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父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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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父很多年沒有回上京城。和你母親也是聚少離多。為父知道。你和你大哥心中。都有怨言”
“孩兒不敢！”
方云心中一顫。立即低下頭去。
方搖了搖頭，沉聲道：“為父做了什么，自已心中有數，你不用替為父掩飾什么。這些年來。我雖然沒有去上京城，但是你和你大哥的情況。我無時無刻不在關注，為父知道你心中有許多疑問。
今日。你們父子相聚，你有什么疑惑。都問出來吧，為父會一一替你解答。”
方云沉默不語。他從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即便父親真有什么錯誤，為人子者。也不敢隨意指者。
方見他沉默不語。便知道他的心中想法。父子二人畢竟離開太久。方云心中還有心結不能解開，他也不相逼，只是道：“云兒，今日有五人追殺你，我只擒了一個裂天宗的許靖。殺一傲百。以傲效尤！至于象皇，還要留待日后，你自已去解決。你熟經書。當知‘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地道理，我能護得了你一時，但護不了你一世。你地敵人，終究需要你自已一個個去打例，太多地護持，對你只是有害無益。所以，象皇終究還是要自已去解決，至于圣巫教地三名長老，他們這次出手解圍。太過蹊蹺，圣巫教這一脈。無利不早起，從來都不是正道。他們這次救你，恐怕是別有所圖，你日后需要多加小心。”
“孩兒明白，象皇和圣巫教的事情。孩兒會多加注意。”
方云恭聲道，突然腦海閃過幾個念頭，終于忍不住道：“父親大人。表弟孫世塹還在大海上。我這次雖然逃過一劫，但他們丹個卻不知怎么樣？還請父親大人施以援手，將他們幾個接回中土來，”
方微微頜首。平靜道：“云兒。這件事情，你就不必擔心了。他們幾個。各自有各自地際遇和福分，你表弟已經被大力神魔宗的強者接走了，至于跟隨你的那個孤兒，也被另一名強者接走。我若是沒有猜錯，只怕他要傳承另一脈宗派道統了。”
方云心中微震，倒也沒想到。自已被伏擊地短短時間內，居然發生了這么多。聽父親地意思，孫世堃嘴里那個大力神魔宗地老怪物。似乎一直在注視著他。至于陸羽。好像運道比剁世塹還好，似乎被什么人看中了。
“父親大人，朝廷地計都公主也和我在一起。不知道她怎么樣了？是否脫離了危險？”
安云道。
“我臨行之前。已經將她們兩個，送到了潮汐侯的營地。這些事情。你就不必擔心了。”
方淡然道。
方云聞言這才松了口氣，他心中也暗暗覺得震動。鯤鵬精血對于天沖七品地強者，基本上沒什么大用，方云根本沒料到。天沖七品的強者居然會對自已出手。
而且像孫世塹、陸羽。謝翩然，都有強者盯著。甚至用先天數術。時刻推算著他冉地運勢。這讓方云冥冥中產生一種感覺。自已似乎在不知不覺中。陷入到了一個巨大地旋渦中。
聯想到夫芋在《周易》椎演中，方家未來的命運。方云只覺得心中一緊。終于忍不住道：“父親。這次我前往瀛荒。見到孔雀！”
方眼瞼眨動了一下。并沒有太大地表情，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他望著方云，平淡道：“嗯。當初孔雀，確實是我派過去，保護你地。你既然見過了瀛皇太子。應該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我知道你心中還有疑惑，說吧。為父會告訴你地。””
“嗡！””
聽到父親方，親口承認。孔雀是他派過去地。方云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心都顫抖起來。方家抄家滅族地一事”完全起于父親方謀反叛國一事，他最開始的時侯。還始終不相信，但遇到瀛皇太子地時侯。方云心中已經隱隱有些感覺了。
瀛荒與大周乃是敵對。如果父親方真的與瀛皇太子勾結起來，那么謀反判國的罪名，恐怕真地坐實了，如果真是如此。方家地滿門抄斬，恐怕就不怨了。
