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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假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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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默認章節第43節  夏瑞蓓輕輕動了動長期不活動而酸軟的手腳,竭力想讓自己能坐起身來。夏瑞熙意識到她的企圖,想上前去扶她,卻被夏老爺制止住。

  夏老爺默默地看著夏瑞蓓一點一點地挪動身子坐起來,靠在床頭大口喘氣,眼里閃過一絲痛惜,仍然沉了臉,淡淡地說:“現在你可想通了?”

  夏瑞蓓垂著眼不吭氣,父女二人就這樣耗著,就在夏瑞熙以為夏瑞蓓不會開口了的時候,她終于沙啞著嗓子道:“如果我還沒想通,你們是不是就要讓我病死在路上?”

  夏老爺臉色微變,“我看你還是沒想通,也罷,就讓你一直睡到西京也好。”

  夏瑞蓓到底還是怕了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閉上眼微嘆了口氣:“我想通了。”

  夏老爺緊逼不放:“你想通了,以后該怎么做?”

  夏瑞蓓沉默良久,方低聲道:“我恪守規矩,不給您惹任何麻煩,您不讓去的地方就不去,不讓說的話就不說。如果我違反了其中一條,您繼續拿藥灌我。”

  她后面一句話帶了很大的賭氣成分在里面,夏老爺也顧不得,只問她:“你想吃什么?我讓你二姐去取來。”

  “我不想吃,我要睡了。”夏瑞蓓躺下去,翻了個身,把背對著二人。她睡了這么多天,哪里會還想睡,明顯是趕二人走,不想理睬二人。夏瑞熙和夏老爺無奈,只得出去,吩咐純兒照看好夏瑞蓓,同時仍然不敢撤了看守的婆子。

  天空飄著幾絲細雨,夏瑞熙扶了夏老爺送他回房。

  夏老爺嘆氣良久,道:“蓓蓓在恨我。”

  夏瑞熙苦笑了一下,夏瑞蓓最恨的人恐怕是她才對。先前就已經很恨了,如今有了捆綁和灌藥事件,只怕更是恨她恨得要死。

  “我一直在想,你們都是我和你娘生養的,一樣的教養,可是性格為何如此不同?她自小就有些小心眼,霸道自私,我和你娘都知道,對她就稍微要嚴厲一些。可說也說過,打也打過,每次都只管得了短短一段時間。熙熙,你說是我們沒管教好還是她真的天性如此?”當子女出了問題以后,做父母的總是在懊悔之余,總想找到原因,或是自責或是遷怒推卸責任。

  夏瑞熙沒做過父母,不知道做父母的心情,但她能體會夏老爺的痛苦和自責:“爹,我想呢,你們不是沒有教好她,而是她不懂事,也是天意如此。她抽的簽不是說了嗎?先苦后甜,也許就是要她吃點苦頭才會懂事,才會懂得珍惜,慢慢變好的也不一定呢。”

  夏老爺聽了她的話,想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嘆了一口氣,說:“你也看見了,歐四少這個人不錯,這件丑事從始至終都落在他眼里,他也沒有因此輕視我們,還為我們掩蓋。你將來進了他家的門,可要珍惜。”

  夏瑞熙應了,取了熱水給夏老爺泡腳,又瞧著他睡下才悄悄退出門去。剛走到門口,夏老爺又喚住她:“熙熙,你加派人手,看好那香兒和蘭兒兩個丫頭,但又不能讓她二人發現,該哄的就哄,該騙就騙,等回去后......算了,回去后再說。總之,你這一路上辛苦些。”

  夏瑞熙拖著酸痛的身子往回走,想著夏老爺的話,“等回去后......”等回去后,是要把香兒和蘭兒怎么處理嗎?這兩個丫頭對夏瑞蓓私奔的事件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同時知道的太多,回去只怕是兇多吉少。

  婉兒跟在夏瑞熙身后,見她臉色陰晴不定,有些忐忑。婉兒心眼多,不像純兒。純兒很專注,比如她想著夏瑞熙對她好,她要忠心,就對夏瑞熙的言聽計從,忠實地執行夏瑞熙的命令,不會想太多。

