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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兔死狗烹慣見事

無線電子書    三國之最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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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紹吃了一驚,說道:“公則,你這是?”

  郭圖狠聲說道:“以圖之愚見,該當斬之!”

  袁紹遲疑,摸著胡須,半晌說道:“麴義雖為公孫瓚所敗,然罪不至死矣。”

  郭圖雙眼發光,說道:“明公,若只論他兵敗之罪,確乎不至於死,然其過往種種,亦當治罪!算上他過往之諸罪,其縱九死,不足矣!”

  袁紹說道:“過往種種?公則,你是說?”

  郭圖收回手掌,依舊拽著衣袖,舉起一根手指,說道:“自恃功勞,驕橫跋扈,違法亂紀,擅殺同儕,欺凌百姓,民怨鼎沸,明公,哪一條罪責,都足以殺之!”說到這里,又舉起一根手指,接著說道,“更且甚者,麹義此獠,還與張飛燕暗通款曲,居心叵測,此更可殺之也。”把手放下,說道,“至於其余可殺之罪尚有很多,比比皆是也,但不必再說,只此兩條,明公就足夠殺他,也不可不殺他!因圖之愚見,正可趁他此次為公孫瓚所敗之過,將其誅之。”

  郭圖這回倒不算污蔑之語,他舉出來的麴義的這幾大罪過,還都是實情。

  麴義自恃界橋之戰的功勞,的確是驕橫自大,他大多數時候駐在冀北對抗公孫瓚的前線,又山高皇帝遠,遂是欺凌士民,這幾年來,沒少做違法亂紀之事,向當地的士人、右族索要錢糧等等,都只是尋常罷了;又如郭圖所說,他復專斷擅權,沒有請得袁紹的允許,而曾經將他軍中的一個校尉給擅自殺了,要知,校尉秩比二千石,屬於中高級的軍官,不經主君允許而就敢將之擅自殺了,這的確是相當過分。

  至於私下和張飛燕勾結,這也是實情,前文對此已有述及。

  麴義非是袁紹的嫡系,也不是冀州本地人,他是涼州西平人,當時出於自保的緣故,他與張飛燕確是一直都有交通,初時袁紹尚且不知,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時間久了,——后來連荀貞都從出使張飛燕歸來的程嘉處得知了此事,況乎袁紹等?不但袁紹,包括郭圖他們,對此都早已是心知肚明,只是因為一則公孫瓚尚未被消滅,還需要用到麴義,再一個麴義也并沒有想要造袁紹反的舉動,大概率的只是養賊自重,故而袁紹才到現在,依舊隱忍未發。

  聽了郭圖的這話,袁紹撫須,沉吟多時,說道:“如卿所言,麴義確實當殺,只是公孫瓚現尚未破,若是殺了麹義,公孫瓚怎么辦?”

  郭圖語氣輕蔑,說道:“明公,公孫瓚現下不過是負隅頑抗,茍延殘喘,實已不足為慮,滅之若覆手易耳,又何須再用麴義?淳於將軍便足當此任!”見袁紹還有些猶豫,繼續說道,“明公,公孫瓚日暮途窮,覆亡在即,明公對這一點也是早就清楚的。圖聞之,當斷則斷,不斷自亂。值此殺麹義,以除后患的時機已至之機,圖敢請明公切勿猶疑,否則悔之晚矣。”

  “公孫瓚日暮途窮,覆亡在即,明公對這一點也是早就清楚的”云云,這句話,郭圖說的很含蓄。事實上,他這句話的背后,是隱含了一層“故事”,或言之,一個“陰謀”的。

  這故事、這陰謀便是:麹義這次的大敗,其實原因正在袁紹。

  正在於袁紹已經看出,公孫瓚現下已是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同時又因麹義的專橫跋扈、私下勾結張飛燕,故此袁紹乃用了郭圖等人的獻策,以僵持不下,徒耗糧秣為由,把冀北前線的主力部隊陸續給調了回來,之后,又用各種借口把麹義本部的兵馬亦褫奪了不少,以致麴義只剩下了數千兵卒,又在之后,於糧秣的供給上又故意克扣,最終這才導致了麴義兵少糧乏,不得不從前線撤退,而被公孫瓚趁機追擊,從而大敗。

  袁紹不再提公孫瓚未破,但仍然有些猶豫,說道:“淳於瓊么?”

  袁紹和淳於瓊是老相識了。

  淳於瓊在西園領兵的時候,袁紹也在西園領兵,兩人同為西園八校尉中的一個。對於淳於瓊的領兵能力,他是很了解的。如果讓淳於瓊去打黑山諸部這樣的烏合之眾,給他配上精兵強將,淳於瓊能夠勝任,可如果讓他去打公孫瓚這樣的善戰名將,淳於瓊只怕根本不是對手。

  袁紹由是說道:“公孫瓚固已是日暮窮途,然若以淳於瓊為主將,他可堪此任么?”

  郭圖自告奮勇,主動請纓,說道:“明公,圖雖不才,愿為淳於將軍參謀!明公若以為圖仍不足,辛毗、辛評兄弟皆有智謀遠慮,大可加上他二人亦為參謀,上賴明公之威,下驅三軍用命,圖等佐謀淳於將軍,盡心竭力,明公,何愁公孫瓚不破?”

