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八節 霸主和王者的區別
而與此同時，神秘星球上…
血瞳剛剛從睡眠中醒來。華麗的帷帳外早有侍女等候“她們’穿著暴露的紗裙，恭敬的端著水盆和織布等物跪在帳前，等待血瞳的取用。
呃，你問我為什么要加引號？這個…小刀會告訴你她們僅僅是衣著還像女人用的嗎？粗壯的大冇腿，偉岸的胸肌，再加上hòuhòu的黑毛和未進化的角質鱗片。你要說她們像女人，小刀都為你的審美觀悲哀。
不過這也是正是特里斯莫帝國的特色。女人以強壯為美。在原始而迅速發展的文明中，是很有必要的。
因為只有強壯的雌性才適宜誕生強壯的后代。至于你想要的弱質美人。這玩意還真屬于奢侈品…
不過這些和血瞳毫無意義，事實上作為見多識廣的宇宙傭兵，血瞳早就見識過太多的文明和種族了。在這個浩瀚的宇宙，任何種族，任何文明，任何個體，都有權力追求進化。沒有人有資格阻止別人！
唯一的條件只有一樣，那就是力量。
伸手從銅盆邊拿起一方織物，血瞳簡單的擦了擦臉。立時覺得精神好了許多。
雖然他如今已是不折不扣的‘行星級’，可到底旅行了這么久，又沒特意隔斷環境。所以風沙是少不了的。昨晚的沐浴再加上深沉的睡眠，讓他徹底恢復了最佳狀態。
說來也奇怪，自從遺跡事冇件后，他再也沒有經歷過夢魘戰場了。就仿佛那可怕的遭遇真的只是一場夢。飄然消散。
侍女乖乖的拜于血瞳腳下，只抬手接過血瞳扔下的織物。
“修基在哪里？”血瞳平靜的問道。
“陛下在鮮血之源。”侍女膽戰心驚的回答，那副怯怯的樣子，實在和她滿臉胡茬的外貌不相稱。（咳，你就想象一個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的彪形大漢好了。）
血瞳微微一愣。“他在鮮血之源干什么。”
經過侍女的解釋，他當然知道鮮血之源其實就是一個峽谷。是帝國一向處斬犯人的地方。因為帝國常年征戰，處斬的敵人難以計數，所以那個峽谷就漸漸得了這樣的稱呼。據說在那個峽谷中，就連巖石都被鮮血染紅，放眼望去就如同一塊巨冇大的血翡翠一般。
侍女不知道血瞳的想法，但還是恭敬的低頭說道。
“陛下在為您準備血祭。”
“原來是這樣.”血瞳這才想起當初胡戈曾經對自己許諾的條件，一萬名年輕處冇女，一萬名童子的血祭。
不過這對于他來說僅僅是個托詞罷了，他從未想過接受這樣的血祭。
而事實上，血祭對于他來說也毫無意義。他又不是原始的野蠻神靈。
“我的同伴呢？”
“她還在休息。”侍女恭敬回答。
血瞳點點頭。“不用叫醒她了，現在就帶我去鮮血之源。”
“可是偉大的神靈…”侍女猛然抬起頭，露出驚恐冇的目光。“我們…我們沒有那個資格…”
“我說你有就有。”血瞳也不廢話，當下就一把抓住那侍女，然后飛出了皇宮。
鮮血之谷距離帝都并不遠，所以只一會血瞳就飛到了地點。當他降落之后，所有人都跪拜于地。就連帝國的君主修基也不例外。
他還是穿著那身黑鐵的重鎧，如同一個鎧甲巨人。在他身后的峽谷中，則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一眼望去最少有萬人。
果然，都是血祭的材料。
血瞳只一眼就看到，這些人影正是一個個年輕的少女和童子。只是和特里斯莫常見的男女不同，這里的少女和童子卻是體型纖細，都帶有強烈的類人特征。她們怯怯的擠成一團，每個人的眼中都露出恐懼與哀求之色。
血祭，是莊嚴而神圣的，但沒有一個例子說明必須用本國國民。所以修基收集的這些人，顯然都是戰爭的失敗者，也就是奴冇隸。
“尊貴的吾主，是什么讓您親臨與此？”
跪拜在血瞳面前，修基恭敬的說道。“我弟弟已經和我說了，您的供奉必然不會有絲毫減少。如今我已經準備了七千名處冇女和一萬名童子。相信在很短的時間內，必將完成您的血祭。”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修基的語氣沒有絲毫波動，就仿佛萬名男女的死亡對于他來說僅僅是個數字。讓每個聽到的人都不寒而栗。
不過血瞳卻毫無感覺。他只是冷冷的注視著峽谷中的人影。過了一會才搖搖頭。
“我不需要血祭。”
“可是偉大的，至高無上的信仰！”修基揚起手，狂熱的說道。“沒有誰可以減少您的供奉！！就算是整個天下的國家都站在我面前，我也必將擊潰他們！這天空，這土地，這無盡的荒漠與大海，都是您的所有物。一切的一切，都屬于您！！”
猛的低下頭，修基的眼中射冇出嗜血的紅光。
“我很愧疚，因為直到您的降臨，我都無法奉獻給你完整的世界。但請在給我一點時間吧！只要再過幾年，我必將統一大陸。將一切都奉于您的面前！您是偉大的，至高無上的主宰！只有您，才配得上這一方天空，一方土地！我將成為您手中最鋒利的長矛，為您掃去一切敵人！”
“哦？”血瞳一愣。
眼下修基，和他昨晚看到似乎有些不同了。最大的區別就在于他充滿了無盡的信心。那股強大而狂暴的霸者之氣，就仿佛真的可以橫掃這天地間的一切。讓血瞳都為之驚訝。
但只是瞬間他就想明白了這里面的因果，不禁微微一笑。
“修基！”血瞳伸出手，按上了君主的肩膀。然后認真的說道。“你錯了。”
“請吾主喻示！”
“征伐，可以摧毀文明，征服文明。可卻不能成長文明。”血瞳輕聲說道，仿佛在教導著一個后輩。但他的眼中卻逐漸迷離，如同看到了克羅迪爾的明天。
“你要記住！你有今天的成果，是霸主的意志。可你不能永遠只做一個霸主。如果你有侵吞大陸之志，那么你還必須一個條件。那就是容忍。”
血瞳的手指，在修基的面甲上滑過，帶出絲絲涼意。
“強權只能意味著征服，只有寬宏，才會帶來發展。這就是霸主與王者的區別。”
“否則…”
血瞳的聲音停了下來，手指也恰好落在了修基的眉心。
“你會死去。”
“你和你的國家，都會死去。”
“因為這是我，也是神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