  而婉兒,總覺得自己知道得太多,這樣太不好。多知道一件不該知道的事情,就會多一份危險。每當遇到這些事的時候,她本能地想躲遠些,可她作為主子的貼身丫鬟,又無法躲開,還要首當其沖地沖在前面。做一個粗使丫頭倒是可以不必知道這些事,但她又不甘心做粗使丫頭,埋沒了她如花的容貌和過人的才智,人生真是兩難啊。

  婉兒正在暗自嗟嘆,一個人呼呼地大步走上來,氣勢洶洶攔在夏瑞熙和她面前,開口就是:“毒婦!你到底把她怎樣了?她好歹是你親妹,你如何下得這個手?”正是阿恪。

  他從那天晚上和夏瑞蓓分開,知道東窗事發之后,就無時不在擔心夏瑞蓓,總怕夏老爺會嚴厲地懲罰她。接下來這幾天,他看見的夏瑞蓓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又恍惚聽見下人們在傳,夏三小姐被夏老爺發病驚嚇得不輕,吃了藥都還是這么一副模樣。他從馬車周圍偷窺,又看見夏瑞熙給夏瑞蓓喂藥,心里便想當然的認為是夏瑞熙父女在害夏瑞蓓。

  往日是歐青謹安慰他說沒什么大事,壓著他不許生事,他也有些怕歐二老爺,故而只是瞪夏瑞熙,并不敢怎樣。今夜里他實在是忍不住了,背著歐青謹溜出來去看夏瑞蓓,卻被純兒提著大棒攔在門口,罵了他一頓,不讓他進。他不敢去找夏老爺,卻記得純兒是夏瑞熙的丫頭,便憑著一口惡氣,氣勢洶洶地來找夏瑞熙的麻煩。

  映著昏暗的燈光,夏瑞熙見阿恪滿臉戾氣,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的模樣,突然有種錯覺,覺得這是一條憋屈太久,發作起來就控制不住的惡狼。心里有些發怵,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仰起頭:“你還知道她是我親妹啊?她既然是我親妹,我會把她怎么樣?總歸都是為了她好罷了。倒是你,恪少爺,請你自重,你沒有立場管我家的私事。”

  婉兒下意識地想躲,又知道夏瑞熙恨極了她這個脾氣,她絕對不能再犯。忍住心里的害怕,硬著頭皮上前攔住阿恪,顫抖著聲音說:“恪少爺,您深夜攔著我們家小姐,恐怕會引起諸多誤會,這樣對大家都不好。若沒有其他事情,還是請您回去的好。”

  阿恪發怒,抬腳要往婉兒身上招呼:“賤婢,我和你主子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搭話了?”夏瑞熙看不起他也就算了,她的丫頭竟然也如此輕視于他,一個拿棒子招呼他,一個教訓他,他怎能不怒。

  婉兒忙閃身躲過,拉著夏瑞熙后退了兩步:“小姐,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躲開得好,這人是瘋子。”

  “你說誰是瘋子呢?”阿恪更怒。

  夏瑞熙往前踏上一步,提高了聲音:“說的就是你!你還不明白嗎?你是什么人?憑什么來管我們家的事情,敗壞我們家的名聲?好好和你說話,你卻聽不懂,上來就莫名其妙打女人,和女人爭吵,全沒有一點正常人的模樣!你不是瘋子是什么?你若是再敢動手,我定要去請歐世伯來評理。”

  夏瑞熙算是拿住了阿恪的死穴,阿恪死死地瞪著她,眼睛血紅:“好,好,好,你好。心思歹毒,用心險惡,這樣的手段,怪不得能嫁給我四哥。毒婦!自有天收你!”

  她是毒婦,老天都要來收她?夏瑞熙冷笑一聲,再顧不得什么體面:“依你所言,由著你二人胡鬧,鬧得兩家人都丟干凈了臉,無法在西京城里立足,氣死老的,委屈小的,我就不毒了?就善良了?如果是這樣的善良法,我還是做我的毒婦,也好過一邊引人犯錯,一邊又裝作義憤填膺的模樣去繼續污人清白的好。”像阿恪這種弄法,沒兩天到處都要傳他和夏瑞蓓怎樣怎樣了。就算是孫棹死了,夏瑞蓓也被他敗壞了名聲,難找一戶好人家。

  “我怎么污人清白了?你給我說清楚!”阿恪漲紅了臉,跨前一步,要去拉夏瑞熙。他明明連夏瑞蓓的一根頭發都沒碰到,夏瑞熙憑什么要污蔑他?

