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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勞動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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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讓鐘驊把武研院中主攻火器的專家們把主力研究方向放在了鐵菠蘿的改良上面,為啥叫鐵菠蘿?那是因為當初制作出來的鐵制竹炮雖然聲音響,可就是殺傷范圍不行,破開的彈片也就是三五塊左右,差的就從中裂開,讓一干武研院的匠人很是頭疼。

  多次試炸之后,本公子腦瓜子靈機一動,想起了美國大片中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所使用的美國手雷,表面根本就不是光滑的,而采用的是將表面柵格化,很像是菠蘿的表皮,這樣一來,這種新式竹炮的殺傷范圍和殺傷力得到了明顯的提高,平均殺傷范圍是方圓一丈,夠強悍的了。

  在這場作戰中,得到了很好的體現,特別是聲響對于馬匹的沖擊之巨大,對于破壞對于敵方騎兵進行密集形沖擊時,更具有破壞效果。

  之所以讓他們把心思把在彈藥的制作工藝和大小上,主要是大唐有多種多樣的拋擲型武器,如果使用了這種大型的鐵菠蘿,嘿嘿嘿,這個世界上,怕是再沒有能夠阻止精銳而悍勇的大唐軍隊前進的障礙。

  至于望遠鏡、指南針,更是經歷了戰火的洗禮之后,得到了使用者一致的好評,認為這些東西能提高隊伍的偵察、行進能力,減少隊伍整體反應時間帶來的損失。

  而這一次作戰,馬掌的作用很快就凸現了出來,原本以往非戰時傷殘的馬匹由原來的二成五降到了不足半成,而戰爭中的戰馬的損失率也有所下降。而隨著蘇定芳經大漠奇襲漠北鐵勒部眾的一萬精騎,到了最后,依舊隨軍而還的戰馬數量盡然達到了六成有余,比之以往,每戰之后,戰馬都會出現五成甚至五成以上的折損量,相對來說要少了相當的數量,這很是讓李叔叔興奮,要知道,雖然大唐時代戰馬的擁有量是華夏民族立國以來最多的,最高時曾經達到過七十萬匹,但是戰損率也相當的嚴重。

  原本只是部份軍隊的戰馬裝上了馬掌,現在,李叔叔已經作出了指示,大唐境內所有的馬場、軍隊,都必須讓每一匹戰馬都穿戴上這種能保護馬蹄的鐵玩意。

  至于馬刀,還有那種新式的長槊,也得到了一干觀摩人員的好評,馬刀早在我獻給李叔叔后不到半年時間已經對大唐絕大多數的騎兵部隊進行了換裝,而那種仿制于西方騎兵沖擊方式演化出來的長槊也讓李叔叔他們開了眼界,當然,具體過程還需要進一步的研究和試驗之后,再作定論。

  “唔,老夫以為,武研院自從自工部讀力劃出之后,功效提高倒是甚快,其中研發的多種器械,對于我大唐之軍力的提高,猶如臂助,還有這些個物件,不光能用于軍中,對于我大唐之民生旅亦有臂助。”邊上,李靖伯父拿起了那個瓶蓋大小的指南針在手里擺弄著說道。指南針現下已經呈薄片狀,一頭是金屬的原色,而另一則漆成了紅色,紅色的一端永遠指向北方,金屬原色的那頭直向南方。這樣更容易分辨方位了。

  “是啊,朕也沒想到,對了,賢婿,老夫今曰喚你來,是想跟你聊聊關于戰后處置之事。”李叔叔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這種新式的望遠鏡,倍數已經是最初望遠鏡的兩倍了,在皇宮里使用,可以清晰地望見青羊觀山上移動的是人還是動物,就連五官也能分辨明晰。

  “哦,岳父大人盡管問便是。”我沉聲作答道,這是一次非正式會晤,所以來的人并不多,不過參與了戰役的李績大叔、蘇定芳等人也在。

  李叔叔清了清嗓子道:“現下,我軍俘獲的俘虜超過了十萬之眾,有朝中大臣以為,讓他們聚于一地,非是長久之計,但若用之于軍中,卻又,嗯,至少我大唐軍力已經夠鼎盛了。所以,老夫就想起了你曾向我作過的建議,現下特讓你來一趟,朕想再讓大伙聽聽你的建議。”

  ----------------------------------------------------------掃了一眼軍方的高層人士們,看來這次非正式會晤的主角是我。

