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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八節 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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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土正文第四百三八節大子  誰也沒有料到會在這個時候…局面出現徹頭徹尾的改變。即便是金光耀自己,做夢也不會想到…

  正是自己無比狂妄的念頭,導致整個金姓王朝轟然傾塌。

  混亂持續的時間并不長。從清洗行動的第四天開始,前后已經有近十萬部隊開入新京。所有敢于反抗的私人衛隊均被繳械,為首者一律以“反革命”罪當場處決。拘捕、申訴、威脅、哭喊叫嚷…各種不同類型的手段,在冷酷森嚴的內務部士兵面前,完全喪失了效果。套用一名在三小時內總共抓捕了七十九名要犯中校軍官的原話一“你具體做過什么,自己其實最清楚。這個世界上雖然沒有絕對的公平,卻也不會沒有任何原由,在沒有根據的情況下,破壞這種衡定的規則。”清洗,在第一時間全面展開。

  不僅是新京,政治監察委員會就像一只龐大無比的蜘蛛,牢牢占據著以各個城市為支點的無形網絡中央。所有分派出去的政治委員,都是絕對服從于委員會指示的盲從者。在他們曾經接受過的洗腦教育當中“偉大領袖”和“國家社會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他們不像其他人那樣絕對崇拜被神化的領袖,而是在各種規章制度的嚴格限制下,將自己的權力發揮到極致。這也是衡量某人思想正義或者邪惡的標準一對偉大領袖不敬,你僅僅只是普通意義上的反革命。如果所作所為對國家利益造成損害,那你就是必須在第一時間被槍決,而且無權上訴,也不會有任何人對次過問的“叛國者”。

  方雨潔沒有像歷史上那些發動政變的陰謀者一樣,首先從源頭對可能發布命令作出抵抗的上位者進行逮捕。而是從中、下層軍民展開逐步清理。以內務部警衛師和齊越下轄的第三集團軍為主力,在最短時間里,對那些已經倒向偉大領袖,或者正在搖擺不定中的軍隊系統進行清除一以高階進化人或者寄生士組成的精銳部隊,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是難以抵擋的力量。只需要一道命令,以最強硬姿態直接沖進各師指揮中心,當場狙殺目標人物,徹底掌握指揮權。

  至于民政系統那只是強行控制的后續步驟。

  沒有軍隊支持,也沒有來自其它方面的援助,金光耀的兄弟姐妹就是一群占據高位的豬。除了吼叫、咆哮,用最骯臟,最下流的字眼咒罵叫嚷,他們其實什么也不會做,也什么都不能做。

  平民應該承認,近一百年的灌輸式教育,早已在平民中間牢固豎立起偉大領袖的光輝形象。在普通人心目中,金天正就是神,就是高高在上的太陽,就是普照世間萬物的光。他無所不能,微笑與威嚴,早就深深植入民眾心里。幾乎不可能改變,更不會產生絲毫懷疑。

  然而“幾乎”永遠不是“絕對”。這是兩個有著完全不同理解概念的詞。

  只要全面開動宣傳機構,不顧一切狠潑臟水,用最惡毒的字句涂抹原本的光輝形象,用最嚴厲的手段懲處每一個敢于站出來幫他說話的人…

只需要幾個星期,甚至幾天,圣人的名字,將比  妓女,的腿胯還臭。神靈的姓氏,也與魔鬼沒有什么區別。所謂正義,其實就是一張還沒有被污墨涂染的白紙。只需要往上面寫點兒什么,畫點兒什么黑就是白,骯臟,也就自然成為干凈。

  在古老的東方文化當中,多子,意味著多福。

  擁有多達上百名子女,這種事情,大概只能用“多生”兩個字加以概括。如果除去掩蓋在身體表面的政治和被神話光環,偉大領袖金天正,其實就是一個在,性,功能方面尤為強悍,發射頻率和命中機率都遠遠超過常人的生育機器。

對于大人物,往往有太多各種人為制造的迷霧,將他們的本來面目徹底遮擋。如果有機會進入紅色共和軍絕密檔案室,從電腦當中調出鼻于偉大領袖生平的詳細記錄,你會驚訝地發現在京郊基地幸存者們抵達新京,以整個城市初期建設過程作為分界  完全可以用一條醒目紅線,把偉大領袖的人生劃分為兩段截然不同的部分。

  前者,是一個勤勤懇懇,充滿強大號召力與廉潔的人民公仆。

  至于后者,則充斥了太多骯臟陰暗的交易和妥協。甚至就連領袖身邊的女人,也從最初的一個兩個,逐漸發展到數百上千。

任何檔案與文件都沒有記載她們的姓名。沒有照片,也沒有關于出身與經歷方面的資料可詢。個人安全檢察案卷里,只有一個個諸如“23,婁者“甲九十七”之類奇怪數字。如果你的審閱權限足夠,可以繼續翻看其它更加詳細文件,并且將兩者接而為一  應該不難發現這些代碼的真正含意。