  剩女不淑第二章假相(二)

  “阿恪!你在胡鬧什么?”就在阿恪要抓住夏瑞熙袖子的時候,歐青謹急速跑過來插入二人中間,對夏瑞熙道:“二妹妹,他有些糊涂,不懂事,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又推阿恪:“你還不道歉?”

  阿恪扭開頭,脖子上的青筋鼓起來老高。

  夏瑞熙的暴性子也上來了,不依不饒地道:“歐四哥,你來得正好,你的這位表弟,正在這里一定要管我們家的私事,罵我毒婦,說我害了親妹,還要打我的丫頭,也不知他平時是怎么學做人的?有這樣的人嗎?請你給他講講道理,教他怎么做人。”

  “你說我污人清白,我怎么污人清白了?你給我說清楚!”

  夏瑞熙諷刺的冷笑:“你連這個都沒想明白,還敢來替人出頭?我只怕蓓蓓被你這個瘋子牽連,連累了名聲!”他是什么人?有什么立場來替夏瑞蓓出頭?她此刻已經相信阿恪對夏瑞蓓應該是真心的了,她不是不理解這種心情,而且夏瑞蓓能嫁給阿恪,總比嫁給孫棹的好。但她更清楚的認識到現實,如果由著阿恪,只會造成更大的悲劇,誰都討不了好。

  “你胡說!”

  “閉嘴!”歐青謹臉黑如鐵,大喝一聲,嚇得二人齊齊閉了嘴,看向他。

  歐青謹冷著臉說:“吵完了?不吵了?繼續吵啊?最好再打上一架,弄得所有人都聽見,出來圍觀看熱鬧啊?我們走了以后,人家還在說西京城里的歐家和夏家,吵得怎么怎么的精彩。”

  夏瑞熙吵得興起,早忘了這茬,經他一提起,忙閉緊了嘴,阿恪還在堅持,只不過壓低了聲音:“四哥,你看見的,夏三這幾日半死不活的,分明是這毒婦怕夏三鬧黃了她和你的婚事,所以才不惜下藥害她。你向來見不得別人害人,怎么容忍她這樣害人?你就不怕她將來進了咱們家,繼續害人嗎?”

  夏瑞熙氣得遲差要吐血三升,忍不住指著阿恪:“你太過分了!我若是要害人,首先就要害了你這個心思歹毒,躲在暗處用石頭裹在雪團里砸我的小人!”她之所以沒找阿恪的麻煩,開始是沒機會,后來是記歐青謹的情。但阿恪這人實在是太讓人討厭了。

  阿恪沒想到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卻一直忍著沒說出來,也沒找他的麻煩,他眨了眨眼睛:“這是兩回事,你別混為一談。承認吧!你就是怕你妹妹誤了你的婚事,才下手害她的。”

  夏瑞熙撫額道:“話說到這個份上,我索性和你明說了。我不想遷怒你,但她有今日,我爹之所以會被氣得半死,和你脫不開關系!你不內疚也就罷了,還在這里繼續害人,含血噴人!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無恥的人!請你自重身份!她是許了人家的人,不容你如此累她,請你今后不要再提著她一個字,否則我定然叫你后悔!”夏瑞蓓是不好,可如果阿恪不去引她,不給她希望,她又怎會打阿恪的主意?想出私奔的主意來?

  阿恪聽了這話,如雷轟頂,竟然忘了反駁夏瑞熙,傻愣愣地看著歐青謹,歐青謹點點頭:“阿恪,你不肯聽我的話,再胡鬧下去,我也護不住你。”

  那邊已經有人被驚動,來問是怎么回事,婉兒道:“沒什么事,小姐被一只大老鼠嚇著了,剛才正打老鼠呢。”

  夏瑞熙輕哼了一聲:“至于我的婚事,不勞你關心。我就是嫁不掉也不愿受你這個瘋子、小人的侮辱!”她懶得去看歐青謹的臉色,低著頭走得飛快,反正什么事歐青謹都是知道了的,什么難聽的話都給阿恪說了,她也沒那么想嫁入歐家,左右都不會如她的意,哪里管得了他到底怎么看她?愿娶就娶,不愿娶就算了。