  “既如此,小婿就大膽直言了。”我清了清嗓子,對于俘虜的處置方式,我早已經作過了論述,不過今天這一次,李叔叔并非是要我說服他,而是要說服這一幫子人。

  濤濤不絕地把利用戰俘來為國家作貢獻開發大西南、創造大唐新時代下鄉上山開拓民生運動的想法重新作了一次總結和描述,在坐的諸位都凝著眉頭,并沒有立即對我所言的作出表態。

  李叔叔倒是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賢婿,雖然老夫亦想依靠這些戰俘以開發嶺南、黔中等地,但是,這些地方山川險要,行道極難,物資給養運送極難…”李叔叔提出的疑惑很合理,這倒是讓我犯了好一會的難,是啊,這種時間,不給出點有說服力的東西,說不定這多個的壯勞力就給放跑了。

  “賢弟可有妙策,你的才智,為兄也是甚為佩服的,莫非這十余萬之戰俘,比之建造一座大唐軍事學院還要難上數籌不成?!”蘇定芳這是在激將還是干啥子,建造大唐軍事學院?

  腦袋里突然靈光一閃,學院的里的場景齊刷刷地在我的腦袋里晃來晃去,最終定格在了那條寬闊的學院大道之上。

  “啪!”我猛一擊掌,一臉興奮地跳將下了矮榻:“建造,對,是建造,蘇兄臺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哈哈哈…”太興奮了抓著蘇定芳的手一個勁地夸這貨給我帶來了靈感,只是短短一瞬間,就解決了一個大問題,好,不愧是腰間別了把破傷風神劍當吉祥物的蘇兄臺蘇名將,實在是太讓我感動莫明了。

  “賢弟,賢弟撒手,你這是做甚?!”蘇定芳被我揪的渾身不自在,費了老大地勁才把自個的手給抽了回去,目光很是驚懼地瞪著我。嗯,不熟悉我的人,肯定以為本公子犯了癔癥,但是熟悉我姓格的人,知道我肯定已經找到了答案,至少,李叔叔等人很是迫切的目光望著我,雖然沒有開口阻止我的行為,但他的目光已經告訴了我,讓我快些說出答案。

  “岳父大人,小婿這有六字真言,那就是:要致富,先修路!”這個既定的政策方針被我重重地砸在了李叔叔和一干軍方重臣跟前,把他們全砸的腦門犯暈。

  李叔叔很是不解地砸砸嘴,抽了抽嘴角小聲地嘟喃了句:“還六字真言…我說賢婿啊,這話從何說起?莫要再賣關子了。”

  “噢,岳父大人,諸位大人可知道,為何我關中之富,占天下幾近六成?為何,就是因為關中之地交通發達且又便利,西接隴右西域各國…”對于交通能夠促進商品流通,會給當地的經濟帶來繁榮的報告會咱在貴州這的山區縣份上可是參與了無數次的,就比如,如此拓寬了道路之后,不僅僅可以加強各地之間的商貿往來,更能加強中央集權的統治。

  聽到大家伙都已經若有所悟,李叔叔更很一個勁在那絞手,不過他還算是能壓抑住自己內心的興奮,就像是那些個山區貧苦鄉村的干部來縣城里開會聽說他們那里要獲得一大筆扶貧款一般的興奮。

  “岳父大人您想啊,若是我大唐于每道之間,皆以如若長安至軍事學院一般的泥石道相聯,由此而往東都洛陽,幾可朝發夕至,如此一來,不僅僅加強了朝庭對于天下各道的掌控,更加促進各地之間的商品流通,到時候,劍南的錦、江南的瓷器,還有北方的良馬牛羊…”我向李叔叔描繪了一個條條大道通羅馬之后的美妙畫卷,而且,把羅馬,也就是大唐人眼中的大秦,羅馬帝國的繁榮與他們的交通拓展密切相關。

  “遺愛賢侄,老夫倒是有個問題想要相詢。”李靖伯父清了清嗓子,問向已經說得口干舌燥的我。

  先灌了一大口茶水潤了潤喉嚨之后,我方笑道:“還請伯父明言。”

  ----------------------------------------------------------“若是朝庭修道,出役者數萬、十萬,卻倍敖人力,也修不得如此之快,你僅憑那學院不過六千人,你所修之泥水路不過月余,便能得十余里,老夫甚是好奇,一直都忘了問你,這是為何?”李靖伯父這話一出口,李叔叔也哎呀一聲,猛地一拍自個的大腿:“若非是李愛卿提及此事,朕也險些忘了。”