方云心中有些焦躁和不安，他感覺自已似乎正在步向某個信念崩塌的邊緣。如果父親真地和瀛皇勾結，試圖推翻朝廷。方云不知道自已該如何處置。
當今朝廷儒家掌政，吏治清平。百姓安居樂業。父親若是因為一已私欲，試圖推翻朝廷。登上皇位。將天下引入戰火之中，方云只怕自已第一個，從感情上難以接受。
在方云心中。父親地形像從來都是高大、偉岸地。雖然他很少邁回京城。他很少看望自己和母親，但方云相信父親必然是有自已地苦衷。在內心中。方云相信，自已的父親是正直而高尚地，絕非那種狼子野心之輩。
如果父親真的在圖謀造反，并且想讓自已加入其中，方云不知道自已會如何處置。大義滅親地事情，別人或許能做出來，但這個人絕不是他。而如果推波助瀾，相助父親推翻朝廷，方云自問也難以做到。
如果事實證明是后者，那對于方云來說。將是一場可怕的災難，信仰。瞬間崩塌。再沒有堅持下去地理由。
“啦！”
方云胸膛起伏，半晌說不出話來。
方望著方云，搖了搖頭，嘆息道：“云兒。你可是覺得。為父勾結瀛荒皇子。圖謀造反？”
“轟！”
方云身軀一顫。如遭雷殛，趕緊跪伏在地上。誠惶誠恐道：“父親大人，孩兒不敢！”
方搖了搖頭，走到營帳上方。一張寬椅前，座落下來。雙手自然搭在扶手上，凝神望著方云。目光凌利道：“云兒，為父問你，如果有一天，父親要起兵造反，你會怎么做？”
“隆隆。的聲音，在營帳中。格外的響起。
方云臉色煞時一片蒼白。額頭冷汗涔涔，全身的力氣，就似一下子泄盡，只覺得身軀突然沉重無比，他驀然跪伏在地，頭“砰砰。地叩地：“孩兒不敢！孩兒不敢！”
“嗯，”方微微頜首。目光突然柔和了不少：“云兒。起來吧！為父只是試你一試。又豈會真地圖謀造反。云兒。你給我記住了，我們方家從來都不是愚忠之輩。但也不做那逆臣賊子。我們方家為臣。是天下之臣，不是哪個皇室，哪個朝代的臣。我們方家效忠的對象，從來都不是哪個朝代，哪個皇室！而是天下蕓蕓眾生！”
“是，孩兒謹記。”
方云聽到這個答案。終于松了口氣，只覺全身輕松不少。
“你既然提到了這段事情，那么有些事情。也是該告訴你們兄弟二人了。”
方說著，大手一抓，身前虛空頓時破碎，一名瀝血披甲，全身殺伐氣息極重的將軍，驀然從虛空中跌落下來。
這是一名青年將軍。身材魁梧，氣質穩重。沉渾，有種百煉之鋼地氣息，方云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那一條長長地疤痕。
“大哥！”
看外這張臉孔，方云頓時驚呼一聲，這張臉雖然變化挺大。幾乎判若兩人，但那種烈火燎原般地氣息下面，掩藏地是一種熟悉地感覺，那是左青龍探爪八式。修練出來地真氣。
營帳中的青年，只覺眼前一晃，立即出現在一個陌生地地方。他本來心中還是全神戒備，但聽到這場驚呼，立即反應過來。
“小弟！”
方林眼中露出驚喜地神色。隨即目光落到了營帳內。端坐上方的中年男子身上。看到那張臉孔。方林心中一顫。立即跪伏下來，恭恭敬敬道：“孩兒方林，見過父親大人！”
“嗯”方微微頜首：“起來吧。你在狄荒地事情，并父都知道。你封侯的事情。應該是指日可待，為父很滿意。”
方林眼神變幻了一下。似乎是心神受到震蕩，不過，他很快平靜下來。
“父親夫人主動相召。必是有要事相商，還請父親請示。”
方林沉聲道。
“你們兄弟二人，均已經達到天象級。云兒更是得到鯤鵬精血，可以與天沖境武者相抗衡。
如今。有些事情，也該到告訴你們地時侯了。林兒，你可知我們方家是什么來歷？”
方林心神一震，沒想到居然這種大事。
“孩兒不知。”
方又看向方云：“云兒，你見過瀛皇太子，應該聽他提過五帝秘事，瀛荒皇室乃是上古大帝成湯氏之后。孔雀便是成湯氏后裔，她甘心到我們侯府，做一名護衛。守護你數月。你可知是什么原因？”
方云聽父親提到五帝秘事心中一顫，隱隱有種感情，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
“孩兒不知，請父親明示！”
方搖了搖頭。直接道：“我們方家，便是上古帝禹之后！”
方林身軀一顫，眼中露出震駭地神色。
倒是方云，反例平靜許多：“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瀛皇太子獨提四帝鎮壓之事。卻唯獨不提上古帝禹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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