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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章 種豆種痘,對牛談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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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有某些病人幸免于死,但在他們的臉上卻永遠留下了丑陋的痘痕。病愈的人們不僅是落得滿臉痘痕,還有很多人甚至失去聽覺,雙目失明。由于天花病人患病時常伴著并發癥,如敗血癥、骨髓炎、腦炎、腦膜炎、肺炎、失明等,這些在古代都是致人死亡的“絕癥”。因此死亡率才會如此之高。就算是后世的醫學科技,也幾乎對天花沒什么有效的治療手段。

  更重要的是俺其中的一個婆娘羔羊,現在正困在皇宮大院里,萬一,萬一羔羊公主也頂著一張月球臉出現在我跟前咋辦,想到了這,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可我明明沒有在歷史課本上瞧見過說是中國唐代有什么大規模的瘟疫發生啊?難道說,又是俺這只小蝴蝶亂煽翅膀造成的后遺癥不成?他媽的,我顧不得那幾雙眼睛了,恨恨地朝天比劃著中指,這什么玩意嘛,玩本公子這個優秀穿越青年干嘛?

  “房公子,房公子您這是…”孫神醫提高了聲音喚我,這位大爺想干嗎?“孫道長何事?”

  “您既知其名,不知可有解救之法?”孫神醫的眼睛很亮,表情有些激動,白胡子顫動著。他這么一問,袁天罡微微一愣,旋及目射精芒,定定地罩在我臉上。

  “這病…”我很是沉重地搖搖頭:“孫道長您也該知道,染上了這病,幾乎是九死一生啊。”

  “這…”孫思邈的眼神暗淡了下去:“唉,看來,老夫只能盡人事聽天命爾。”

  “啥?!”孫神醫這話,嚇我一大跳,差點就想竄亭子頂上去了,趕緊閃遠了些才戰戰兢兢地道,瞧見我這副模樣,嚇得倆小道士也戰戰兢兢地擠我屁股后頭,很害怕被這老貨傳染。“不是老夫患此惡疾,是皇…”孫思邈似乎覺得自己失言了,臉色不由得一變。

  “皇十二子?莫非孫道長已然去瞧過了?”我不由得接口問道。

  “還沒呢,小道接到了陛下的旨意,聽聞十二皇子與陛下的妃子患下此重病,故爾特來找袁道長商議,期望能找一些診治之法。”孫神醫嘆息了聲道。

  “道兄,你既能言出此病之名,怎么就完治病之法呢?”袁天罡很不死心地一把將我按回了案幾邊端坐下,老臉湊我跟前。

  “治病?”摸摸光溜溜的下巴,治病,后世的高科技手段都沒辦法治療,現下你讓我咋治,靠,這老牛鼻子根本說的就是些屁話。牛…等等。

  “牛,牛鼻子,哇哈哈哈…呃,我說幾位,咋這副眼神瞧著在下。”不對勁,一個二個鼻子出火了都,不行,趕緊把我思路給拋出來,咱可不想被這幫家伙丟池塘里洗澡,一拍大腿:“有辦法了!就在這牛上!”——

  “啥?!”亭內的四人均睜大了眼睛瞪著我,失聲叫道。

  眾目睽睽之下,我又恢復了學者喜歡授徒的本姓,很嚴肅地點點腦袋,很有力地大聲道:“確切地說,是預防的方法,可以阻止天花的擴散,至于要完全治愈,怕是天降神農也無濟于事,不過,只要用我的辦法,未患此病者,就算是與病患口鼻相傳,也絕對能安然無事…”有力地揮舞著雙臂來增加說服力。

  “嘶!”孫神醫瞧我的臉色都變了,從剛才的羞怒猙獰轉變為了狂熱與驚喜,袁神棍也差不多,至于閑云,則激動得滿臉通紅,很想鼓掌的模樣,流霜小道姑側以一個批判的目光盯著我,看樣子,這小蘿莉是懷疑本公子在胡亂吹噓。

  “快快說來,道兄快說!”袁神棍把著我的肩膀,一副想撲上來啃我一口的架勢。好不容易掙開了這牛鼻子老道的黑手,作學究狀背起手溜達幾步,抬頭,很帥地打了個響指:“種痘!”

