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說真話也沒人信 畫完最后一筆,周曉川”睜開了眼睛,也不看自己剛剛畫出來的這幅山水圖,將手中畫筆一扔,便鞍身沖已經看傻了眼的趙燦說:“音樂,你不如我口書畫,你亦不如我!因為你只有技巧,沒有!所以你注定只能夠成為一個樂匠、一個畫匠,而無法成為一個音樂家、一個畫家!”
這句話,周曉川說的傲氣十足,一派前輩教訓后輩的口吻。
但卻沒有人會覺得,周曉”這樣傲有什么不對。
“人家傲,是因為人家有本事!你如果能夠作出這樣一幅意境深遠的畫,你也有資格這么傲!”不少人的心頭,都是這樣想的。
趙燦看著周曉川,張了張嘴,卻怎么也說不出話來口雖然他很像指責周曉”畫技差勁,可這幅畫的意境和氣勢,卻是讓趙燦引以為傲的畫技,在它的面前黯然失色。
周曉,的這幅畫,就如同是一記響亮沉重的耳光,不僅是抽的他頭昏腦脹、臉疼不已,也抽掉了他全部的信心。
原來,我…,竟是這樣的不堪?!
這一刻,趙燦只想要趕緊的離開此地。他甚至覺得,周圍人都在用嘲諷的目光盯著他,都在看他的笑話。
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
扔下了一句話后,周曉川懶得再理會趙燦,向張艾葭說了句:“拿上畫,我們走。”
“啊?喔。好的…。”回過神來的張艾葭,連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卷起了畫,亦步亦趨的跟在周曉”身后離開。
因為這個插曲,周曉”沒有了繼續逛下去的念頭,就此向歐燕玲辭別。
歐燕玲雖然極力挽留,無奈周曉引去意已決,她也就只能是一路將周曉”和張艾葭給送出院校。而班德瑞斯這個自來熟的老外,自然也是一路相隨。
事實上,周曉引急著走,并不僅僅是因為被趙燦給惡心到了。更為重要的原因是,他感覺自己體冇內神秘能量又有了新的變化神秘能量雖然沒有增多,但卻變得比以前更加純粹了。至少,這胚胎狀的神秘能量不再像先前那樣混沌朦朧,而是多出了一分清澈感。雖然說,周曉川暫時還沒有搞清楚,這神秘能量變得清澈后有什么作用,但他卻清楚地感覺到了這神秘能量變得比以前要強上了許多!
毫無疑問,神秘能量在此刻出現的變化,是質的變化而非量的。
周曉川很好奇這分清澈感是怎么來的口難道說,竟是因為自己剛剛揮毫潑墨作畫所致?可這揮毫潑墨作畫的事情自己以前雖然沒怎么做過,但拿著原子筆隨手涂鴉的事情卻也沒有少做,怎么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狀況呢?難道不是因為揮毫潑墨作畫所致?那又是因為什么呢?自己剛才除了揮毫潑墨作畫外,也沒有做別的事情啊!
等等…。
我剛才除了揮毫潑墨作畫外,還做了另外一件事情!
周曉川的眼睛猛然一亮,抓到了事冇件的重點。
自然的意境!
沒錯,我剛剛還通過曲,窺探到了自然的意境和真諦!難道說,神秘能量出現的這種變化,是和這有關?
周曉川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在解開了疑惑的同時,他也不禁有些失望。要是這變化,是因為揮毫潑墨作畫或演奏鋼琴出現的,那以后自己完全可以多抽點兒時間出來來做這兩件事情,說不準還能夠加快這神秘能量的提升速度呢!可惜,這變化卻是因為窺探到自然的意境和真諦而出現的。這樣的變化,就只能是可遇而不可求了。至少周曉川很清楚,自己就算是重新沉浸到曲的世界里,也不見得能夠再度窺探到自然的意境和真諦!
雖然有些小遺憾,但周曉”更多的還是興冇奮,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個安靜場所,好好查看一下這神秘能量的變化究竟帶給了自己什么好處。而這,才是他迫不及待要告辭的原因。
在將周曉川和張艾葭送到了省音樂學院外的停車場時,歐燕玲向周曉川致謝道:“周先生,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你的出現,當真是讓我們學院蓬篳生輝、受益匪淺啊!”她這番話,是發自內心的,一點兒夸張和做作都沒有。因為她很清楚,周曉川今天那堪稱‘奇跡,的表演,必定會連帶著讓他們學院名聲大噪,甚至是名垂青史。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論怎樣感謝周曉川,都不為過葭 張艾葭和歐燕玲都是聰明人,自然是不難聽出他這話里的意思。
雖然很感激周曉川,但張艾葭還是忍不住要與他斗斗嘴:“你這分明是在誹謗嘛!我什么時候威逼利誘你了?”