  它們與生物車間制造出來不同批次的產品代碼完全相同。“甲”字開頭,表示該生物個體以亞裔基因為源本。至于字母“”則表示基因樣本來源于歐洲,或者是白種人類的直接提取部分。它們都擁有共同的“加”型染色體,這也意味著,所有在檔案文本中有記錄的數字,都代表一個對應的女人。

  復制人,遠比正常情況下誕生的自然人類更加優秀。這是早在舊時代,就已經被諸多生物學家共同認可的定律。

  他們綜合了人類身上最優秀的各種特質。當然,這里所指的,僅僅只是身體內部的器官功能、肌肉與骨胳強度、對于各種惡劣環境的適應能力,以及外表五官是否俊美,或者四肢長短符合黃金分割等等諸方面的各種因素。

  復制人擁有的優點,僅僅只是表現在所有能夠被“制造”出來的方面。雖然擁有灌輸記憶,他們卻不可能自然產生勇敢、堅毅、果斷、

  臨危不懼等等性格要素。這些集西只能由各人在不同生活經歷當中,在后天逐漸產生。準確地說,他們擁有遠超普通人的最基本特質,卻只是一群剛剛走下生產流水線,自我智能其實剛剛處于萌芽狀態的嬰兒。

  很自然的,偉大領袖在享用完那些單純只擁有美麗外表的復制人女性以后,并沒有想要專門撥出一批食物或者專門建造宮殿,把她們繼續養活的打算。可能是打碎埋進土里充當肥料,也可能是重新扔進沉淀池,分解成新的蛋白質基礎。她們唯一的作用,就是滿足偉大領袖的個人玉望,充當自然懷孕并且誕下后代的機器。

  從別墅里被幾名士兵押解出來的時候,金廣利一直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

  做為偉大領袖的第一個兒子,金廣利的確繼承了來自父親身上的種種優秀特征肥胖、慵懶、說話聲音很輕,皮膚也比一般人更為白nèn。尤其是冷靜下來的時候,在濃密的眉毛襯托下,整個人都會發散出一股不怒自威的特殊氣勢。

  金廣利很善于模仿。這是他花費了很長時間,從電腦當中挑選出大量關于舊時代偉人領袖專訪記錄,無數次觀看,并且精心仿照出來的成果。他是毫無疑問的下一任接班人,也是被圈子里絕大多數政治參與者看好,并且為之擁護的對象。也正因為如此,金廣利擁有紅色共和軍唯一的上將軍銜。除了自己那位有資格佩戴元帥徽章的偉大領袖父親,他也是共和軍內部的軍銜最高者。至于比上將更高一級的大將那只是一個空銜。連方雨潔和齊越這些資歷與戰功最為卓著的老人,都只能得到與自己類似的階級,其他人…自然更不可能獲取。

  長時間養尊處優,使金廣利的身體重量,達到了一百九十公斤的驚人數字。超大號特制軍服只能勉強遮擋凸腆的肚皮,至于kù子…那是用普通服裝完全不同的高彈材料制成。不過,站在別墅門口的他,上身,赤,露ǒ,下面只有一條尺寸驚人的單薄kù衩。腳上圾著質料昂貴的全絨拖鞋,在零下十四度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別墅周圍,包括臨近街道的各個制高點上,都布置了狙擊手。數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連同幾輛火力強大的裝甲車一起,圍站在別墅附近,用冷漠而警惕的目光,注視著從別墅里走出來的人一這里已經被徹底控制,忠于金家的衛隊和武裝人鼻,在此前的戰斗中全部被殲。殘留在別墅門口和墻壁上那幾塊醒目的血跡,以及橫七豎八躺在庭院和走廊上,從窗口探出來的尸體,似乎都在用自己作為例證,表明這里曾經發生過什么。

  很冷金廣利綣縮著身體,盡量把脖子縮短,弓著背,在地面來回跺著腳。口中不停吸呵著,噴出一團團半有微弱熱量的白霧,又在瞬間被寒冷氣流席卷一空,卻使剛剛沾染到一點點溫熱的雙手,立刻感受到更加劇烈,痛苦無比,如同針扎一般的刺凍。

  “你們你們這是叛亂,是對國家和領袖尊嚴的褻瀆一”

作為半公開的繼承人,金廣利也是偉大領袖后代當中,為數不多接受過藥劑改造的強化人之一。他有著比普通人更強的抵抗寒冷能力,卻也很難在渾身,赤厥,的狀態下,直接對抗像刀子一樣刮在身體表面的寒風。更重要的這已經不僅僅只是上的折磨,而帶有對自己和整個金姓家族的侮辱。無論你們想干什么,也不管你們的目的究竟何在,至少至少  至少應該給我一件衣服。