  袁紹說道:“可是麴義悍勇,今其雖為公孫瓚所敗,部曲猶有數千之眾,真要殺他的話,如何殺之?”

  郭圖明白,袁紹這是在擔憂,一個弄不好,若是把麴義給逼反了,那可就適得其反。麴義的勇猛和他帳下嫡系部隊的敢戰,那是有目共睹的,當年界橋之戰,他與他帳下的八百涼州勇士,以步迎騎,而一舉擊潰了公孫瓚部精銳騎兵的進攻,才有了袁紹反/攻的勝利,如此勇將精卒,不管麴義是干脆北投公孫瓚,或者是西去與張飛燕聯合,可以料到,都勢必將會成為冀州的一個大/麻煩。

  郭圖胸有成竹,說道:“明公,如何殺之?圖已有策。”

  袁紹問道:“是何策也?”

  郭圖說道:“麴義現在落敗,輜重俱被公孫瓚所奪,冀北他是待不了了,定然要返回州內,明公可去檄一道,,對他厚加撫慰,并許以官爵,然后召他來鄴。圖料麴義接到明公的檄令后,定不會生疑,會來鄴縣謁見明公。待其時也,其縱悍勇,也不過是虎兕入柙,屠之易也。”

  袁紹想了一想,露出笑容,夸贊郭圖,說道:“卿良策也!”

  得了袁紹的稱贊,郭圖精神更加振奮,說道:“明公,殺了麴義之后,不僅其精兵可為明公所用,且張飛燕聞之,必然驚駭,彼時明公再趁機揮師往攻,其定然望風披靡也!是張飛燕,也可就此一舉滅之!”

  袁紹撫須,點頭說道:“卿此言甚是有理。”摸著胡須的手突然停下,話頭也停下,臉上顯出了沉思之色。

  郭圖察言觀色,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便試探的開口,說道:“明公若是同意圖之此策,圖以為事不宜遲,給麴義的去檄,這兩天就可送出。”

  袁紹說道:“且慢。”

  郭圖打點精神,說道:“明公?”側耳做好了傾聽的預備。

  袁紹說道:“公則啊,公孫瓚雖然必死,可荀貞之現下領兵屯駐潁川,挾持朝廷,卻已是我南面之大敵也!麴義縱有種種不是,畢竟是員猛將,他日討伐荀貞之,或可得用,今如殺之,豈不可惜?”

  郭圖哂然,擺了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明公,圖斗膽之言,荀貞不足憂也。”

  袁紹說道:“公則,何出此言?”

  郭圖說道:“明公,圖昨日剛接到了一個舊友的一封來信,正打算稟與明公。”

  “什么信?”

  郭圖轉述他那個在陽翟的朋友此信中內容,說道:“圖之此舊友,現在陽翟,他信中言道:天子與朝廷遷到許縣后,他常聞楊彪等諸公之名,然卻甚少聞荀貞之名。明公,許縣離陽翟才多遠距離?中間不過隔了一個潁陰,百里之遠,可荀貞之名,居然就陽翟現下鮮聞之。敢問明公,這是一個執政朝中的錄尚書事、車騎將軍該有的聲名么?由此觀之,荀貞在朝中實是根基尚淺,威望不足啊!什么錄尚書事、什么車騎將軍,均是有名無實罷了。是以,圖敢斷言,荀貞在朝廷絕對是站不穩腳的,縱是當下,其勢若鮮花著錦,不能長久矣。”

  袁紹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說道:“卿友云其名在陽翟鮮少與聞?”

  郭圖說道:“是啊,明公。”冷笑一聲,復說道,“明公,荀貞迎圣上和朝廷到許縣,想來當時,他定是以為潁川為其家鄉,迎了圣上和朝廷到許以后,他能夠憑借地主之利,而掌控朝權,卻以圖來看,他就是不自量力!他也不想想,朝中諸公,哪個不是累世簪纓?太尉楊公,其族如明公之族,亦四世三公也;司徒趙溫、司空張喜諸公,亦俱族聲遠振。他荀貞就算是立下了勤王之功,又有何德,能讓朝中諸位的公卿重臣甘居其下?倘若這錄尚書事,就如今之此大將軍,由明公來做,自是眾望所歸,荀貞,一亭長、嗇夫爾,他憑什么?明公,以圖之見,這就是所謂的蚍蜉欲撼大樹也!是以圖以為,荀貞不足憂!”起身下揖,說道,“明公,圖,敢獻平荀貞之策。”

  袁紹問道:“是何策也?”

  郭圖說道:“待殺麴義后,明公先滅公孫瓚,再破張飛燕,盡收二人之兵,已雄據幽、冀、并三州,繼兵分兩路,一攻兗、青,一攻潁川,憑高屋建瓴之勢,檄朝中群臣以應,討滅荀貞,無異唾手!”

  袁紹聽得心潮澎湃,拍案說道:“卿此謀,善哉!好,就按卿意!我明天就傳檄召麴義來鄴。”

  “明公,殺了麹義后,討滅公孫瓚此事?”

  袁紹焉會不知郭圖心思,笑道:“這樁功勞,便給卿與淳於瓊去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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