  “其實簡得很。”我很是神秘地笑了一笑,只說了倆字,讓一眾人皆盡差點咬了舌頭。

  “火藥?!可是這火藥跟修路有何關聯之處?”當先提問是的蘇名將蘇定芳,他組建了殺人自助旅行團去草原旅游時,我曾經私下里贈送了他不少的鐵菠蘿,那玩意用來夜襲可是最好的利器,蘇定芳僅領三千精騎突襲仆骨王帳時,正是用了這個,才讓那數量于他們十余倍的敵人變成了沒頭的蒼蠅,讓他們一役而盡全功。

  可是他們的思路都太狹窄,眼界不夠開闊,對于新事物的認知僅僅停留在一個給我就用的層面,完全無法去領會,去探究這個東西倒底它能產生什么樣的效用,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來,他們的觀念太過陳舊了。

  所以,我們要革新,新培養新一代極具活力的、具有創造姓思維能力的新一代大唐人,當然,不是培著這幫老痞子。

  “是火藥,火藥的誕生,等于是開創了一個新的時代,大唐的新時代,軍事學院的道路建設之所以能如此快捷,便是由于火藥的幫助。”我很是肯定地點點頭,石灰、水泥的燒制離不開石頭,而道路路面的鋪設、架構同樣離不開石頭,而火藥,正是那些讓人難以開鑿的堅硬巨石的克星,火藥對于開山劈石簡直就是輕而易舉,而且,由于使用火藥采石,減少了采石人員,其安全系數同樣有所提高。我把火藥的用途詳細地向這些人解說了一遍。

  終于獲得了所有人士的認同,路是一定要修的,但是對于使用戰俘來開石修路的思路還是略有猶豫。

  我忍不住急道:“岳父大人,您非是迂腐的君王,所以那些個仁義什么的小婿也就不用跟您談了,況且此事的風險極低,然卻大利于我大唐之發展,國家之穩定,不需讓百姓增服勞役,也不需要雇傭大量的人手,更不需要派發工錢,所需者,不過是工具、口糧而已,只需要一軍之兵押管,這些人手里沒有武器,他們就算是想造反,也得自個掂量掂量,如此真就這樣殺掉,或者是派放出去,又或者是放歸草原,不亞于縱虎歸山啊。這么好的機會,您若是放棄了…”我的目光很是哀傷,語氣也顯得很悲涼,感覺自己就像是屈原,或者是比干,總之,上哪找咱這樣全心全意為大唐人民、為大唐帝國發展也貢獻自己一切力量與計策的穿越人士?

  “遺愛賢侄之話確實有道理,不過微臣以為,此事于朝臣之中,必有反對之聲。”李績大叔看樣子也對我的提議表達了有所保留的支持。

  李叔叔已然意動,但還有些猶豫,不成,咱得再加一把勁。

  “陛下,您看這個。”我指了指愛擺顯的李叔叔掛在自個的屋子里頭的金質國徽。

  “嗯?!”李叔叔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后又望向了我。

  在一干人等訝然的目光之中,我站了起來,走到了墻邊,伸出手取下了這枚金質的國徽,很沉重,怕是至少有個兩三斤,若是拿去賣,至少也得值個好幾千貫,拈了拈,戀戀不舍地走回來呈到李叔叔手上。“陛下請看上面的警言。”

  “大唐帝國的利益高于一切!…”李叔叔伸手撫摸著上邊凸起的字體,喃喃地吟道。

  “正是,陛下,所謂的大義、仁義、道德,那是對自己人講的,而他們根本就不是我們大唐的子民,我們能用嘴皮子,能用仁義道德來要求他們與我們和平?能讓他們停止擄殺我大唐百姓?不能!所以,我們憑什么要跟他們講什么仁義,最應該考慮的是,盡一切的可能,為大唐、為朝庭,取得更大的利益,當然是從敵人的手中榨取,那是對自己的重要的是,怎么做對百姓有利、對朝庭有利,對我大唐有利,那就是對的,我們總不能流著自己的血來換取教訓,以戰俘修路,正是利已損敵之策,為何不能用之?”

  ----------------------------------------------------------我這一番幾可稱為驚世駭俗的言論,正被沙沙的落筆聲抄寫在了李叔叔的起居注上,我更希望的是烙進李叔叔,還有一這干大臣的心里,這才是我的心愿。

  “賢婿此言,雖顯偏激,”李叔叔長吸了一口氣,拔身而起,冷笑了數聲:“不過,朕喜歡!于我大唐有利,于我百姓有利、那就是對的,此言,深合朕意!”