作為張艾葭的導師,對張艾葭曾經的那段經歷,歐燕玲是很清楚的。這會兒,瞧著兩人的這種熱絡勁,她不由的笑了起來,眼睛里面盡是欣慰的色彩:“好久沒有看到艾葭像現在這樣有說有笑還跟人斗嘴了。看來,艾葭對周先生的好感頗深啊。這兩人站在一起,倒也是郎才女貌相當般配…”不知不覺間,她看著周曉川的眼神,竟是有了那么點兒‘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感覺。雖然說,張艾葭不是她的女兒,但她對自己的這個學生,卻是一直當女兒來對待的。
說笑了幾句,又在班德瑞斯的強烈要求下留了個手機號碼給他后,周曉”便和張艾葭登上了那輛白色的指南車越野車。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驅車離去的時候,歐燕玲卻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忙開口叫住了他們,有些猶豫的說:“那個…,周先生,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夠答應?”
周曉,并沒有急著表態,而是反問:“什么請求?”
“你這幅意境深遠的山水畫,不知道能否贈送給我們音樂學院呢?”說這話的時候,歐燕玲很不好意思。畢竟人家周曉”肯來演奏曲就已經是很給面子了,現在還要讓人家再送上一幅畫,怎么也說不過去。可是周曉”那幅畫中蘊含著的意境之深遠,卻又讓她不愿放過。而她也相信,這幅畫要是留在了省音樂學院,讓他們這些音樂人時時揣摩,就算不能夠創作出幾首意境深遠的好音樂來,至少也能夠提升自己的音樂修養和水準。要知道,這藝術都是相通的,不然古人又怎么會將‘琴棋書畫,這四種不同的藝術,歸攏和在一起呢?
“畫?”周曉川看了眼被張艾葭捧在手里的那幅山水畫,搖頭道:“歐教授,我只能給你說聲抱歉了。”
說實話,對于省音樂學院,周曉”并沒有太大的好感。無論是馬文語和趙燦對他針鋒相對,還是那幫學員對他的質疑和冷嘲熱諷,以及段景森這個老狐貍對他的利用,都讓他對音樂學院的好感度大幅度下跌口要不是因為歐燕玲對他客氣有加,要不是因為張艾葭的面子,說不定他早在用曲抽了眾人耳光后便瀟灑離去了,又怎么可能待到現在才走呢?
歐燕玲似乎也明白這一點,被拒絕的她雖然感覺很失望,但卻沒有多勸,只是真誠的說了句:“周先生,我們音樂學院的確是虧欠你太多。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們做的,盡管吩咐一聲就是。”
“好。”周曉”雖然點頭應了一聲,但卻并沒有將這個事情太放在心上。
班德瑞斯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周先生,等我這幾天將那些煩人的活動和會議出席完了后,定會去找你探討音樂,希望屆時你不要將我給拒之門外啊!”
“那哈”,…我能夠拒絕嗎?”聽到班德瑞斯要找自己探討音樂,周曉川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苦笑著說:“我根本就不懂音樂好吧?”
這下子,不僅是班德瑞斯,就連充當翻譯的張艾葭,以及站在一旁相送的歐燕玲,都忍不住是翻起了白眼,異口同聲的道:“虛偽!”當然,班德瑞斯說的是英語。
“虛偽你妹啊!我是真的不懂音樂啊!”周曉川郁悶至極。
張艾葭白了他一眼,哼哼著說:“扯!你給我接著扯!你要是不懂音樂,那我們又算什么?”
就連一向以溫文爾雅著稱的歐燕玲,在這一刻也忍不住是搖頭苦笑,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的說:“周先生,這謙虛自然是好的。可這謙虛過頭,就是虛偽了。
你要說自己不懂音樂,那么九成以上的音樂人可就該剖腹謝罪了!”
至于班德瑞斯,在指責周曉川虛偽的同時,還將這事兒給上升到了東西方文化差異的層次:“我真搞不明白,你們東方人為什么喜歡反著說話呢?懂就是懂,為什么偏偏要說成不懂呢?哎…,這東方的文化,還真是難以理解啊!”
這下子,周曉川是徹底無語了,只能滿心悲憤的在心頭痛哭流涕:“尼瑪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為什么我說真話,卻沒有人肯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