海中。

  同時又一彈指,但聞隆隆聲響,漫空霹靂亂走,卻是百余道金白之色的雷芒跳躍出來。

  李福一驚,道:“少傷金雷?”

  此是金水兩功相生所化神雷,威力極宏,對妖物魔頭殺傷尤重。

  好在他早就有所提防,把袖一抬,身往后仰,把法力一轉,身上浮現起一層盈盈光亮,雷芒打來,雖是不斷炸裂,但卻不能動他分毫。

  與此同時,他還在不斷后撤去,并不停變化身形所在。

  他先前曾命人詳查呂鈞陽元嬰境時交手情形,知此人斗法時與其師晏長生有些相似之處,一旦被其壓住了打,便很是難以化解,雖此時對方雖入了象相境,但這等作派當不是說變就變的,故他并不敢停留在原地。

  到將最后一個雷芒化去,他把手中拄拐一頓,整個人閃了一閃,竟是變作兩個出來,一邊一個,分站東西兩端,難辨虛實,想以此遏阻對方,不令其有一氣呵成,連續進招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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