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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毒手庸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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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兒,微笑著打了招呼,他拉著白玉堂和阿風扭頭就走。

  其實,他還真想差了,他們走后襄陽王還未醒轉,而殷陽霍已經拉著孫七斤求歡,結果被聞知襄陽王被刺匆匆而來第一次進妓院的包拯給怒斥,殷陽霍極有淫賊的淫品和高貴的淫賊傲氣,一怒之下,居然不管襄陽王死活,在一眾衙役的包圍下脫困而去。

  三人剛下樓,那美人胚子提著燈籠追了出來,紅著臉蛋欲言又止,保羅奇怪,“姑娘有事么?”

  “那個…我…我叫白銀鳳…”小美人說著,兩頰胭紅一片,把燈籠塞到保羅手上,噔噔噔上樓去了,旁邊阿風哼哼,似乎嘀咕了一聲小狐貍精,白玉堂不說話,不過看保羅的眼神顯然也不對頭,保羅苦笑,硬扯著兩人快步離去。

  回到四海春日,保羅覺得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很懸,第一次反省自己武功太差,不過,武功一道,不是想想就能進步的,明師傳授、天賦、苦練、運氣,實在是缺一不可,只好嘆氣,希望日后別碰上彭海這樣的變態高手才好。

  白玉堂也是默默不語,一直沒睡覺的霍蓉娘乖巧地在一邊給自己這位義兄斟酒,不時含情脈脈看保羅一眼,眼神中帶著擔憂和深情厚意,似乎有好多話兒要說一般,讓旁邊的阿風氣憤不已,卻又拉不下臉來說什么難聽話,板了臉蛋說:“師叔,我先回武館了,你回不回去?”

  “阿風啊!你回去罷,今兒我睡這兒了。”

  歐陽風恨恨一跺腳,“外死外葬了好。”說著很是不屑地看了霍蓉娘一眼,甩手出門,讓霍蓉娘極是尷尬,任誰都瞧得出來,阿風很是不喜歡她。

  “蓉娘,別跟他計較,這小子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下次我好好教訓他。”

  霍蓉娘低垂著長長的眼睫毛,輕聲說:“奴只要能跟在爺身邊,什么委屈都能受…”

  保羅嘆了口氣,對于阿風越來越囂張的態度,他心知肚明,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白玉堂喝了幾碗酒,白凈的臉膛上紅暈了起來,一手撐著下頜在那兒發呆,桌子上油燈燈火搖拽,燈光照耀下居然有些絕代美人那種懶臥牙床憶春夢的嫵媚味道。

  保羅深知今天一戰不管對誰都有心理陰影,就故意拿他取笑,“玉堂,蓉娘說你相貌太是俊美,很是自卑,還說怕我喜歡你不要她了…”他這么一說,霍蓉娘臉上頓時就燒紅了起來,想解釋,自己又的確這么想過,一時間很是難為情。

  奇怪的是,白玉堂居然對他這個很過分的玩笑話沒生氣,如果平時,恐怕要跳起來狠狠罵陳保羅你這個混蛋看我撕爛你的臭嘴。

  保羅看他發呆不搭理自己,伸手過去在他眼前搖晃,“喂!玉堂,怎么了?”

  白玉堂哦了一聲,轉頭問他,“你不覺得今夜的事情很是奇怪?”

  被他這么一說,保羅倒是回味過來,尋思了一下,似乎還真有些奇怪,襄陽王為什么跟孫七斤那么熟悉,看兩人模樣,不像是單純嫖客跟歌妓的關系,倒是有些老友的味道。

  趙鈺是手握一地軍政大權的王爺,藩王一般情況下是不能進京的,孫七斤是怎么認識襄陽王的?

  展昭說拱衛府的情報上表示孫七斤跟摩尼教過從甚密,她一個東京城的花魁,為什么又跟摩尼教這樣名聲不大好的教派有關系呢?

  保羅想起后世好萊塢的電影里面那些女特工,心說難道孫七斤是摩尼教在東京城的什么負責人不成?

  他想到后,也就直接說了出來,白玉堂點頭,“當時孫七斤拿出赤火蓮實我就懷疑了,這赤火蓮實尋常難得一見,她怎么偏巧就有,那襄陽王爺就算跟她熟識,送她什么頭釵飾物珠寶古玩不好要送這個?”

  保羅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說,孫七斤自己也會這六陰截脈掌?”

  白玉堂點頭,兩人這么一尋思,對啊!會六陰截脈掌才需要配解藥,有赤火蓮實就不稀奇了,能會六陰截脈掌,很可能孫七斤在摩尼教的身居高位,那么,她在襄陽王被刺的時候裝作昏迷,顯然就是居心叵測啊。

  但是,如果她是摩尼教中人,為什么又會跟襄陽王關系如此密切呢?

  縱是保羅這樣的腦袋瓜子,也想不出個明堂,只好作罷。

  “蓉娘,坐我身邊來,別老是伺候你義兄,我可是要吃醋的。”保羅往嘴巴里面扔了塊牛肉片,把紅暈了臉的霍蓉娘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我說玉堂,這咱們先不考慮,你有沒有想過以后到開封府混啊?”

  白玉堂斷然搖頭,“我們陷空島神仙地界,有吃有喝,跑開封府受罪干什么,再說了,我跟展昭不對路數…”

  “我看展昭招募你們的意思很重,要不,來我的四海罷,咱把四海發展成全球…哦不,全大宋朝最大的武館…”

  白玉堂譏笑,“最窮的武館才是真的,你使勁拉我下水,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哎呀!這是什么話,你不是蓉娘的義兄么?咱們不是好友么,我這人,最是孟嘗,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我請客嫖妓么?”說著他就用看處男的鄙視眼光盯著白玉堂看個不停  說到這兒,白玉堂臉上一紅,接著又拉長了臉,那天實在是他一生中最尷尬的時候,被人戳到痛處,終究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俊朗的臉上有些扭曲,他頗為咬牙切齒,壓低了嗓子說:“那天似乎是我付的錢…”

  “我們如此好友,你的錢不就是我的錢么。”保羅打著哈哈,白玉堂實在拿他沒轍,黑著臉蛋起身說“我可是要去睡了。”

  看自己義兄出門,霍蓉娘看了情郎一眼,有些擔心,“爺,大哥他…”

  保羅大大咧咧一揮手,“沒事,他知道我跟他開玩笑呢!”他說著也站了起來,“蓉娘,今兒我還是回去罷,阿風那小子臉色不好,我怕他回去把武館給拆了,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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