  想到這里,金廣利不顧一切地大聲喊叫起來。仿佛一頭在嚴寒中隨時可能殆亡的餓獸,通過這種徒勞無益的方琥。盡量爭取到一點點可能的優待。非常盅憾…他卻連從這些士兵監管下,以暴力手段逃脫都不可能。

  首批沖進別墅的突擊隊員早已料到了這一點。在兩名擁有三星寄生實力的軍官壓制下,金廣利在第一時間被強行注射了高效緩釋藥劑。這種透明的液體,是方雨潔用于打發閑暇時間的研究成果。這是一種通過麻醉神經系統,對整個身體機能進行軟弱無力化的鎮靜型毒素。接受注射后七十二小時內,中樞神經系統會處于半僵化狀態。雖然不至于對大腦造成困頓影響,使思維意識模糊甚至徹底喪失記憶。卻可以有效禁錮發力意識,使韌帶陷入癱軟,更不可能縮緊肌肉。

  沒有人理會他,也沒有人對這番聲色俱厲的指責提出反詰。

  風,仍然發出令人心悸的“嗚嗚”聲,從頭頂及身體四周肆無忌憚地刮過。被鐐銷死死扣鎖住手腳四肢的金廣利仍在不停叫嚷,卻只能站在豪華別墅門口,無奈且憤怒地望著從各個房間里被押解出來,順序被送上停在門口卡車的人群。

  人,不多。只有兩百余名。

  當然,這是相對于占地面積超過五千平面的別墅而言。除了那些在抗拒過程中被殺死的衛兵,存活下來的人當中,只有三豐余人是與金廣利有著各種不同類型關系的親屬。其中,不乏年齡三至五歲的孩子,也有滿頭白發,卻穿戴華貴服裝,身材臃腫肥胖的垂幕老者。

  他們走得很慢。似乎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也可能對這幢漂亮豪華的別墅感到不舍。只能用這種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方法,盡量多保留下一點對曾經奢華生活的記憶。

  “不,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做。”

  看著從面前走過,默默無言的人群,金廣利只覺得身體的血瞬間全部涌上腦部。刺激著他猛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沖動。他奮力掙扎著緊緊束縛手腳的鐐拷,想要從牢牢抓住左右胳膊的兩名士兵手中掙脫,聲嘶力竭地吼道:“我是將軍,是全銜最高的上將。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要申訴,要控告,要送你們每一個人上軍事法庭。偉大領袖絕對不會饒恕你們,絕不一…”應該承認,這番話的確有著足夠的影響力與震懾力。長時間的洗腦教育,使大多數士兵都對“偉大領袖”這幾個字,帶有一種難以言語的畏懼感。從金廣利口中不斷爆發出的憤怒咆哮,也使得正在維持秩序押解犯人上車的士兵們,隱隱有些懼怕,甚至就連握槍的手都在忍不住顫抖。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深處傳來。隨著皮制軍靴與地面有節奏的撞擊不斷接近,身材高大的李逸風,連同他那張冰冷、硬tǐng,沒有任何情緒流露在外,如同石雕一般的削瘦面孔,也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你們你們這是叛國,是對革命和偉大領袖的不敬一”

  金廣利半低著頭,惡狠狠地盯住他。說話聲帶有因為喊叫過大,

  嗓子被掙開的沙啞,卻充滿十足的威脅與恨怒。

  “叛國者應該是你們才對。”李逸風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波動,他顯然早已適應在這種場合說出與之對應的話:“你們侵占了太多的國家財產,沒有將這些寶貴的物質用于急需它們的場合,僅僅只是滿足個人玉望和奢侈的生活。鼻敗、骯臟、糜亂所有指控都有證人,從最高級的官員,到最底層的民眾,都能確鑿無誤證明你們犯下的罪行。你應該明白自己的處境。站在這里大叫大含,絕對不是聰明的選擇。與其花費力氣做不切實際的幻想,不如想想應該怎么樣對最高檢察官進行交代。坦白從寬,這是你唯一的出路。”“坦白坦你,媽,個逼”

  金光利神情愕然地看著李逸風,臉上滿是被扭曲的痛苦與憤怒。

他深深吸了口氣,用力摩擦著牙齒,連聲怒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打什么算盤。挾持、軟禁、控制言  這些方法我比要清楚得多。你們不敢殺我,也不敢對偉大領袖動手。你們沒有足夠的力量控制紅色共和軍。坦白…嘿嘿嘿嘿!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這種鬼話?你以為僅僅只是一兩句虛言就能達到欺騙我的目的?沒錯,你們的確調有強大的武力,但你們不可能控制所有民眾。政變,需要推出來擋住民意的盾牌,也需要一個能夠擺在場面上的傀儡。想要讓我們金家的人充當這樣的角必須拿出足夠用作交換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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