  夏瑞熙回了房,還在為阿恪那句她是毒婦,為了自己的婚事害夏瑞蓓,進了歐家門還要繼續害人的話氣得不得了,一邊念著:“我不生氣,我不生氣,為這種人生氣是傻子。”一邊卻忍不住拼命捶床出氣。

  婉兒取了熱水回來,見她氣呼呼的模樣,忍不住笑道:“小姐別捶了,否則手捶腫了,明日老爺見著又要心疼。為著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值得生這個氣么?奴婢剛剛去繞了一圈,聽純兒說了件事,包您聽了就不生氣了。”接著把阿恪去闖夏瑞蓓的房間,被純兒指著鼻子罵,拿著大棒趕出去的事情說了一遍。

  夏瑞熙聽了惡狠狠地說:“怎么不打死他,把他的頭砸個稀爛!”說完又忍不住想笑。笑夠了才問:“純兒罵他,三小姐怎么說?”

  夏瑞熙分析,夏瑞蓓要么就是記恨阿恪不帶她走,要么就是故意做給夏老爺看,表示她很順從,等夏老爺放松了警惕,她再跑。這兩人的感情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夏瑞熙煩躁地揉揉太陽穴,硬是想不透。如果是現代人,只憑著這寥寥幾次見面和十多天的相處,感情自然不會深到哪里去,可這是古人,平時被關瘋了,一看對眼就分外熱情,最容易被熱情沖昏了頭腦,簡直無法用常理推之。

  第二天早上用早飯時,阿恪沒有出來用飯,夏瑞熙和歐青謹二人都有些不自在,歐青謹幾次找話和她搭腔,夏瑞熙都岔開了,他也就不再堅持。

  婉兒悄聲道:“小姐,我瞅著四少是想為那個瘋子的事和您道歉,您何必為了這么個瘋子和他置氣呢?多不值得啊?”男人都喜歡明理的女人,不喜歡又潑又得理不饒人的女人。婉兒覺得夏瑞熙應該裝作很賢淑大度才能得到歐四少的喜歡。

  夏瑞熙輕輕一笑,她不想讓歐青謹以為她就是那么好說話,那么想嫁他的。被人羞辱之后,他輕輕一抬手,含糊不清地表示一下下,她就要笑臉相迎?做夢去吧!除非他肯正兒八經地給她道歉,那還差不多。就算惹她的人是阿恪,不是歐青謹,這賬也得算到他身上!如果不是他給阿恪撐腰,阿恪能這么說她嗎?她最生氣的是,當時阿恪那樣說她,他居然也沒替她分辨一句,說明他心里也是這樣想的,只是他比阿恪更能掩藏心思罷了。

  剩女不淑第三章假相(三)

  夏瑞蓓也沒有出來用飯,這是夏老爺的意思。

  他謹慎地讓人給她送進房間,不給她和別人交流的機會。但好歹夏瑞蓓是自己上馬車的,她低著頭,靠在純兒身上,什么人也不看,靜靜地上了馬車。若是有人問候她的病情和身體,她只是淡淡的笑笑,一切都由純兒去答。

  夏瑞熙知道她不待見自己,但妹妹病者,姐姐總要跟著去照顧,否則不像話。她剛要上馬車,夏瑞蓓低聲道:“不要在我面前晃,我不想看見你。”

  夏瑞蓓不想看見夏瑞熙,夏瑞熙其實也不想看見她,更不想在車上看她的死人臉。但面子還是要顧的,夏瑞熙笑著說給別人聽:“好啊,你嫌馬車擠,想自己乘一張車也由得你。純兒,你要好好照顧三小姐,有什么需要,及時通知我。”

  純兒應了,又對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放心,夏瑞熙這才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

  阿恪騎著馬跟在隊伍最后,幾次想靠近夏瑞蓓的馬車,終究敵不過歐青謹嚴厲的眼神和歐二老爺偶爾的一瞥。

  歐二老爺是個老狐貍,明明什么都知道,偏偏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夏家這幾日背著他做的事情,他都知道,但硬是裝得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只因他關心的是夏瑞熙的反應和應對方式,而不是夏瑞蓓。不要說夏瑞蓓和阿恪逃不脫他的五指山,就算是真的跑了,他也有能力把這件事抹平。

