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得嘗所辣
“俊郎，可妾身總是覺得不妥，萬一傳揚出去，對您的名聲…”綠蝶什么都好，可就是太喜歡為我作想了，卻從來沒有為她自己做過一點兒打算。我心疼地把她的纖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朝她笑了笑：“有什么，跟自己的夫人同桌吃飯怎么了？那些個儒學大師還去酒樓與青樓女子同桌而飲呢，哼，誰敢跟我嚼舌頭，為夫就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給你當夜壺，咋樣？這你總不擔心了吧，小美人…嘿嘿嘿。”
朝綠蝶擠擠眼，鼓了鼓我那極具爆炸力的胸肌：“咋樣，有感覺沒，很強壯吧，像為夫這般文武雙全的夫君，滿長安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這話讓綠蝶臉紅起來，羞羞地橫了我一眼，小嘴微撅：“沒個正形，妾身可說的是正事。”不過聽了我這話，綠蝶也沒有再多言，柔順地任由我牽著她的手兒，倚在門扉邊上。
“綠蝶，什么時候，也替為夫我生孩兒啊？”我拿手在綠蝶的手心勾了勾，壓低了聲音到，室里邊大伙也都在聊天，李治正在拍李漱這當姐的馬屁，至于李恪，到是跟程鸞鸞談論起音律起來，宮女姐姐安靜地坐在一邊，笑瞇瞇地拿眼睛觀察著這向位，雖然沒有與任何一人談話，可卻總是讓人無法忽悠她的存在，很神奇的漂亮妞。
綠蝶粉白的俏紅頓時浮起了兩朵紅云：“俊郎瞎說甚子，大白天的，也不怕讓人笑話。”
“有啥笑話的，俗話有云，傳宗接代乃是天經地義之事，當初你猜我娶媳婦的時候，我娘親是怎么說的？”
綠蝶抬起一雙點漆星眸看著我，緩緩地搖了搖頭：“妾身不知道。”
“告訴你，我娘啊…”我悄悄地在綠蝶的耳朵邊上把俺娘親當時在我跟前評論我夫人哪個最能生養的話向綠蝶一說，綠蝶差點就抱著肚子軟倒在門外，只好借著我的一只手臂支撐著自己那綿軟的身子，連連跺腳吃吃的笑個不停。
－－－－－－－－－－－－－－－－－－－－－－－－－－－－－－－－－－－－－－－－－－－－－－－－－－－－－－－－－－－“記住了，這話可別亂說，我可只告訴你一人，若是說了出去，小心為夫的家法！”背對著眾人，手悄悄地在綠蝶的胸乳處掏了一般，綠蝶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時就收回了手，恢復了正人君子本色，嗯，很滿意，看樣子，綠蝶的發育狀況很良好。
綠蝶又羞又惱地在我背上擰了兩把，直接被我無視，小指頭勁，跟撓癢癢似的。
不多時，勃那爾斤和房成終于出現在院門外了。
食盒里邊擺著滿滿地兩大盤，差不多有十斤的薄片羊肉。“怎么這么久？”我走出了房門在臺階下伸手接了過來，開言問道。
“還不是勃那爾斤這小子，老在那兒一面做事一邊發牢搔。”房成嗔怪地瞪了身邊的勃那爾斤一眼。
勃那爾斤還在這兒振振有辭地進行說唱：“尊敬的主人，這肉切這么薄，根本就不飽嘴嘛，要照勃那爾斤的法子，直接把整羊燉進去，直接撩起骨頭來，撒些鹽，啃將起來，那才是無上的美味。”
“…”我很想讓這家伙直接去牲口柵里蹲著悔過，那玩意能叫美味？我看還不如把你整個丟進大湯鍋里去，不過看在他們累了這么久的功勞下，暫時放他一馬算了。
“少給我嘰嘰歪歪的，干事就干，這肉給我就成了，你們倆也快回去吃吧。”瞪了勃那爾斤一眼，提著薄片的羊肉進了屋。
“終于能開席了，咦，俊哥兒，您這羊肉整這么薄干嗎？”李治拿筷子挾起了一筷，湊到跟前，嗯，快半透明了，看樣子房成和勃那爾斤還是很聽話的，照著我教他們的方法切的。不過論起來，還主要是他們的刀法不錯，在沒有把羊肉凍住的情況下，切成這么薄的肉片，算得上是極難得的了。
“這叫涮羊肉，懂不懂，來，你們先瞧我示范給你們瞧一瞧。對了，你們的沾碟里怎么不放芥末？”我抄起了湯勺把沾碟給和好了，才發現大伙沒一個愿意放芥末。
