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一節 計劃與醒悟
告別了巴斯，血瞳回到自己的住所。
清月和小護士玫丁早就等待多時了。清月依舊是恬靜淡若的樣子，用優雅的動作在沖泡著茶葉。滿室都是淡淡的清香。而小護士玫丁則已經準備好了各種器具，準備為血瞳做一次徹底的檢查。
虛化之后，血瞳雖然具有了高等生命的特性，但肉體的結構卻不會改變。很需要調理。
這一點小護士玫丁無疑是最專業的。
只見她讓血瞳半躺在床上，熟練的將各種管線接駁在血瞳的身體各處。然后又拿起一塊智腦操作起來。
海量的數據在智腦中滑落，小護士玫丁的眉頭緊緊皺起。
“一號先生，你今天的訓練強度太高了，身體多處撕裂，還留下了暗傷。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我不知道你還能活多久。”
“不要擔心。”血瞳輕聲回答。“我會自己注意的。”
有在，這種肉體的創傷根本算不上什么。玫丁注定是白操心了。
不過小護士卻不會知道這些，她還是專心致志的忙碌著，就好像她自己所言的那樣‘這是護士的工作’。說起來，血瞳本不想把玫丁帶到這里，畢竟她只是血瞳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可架不住小護士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叫她得逞了。
虛化能帶給人更長的壽命。這也算是血瞳給玫丁這么長時間照顧的酬勞吧。
很快，他就感覺血管一涼，各種對身體有益的營養液和增殖液就輸入進來。然后玫丁利索的將檢測管線從血瞳的身上拿下，只保留了輸液的部分。快樂的對血瞳伸出一根手指頭。
“看！”玫丁得意的晃動著手指，似乎在向血瞳展示一個偉大的杰作。
血瞳目光掃了一眼。“看什么？”
“看我的手指啊！它虛化了！”玫丁高興的說道。“很奇妙，我能自如的使用它。事實上和過去沒什么不同，可實際上它卻處于一種半虛幻的狀態。我甚至可以用另一根手指穿透它。”
玫丁得意的向血瞳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穿透’，然后驕傲的揚起了下巴。“怎么樣，我很厲害吧。”
“哦，我的上帝。”血瞳頭疼的揉起了太陽穴。“是是是，它虛化了，太奇妙，太厲害了，我保證它一定是第三世界的奇跡。好吧。我很吃驚。但我覺得你該離開了。難道你不想給病人一個寧靜的休息空間嗎？”
<br冇/“就知道你會這樣，真沒趣。”玫丁不高興的撅起了嘴巴。但還是乖巧的走出了房間。末了還提醒血瞳不要忘記自己拔下輸液管線。
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背影，清月噗嗤一笑。
“很可愛不是么？血瞳大人。”
“可愛不能當飯吃。”血瞳回答。活動了一下四肢。“尤其在她工作的時候。你知道我現在強壯的可以打死一頭宇宙猛犸。可在她眼中我還是那個隨時可能掛掉的病人。”
“這是護士的工作。”清月學了一句玫丁的口頭禪。然后將手中的瓷杯遞給血瞳。“其實我挺喜歡她這種性格的。嘗嘗吧，新制的綠茶。”
“你不跟我說茶的名字，是知道我沒有這種品味？”血瞳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小口。立時感覺口中先微微一苦，然后泛起說不出的甘甜。那種奇妙的味道讓他記憶深刻。
清月抿嘴一笑。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美好的東西，只要記住味道就足夠了。至于名字，實在和這里的風格不符。”
“我明白你的意思。”血瞳對清月舉了舉茶杯。“美好，當然也包括人。”
“總要留下一些記憶的。”清月低下頭。身體顯得有些纖弱。“不管怎么說，我只是一個意識，我可能會和宇宙一樣悠久。也可能在下一刻消失。不留下一點什么，我覺得會孤獨，會冰冷。”
“……”血瞳沉默下來，似乎也能感覺到清月的心境。
但只過了片刻。他就露出一絲微笑。“你越來越聰明了，懂得用柔情來軟化我的防范。如果不是我留在你體冇內的力量能察覺到你的情緒波動，幾乎就要被你騙了。這樣很好玩嗎？小心引起我的殺意。”
“呀。又被你發現了。”清月突然俏皮的一笑，剛剛營造的纖弱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露出無限美好的曲線。然后對血瞳笑著說道。“好吧，這一次是你勝了。你想要清月怎么補償？一次更深刻的美好回憶如何？”
“我只關心你的任務。”血瞳搖搖頭，將茶杯放在桌上。發出一聲輕響。“你的虛化如何了？”
“我并不需要虛化。”清月回答。“從根本上將，虛化其實是一種貼近規則的方式。可我本身就是一種類規則，所以并不用強迫自己去貼近另一套規則系統。我要做的，只是一點點的了解它，侵蝕它，然后融合它。”
“這里的環境不錯，很適合我的成長。”
“那你的任務呢？”血瞳繼續問道。“有沒有可能將位面鏈接到這里。”
這是在進入第二世界之前血瞳和清月研究的一個計劃，通過位面鏈接制造一個隱秘的私人通道，就和宇宙傭兵要做的差不多。但只屬于血瞳而已。
這是一個大膽的計劃，一旦成功帶給血瞳的價值將是無窮的。想想看，連第三世界的眾多文明都需要祭禮才能獲得進入第二世界的資格，血瞳卻又一條專屬的通道，那會是何等巨冇大的優勢？
這無疑將是血瞳在第二世界的最大底牌。
當然，這也是因為清月才有可能實現，否則哪怕擁有再多的資源，也絕不可能打通第二世界的關卡。
“我正在努力，但這需要時間。”清月微微皺起了黛眉，樣子很是好看。“主人，這里和正常宇宙不一樣。我需要更深刻的吸收和融合才有可能將位面鏈接到這里。而且這種行為極可能引發宇宙意志的察覺。所以我必須避開最危險的節點。”
“你是說…”
“在凡客賽爾特不行。”清月斬釘截鐵的回答。“我察覺到這里的規則力量極為強烈，冇并且有淡淡的意識流動在其中。我懷疑那就是宇宙意志的眼睛。”
“我們必須離開這里，找到一個意志之眼忽視的地方。那里，就可能是第二世界的漏洞。”
“我明白了！”血瞳突然說道，眼睛亮了起來。
“我明白議長讓我在什么時候打開盒子了！也知道你需要的環境，該如何產生！”
“原來，這就是他們想要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