  他更關心的,是夏瑞熙這個人符不符合做歐家的兒媳婦。每天都有人把夏瑞熙的一舉一動,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都一一報給他聽,從目前來看,他對夏瑞熙還是滿意的。夏瑞熙的身上有一種天生的勇氣,敢于應對困境,努力生存。

  歐家那樣的家族,并不需要逆來順受的小綿羊做媳婦,家族要發展,不只是靠男人在外面打拼,還需要能干,有魄力的女子來坐鎮家宅。但女子最容易犯的毛病,就是私心太重,短視,心胸狹窄,還算好,在夏瑞熙身上他暫時沒發現這些毛病,或許說,也許有,但所占比重太小。

  當然也有不滿意的地方,比如說,他就覺得夏瑞熙不夠圓滑,凡是太較真,性子有些暴。就比如說她和夏瑞蓓之間的關系,親姐妹也處成了這個模樣,雖然說夏瑞蓓占了主要因素,但在他看來,夏瑞熙也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再說她和阿恪吵架,剛開始說的話都是義正言辭的,后來就有些賭氣了,此處失了風度。最后,她白日里不買歐青謹的賬,這里也不好,女人在這些小事情上是不能和男人較真的,該裝糊涂的時候就要裝糊涂,顧全了男人的臉面,自然什么都好說。

  歐家的兒媳婦,不但人品要好,魄力要足,還需要八面玲瓏,處事圓滑老到,才能面面俱到地把各方人馬安撫妥當,家族的力量才會得到壯大。不過夏瑞熙還小,又是在那樣簡單的家庭中長大的,夏老爺甚至沒有一個妾,她欠缺閱歷和經驗,如果給她時間和機會,相信她能迅速成長起來。

  歐二老爺摸摸胡子,想起當初歐二夫人從宣家壽宴上回去后說的一句話:“那個孩子是個好苗子,人品不錯,值得培養。”就是這句話,讓他一直假裝忘了夏家扣下歐青謹的庚帖,卻遲遲沒有交代的事情,如今看來,果然是正確的。歐二老爺想到這里,不由瞇了瞇眼睛,微微笑了,到底是老妻看人眼光毒啊。

  夏瑞熙并不知道歐二老爺是這樣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入了人家的眼。她不是什么圣人,不會怪責任,不會怨恨,沒有私心,她是記仇的。她也不是俠女,不是才女,沒什么本事,所以覺得離了家庭和父母的庇佑,她會活得很艱難。如果夏瑞蓓的事情處理不好,夏老爺就會倒霉,夏家也就會垮掉,那么她遮風躲雨的地方也就沒有了,幸福也就會離她越來越遠。

  西京城遙遙在望,這段旅途再過兩天就要結束,可是夏瑞熙和歐青謹兩人的關系不進反退。兩個人哪怕就是面對面地坐著,也沒一句話。遠遠看見了,各人轉身走開,都裝作沒看見彼此。

  晚間休息時,夏老爺忍不住問夏瑞熙:“你們這是怎么了?”

  夏瑞熙裝暈:“什么呀?我和誰?和蓓蓓嗎?您知道的呀,不要擔心,她過段時間就好了。”

  “我問的是你和歐青謹,前些日子不還是客客氣氣的嗎?怎么現在就想不認識似的?多沒規矩!”

  “哎呀,我們真的沒什么。我要是真的多和他說上幾句話,您又要罵我了。真是的!”夏瑞熙妄圖蒙混過關。

  夏老爺認為,現在夏家所有事情的重中之重就是把夏瑞熙的婚事搞定,因為特別關注小心,哪天要是這兩人彼此對視著笑了,他心里就特別舒坦,要是二人互相不搭理,他就總覺得不踏實。總的說來,他一顆強壯的心早被兒女的婚事忽悠得虛弱了,再也經受不住打擊:“你不要想瞞我,快老實交代!你妹妹的事就夠讓我操心的了,你不能再讓我操心吧?”

  夏瑞熙憋不過,只得道:“阿恪罵我是毒婦,還說我要是進了歐家的門,肯定還會接著害人。他當時就在旁邊,可是一句話也沒說,任由阿恪這樣欺辱我,他肯定也是這樣想的。我想,要是他瞧不起我,我也沒必要上趕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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