“那東西沖人得緊，能吃嗎？”李漱既好奇又有些畏懼。
倒是程鸞鸞鼓起了勇氣，往自己的沾碟里加了一點兒。算了，不管他們，等一會我吃得歡了他們就知道這些東西的妙處了。拿筷子挾起了一片羊肉伸進了翻漲的燙鍋里邊涮了一涮，看好了火候，立即離了湯水，放到了沾碟里浸了浸，張開大嘴，一口咬了下去，閉上了眼，細細地品嘗著一股子麻、辣、香、鮮的回味在我的口舌間徘徊不停，爽啊。
辣味，賣糕的，俺這南方人泡在長安城這么久了，終于嘗到了一股熟悉的辣味，感動，差點連眼淚都掉了下來。嗯，麻辣火鍋，涮羊肉，在我的眼中，終于成為了現實，那沒有辣味相伴渡曰的艱苦歲月終于逝去了。
李恪見我那般享受的滋味，好吃的他也忍不住拿筷頭沾了一點兒芥末嘗了嘗，卻自笑道：“這物之辣味，與茱萸倒也相仿。”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丟給這家伙一個白眼：“我說兄臺，您這話可不對頭，小弟可是嘗過茱萸的，那味酸而澀。”
李恪大笑道：“賢弟相必所嘗乃為山茱萸，我說的乃是江東所出之吳茱萸，此二物雖皆為茱萸之名，可味道卻相去甚遠。吳茱萸之辛香，猶勝芥末數分，賢弟既喜食辛辣之物，若是為兄回了封地，自會讓人遞送一些來予賢弟，你看如何？”
“哦？那小弟先在此謝過兄臺，來，兄臺請！”嗯，那天我也就是在孫神醫的藥房里溜達，胡亂翻找了一番，想整些藥材回來整這個火鍋，倒是未曾詢問過孫神醫這一方面的問題。
聊了幾句，又投入到了大吃大喝之中，大家伙也有樣學樣，開始整了起來，先是嘗了沒有放芥末的沾碟，大家皆很是贊美了一番，這種吃法，風格別具，而且佐料之齊全，有好些他們都聞所未聞，程鸞鸞對于辣味似乎及有偏好，雖然把臉頰都辣的紅粉粉的一個勁地吸氣，依舊很是執著地沾了沾碟方才把肉放進檀口里。李漱也試了一些兒芥末之后，也喜歡上了這股子味兒。
一開始，我的幾位妻妾還一個二個的扮嫻淑化妝斯文，到了后來，亦是下筷如飛，李漱更是吃得大呼小叫，不亦樂呼。我與李恪李治頻頻舉杯，酸甜的葡萄釀就是最好的飲料，一場家宴，吃得大家伙大汗淋漓，連呼痛快。
十來斤肉、還有好些個蔬菜全盡了肚子，方才罷宴，抿著茶水，摸著漲鼓鼓的肚子，李恪不由得幸福地呻吟起來：“俊哥兒可真好本事，文武雙全倒也罷了，格物致格方面，堪為大家，就連這些人吃食，也都整出這么些個新鮮花樣來，俊哥兒，你這些食材做法，可必須得給為兄一份，曰后回了封地，為兄也能大快朵飴。”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家伙一開口就沒好事。不過嘛，這一頓吃下來，人人都說美味，這就好辦，眼下天氣寒涼，可正是吃火鍋的最佳時節，咱今天不過是先試試自己的手藝還在不在，既如此，咱們房家的酒樓，自然又會多了一道時令火鍋。
“放心，一會我會交予兄長。”灌了一大口茶水，肚子里全是肉食，喝茶解油膩，順便跟李恪聊起了李治的婚事話題，拿這薄臉皮的小家伙來戲弄，而那邊，我的四位夫人正在下著跳棋。
正說話間，突然，房成的聲音在門外吼起：“公子，急事，李孝德李大人有急事找您。”
“李孝德？他來干嗎？”一聽到李孝德的名字，我不由得心頭一緊，難道又是哪兒出了什么變故不成？我站了起來，回頭看向李恪和李治。
李恪朝我揮了揮手：“俊哥兒僅管去忙便是，為兄與九弟再跟妹妹聊會再走。”
“俊郎你且去便是，若是公務煩忙，一會我送三哥他們回去便是。”李漱很是體貼地朝我探過了頭來說道。
“那恕小弟得罪了。漱妹好好招呼。若無大事，我這去去就回。”我匆匆地走出了房門，就撞見房成在門外的走廊候著。隨著房成趕到了府門口的門房處，已經在門房溜達著圈子一個勁搓手的李孝德見到我隨著房成走了過來，疾步迎上前來。
“屬下見過大人。大人，請這邊說話。”李教德的表情即興奮，又焦燥，干啥了，總不成中了五百萬大獎，不敢自個去領，讓我去當陪客吧？
隨著李孝德走到了一門房一角，李孝德才激動地哆嗦著嘴皮子道：“房大人，這回下官來找您，可是給您帶來了驚天的大喜事啊。”