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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憋死的是李叔叔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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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5章憋死的是李叔叔的鳥?

  李叔叔很沒有形象地掏了掏耳朵:“賢婿你知道不知道你說什么?”

  “當然知道,微臣要控訴魏征的濤天之罪。”我繼續向李叔叔澄清道。

  老爺子有些郁悶,一臉黑線地瞅我半晌,很想拿大棒棒來抽我的架勢,不過這一刻正是緊要關頭,我自然是不能回避。“哦?”李叔叔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邁著四方步走到了我的跟前,瞅著我,半晌才道:“你且說說,魏征犯了什么罪?”然后繼續朝堂之上繞行著。

  我大聲地道:“陛下乃圣明之君,文韜武略樣樣皆精,文治武功遠超秦皇、漢武,可是魏征呢?他干了什么?整天就知道陛下跟前嘮叨,說什么兼聽則明,偏聽則暗,難道陛下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我看了一眼一個二個一頭霧水的大臣,繼續高聲疾呼,我站大殿的中央歷數著魏征的罪狀,他的罪狀大多數都與李叔叔有關,我越罵李叔叔的表情越黑,而禇遂良從一開始的訝然開始變得表情陰沉了起來,李叔叔是什么人,念舊情,也是為深明大義的皇帝,他偶爾也會犯錯,但是他對魏征的感情上屬于是一種既尊敬,又覺得可恨的復雜心態,尊敬他的直諫,但是痛恨他的不明事理,不通權達變,不給皇帝留面子。

  但是李叔叔又天生是一個非常護短的人,魏征他的手下好歹也干了十余年,工作一直都是兢兢業業,對于他的勸誡也從來沒有說因為懼怕皇權而退縮過。李叔叔剛才不過是被禇遂良誘導入了誤區,而我,則是要把李叔叔量地往誤區里帶,陷得越深他也才能越容易醒悟。

  本來嘛。魏征若是為了自己,家中怎么會沒有一點兒余資,甚至連喪葬的棺木都是那種簡陋的薄木棺材,府中甚至連個正寢都沒有,若是為了自己的家庭作想,他身為正二品地侍中,掌門下省,與中書省同掌機要。共議國政,并負責審查詔令,簽署章奏,有封駁之權,權貴帝寵一時無兩。可是魏叔玉僅僅是一個小小的秘書省著作佐郎,一呆就呆了五年,沒有任何的升遷,除了因為魏征叔父死。李叔叔憐其家小,方晉魏叔玉為門下省給事中。

  李叔叔越聽越不是滋味,開始拿眼瞪我,而這個時候,我已經唾沫橫飛地細數到了魏叔父的另外幾項重罪之上。“…還有。魏征不過是一個臣子,他有什么權利直言相諫,不允許陛下納鄭氏之女為妃,逼得陛下無數次的發怒。讓陛下龍體受損,還把陛下的鳥也給憋死!”

  李叔叔聽了這話,差點沒一頭撞柱子上,一臉黑線地瞪著我,嗯,表情比較猙獰。諸位大臣也都愣愣地瞪著我,一臉古怪,程叔叔樂得摟著李績大叔的肩膀那呲牙咧嘴的。兩個老流氓一臉齷齪地笑意,不知道那比劃啥子。

  我暗叫不妙,趕緊陪起了笑臉:“微臣口誤,沒有憋死鳥,憋死的是鷹!請陛下恕罪。”

  李叔叔兩大步竄我跟前,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威脅道:“臭小子,你發甚子神經,這里可是大殿。眼下正是朝會。你倒底想干什么?!”

  我望著李叔叔,一臉的無辜:“岳父大人。您不是恨魏征嗎?小婿正幫您歷數他的罪證啊…”

  “你!好小子,敢跟老夫玩陰的!”李叔叔抽了抽嘴角,笑得著實難看得緊:“你是不是想當另一個晏子?把老夫當成那齊王,想削老夫的臉面?!”

  “小婿不敢,小婿可沒魏大人那樣不怕死的膽子,小婿還等著長命百歲呢,嘿嘿…”李叔叔要發彪了,我趕緊服軟,反正李叔叔已經領會了我的苦心了,剩下地,李叔叔若要一意孤行,那可也就是與我無關了,損也是損你自個的名聲。

  李叔叔惡狠狠地抽了我一眼鏢。“那你就給老夫少說些屁話,還不滾回你的位置去,等老夫踹你是不?”

  “哦…微臣的話已經說完了。”我趕緊大聲地道,灰溜溜地坐回了位置上。不過心中暗暗竊喜,我這么一鬧,您還好意思去給魏叔父難堪?那不就等于自個打自個的耳括子嗎?