  “種,種豆?”袁天罡臉有發綠的趨勢,手爪爪在抽,很想沖上來跟我單挑的樣子。孫神醫的目光暗淡了下去,苦笑著搖搖頭:“房公子說的甚至子話,咱說的是病,你卻要種豆?現下也不是季節。”

  我無語了,這老家伙,什么人嘛,咱可是斯文人,種豆這樣的閑事,那里輪到本公子這個高科技人材,戰略層面的人物去干,我說的是痘,而不是他嘴里的豆。

  “在下所說的是種牛痘!”唉,沒辦法,正所謂曲高和寡,本公子就像是那為了科學而努力攀爬顛峰的巨人,那種不被人同情與理解的傷感心情,很煩燥。

  “牛豆?”全在搖頭,閑云一開始在點頭,被流霜在邊上掐了一爪之后只能苦著臉搖頭。

  “貧道雖然孤陋寡聞,倒也曾聽言過大豆、蠶豆、綠豆、豌豆、赤豆…可就是沒有道兄所言的牛豆。”袁神棍很洋洋得意的擺顯自己豐富的農業知識,氣的老子七竅生煙,差點就想在他腦門子上種上一排血豆了。

  不跟這幫家伙廢話了,正事要緊,手指在孫神醫的杯子里蘸了些茶水,在這老家伙扭曲的面容前,刷刷刷,嗯,手指頭干了,再蘸些,寫下了牛痘二個大字。

  “牛痘?”孫思邈目光一凝,不愧是疾病學家,很快就從這個新開發的字里抓住了什么。

  “正是此物,在下想問問神醫,您可去過暴發這天花瘟疫的地方。”還是用實例,這樣子比較有說服力。

  “嗯,老夫確實去過,然…”孫思邈一副往事不堪憶的沉重模樣,白胡子一抖一抖的,述說也十室九空的慘境,半晌,抄起了那杯被我拿手指頭戳來戳去的茶水,一口抿下,才覺得不對味,可又不能吐出來,那模樣,太哀怨了。害的袁道長還以為這位神醫是在為瘟疫憂心,很敬佩的目光仰視著這個張嘴吐舌頭干嘔的神醫。

  “您可曾瞧見牛。”我有點激動,嗯,盡量壓抑住激動,用平靜的語氣問道:“牛、羊、豬等牲畜。”“牛?”孫思邈,眨巴眨巴眼:“擄瘡,哦,天花這疾又喻為人瘟,與牛羊豬馬何干?”

  “可是其他的瘟疫,牛羊是不是照樣會死?”誘導這個老漢順著我的思路走,好歹人家是神醫,再次還有個精通醫理的袁神棍,這倆位總是靈醒人,一聽我所言,眼睛一亮,旋及又默然,孫神棍還以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瞧我。“房公子啊,畜生的病,亦不會生在身人上…”

  “…”拿眼睛瞪這老貨,我很想告訴他,愛死病、禽流感、[]等等許許多多的可怕病癥正是由動物傳染給人的,可問題咱沒帶筆記本電腦,更沒有新聞報紙,照片啥的,實在是,怒了,干脆現身說法:“在下這法子簡直而又有效,您想啊,動物并非是不感染,而是感染了這天花沒死,所以,在下的意思就是拿一頭感染了天花的牛,如果沒有感染了天花的牛,那么豬、羊、馬也可以,反正只要是家畜,好像是在它的附近可見膿瘡,戳破它的膿瘡,將膿汁,在人身上的這兒…”我挽起袖子,露出了全是健子肉鼓起的肩頭,指了指這里,示意大家都看清楚:“拿消毒過的刀,在這劃破一個口,然后將那膿汁涂抹上這上邊即可,然后,人就不會感染天花了。”

  孫神醫臉色發白,額角有汗水在滴,嘴角有抽搐的跡象,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頭,袁天罡,趕緊把屁股往后挪了挪,很敬畏的目光看著我。

  “咋了?”倆老漢是啥意思不相信我的話不成?倒是閑云和流霜倆小孩子,看我的目光很狂熱,很為我以身試瘟的精神而驕傲?——

  “以毒攻毒,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嘛,此法還得斟酌…”孫大神醫沒有全盤否定我的話,不過還是做了保留。至于袁天罡這位神棍,則以夜深人靜路難行為由,把我給趕了出去,說得好聽,他媽的,信本公子,你們怕是還能留得一條小拿,不信我,不死翹翹就是會長一臉麻子。

  還神醫外搭個神棍,咋就不信我的話呢?不愧是牛鼻子老道,種痘當成種豆,本公子根本就是在對牛談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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