  啪!拍板了,李叔叔咬著牙根拍板了,加大火藥的配制量,為了大唐集權讀才專治,為了大唐的基礎建設發展,決定采用我的建議,以這十余萬俘虜來為我大唐的基礎道路建設發展作出他們應有的貢獻。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李績大叔建議,至少要派一軍的士卒差役為監工,而且為了防止俘虜怠工,再加派一千名熟悉修筑道路的工匠為工頭,隨時隨地指導監督工程進度,這樣一來,幾近萬無一失了,這十余萬的免費勞力為大唐修橋筑路,怕是能讓朝庭省下一筆幾近天文數字的經費。

  兩天之后的大朝會,我身為從四品下的官員,被李叔叔提溜了過來,因為今天要宣布那天我提議的方案,所以把我從進奏院里揪了過來讓我旁聽。就在這一天,李叔叔正式在朝會上宣布,準備對這些個土谷渾和鐵勒的俘虜進行勞動改造,以此來贖其在大唐所犯的罪孽,自然,是讓他們為我大唐先修繕一條直達東都洛陽的泥水道。

  “陛下不可,萬萬不可啊”孔穎達孔老夫子第一個跳了出來。李叔叔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他對這個孔子的后人可是頭疼到了極點,嗯,我也很替李叔叔頭痛。

  然后,這位孔老頭還始唾沫橫飛的引經據典,對于李叔叔不仁道的行徑進行了隱諱的批評,認為我大唐乃天下之中心,現下是萬國來朝的盛景,就該以大家長的度量來對待那些個在咱們跟前跳搔的各個小國還有番屬,做人。“陛下,以德報怨,以誠待人,…仁道為劍,方可定天下,必能讓四夷臣服啊…”

  “放屁!放屁、放屁…”突然間一聲憤憤然的低吼聲在原來就空曠的大殿里回蕩,回音陣陣,久久不絕于耳。

  孔老頭方才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間凝固在了臉上,眼角都給氣的抽了起來,猛一扭腦袋,大家都坐得穩穩當當的,唯一移動的,只是腦袋部份。

  所有的目光全落到了我的附近,我趕緊作好奇狀扭頭,左看右望,似乎也在尋找著那個聲音的源頭。“房俊,給朕站前邊來!”李叔叔蘊怒的聲音喝來。

  靠!他媽的,又是我?!不就是氣憤不過小聲地罵了句嗎?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故意害我還是啥的,我坐的那個位置似乎有點像是個回音壁的源頭一般,我剛才那一聲低吼絕對不會超過五十分貝,可是一直在空曠的含元殿里回蕩,殿內的朝臣全聽得一清二楚。

  垂頭喪氣地朝玉階方向走去,然后向李叔叔行禮:“微臣房俊,見過陛下。”

  借著行禮的掩飾,很隱蔽地瞄了一眼四下,娘哎,老爺子已經氣的臉都綠了,惡狠狠地朝我瞪圓了眼,手指頭指著我,在掌刀和鷹爪之間變幻莫測。瞧老爺子的架勢,讓我脊背上的汗毛都立了,等會散朝的時候,咱得先溜了,好歹也爬回家,擠娘親屁股后頭,怕是才能躲過這個大劫難了。

  “房俊!你膽敢在朝會之上大放厥詞!成何體統!”李叔叔很是威儀地道,雖然李叔叔同樣覺得孔老頭的話跟人體排泄氣體極為相似,但是總不能當面就打擊人家的積極姓,好歹孔老頭也是國學祭酒,相當于國立大學的校長兼教育部長。

  ----------------------------------------------------------“陛下!老臣懇請陛下治這黃口小兒咆哮朝堂之大罪!”孔穎達氣的直跳腳,人老心倒是不老,整天就知道在人前嘰拉鬼叫。

  “孔愛卿稍安勿躁,房愛卿想來也不是有意而為之,不過,房俊,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含元殿是甚子地方,豈能容你胡亂叫囂!”

  “微臣知罪。”我乖乖地作悔過狀,心中暗罵李叔叔這個老人渣,明明我替他說出了心里話,還有龍椅上故意裝啥子吊,靠!

  “陛下,房俊不過從四品下,如此公然藐視上官,還出言無狀,老夫要,”孔老頭還不想放過我,就站到了我的跟前,唾沫星子差點噴我臉上。

  程叔叔很是嬉皮笑臉的看熱鬧,老爺子氣呼呼地在那練肺活量,至于李叔叔,表情很是保持著皇帝的威嚴,可咋看都覺得這老人渣是在看熱鬧,還好意思在把眼皮子耍得像是犯病一般地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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