  李叔叔看樣子還沒有庭我地意思,老拿眼盯我,害的老子躲到了大柱后邊方才罷休。“哼,魏征,他是什么人,他是想借朕之手,成就其名。他一向以賣直換取性命。貞觀這些年,魏征一直不改直諫,多少次令朕難堪,他不是不能改,而是改了,也就完了,他整日自喻比干屈原一類的忠臣。不過,老夫偏不如他的愿,因為,騰不是紂王,不是楚懷王,朕地貞觀盛世不是他一人之功,是你們,還有那些已經故去的功勛之臣們與朕一齊所打造的…”

  后,這一次大朝會以李叔叔發表了一場慷慨激昂的演說而結束,既沒有因為黑材料而發怒去扒魏征父的墓碑,也沒有宣布解除衡山公主與魏叔玉的婚約,也沒有對褚遂良和我做出任何的處置,這總算是讓我松了一口氣,三清道尊上,總算保住了親愛的李叔叔與魏征君臣相益地一段佳話,后果是,被老爺子踹了兩腳,臭罵一頓,然后又娘親跟前欣喜地稱贊我心思機巧,總算沒讓魏叔父家受到任何名譽和物質上的損害。

  至于李叔叔,嗯,暫時不好意思去見這個老家伙,天知道他會不會因為這事朝我發難,還是低調做人比較好。

  回了府,很奇怪:“咦,漱妹呢?怎么不?”我很是好奇地朝著另外三位妻妾問道。程鸞鸞艱難地移動了下不便的身子:“妾身也不知道,往日姐姐常是第一個起的,可今天還沒動靜,不過婉兒跟靈兒剛才還來過這兒,說是漱妹還休息,身子有些不便。”

  “妾身去看過了,姐姐的臉色不太好,可問她又不肯說是甚子事。”綠蝶迎上了前來,替我脫去了外袍言道。

  “嗯?生病,莫非是受了涼了。”我不禁擔心了起來,昨天晚上跟李漱這個粘人的丫頭差點瘋了一夜,天知道是不是受了涼還是啥。

  “蝶兒妹妹與我此照看著鸞姐姐便是了,俊郎還是去探望一下大姐罷。”宮女姐姐站起了身來,朝我溫言道。

  我點了點頭,朝著李漱的臥房走去,剛一進門,正瞅見李漱正趴床上撅著紅嘟嘟的小嘴哼嘰,見是我來,李漱白了我一眼,臉上緋紅一片:“臭房俊,壞蛋!”

  “乖,咋了?我又沒干嘛。”瞅了眼站邊上不知道調什么東西地婉兒和靈兒,這兩個漂亮地丫頭瞅見了我看她們,突然緊張地起來,臉紅的都像是快要被煮得熟透了一般,匆匆地朝我行禮,離開了房間。害地我好奇地瞅著她們慌張的背影,移步到了李漱的身前坐下:“這兩丫頭干嘛了?為夫又不是狼,也不知道她們怕甚子。哎呀,你掐我干嗎?!”

  李漱撐起了半個身子,羞怒交加地道:“還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害的妾身現下還起不來床。”

  “不會吧,這么嚴重?讓為夫瞅瞅。”我有些心慌地扶著李漱急道。嚇得李漱趕緊拿手遮擋掩被下的臀后,咬著銀牙,瞪著大眼睛恨恨地道:“看什么看,你要羞死人才罷休是不?!”

  “哦。嚇我一跳,羔羊啊,這可也不全是為夫的錯,昨天夜里為夫可是一直都,嗯,得,都我的錯總成了吧?美人兒別生氣了,以后為夫一定小心再小心。”心疼地朝著李漱慰問道,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呢喃風景,不由得心神一蕩,這丫頭,不愧是個妖精。

  李漱恨恨地輕拍了我一巴掌:“還好意思說呢,俊郎,鸞妹快要生產了,也不知道她生下的是閨女還是兒子。”“不管是兒子還是閨女,我都喜歡,你也一樣,羔羊,莫非你還擔心這事兒不成?”我不由得捏了把她的鼻子。

  可李漱的眉宇之間依舊罩著一層憂色:“非是妾身憂心,咱們家可不比平常人家,鸞妹是您的平妻,妾身是您的正妻,無論我與鸞妹,誰先誕下男孩,他就是咱們這一房的嫡長子,日后的您的爵位和榮耀,可都要由他來襲承。”李漱的話,讓我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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